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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站在最后,不论是体形还是年纪,都有些小的夸张的罗彦,李世民盯着罗彦:“记住我说的话,你不需要和克明他们一样理政,关键时候能够参与政事就可以了。”
罗彦笑了笑,那天李世民的嘱咐顿时浮现在心头。
虽然其他四人都有些莫名其妙,不过想来李世民应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交代给罗彦。反正罗彦做的事情向来有些神神秘秘,所以即便是杜如晦,也没有深究下去的心思。
吩咐完了这些,李世民便就此登上车驾,往汉水的渡口方向行去。
目送着李世民一行人浩浩荡荡离开,罗彦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正要离开的时候,忽然听杜如晦叫道:“进之,择日不如撞日,趁着我等齐聚,不如,便跟随太子回去一道商量一下今后的事务?”
罗彦顿时有些头疼:“杜相,你可不要害我。你知道陛下临走的时候已经吩咐了,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是基本不会参政的。之所以让我做这个辅政大臣,更多的是为了方便出入宫禁。这不,眼见着七月到了,酷暑未退,皇后的病情略微有些反复。所以我要时常照看着制糖作坊,并且每日去替皇后诊脉。”
罗彦努力装出一副自己很忙的样子,很是直接地将杜如晦的邀请给拒绝了。
开玩笑,三省六部正好你们三个大佬掌管,何必要我来操心。这会儿我要是凑上去,指不定还有多少人暗地里指责我说汲汲功名呢。罗彦这样想着,不停地甩着头。
看罗彦这样无赖,杜如晦笑了笑,朝着李承乾看了一眼,见他也没有什么意见,便向罗彦说道:“既然如此,那么我等可就先回去商议今后政事的部署了。若是有什么大事,定然会差人去找你。到了那个时候,你可不要再偷奸耍滑。”
似是被杜如晦说中了心事,罗彦讪讪地笑了笑,便陪着姚思廉等人回到了国子学。
距离李世民离开长安,已经过了有十天。
三位执政的辅佐大臣已经过了磨合期,以至于罗彦这个第四位辅佐大臣的身份,居然渐渐地被人给忘记了。而原本还以为罗彦会搞出什么大动静的百姓们,失望之下,兴趣也被张猫李狗的杂事给引了过去。
时间就这样一天天流逝,大唐依旧在李承乾的掌持下有条不紊地运行着。如果一切就像如今这样平静,那该多好,罗彦在国子学教授着经籍,不由得暗暗想着。
可就在这个时候,忽然间门外响起了一个着急的声音:“诚国公,杜相请你往宫中去。”
罗彦顿时心里一咯噔,疾声问道:“出了什么事情,居然这般慌张?”
“温中书和卫国公因为一个案子相持不下,这会儿正斗气呢。”(。)
第三百五十九章 勋贵子弟在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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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彦博和李靖的不对付这是由来已久的事情。
当初李靖出征突厥回来,被温彦博一纸奏疏差点就搞的掉了脑袋。要不是好些个大臣替李靖求情开脱,加上罗彦参与三堂会审的时候没有徇私报复,李靖这才被李世民赦免。
但是也因为这个,赋闲在家两年。虽然名义上挂着一个检校兵部书的头衔,但是实际上压根就不管事。
如今和温彦博在一起共事,能够憋到现在才产生矛盾,罗彦都有点佩服李靖的忍让了。不过,两人能够如此争执的案件,到底会是什么呢?罗彦有些好奇。
在学生们的哀嚎中布置了作业,罗彦这边随着那官员往宫中走去。
仓皇地赶到宫中,一进门,罗彦就看到温彦博和李靖两人坐在那里吹胡子瞪眼,气呼呼地看着对方。坐在上首的李承乾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而杜如晦则是从中斡旋,一会儿说说这个,一会儿劝劝那个。
只不过是看了一眼,罗彦就觉得今天这个事情,还真的是有些不好办啊。
挠挠头,既然来了,那也只能尽力了。
见罗彦进来,有些无奈的杜如晦登时大喜:“诚国公你来了,赶紧过来,替我劝劝这两位。”而李承乾虽然没有说话,但是眼睛也盯在了罗彦身上。
李世民那天晚上说的其中一点,便是李靖之前欠着罗彦的救命之恩,而温彦博虽然和罗彦交集不多,但是向来和陆德明关系不错。所以满朝文武,以温彦博和李靖的地位,也就罗彦能够让这两人同时给他面子。
如果说杜如晦是缓冲带,尽可能不让两人产生摩擦,那么罗彦便是调和人,一旦发生摩擦罗彦便能够产生杜如晦都比不上的作用。
迎着杜如晦走上前去,看着眼神盯在自己身上的温彦博和李靖两人,罗彦问道:“杜相说的哪里话,有什么事情,大家可以坐到一处好好的商谈。何必如此动怒呢。”
虽然两人都是冷哼了一声,但是耳朵却支棱着,就要杜如晦如何向罗彦讲述这件事情。
“来,坐下慢慢谈。”此时李承乾,指着阶下空着的绣墩,对罗彦说道。
向李承乾一拜,罗彦坐了上去,便听杜如晦说道:“这件事情,得从几家勋贵说起。”
当初李世民上位,封了好些侯爵。这里头有一个刘家,却是因为李世民的后宫之中有一受宠的妃子而得了恩荫。
虽然说不上是发迹,因为原本这家也算是出了名的武将世家。可传到如今已然无人上战场,家中子弟虽然练习拳脚,但也只是做强身健体用。
偏生这家的嫡长子是个奇葩,自幼练得一身好武艺,但是却不干正事。从去年开始,纠集了长安城中一些游侠儿,只要是遇到过往的行人,但凡看上眼的,便要拉住暴打一顿。
要是这行人跪地求饶,那这厮不是打残就是打成重伤,然后扔下大量钱财。而被打的行人要是硬挺着破口大骂,这厮非但不生气,反而在暴打一顿之后,拉人入伙好吃好喝招待着。
听到这里,罗彦一时乐了。这厮居然这么嚣张。不过,去年的事情,今年拿出来说有些不合适吧?
