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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两个影蛇统领一个叛了,一个死前带着解脱,所以影蛇卫只是为了朱顶的一线生机欣然赴死,无所畏惧。
朱顶的婶婶自然不希望自己的儿子会成为那样的人,所以他经过苦苦的挣扎之后,选择了相信旧主不是当年那件事的主谋,相信旧主只是想把朱顶接到身边加以保护,所以她便不声不响的联络起外界,所以才有那一夜的杀戮和死亡。
朱顶到底还是选择宽恕了她,这非是她的本意,相信小六子泉下有知也会赞同吧。
就在太子临行之前,朱顶“毒死”了朱涂元一家三口,这也惹得朱标把朱顶狠狠地训斥了一顿,甚至让他对这个“薄情寡义”的幼弟感到深深的失望。
但是朱顶从没有解释过,也没有必要解释,就让那一家三口从这个乱怏怏的世界死去吧,死去了,才能真正平凡而安静的生活下去。
而且,如果不这样做,真的让他们和自己去了南京,朱顶可以确定,小心眼的朱元璋绝对不会让这一家三口好过!
想来这个时候,刘伯温和常遇春这两个“死人”已经把朱涂元一家“三个死人”安排妥当了。
“梆梆梆”,窗棂响起一阵敲动,拉开棉帘,映入车厢的是义太监那张带着普通军卒头盔的老脸。
“小少爷,后面有个女娃骑着一匹劣马跟着队伍小半天儿了,不知道是不是您的朋友。”
朱顶探出头,向着来路开去,一个穿着一身碎花衣裙的小姑娘晃晃悠悠的骑在一匹瘦马上,远远的缀在队伍后面。
这个人朱顶当然认识,镇上最好看的小姑娘,镇东头老张家的宝贝疙瘩,乳名小花、张小花。
重伤未愈的朱顶步履蹒跚的走下马车,越来越粘人的大黄趁这个好不容易停下的空隙,在野地里一阵疯跑,却不会离主人太远。
朱顶来到张家小花的面前,那个俏生生的小姑娘面带羞涩的站在马前,等着他说些什么。
然而,朱顶自然不会说一些她愿意听的。
“你跟着我干嘛?”
“谁说我跟着你了,我出来游山玩水不行吗?”
“我坐牢的时候,你爹已经和我叔叔退婚了,退婚书都……”
“递到你叔叔手里了吗?递到你叔叔手里了吗?我撕了!我撕了!呜呜呜……”
朱顶这下彻底没辙了,不管哪一世,面对哭泣的女孩儿,他都是一般的束手无策,一般的麻爪,而哭泣这种事情,别管真假,都是女孩子们面对自己无力左右的局面时,最好的自卫手段,不管什么时空,不论什么年代。
“你回去吧,我自己都不知道我会面对什么,没准这一去就是叫人砍头的下场。”
小花止住哭泣,梗着脖子带着哭腔脆生生的回道:“我不,我就不,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你走哪我跟哪,你死了我也陪你去死!”
在原本的时空,不知听谁说起过明朝初年的女子受马皇后的影响甚深,一个个泼辣的几乎要不得了,朱顶那时候还很不以为然。心想一个男权至上的封建社会,一个地位不高的女人就算再泼辣又能泼辣到哪,可到了现在,朱顶信了,先有朱玲珑,再有张小花,这俩姑娘比之现代女性都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按说人家一个姑娘家家的,在这个年代作成这样,如果嫁不成朱顶,那基本也没谁敢再娶了,她这事儿不出三天就得在十里八乡传遍;而这份情意也是真的很重,换做一般人估计也就从了这姑娘,十几年几十年之后,没准还能成就一番佳话。
更何况小花姑娘不论从品行还是样貌而言,都是百里挑一的好人儿,谁家能娶这么个媳妇也算是积福行善得好报了。
再者说两家人作为凤阳镇唯二的外来户,搬进来的时间又差不多,可以说是从小玩着泥巴长大的,说是青梅竹马都极为恰当,小姑娘又玩了这么一出,曾经又有娃娃亲在先,在一起应该顺理成章了吧?
