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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同僚被擒,另三个守卫冲了上来。吕布未等魏越、成廉出手,单手便将他们打倒在地。从始至终,另一只手,一直摁在那个守卫的肩头,让他保持跪姿。
“我看你是不想活了。”说话间,吕布单臂较劲,抓着肩膀楞将这泼皮守卫从地上拔了起来。
啪!
吕布一个大耳瓜子,抽得他眼冒金星。周围民众见状龇牙咧嘴,纷纷议论这守卫不识好歹,这下挨收拾了吧!该!
啪!
又一个大耳瓜子,抽得他婆子都要断了!周边百姓议论之声并未停止,有人叫出这打人的将军便是飞将吕布。百姓皆惊,这守卫居然敢拦打鲜卑人的将军,简直就活腻歪了。你瞅着吧,待会太守大人出来,还得再收拾他个有眼不识泰山的玩意呢。
“住手!”正当吕布还要再抽之时,雁门太守王柔从府中缓缓走出,板着脸,厉声道:“打狗还得看主人呢!吕奉先是不是有些不识好歹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零二章 雁门太守()
雁门郡始建于战国年代,赵武灵王为抗击北方异族而设置雁门、云中、代三郡。赵国大将李牧抗击匈奴的第一线便是雁门。
并北四郡,雁门为最。时至汉末,雁门郡虽不与鲜卑、乌桓直接接壤,但却有着优良的战斗传统,雁门之民,尤善骑射。
太守郭缊,出自五原名门。执掌雁门十余载,郭缊肃吏治、整军纪,雁门兵放在其他郡兵之中,一眼便能看出来。
所谓骄兵悍将,吕布初见郭缊,便明白为何雁门太守府门前守卫,如此之骄。皆因雁门太守,实乃悍将一名。
吕布初见郭缊,郭缊却不是第一次见吕布了。郭缊五原人,祖父郭遵官至光禄大夫,其父郭全更是官拜大司农。同是五原名门,严家又是名将张良后人,郭缊与严父交好,吕布大婚之时,郭缊也有出席。
虽说大婚席间,酒宴匆匆,未必识得全部宾朋。但郭缊是主客,并曾在仕途指点吕布。如今郭缊见吕布通传不提两家关系,反而暴打守卫,郭缊满面愠色,厉声道:“打狗还得看主人呢,吕奉先是不是有些不识好歹了。”
郭缊的脸,乍看尚且不怒自威,如今面带愠色,吕布见这郭缊简直就一雷公。成廉对郭缊早有仰慕,见郭缊出言责备,忙上前拱手道:“郭大人,末将五原成廉,访不得其法,还望见谅。”
若是旁时,郭缊闻成廉至,怎么也会与这石门樟勇拒鲜卑的“骁将”攀谈两句。可是此时,郭缊微愠,看都不看成廉一眼,好似没听到一样,怒目而视吕布。
郭缊如此待成廉,吕布终于知道他太守府门口守卫那骄横的个性是哪来的了。想着吕布平视郭缊,缓缓说道:“狗都要咬人了,主人又不在,不能打吗?”
“吕奉先何时如此巧舌如簧了?“郭缊很是诧异,这吕布居然不识得自己。
吕布听郭缊的话,似乎识得自己,随即想到他有可能是认识真正的吕布。当然,他不会管郭缊识得谁,但凭他高傲的忽略成廉,吕布就不把他纳入盟友的范围了。
想着,吕布笑看郭缊,说道:“你也挺大岁数了,有啥谱可摆的呢?今日我是替张辽报信,他得罪丁原,深陷晋阳,希望你出兵相助。”吕布说完,都没给郭缊再说话的机会,继续说道:“话带到了,我先走了。”
郭缊闻听吕布所言,就知道此事不是张辽所托。文远少年老成,识得大体,怎会为一己安危,使雁门、晋阳二郡开战。
好个吕奉先,分明是自己前来求助,却假托张辽之口。郭缊饶是火大,此时也不能让吕布走了,毕竟张辽的安危,比起一时口舌之利,还是要重要些的。
“即是文远所托,那就进来吧!”说着,郭缊转身便走,门前却有二十多守卫拦在门口。
这是要考我啊?吕布缓步紧跟郭缊步伐,一个回旋踢,将一名守卫踢向郭缊。郭缊好似背后长眼,缓移身姿躲开了吕布踢来的士兵,心道:若不让这吕奉先吃点苦头,他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啊!
