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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杨兄,几年不见,没想到今日在这里相逢。”
“说的是啊。没想到宋兄居然从江南赶过来了,当日一别,犹记得宋兄意气风发的样子。今日一见,一如往常,真是太好了。”
“快看,那是谁?没想到这位居然也来了。”
就在喧哗声中,人群中走进来一个身穿浅蓝色衣裳的少年。虽然年龄不大,但是只要是认识他的,眼神中都带着一丝佩服。当然了,那不知道的人,只能悄悄询问旁人此少年是什么身份。
“他?他你都不认识,看来几年前你是没有那个资格去长安了。这位就是传说中聪慧异常的祖继贤,祖家最优秀的传人。”
“原来是他啊,看来今天是热闹了。不管他此来出于什么目的,但是有了这些人的参与,这场招录绝对不会平淡。”
很多人点点头赞同:“不仅是他,我还看到了不少世家和大师的传人。唉,早知道有今日,当初就应该早早地来应征,也好过和这些人竞争。简直就半点机会也没有了啊。”
金州和附近几个州县的那些算学同好齐齐地哀叹起来,要是当初没有那么多的犹豫,也不会有今日之争。
众说纷纭的时候,州学的大门“吱呀”一声。犹如军中的号令一样,顿时所有人都安静下来,目光一起射向那慢慢开启的大门处。待开到有一个人可以进出的时候,忽然间探出一个脑袋。“呀,不想诸位这么早就来了。让大家久等,张某在这里给诸位赔罪了。”
一句话说完,这个脑袋就慢慢伸出,逐渐露出身体,最后连腿脚也迈出门槛,随后就是躬身一礼。
赫然,是张通。
“张兄,几年不见,你怎么干起这门房的活来了。”略带调侃地,祖继贤对着张通一回礼。
却是两人同样的出自算学世家,这年龄也没有差上多少,当初长安见过以后,两人也是时常有书信来往。正是有这样深厚的交情,祖继贤才敢这么笑话张通。至于祖继贤身边的几个,虽然和张通没有那么深的交情,可是也算是彼此认识。对着张通也是回礼之后,跟在祖继贤后边和张通寒暄起来,顺带打听点罗彦的消息。
“原来是祖家老弟。哈哈,我也不想来啊,只是罗师跟我说,有事弟子服其劳,我没法反驳,只能乖乖听他的。”言辞之间,对罗彦的恭敬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大吃一惊。张通还没有正式拜师呢,可是眼前这个态度,明显就是将罗彦当作是老师来看待。没有丝毫的做作和逗乐,这一声“罗师”叫出来,很多人都听出了张通的佩服。
“张兄,这罗博士给你灌了什么汤,让你这等心悦诚服?”怀着不解,祖继贤问道。
淡淡笑了一下,张通说道:“只有跟着罗师学习一段时间,才能知道我等所学不过是皮毛。自从跟了罗师以后,我才知道这世间居然有这么多我等不知道的事情。回想以前,确实是我等妄自尊大了。”
听张通一直在为罗彦吹法螺,祖继贤也有些不耐。当初两人是并驾齐驱的英才,如今眼前这人却拜在一个同龄人门下,还这等吹嘘。这不是平白降低了自己这些人的身份么。等张通说完这句话,祖继贤便说道:“好了好了,你这罗师的本事我等已经知道。今日我等前来,想必张兄也知道是什么来意。不求跟着这位罗博士学习,只想见识一番这同龄人中突然冒出来的宗师。”
看到祖继贤这般冲动,张通似乎想起了当日的自己。也不多说,便从怀中掏出三张纸,说道:“罗师也知道诸位的意思。因此我来之前,便将这入门的题目交给了我。诸位,想要见罗师,便将这三道题目都答上来吧。”
说完便展开纸张,将第一道题目念出口:“平平湖水清可鉴,面上半尺生红莲。出泥不染亭亭立,忽被强风吹一边。渔人观看忙向前,花离原位二尺远。能算诸君请解题,湖水如何知深浅。”
这是一道很明显的勾股定理应用题,关键就在于能够明确地理解题目的含义。诸多士子好歹也是读过书的,哪里会听不明白。在心算之余,还不禁吐槽罗彦出题的形式:这罗博士想写诗想疯了,就连这题目都不放过。唉,往后这数算一道,难道非要先学会写诗不成?
很快所有人都报上了答案。张通等着人群中话音落下,这才说道:“三有四分之三尺的朋友请上前来,其余各位,还请退后。”这三有四分之三尺便是问题的答案了。这是入门资格题,第一道不过是清除掉一些围观的人,因此难度比较低。
一阵忙乱,已经有上百号士子站在了人群前边。显然,这些就是方才答对的人。
“第二题,罗彦街上走,提壶去买酒。遇店加一倍,逢花饮一斗。三遇店和花,喝完壶中酒。试问壶中酒,原本有几多?”这道题目一出,好些人不禁“噗嗤”笑了起来。这也太能玩了吧。出题就出题,还要作诗,作诗也就罢了,还非要把自己写进去。这是生怕不知道题目是你出的么?
这道题目需要耗费的脑力远远不是方才那简单的勾股定理可以解决的。虽然是个简单的一元方程,可是难度就在这绕来绕去。以是过了盏茶功夫,这才有人报出答案。一看,便是那祖继贤。随后才有人陆陆续续回答出来,但是已经拖沓了好长时间。
“八分之七斗。前五十位回答正确的朋友还请上前两步。”
“第三题。今有股幂减弦较较与股乘勾等。只云勾幂加弦较和与勾乘弦同。问股几何?”