但是朱顶却是拒绝的,不说他现在的处境和困扰他的寿命问题,有一点最为致命的因素就让他不能接受这姑娘——不来电啊,无感啊,激起不了他年少燥动的心啊……
感觉这东西,谁又能说得准不是。
朱顶是个受第一世观念影响极深的人,在他的心思理,就只能装下一个人,虽然他对里那种美女大把大把的种马生活也曾向往过,但是真的事到临头,他却萎了,他还是不奢望却期待在自己短暂的人生里,有爱情这种东西会出现。
小花看着朱顶愣愣的也不说话,一股怨气就由心而生,自己这一腔情意算是喂了狗了,也罢也罢,从腰间抽出一把精致的小匕首,这还是朱顶当年送她的玩耍的,今天就用这把匕首结果了自己吧,反正他不要自己,自己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
朱顶还在出神,猛然间看家小姑娘拿着把匕首就要抹脖子,霎时间就吓出一身冷汗,就要出手阻止,可这身子骨却比以前差的多了,眼看一朵还在含苞欲吐的娇花就要香消玉殒,却只能徒呼无奈,这是又要以一缕香魂,为自己已经负债累累的人生再添上一抹擦不去的罪孽和愧疚吗?
刀刃已经几乎贴在了脖颈上,下一个瞬间这个还远没有长成的小姑娘就要血溅在此摔落尘埃,朱顶的一声哀呼也已经到了嗓子眼。
可就在这个间不容发的时候,一道黄色身影以闪电般的速度扑向了小花,准确的按住了她持刀的右手,将她整个人压倒在地!
朱顶有些虚脱的长出了一口气,咧着嘴看着用舌头不停的舔着小花的脸的大黄,心里却想着,这条色狗这是要成精啊!
最后,朱顶还是屈服了,人家都以死相逼了,还能怎么办,且让她跟着吧。
转念一想,如果说在自己有生之年看见张小花嫁给了别人,自己肯定会感觉不舒服,虽然这和感情无关,只是单纯的占有欲作祟,但那不还是不舒服吗?
跟着吧,万一溜溜达达培养出感情呢?话说这小花怎么比以前长的更好看了?这要是真的长大了还不得祸国殃民啊!
朱顶不经意的扫向马车里嘿嘿傻笑的小花姑娘,视线漫不经心的划过那已经初见规模的双峰,不自觉的咽了一口口水……
第二十六章 坠崖?坠崖!这梗太LOW()
坐马车出行,是一件极其遭罪的事情,并不是每一条路都如凤阳镇那样是石板铺地,事实上,这个年代几乎所有城与城的大路都是被规整的相对平滑的土路。何况他们还专拣小路走。
路面总是坑坑洼洼,没有任何减震设施的车轮滚滚而行,外面的一层薄铁皮并没有坚持多久便变成了斑斑点点,就算车厢里被厚厚的被褥垫起,也把朱顶震了个半死。
这倒还在其次,最让人受不了的是现在已经盛夏,车厢里的温度简直能把鸡蛋烤熟,吴老三亲自改造并安装了风扇的那辆马车已经被朱玲珑和小花强行征用,他们现在坐的这架是沐春在经过一个镇子的时候临时买来的。
他们分车了,朱顶对着长得像个娘们一样的徐翔坤和一条舌头吐出三尺长、睡觉打呼噜的色狗,在这个好像桑拿房一样的狭小空间,在这条快要把他癫成渣渣的路上,其滋味让他觉得这简直比便秘了三个月还要痛苦。
“朱顶,我想出去骑马。”
“你会吗?”
“不会我可以学啊!”
“那你能上马之前不腿软吗?”