吕布与郭缊想法差不多,若不让郭缊吃点苦头,还真当我吕奉先好欺负呢!想着,吕布随手抓起身边攻来的守卫,抡圆了向郭缊背后扔去。见郭缊闪躲,又举起一人,继续扔向郭缊。
郭缊若是回头,准能躲开吕布抛过来的雁门兵,可是他此时已将自己端起来了,此时回头太过掉份,无奈间只得以耳闻声,判断吕布攻来的路线。
“阿达!”吕布大吼一声,一个回旋踢提出一名守卫,这次有吕布大吼的干扰,郭缊闪躲不及,被守卫砸了个跟头。
吕布见状,冲着继续要往前冲的守卫,大吼一声:“都他奶奶的给我住手,郭大人摔倒了没看到啊?”
喊着,吕布跑到郭缊近前,一边扶起他一边说道:“郭大人,你这挺大岁数了,也不小心点。”
说完,吕布见郭缊对他怒目而视,心中笑道:你就绷着吧,老子专治各种不服。
想着,吕布已经扶起郭缊,见他老脸拉得老长,似乎要张口骂人,一把拎起刚刚将郭缊撞倒的守卫,厉声道:“你小子怎么这么不小心,冲撞郭大人该当何罪?”
郭缊见吕布无理搅三分,鼻子都气歪了,呵斥道:“吕布,我这太守府岂是你撒野的地方?”
“当然不是!”说着,吕布装作愧色,缓缓道:“这太守府不是郭大人摆谱的地方吗?”
郭缊闻言大怒,又不好和小辈多犯口舌,只好冷哼一声走开。
吕布哪能让他走,屁颠屁颠跟了上去,一边把他打扫身上的灰尘,一边在他耳边轻声道:“郭大人,生什么气啊?你看我这奴才样,多给你面子啊?”
郭缊闻言,简直血气上涌,偏偏碍于身份不好发作,只得与吕布一同来到正堂。
随郭缊、吕布同入正堂的,还有刚刚门前刁难吕布的守卫。此人名唤李邹,是太守府亲兵。
郭缊缓缓坐到堂上,对吕布说道:“吕奉先,念于严家的关系,本官也算你长辈,今日之事本官不与你为难。不过本官一郡太守,你要怎样说服本官,出兵晋阳?“
“我就是个送信的!”吕布算准了,张辽有难郭缊必救。不看别的,就看他那傲娇的性格,就知道他哪里会把丁原放在眼里?
“那好,本官请你回报文远,此时爱莫能助。”说完,郭缊端茶送客。
事情顶到这了,吕布也不多啰嗦。没有你张辽我还不救了?想着,吕布告辞之前,叫过李邹,乘其不备,抡圆了就是一个大嘴巴,然后迎着郭缊怒目说道:“这回打狗的时候,我可看主人了。”
李邹被吕布打得眼冒金星,捂着脸,轻声自语道:“那是那意思吗?”
这吕布撒野撒到太守府了,郭缊终于受不了了,对吕布的背影道:“拿下!”
郭缊下令,李邹立即出门,一面传令,一面追击吕布。李邹骄兵,明知不敌,也要延缓吕布出门脚步,为刺史府家将赶来争取时间。
极致必败,李邹还是高估了自己的实力。他刚上前,便被吕布打趴在地。然后吕布见门外等候成廉、魏越迎了上来,说道:“进来干啥,还不快跑?”
