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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夫子的品德为人,必然不会参与到锦衣卫的阴私龌龊,那他在牢里的目的自然不言而喻,便是来护着赵大宝,既然他已经在牢里过夜,那赵大宝就必然不可能真个被杀死!
可是这周箜为何要骗她?
泪水停溢,眼眸一亮。
目的无非就只有两个,要么保护朱顶不被戮害,要么不想自己这些人将他救出,毕竟锦衣卫可不知道白怜儿今天来这里的目的,只要人还在他们手里,要生要死,还不是他们说了算。
白怜儿想不到周箜保护朱顶的理由,他应该和朱顶有仇才对,就在今天,周大公子被开革出了书院,那个姓周的院监也没有像往常一样,站在书院门口监督生员们的仪容,听说是被暂时免职以观后效。
那便是不想白怜儿将朱顶救出去。
“搜,仔细的搜,找找有没有机关暗格!不要放过一处浮雕或者地上的石头,就算挖地三尺也给我找出来!”
白怜儿下命令的时候,一双灵秀的眼睛并没有对着自己的属下,而是紧紧的盯着跪在地上低着头的周箜,当她说到“石头”的时候,明显的看到周箜的身体有那么一霎那的战抖,于是越发肯定,朱顶必然还在大牢里的某个暗格,而机关或许就是某块不起眼的石头。
“把这里所有的石头都找出来,拇指大小的都不要放过!”
周箜再也维持不住跪姿,瘫倒在地。
白莲圣卫开始搜罗牢房里所有和石头沾边的东西,便是连几枚石锁都没有放过,于是,神奇的事情发生了。
一个白莲圣卫刚刚拎起两枚放在一堵墙附近的石锁,就猛然的见到两盏互照的铜镜出现在他的视野里,在铜镜那原本是墙的一边,出现了一块黑色的帷幕。
那么大的一张黑布,那么多摆成奇形怪状的小石块,明明不可能逃得过任何人的眼睛,可是在石锁被拎起来之前,那里就只有一面墙。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在场的所有人一阵惊愕。
白怜儿也是一呆,但是很快就会过神来,白莲教的密典里,就有类似的障眼法记载,例如相传源自诸葛孔明的神鬼八阵图便是如此,只是做不到这般的神奇,竟然让人看不到一点的瑕疵。
她已经不奈叫醒那些被惊呆的白莲圣卫,抬动莲步款款上前,抓住那块黑布猛力一撕,就露出内里乾坤,那是一个比着豪华客栈还要奢华的多的房间,在廊间依稀的灯光照射下,隐约可见一个身影缩在角落里,举着一根木棍小心戒备着。
“大宝,是你吗?”白怜儿惊喜的唤了一声。
朱顶背着被“药翻”了的郭曦,带着十三太监一行人,鬼鬼祟祟的躲避着偶尔会经过的巡夜武卒和更夫,一路向那所距离城东码头不远的、刚刚购置的小院子走去,途中没有人开口说话。
现在的朱顶,是异常兴奋的,最让他牵挂的事情,几乎已经落定,这个媳妇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跑掉了,更何况她的亲娘还在自己手上。
只是,朱顶怎么想怎么觉得,自己是满满的强抢民女,又以对方至亲要挟的恶少即视感,然而,管它呢,自己知道自己不是就好。
朱顶无限憧憬着美好的未来,在脑海里构建出一幅美图,海边金黄色的房子里,他拥着郭曦,听着海浪的涛声,吃着最美味的食物,看着天下最可爱的孩子嬉闹,品着自己酿造的无双美酒,指使满屋子的杂役丫鬟团团乱转,过着有事没事胡天胡地美好米虫生活。
胡天胡地,自然就会想到某些少儿不宜的画面,尤其是他能清晰的感觉到背上人儿传递过来的温热,手上是郭小姐修长而混圆美腿的诱人触感,鼻间飘溢的是郭小姐漫过他肩膀的秀发散发的那一缕缕……额,这个有些煞了风景,这姑娘该洗头了……
就在朱顶背着对他相当陌生的姑娘,脑中描画着不怎么健康的“未来美好生活”的时候,这次“救花”行动的随行人员之一,一个有着一对招风耳的汉子,突然止住一行人的步伐,在做了一个静默的手势后,利索的将耳朵贴近地面。
当他再直起身子的时候,已经变的面色惨白,在幽幽的星光下,格外的恕�
“小少爷,情况很不好,我们前方半里地,有二十几个人正在向这个方向快速的接近,脚步杂而不乱,有力而少声,恐怕都是高手,其中两个脚步声略微沉重,应该是背负着重物。”
朱顶一诧,打量着这个招风耳,有些意外的说道:“你确定?”