看着罗彦有些疑问的目光,杜如晦苦笑着说道:“我大唐律例,民不举官不究。那些被打伤的人,因为得到了大量的钱财,而且惧怕他家的势力,所以也不想告状。至于那些入伙的,都有了交情,更是不会前来告状。所以拖到今日,才被人告到了长安县。”
原来这厮闹着闹着,居然闹到了一家硬骨头上,这厮将其儿子打伤,那苦主的父亲本来就是个刚烈的读书人,哪里忍得了这口气。将这刘家子弟拿出来的钱财悉数藏匿好,变卖家产将自己的儿子医好,这才带着那些浮财到了长安县衙,递了一纸诉状上去。
长安县令也不过是个正五品的官,看到诉状上那一串串名字就已经愣住了,更不用说处理这件事情了。
可是这件事情被这读书人传到了士林,不办又不行。无可奈何,只能将其送到了中书省,反正涉及勋贵,这事儿就算是移交到大理寺也是应该的。
皮球踢到中书省这里,温彦博自己也觉得一个人拿不下,便找到了李承乾这里。
偏生处理这件事情的态度上,他和李靖产生了分歧,因此两人闹得不可开交。
温彦博是读书人出身,对于这些因为蒙荫上来的外戚原本观感就不好。而且这次告状的苦主又是个读书人,所以不论是出于义愤还是什么,都建议李承乾将一干案犯悉数追捕回来处置。
而李靖则是觉得毕竟是李世民的外戚,大家半是还是不要这般严苛了,给人家留点面子。大不了找这苦主说和一下,然后让刘家尽量管束好自家子弟便是了。
罗彦听完之后有些奇怪了:“这还不好办,苦主并没有落下伤残,按照律例,重伤应该判处杖责五十,而一干从犯根据其罪责大小,一一审理便是了。哪有这般的计较?”
听到罗彦这样爽快的回答,杜如晦苦涩地笑了笑:“进之,你是不知道。这件事情涉及的勋贵子弟不是一个两个。甚至这里头还有很多个国公府的子嗣在里头。”
“哦?”这下子罗彦可真是奇怪了。“依照他们这个岁数,里头很多人应该不是在太学,就是在弘文馆读书吧。即便是没有读书,再大些以陛下的宽宥,想来也是蒙荫了职缺的。怎的还会出现这样的为你。”
不过话一问出来他就傻了。不论是太学还是弘文馆,乃至于国子学,都是上半天课的。剩下的半天,正好让这些人为所欲为了。
想了想,既然涉案的勋贵太多,真要按照自己的办法处理,还真是会引起巨大的反弹。不过苦主的情绪也不能不照料,所以想了想,罗彦只能无奈地说道:“既然这样,那就勒令刘家向苦主赔礼道歉,至于那刘姓子弟,便在大理寺好好呆上几个月,让他老实一点。一干从犯,按照涉案轻重,罚些钱财,然后通令勋贵们好生管教子嗣便是了。”
虽然不能够让那些顽劣的勋贵子弟吃苦头,可是能够让他们不闹事,而且能够给苦主一个交代,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即便是温彦博,听到这里也只能沉默地点点头。
他当然心中也有些不服气,可是为了朝局稳定,也只好如此了。
至于李靖,原本这结果跟他说的就相差不远,自然更加不会反对。
罗彦自以为这件事情自己解决的非常圆满了。心里也是有些许得瑟,毕竟往后还有一段时间,自己很可能会像今天这样被需要着。
但是第二天,他就笑不出来了。
学舍中点名的时候,罗彦赫然发现自己的学生缺席了两个。教书这快半年的时间,这还是头一回。罗彦在好奇之余,还是向其他学子询问了原因。
不问不知道,一问将罗彦给气了个半死。
昨天罗彦布置的作业正好又是需要外出的。这两个士子从东市边上的走过的时候,正好被昨天他与温彦博等人商议处置的那些勋贵子弟给拦住了。
两个学生虽然硬气,但是也被打了个半死。这不,今天正卧床不起呢,哪里还能够来到学舍。
除了气的暗自咬牙,罗彦还能够做什么。听到这个消息,便是连讲课的心思也没有了。心里记挂着两个学生的伤势,罗彦向诸多学生交代一番,让他们好生温习功课,便让那相熟的士子带他来到了两个手上学生的学舍中。
未进入学舍,罗彦就听到了一阵呻吟。
而进门后,顺着从窗外照射进来的光线,罗彦赫然看到两个上身缠着沾满血迹白布的士子。炎热的天气,浓重的药味和血腥味,已经士子声声的呻吟,各种感官收到的信号交错在一起,让罗彦心中燃起了熊熊怒火。
从系统中兑换出了几瓶云南白药,装作从怀中掏东西的样子,顺带摸出荷包,交给带他前来的士子,吩咐道:“这些是我自己研制的金疮药,涂抹在伤口处可以快速结疤。这些钱拿出去买些补血益气的药材回来让他们服用。”
随后看着躺在床上的两个士子道:“这件事情,是我处理的有些想当然了。对于这些家伙,要是不好好收拾一顿,将来的长安城也不知道会被他们祸乱成什么样子。”
两个士子虽然疼痛,但是也想到了罗彦想要做什么,不由得急声阻拦:“助教,昨日我听他们说,那里头最少也有五个国公府的子嗣,至于候府更多。这样的势力,咱们还是不要轻易触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