吕布话音未落,太守府内院杀出上百人。吕布三人一路狂奔,一出太守府便翻身上马,策马狂奔。
李邹见吕布三人马瘦,必是一路狂奔而来。眼见又希望追上吕布三人,李邹命人调集兵马随后而至,他知道单看吕布打他那两下子,自己这百十号兄弟,是不可能捉住吕布的。
李邹说对了,吕布的马一路奔袭,体力已经跟不上了,奔出数里,月抛越慢。李邹知道自己这百十来人,不是吕布对手,就不远不近的跟着,直到又有五百雁门兵跟来,李邹才策马冲向吕布。
此时,已经临近晋阳城。吕布挥刀斩马臀,马吃痛疾驰。成廉、魏越有样学样,三人奔至晋阳城下,战马皆失前蹄。
李邹领兵追至晋阳城下,见吕布马失前蹄,笑道:“你再跑啊?”
吕布未理会身后的李邹,向晋阳城头叫阵道:“把丁原那老王八犊子给我叫出来,雁门李邹要会会他!”
城门官在城头见吕布叫阵,身后李邹兵马奔来,还以为李邹兵马为吕布所带。他不敢怠慢,立即禀报丁原。丁原听城门官说的这个乱啊,吕布带骑兵兵临城下,怎么还有雁门李邹的事啊?
丁原、高顺登上城头之时,李邹也临近吕布。丁原一见吕布居然请来雁门军,顿时心中一紧。雁门太守郭缊,手下骄兵名震并州。
丁原向城下查看之时,吕布也昂头头见到丁原,随即破口骂道:“丁原,你个王八犊子!雁门李邹说要会会你!”
李邹在吕布后面将吕布此言听得清清楚楚,连忙勒紧缰绳,对城头上拱手喊道:“丁大人!雁门李邹捉拿吕布至此,还望大人莫听此人胡言。”
丁原见状,笑道:“吕布小儿,居然耍这种孩童的把戏,高顺出去将他擒了。”
“末将领命。”
高顺帅兵五百,由北门出城。见到李邹,高顺表明来意。
李邹闻言,高顺也要捉拿吕布,自然是没什么好话。一眼不和,二人居然约定单挑,谁赢了谁便去擒吕布。
吕布一直笑盈盈看着他们争吵,直到李邹说要跟高顺单挑。吕布皱起眉来,李邹这二货不是作死呢吗?他一个在吕布的手里过不上一招的路人甲,高顺可是能与吕布战数十回合的虎将啊。
吕布是来挑事的,肯定不能让二人对垒,见二人拉开架势,吕布带着成廉、魏越掉头就跑。
雁门、河内二军见状拨马便追。骑兵追吕布几个腿着的,瞬息之间,吕布便被雁门、河内二郡包围。
当兵的不是统帅,不懂何谓大局,河内军捉到吕布便是大功一件;雁门骄兵,吕布大闹太守府,深深的触怒了他们每个人,他们也不可能将吕布拱手相让。
一言不合,二军战在一处。
吕布三人,乘机夺马。高顺见吕布拨马要逃,对李邹说道:“你先分开两边兵马,我带人去追吕布。待擒住吕布,你我二人再战不迟。”
李邹点头之后,便下令雁门军住手。河内军见雁门军住手,也不再打,因为此时吕布已经远远奔去。
当时场面太过混乱,高顺追击吕布只带十余骑。若是平时,吕布自信绝对可以轻而易举解决高顺。之时此时马上无蹬,如何马战?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零三章 愿效犬马()
马无蹬,必须靠双腿较力,一只手始终拉住缰绳,才能稳稳的坐在马鞍上。如此一来,人非常容易疲劳。饶是吕布体魄强横,这弓、刀、矛等兵器全部置于马鞍之上,屈马也总有些别扭,纵向将这些兵器,扔下马去。
无马镫,吕布马术直线下降,习惯了双手行动自如。如今既要抓紧缰绳,又要分神摆弄这些武器,吕布未跑出十里,便被高顺追上了。同僚这段时日,高顺对吕布有了更多的了解。他知道吕布此人,冲动起来非常可怕,冷静起来却更为可怕。
眼见吕布胯下马,越跑越慢,高顺命人稳步慢行,提防吕布有诈。吕布行至一高地,拨马而回,居高临下向高顺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