良久无声之后,就在朱顶终于要从全身的疼痛中暂时解脱,即将艰难的入睡的时候,徐翔坤那讨人厌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朱顶,我想出去骑马。”
朱顶再也忍受不住徐翔坤的絮叨,大吼一句:“快去快去,你要是不去你就是大黄生的!”
大黄刷的一下竖起耳朵,睡眼朦胧的瞟了一眼车厢里的两个人,看到竞相平安无事之后,把舌头在嘴里卷了两卷,又不满的看了看打扰自己酣睡的两人,就有在车厢里的一个角落舒服的卷起身子,再度进入梦乡。
徐翔坤这孩子魔怔了,要不得了。
中午打尖休息的时候,也不知被谁撺掇着骑上了一匹颇为英俊的大黑马身上,没几个呼吸就被人家一个蹶子甩在了地上,换来一串蔑视的鼻响。
以徐翔坤为首的凤阳五虎是出了名的傻大胆,长这么大朱顶还真就没见过这家伙怕过什么,听说这位仁兄五六岁的时候带着几个跟屁虫去野地里玩儿,碰见过一只发了疯的野猪被追的满山跑,要不是恰好有个猎户经过,他们几个的小命基本也就交代了。
这要是一般的小孩儿,就算是已经脱险也会被突如其来的袭击吓哭甚至吓病,可是这几个孩子哪是一般的孩子,看着猎人把野猪射的血了呼啦的,他们几个却咯咯大笑起来,甚至还有勇气上前揣那死猪两脚以示报复!
倒是把那个猎人吓着了,这样的孩子他哪见过,还以为出妖怪了。
可今天就怪了,徐翔坤从马上掉下来之后,一到马跟前儿就脸色煞白浑身发抖,别说骑了,上他都上不去,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晕马?
这也不算什么大事,大不了以后不骑马就是了,坐马车也挺好的。
可他不,已经对着朱顶叨叨了一下午,把朱顶烦的不要不要的。
“朱顶,我想骑马。”
“滚!”
天色渐晚,日已西行,朱顶离乡之后的第四天就这样悄悄的走了过去,再有两天就出了凤阳府的地界,也是他和大虎分开的日子,从此兄弟二人江湖两端,便不知何时是再见。
或许也正因为如此,不善于表达感情的徐翔坤,这两天总是没话找话的想和朱顶多说两句,这朱顶是知道的;所以朱顶表面上厌烦,可心里也有些伤感。
他顺着洞开的车窗向外望去,远处有朵朵白云在山涧之间懒洋洋的游动,有几只说不出名字的大鸟,在那片土地突兀消失的空间恣意嬉戏。
这是一处悬崖,想来也应该是极高的,就是不知道那悬崖底下是不是会如同里写的那样,有绝世武功的秘籍或者花也花不完的财宝;抑或有着仙人洞府,有个不知名且难看的戒指,里面住着个奇怪的老爷爷。
朱顶被自己莫名奇妙涌来的思绪搞的无奈一笑,这都哪和哪啊,要是碰见个山崖跳下去就有奇遇,那不满世界都是YY流的猪脚了?
行进的骑卒缓缓止住战马尚不疲惫的脚步,准备挖坑造饭配搭支帐,因为要隐蔽于有心人的视线,所以这五百太子亲军在沐春的引领下,除了那日派了几个人去一处镇子上购买马车之外,专拣一些人迹罕至的偏僻路径行走,这样的行军路线会一直持续到南京城周边驻军的势力范围之内。
说来也可笑,堂堂太子亲军,竟然要像贼寇一样潜匿行军,这大明初年的天下,果然不怎么太平。
到了南京之后,朱顶会以一种不如何突兀的身份出现在世人的眼前,曾经的凤阳镇小秀才将不复存在,只会多出一个流落在外的公府小少爷,魏国公徐达因战乱而走失的遗子。
这个锅,不知道老徐是不是真的愿意为他的老大来背,反正朱顶会有一个新的名字,也会有一个新的家,新的“爹”。
没人问过他愿不愿意,他只能被动接受。
隔壁的马车传来两阵清爽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