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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攻城越来越惨烈,五色军的惨叫声不绝于耳。城门之处琐奴帅鲜卑联军去攻,效果也没有多好。
十冬腊月,方才筑的墙便冻得十分坚硬,城门之处敌军甚多,甚至还不如攀墙来得容易。
忽然,吕布在陈仓城西北角发现了一小块空地,这里是码放滚木礌石的地方,守城将士在这个位置施展不开,这里就空出来了。
看到这,有低头看了看自己深蓝色的锦袍,吕布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设想。
将士正在冲锋,吕布在剩余五千羌骑之中,寻得一千好手,登上了陇山余脉。若不是吕布等人轻装而出,没有带补给,恐怕要有不少人认为,吕布见这陈仓城攻不下,索性脚底抹油,跑了。
陇山之上有一峭石,高五丈左右,距离陈仓城墙将将四百步。吕布立于峭石前端,昏暗的夜色之下,深蓝色的锦袍犹如一层保护色,陈仓城内无人看得到吕布。
一支利箭、一根绳索,吕布用角端弓将利箭射入雷石缝隙之中的一棵滚木之上。机会只有一次,吕布非常小心,箭矢扎在滚木上,四五个羌骑都拉不动。
大功告成,吕布挥剑将锦袍斩断一角,搭在绳索上,直接滑到陈仓城西北角,立于滚木礌石之上。
未几,有陈仓守军发现了吕布,回到冲来,吕布拔出肋下佩剑,一剑封喉。步战,吕布满满的自信,随即守住这一隅之地,等待着剩下的士兵赶来。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一千羌领兵聚集在了陈仓城头之上,吕布帅军在陈仓城头之上纵横。
吕布不在,张杨居于高台之上。眼见吕布的手,张杨立即收拢五色军,由西北向登城。
陈仓守将本在城门之处抵挡,忽见城门处大军徐徐撤走,抬头一看,心都凉到底了。
马休、马铁、马岱兄弟三人,此时也默默地放下了武器,陈仓失了,两侧皆有兵马,他们败了。
随着城墙上的五色军越来越多,陈仓守将将部队收拢在登城步道之处。吕布立于等城步道之上,向下望去,之间陈仓守将手中死死的抓着轲比能,似乎死也要拉个陪葬的。
“赶紧把轲比能给我放了,不然我屠城了!”吕布威吓一声,陈仓守军皆为之胆寒。
轲比能见吕布如此时候,还能想到自己,干脆把心一横,不当吕布的累赘,作势就要自刎在陈仓守将的刀下。
吕布简直连忙抽弓搭箭,轲比能一有动作,一支冷箭直接穿过了陈仓守将的面门,这名至死都没有留下名字的守将,应声而倒。
陈仓城降,吕布开东门迎入徐荣、荀攸。吕布没想到,来援将领居然是徐荣,心中大喜,而后拱手向徐荣说道:“大恩不言谢,此役过后就是自己人了。”
在徐荣看来,吕布此言颇有居高临下之意,于是对吕布说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徐铁生即以救得吕奉先,便告辞了。”
吕布见徐荣说完,作势要走,一把拉住他笑道:“走你是走不了了,你要是不愿随我征战,便命人把你押回并州吧。”
“欺人太甚!”徐荣闻吕布言,转身拂袖大怒道:“吾虽乃败军之将,也不是你吕布可以呼来喝去的。”
吕布见徐荣急了,脸上挂着笑意,吩咐众人道:“拿下!”