二百百多米开外,别说听到脚步声,就是对方站在那里大喊大叫,都未必能听得见,他把耳朵贴在地上就能听出人数?
朱顶有些不信,挪揄着补充道:“这你都听得见?你以为你是顺风耳啊!”
他今天的心情的确不错,抢了媳妇回家过日子,对胸无大志的他而言,美好的人生意义大半已经完成;如果是放在别的日子,他就算不相信有人的耳朵好用到这个地步,也会小心地做好防御,毕竟小心无大错,不会像现在这样子还有心情开玩笑。
那男子脸色好像越发的白了,几次要张嘴说话,都让不着调的朱顶打断,终于在朱顶说话的间歇抢口道:
“小公子,小的听到的可不止前边有人,今晚,您没发现狗吠不断吗?怕是要有地龙翻身啊!”
朱顶一怔,觉得地龙翻身有些耳熟,偏又一时想不起在哪里听见过,他反复的回忆,却看见周围的人脸色同时巨变,十三老太监更是一步抢上,抓住那汉子的胳膊面色狰狞的问道:“你敢确定吗?这可不是说笑的!”
那汉子焦急的回道:“地龙翻身之时,地上的家畜多有反映,犬吠不止就是一条,再者,小的刚刚觉得前方有声响,趴在地上听来的不仅仅有脚步声,还有虫鼠夜奔啊大人,那地龙就要翻身了!咱得护着小少爷快快出城啊!听那声势,这次的威势恐怕小不了啊!最多也就半柱香时间地龙就要到了啊!大人!”
朱顶猛然抬头看向他们,他终于想起来什么是地龙翻身——那是地震啊!
而且,朱顶还知道一个常识,滨海的城市一旦发生强烈的地震,就必然会伴随着或大或小的海啸,如果说地震还能凭借经验和预警尽力的减少伤亡损失,但是一旦有大规模海啸袭来,那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明州城,可就是建在的海边!
“速速护着小少爷出城,草上飞快去通知知府……
来得好快!
靠墙站好,对方没有敌意之前,不要轻举妄动!”
十三太监十分果断的就要下达护着朱顶出城的命令,却看见夜色中,一伙身染鲜血的黑衣人突破了黑幕,直直的向他们这个方向杀了过来,而他们其中一人的胳膊下,赫然夹的是周箜。
浑身浴血的把周箜从锦衣卫大牢里劫出来,只能是敌非友!