这可是一个二元三次方程。配合题目所给的条件和勾股定理,也是需要大量的演算才能够解出来的。一时间让原本还有些得意的众人顿时萎靡下来。
三次方程是近几年才有的数学成果。一般而言,能够遇到的题目少之又少,没想到今天在这金州就出来一道。让人抓狂的是,这道题目是考验自己这些人的入门题。
看着眼前这些人瞬间变了脸色,开始眉头紧锁,张通心中就是一阵好笑。要是十几天以前的自己,恐怕也会是这幅模样。但是就在昨天,罗彦以这道题目为例子讲解了三次方程,让他茅塞顿开。现在遇到类似的题目,恐怕脑子中缜密地思索一遍,就可以得到正确的答案。
似笑非笑地看着,大概等了有一炷香的时间,这才有几个人有气无力地将自己计算好的答案说了出来。当然了,这一轮为了防止有人浑水摸鱼,是需要解题方法的。这样一来,又过去半炷香时间,退出的退出,答错的答错,到最后剩下了仅仅十一个人。
张通点点头。原本罗彦交代他的是,最后一轮最先答出来正确答案的二十人进入州学接受最后的考验。没想到最后居然连二十个人都没有凑齐。
扫了一眼,张通就发现其中有好几个是各个世家名流的子弟。也不多说什么,只是点点头,说道:“诸位,既然已经通过了这三道题目的考验。那么接下来就请移步门中,罗师还等着与诸位见面聊聊呢。”
听了张通的话,这十一人也不多说什么,点点头,就随着张通进了门。
门外,则是在唏嘘慨叹中逐渐散去的士子们。人群中,一位年长老者,此刻也随着人群走远,嘴上却含着笑容。(。)
第二百三十三章 居然来了尊大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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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学内,此时正回响着朗朗书声。不时的间断,也会有夫子讲解经义的?34??稳声音传来。
这十一人里头,有数位是自小就跟在自己师长身边研习算学的,哪里见过州学中这样肃穆的环境。好奇之下,也有时不时的东张西望,倒是耽搁了不少时间。
张通对于这个也不催促,只是含着笑,一路走来一路讲解自己这些天了解的一些情况,也算是尽了半个地主之谊。
张通带这些人去的是罗彦读书的地方,位置处于州学的最里边。这里背靠着一处小山,远离街市,环境非常清幽。正是看中了这样的条件,罗彦才不顾房间的简陋将自己的书籍搬了过来。
当这十一人被张通带到那略微有些破旧的房前,不少人都惊呆了。
没想到大名鼎鼎的罗彦,就在这种破地方读书。和乡下的农家茅舍相比,这房子也就好在房顶上还是砖瓦盖成的。其他地方,呵呵,没啥两样。屋外墙壁上挂好的石灰涂层有些地方已经剥落,露出那种青灰色的土坯。窗户上边的油漆是新的,但是一眼看去就发现上边不是很平整,想来就是胡乱刷了一下,连旧漆都没有刮干净。那门更是破旧,想来合拢的时候漏风,在两扇门边上都钉了薄薄的木板。
用一句话概括,这外观出了窗户上的漆和纸是新的,其他都很陈旧。
“罗博士不会就住在这个地方吧?”这里头有一个金州本地的士子,此刻目瞪口呆地问道。
听到这句话,张通也笑了笑。这个表情和语气,和当初的自己是何其相似。“罗师说,世间有很多人都喜欢以貌取人。明明了解真相的机会近在咫尺,但是偏偏就站在门外,用看到的表象来怀疑真相。数算一道也是一样,很多时候,答案距离你只有一步之遥,但是你偏生停下了脚步。”
虽然这句话很有装逼的嫌疑,但是张通此时却奉为金科玉律。方才经过第三道题目吃瘪的好几个人,也不由点点头表示赞同。
门外说话的声音罗彦当然听到了,放下手中的笔,对着门外就说道:“好了,不过是看着破旧点,哪里有那么多感慨。既然来了,就赶紧进来吧。”
推开门。十一个人站在门口,有些惊愕。
门内门外,简直是两个世界。
青砖砌成的地面,平整异常。那石灰涂抹过的墙壁,洁白无瑕。左右两侧的墙壁前都放着书架,上边是不少的书籍和画稿。正面这堵墙上,则是不知何人写下的两页条幅,大大的写着“问渠那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这般样子,怎么说也是一个中富之家才能有的。
出了咋舌,还能有什么感觉。这罗彦还真说得是大实话,要是不推开门,谁能知道里头别有洞天。
知道自己这书房会让人惊讶,罗彦也留出了足够的时间让他们消化内心的落差。良久之后,这才说道:“好了,你们想看的也看过了。此时我只想问,真正想要通过这几个月的学习,去参加今年明算科考试的,此时便站出来吧。至于其他人,我也只能说抱歉了。”
事情到了这个时候,罗彦也不再隐瞒自己的想法。
“不是说只是研习么,怎的突然扯到这科考上边了?”内中好几个人此时低头交流。
“科考过后,你等要做什么决定,我不过问。想要留下继续学习的,我不驱赶,想要入仕为官的,我不阻拦。今年科考,就是要验证我教授学生的水平,以及你们学到了多少。听完这些,还想留下的,且再上前两步。其余诸位,可以和张通私下聊聊他这段时间的学习成果。”
此言一出,就看到有几个人犹豫了一番,站在原地没动,剩下的都往前走了两步。张通看过去,留下的几人赫然就有自己熟识的那几个世家宗师的弟子。
点点头,罗彦对着张通说道:“好了,你且带他们下去好好聊聊的。留下的这些人,我先跟他们谈一谈。”
这话的意思,赫然是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