“且慢!”荀攸一直在徐荣左右,看得出吕布这不是不讲道理,而是在耍无赖,先把徐荣赖在军中再说。
荀攸看来,这吕布虽然没有恶意,但实在是太儿戏了,全然没有一方诸侯的样子。
荀攸言道:且慢。吕布早就留意到荀攸气度非凡,他先与徐荣说话,没有理荀攸,也是要让徐荣感觉到吕布对他的重视。
显然,徐荣没有感觉到重视,这正执壮年的读书人,似乎感觉到了轻视。荀攸是个务实的人,倒没有考虑得那么复杂,他只是想帮吕布收了徐荣而已。
看人不能只看表面,单看并州的治理,以及薛兰为并州牧,荀攸就知道,这个吕奉先有识人之明。
鉴于此,荀攸开口对吕布说道:“颍川荀攸字公达,见过吕将军。”荀攸开后便表明身份原因很简单,他是吕布下令虏到并州的,不报出名讳,荀攸真怕吕布不理他。
“荀攸?”李黑把他搞到手了?吕布闻言不禁一阵欣喜,随即了然了,在城东佯攻又以猛火油引起他主意的法子,就是荀攸想出来的。
于是乎,吕布收起一副儿戏的嘴脸,整了整身上锦袍,拱手对荀攸说道:“奉先请客的方式,还望先生见谅。“
说完,吕布见张杨、零混在侧,对二人引荐道:“这是荀先生,济世之才。”吕布本想多恭维一下荀攸,但是他对荀攸的了解,都是他在曹操帐下之事了,此时说出,还不惊了众人?
张杨、零混见状,立即拱手作揖。能让吕布叫一声先生的人,实在是凤毛麟角。
“此处苦寒,我们找一说话的地方。”说着,吕布摆出了请的手势,而后照过来一个降卒,入了陈仓府邸。
徐荣在并州所见所闻,从未想过,吕布会对一个素未谋面的儒士如此恭敬。虽说颍川荀家,扬名天下,可是这吕布连司徒王允都不放在眼里,尤其是重名士之人?
想着,徐荣居然跟随二人一同入了陈仓府邸。而后吕布命人点灯看茶,与此二人相向而坐。
“先生,请!”吕布亲自为荀攸斟茶,然后恭敬的递给荀攸。
“吕将军太客气了,真是折煞荀某。”荀攸常规的客套一句,接过茶,饮了起来。
“这年头,阿猫阿狗都能称作将军,先生还是叫奉先吧!”说着,吕布笑问徐荣道:“是不是,徐将军。”
徐荣闻言,尴尬一笑,不知这吕奉先为何羞辱自己。荀攸看得明白,见徐荣眉头紧锁,说和道:“铁生还没看出来吗?奉先引我二人为友,言语间不拘小节。”
徐荣闻言冷哼一声,说道:“我看这吕奉先便是存心羞辱。”
“败军之将,辱你何妨?”说着,吕布剑眉一竖,对徐荣说道:“徐铁生要是不堪受辱,给我拉张单子,需要多少人马、兵器,把皇帝陛下给我救回来,在我并州之中,若有人敢辱你,我吕奉先拎他脑袋来,给你当球踢。”
吕布这话说得慷慨激昂,呵斥之言,却是激将之法。徐荣久与樊稠等人为伍,最了解他们,若要继续进军,还是要多加仰仗徐荣的。
徐荣不信,他一个败军之将,又是董卓的人。吕布在并州之时,都未找过他一次,今日他要兵马,吕布就能给?
想着,徐荣对吕布伸出一根手指说道:“可敢给我一万兵马,抛石车、床子弩、井阑各十。”说完,徐荣挑衅的看了吕布一眼,心道:“你这大军不过两万,要你一万兵马,还不要你半条命?
“你是不是还得要云梯啊?”吕布闻言,问徐荣道。
“云梯自是要的!”徐荣闻言,不知吕布何意。
“我要是有那玩意,没等你来,陈仓就破了。”说着,吕布举出一根手指,对徐荣说道:“给你一万人马,剩下的你自己想办法。”
“此话当真?”徐荣闻言,眼神一亮。他至今也不相信,吕布有此度量。
“废话!”说着,吕布吩咐人招来零混,而后问零混道:“你羌零部落还有多少兵马?”