自己一方人数太少,又都不是第一序列战斗人员,只能先试试能不能混过去再说。
第八十九章 明人说亮话,姑娘林蛋大(下)()
白怜儿带着自己的护卫极速的在黑暗的巷道里奔行着,近三十人的队伍除了一些杂乱的沙沙声,竟没有发出太大的声响。
只是一股哀伤的气息在这只队伍里蔓延着,这一夜,他们死去了一半的亲密袍泽,甚至不能将他们的遗骸带回,只能无奈的毁坏了他们的面容,拿走一切可以明辨身份的事物。
白怜儿也很心痛,并不是因为她刚刚失去了很多力量,这些她从疯子师父身边拉走的赖以安身的力量,一直以来对她抱以无比的忠诚,都是她很珍惜的教徒甚至朋友,人谁能无情,纵使自小就被灌以各种自私冷血理念的她,也感到沉沉的悲伤。
最主要的是,就算付出了这样大的代价,依旧没有救出她的心上人,甚至连面都没能见上一见。
奔行的队伍骤然减速,四周的白莲圣卫瞬间团聚在一起,把本就在圈子最中央的白怜儿团团包裹,没有露出任何一个缝隙。
他们的前方不远,出现了几个身着便装的鬼祟身影,靠墙而立,其中一人的背上背着一个身穿粉衣的妙龄少女,不用细思量,就知道这伙人多半是强掠民女的采花贼子。
这样的人,最是让江湖好汉所不齿,如果放在往常,这些白莲圣卫定然会管一管件闲事,可是现在,他们只求能够平安的护着圣女回到住处,不让锦衣卫或者官府抓住了首尾才是要紧。
他们小心的将白怜儿护在核心,手握腰间的兵器,戒备着那伙靠墙而立双手高举放在胸前的采花败类,从先头缓缓而过,直到倒退防御的队尾也要转身的那一刻。
“曦儿!你们要把我女儿带去哪里?曦儿!”
一个尖利的女声打破了双方的默契,也划开了夜色的黑幕,在两伙人即将达成各自本目的,平安的各走各路的时候,突兀的炸响。
那是被队尾的白莲圣卫背负在身后的刘翠娥,认出了朱顶背上的郭曦。
白怜儿骤然止步,一种连她自己都不能理解的情绪,在她心底蔓延开来。
她当然知道那个女人嘴里的曦儿是什么人。
白莲圣卫轻易地制服了拿着木棍在豪华牢房里瑟瑟发抖的刘翠娥,当她发现真正的首领,竟然是白怜儿,竟然是个女孩儿之后,她曾经对周箜和朱顶做过的事情再度上演,她跪在地上发疯一样的哀求这伙劫牢凶徒,去救救她那和他们毫无关联的女儿。
这个女人已经半疯癫。
她在寻女和复仇的路上,行走了小半辈子,最后终于探听了到了仇人的下落,却不是能靠着她一己之力就能手刃的,她虽然精于轻功,却并不善于搏击,那个亏心事做多了的男人身边从不会缺少护卫。
万般无奈之下,她只能寻个由头回到了明州,成了郭府别院的内院管事,慢慢的等待着机会。
远来明州求学或者说钓金龟婿的郭曦,就成了她最好的机会。
她要杀郭曦,的确和朱顶没有任何关联,只是一次凑巧罢了,为的就是用郭曦的死,让那个男人来到明州城。
她在赌,她在赌这个郭远安小妾所生的、唯一的女儿,能让他亲自来到明州料理后事,她就可以伺机行刺,这将是她最好或者最后的机会。
至于郭曦是否无辜,满心里都是丧女之痛和背叛的仇恨的她,早就已经将一切抛下,良知对复仇何益?又有谁想到过她被气死的父亲、不知生死的女儿是否无辜?
剩下的事情就有些狗血了,她亲手侍候主家来的大小姐吃下那碗下了料的莲子羹,在对方昏沉不醒之际,将之挂上事先已经准备好的白绫,加上白天朱顶惹出的那码子事,大小姐死的虽然有些蹊跷却并不可疑。
哪知就在她从窗子翻出,看着那窗子缓缓闭合并且触动她布置的机关在内里划死之际,她却瞥见了大小姐因为悬梁而露出的锁骨之下,那枚蝶形胎记!
这就是为什么她自己导演了郭曦自杀的戏码,又忙不癫的寻人去救,因为她寻找多年的女儿在那个地方也有同样的胎记!
寻得女儿却不敢相认,甚至为了顾及郭曦的感受,她暂时的放弃了杀死郭远安的打算,而郭远安竟然也没有认出容颜不再的她。
直到郭远安因为郭曦的名声变得不堪,嫁入豪门助他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