“不足一万!”说着,零混有些沮丧,此番攻城,折损三分之一,虽然以曾经的奴隶为主,但是零混今日方才想明白,真正战场上不要命的,都是这帮生活在最底层的人。
“此役结束,折损兵马我会给你以及他们的家人一个交代。”说着,吕布也是一阵惆怅,死的都是五色军啊,这支新军战术素养不高,但是执行力绝对没话说,想想都肉痛啊。
“那倒不用。”零混没想到吕布能有此言,连连摆手道:“我羌零战士战死沙场,乃是祥瑞之兆。”
“别扯犊子了!”说着,吕布向零混一摆手,继续说道:“虽然钱粮买不得人命,但是逝者故去,拿些钱粮让他们的家人过得好一些吧。”
零混闻言也不推脱了,都是铁铮铮的汉子,没有那么多矫情的语言,随即转换话题道:“奉先问本王兵事,可是要进军三辅?”
吕布点头称是,而后指着徐荣说道:“这是徐荣,曾连破孙坚、曹操,也是一员猛将,我想将你部众尽数编为五色军,交由徐荣统领。”
“啊?”零混闻言张大了嘴巴,对吕布说道:“将我羌零骑兵交与他人,置我羌零王于何地?”
“废话!”吕布瞪了零混一言,对他说道:“你要是有那两下子,我还用低三下四的求人家带兵。攻下长安,你等着高官厚禄就是了,带什么兵?回头再挂了。”
“那可不行!”说着,零混摆出不可置否的架势,对吕布说道:“你怎么不用轲比能手下鲜卑兵呢?”
第二百六十一章 马腾请降()
夜色渐渐逝去,吕布的兵士们一直都在打扫战场。此番激战,零混折损了五千兵马,轲比能手下一万兵马,也折损过半。
徐荣所带五千并州兵,乃是一支新军,也就是说此役,吕布战斗力折损了一半。
陈仓府衙之内,吕布还在与零混争吵。零混太了解吕布了,蹬鼻子就上脸,于是摆出了寸土不让的架势,说到底,就是要随军,哪怕不挂帅都行。
零混随军本是好事,毕竟是羌零王,说话的分量不是其他人可比。但是吕布有心收徐荣为心腹,让他独自带兵,以视用人不疑。
一个天下数一数二的诸侯,一个羌零王,这二人吵起架来,令荀攸忍俊不禁。荀攸实在听不下去了,出言制止吕布道:“樊稠等人拥兵数万,我等若攻无异于以弱攻强。且凉州未安,实不该此时分兵进军。
况陈仓坚城,一万甲士守之无忧。奉先还应据此死守,先平凉州,再入三辅、平司州,进益州,可坐半壁江山。”
荀攸是豫州颍川人,划分天下大势的角度与贾诩不同。在他看来,凉州毕竟边陲,尚不及中原之地,若要入得天下,司州人才众多,益州富庶,有此二地,方可放眼天下。”
吕布听荀攸一眼,忆起与贾诩一壶清茶话天下之时,贾诩所言天下四分,吕布占并、凉、司三州。
贾诩谋略,有些像农村包围城市,并州就已是边陲,凉州更甚。贾诩看重的的良马,而后占据司州挟天子号天下。
荀攸未居凉州,想来不如贾诩能够将凉州的优势看得那么透彻,于是吕布向听听荀攸的见解,问他道:“先生可有相授?”
“相授不敢当,倒是有些拙见。”说着,荀攸淡淡的饮了口茶,对吕布说道:“古来乱世,皆划长江南北而立。如今北方诸侯,袁绍优柔寡断、公孙瓒戾气太重、刘岱乃一庸才、刘虞不通兵事、陶谦老矣,乱战之下,恐又有才俊而出。曹孟德文韬武略,张邈乐善好施,而有侠名。此二人可为人杰。”
说着,荀攸顿了一下,问吕布道:“奉先可曾听过刘玄德?”
“听过!”刘备也就这些汉朝人没听过吧!
荀攸见吕布听过刘备,少有惊讶之色,对吕布说道:“此人师从大儒卢植,人杰也,有度而迟,若有天时,必成大器。”
“那先生认为,奉先如今该当如何?”吕布见荀攸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