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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吕布话音一落,左丰心里一咯噔,吕布猜到了?稍有迟疑,左丰定了下心神,对吕布说道:“奉先兄多疑了!”
“那就好!我乃朝廷征召之人,杀了我丁建阳如何和朝廷交代?按他的性子唯有诛杀同行之人,到时候人嘴两张皮,任他怎么说。”说着,吕布叹息一声,继续说道:“若非丁建阳这虎狼性子,又安能引南匈奴南下攻伐晋阳。”
左丰闻吕布之言,顿时后脊梁发凉。丁原是什么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朝廷征召之人都敢半路拦截,怎么就不敢拦截自己这黄门郎呢?
当然,左丰深知,吕布也不是善男信女,如果此时自己和盘托出,难保吕布不会立即手刃自己。要知道,吕布的方天画戟,如今还在马鞍上挂着呢。
丁原在城头暗处观瞧,见吕布左丰驻足,大抵知道了吕布所想,立即命人开城,帅数百轻骑欲擒吕布。
天井关朝向北偏西,猛烈的西日照穿过吕布身后,直接射在天井关巨大的城门之上。
天井关城门为闸门,自下而上打开。随着城门缓开,丁原在城内策马立于兵士最前方,已经等不及缓开的城门,跃跃一试要冲将出去,将吕布斩于马下。眼见城门越抬越高,西日照将城门内越照越亮,一个身着锦袍的身影迎入丁原眼帘。
那是吕布!猛烈的日头射到丁原眼中,一时间,丁原只能看清吕布身形。单凭这身影,丁原就知,那是让他恨得牙痒痒的吕布。而吕布这时的姿势,便是挽弓射箭!
碍于日光耀眼,丁原完全看不清吕布手中的动作,只是隐约一影,看出是射箭的姿势。吕布的箭法丁原知道,见状立即翻身下马,躲于马后。
丁原看不清吕布,吕布却能看清丁原。此时他手中有弓无箭,见丁原吓得下马,嘴角上扬,划出一道自信的弧线。这老丁是越来越不经用了。
小黄门左丰,眼见吕布孤骑便吓得丁原跃马而下躲于马后,连连摇头。真不知自己为何要与丁原为谋,单论武勇,丁原实难望吕布项背。
丁原身后的河内兵初见吕布挽弓,也是心头一紧。眼看丁原跃马而下,却无人下马。待适应了这猛烈的西日照,河内军见吕布挽弓无箭,再看丁原在马后探头查看,立即爆发出一阵哄笑。
闻听兵士哄笑,丁原老脸通红,重新上马,帅军冲锋。新仇旧恨,他今日就要与吕奉先算上一算。
吕布将弓搭在马鞍之上,拿起方天画戟,原地不动以待丁原,一夫之勇,可当千军万马。
左丰势力小人,此时也不由敬佩吕布起来。想来吕布之前所说,丁原若先斩吕布,必斩左丰,立即觉得此言有理。毕竟丁原的胆子实在是太小了,这种人不会认为活人比死人可靠。
“左兄糊涂啊!”吕布这句话犹在左丰耳侧,他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快步上前,对丁原以及河内军呵斥道:“黄门郎左丰携诏在此,尔等何敢造次?”
说话间,左丰将灵帝诏书掏出横于胸前,快步走到吕布身前,对丁原呵斥道:“丁建阳,路拦陛下征召之人,你是要造反吗?”
“左兄快走!”做戏做全套,左丰一路乘马车,怎能跑过丁原铁骑。吕布此言,除了让左丰更靠向自己一边,别无它用。
丁原本不想杀左丰,毕竟是宫中宦官,以后还要多加仰仗。没想到这左丰居然和吕布站到一个阵营,顿起杀心。
“阉贼居然敢矫诏,看我不诛杀你等乱臣贼子。”说着,丁原策马而出,手中铁枪作势就要将左丰挑于当场。
吕布见状,立即策马迎战丁原。连翻大战,吕布方天画戟越发纯熟,可当人中吕布美名。只见他单手将左丰抓到马上,另一只手挥舞两石方天画戟,向丁原砸去。
铛!
一声巨响,只见丁原双手持枪举国头顶,来挡吕布方天画戟。一杆铁枪,生生被吕布方天画戟砸弯。
“给我上!”丁原此时虎口生疼,再不战于吕布,而是命部队一涌而上。
黄门郎出城传诏尚有护卫近白,他们都是京中的禁军,不保左丰周全,性命堪忧。禁军一拥而上,正中丁原下怀,今日一役,若是跑掉一人,他丁原性命堪忧。
两军交战之际,高顺帅数十好手呼啸而至。他早已赶上吕布等人,见吕布停在天井关门前,知吕布以察觉有异。高顺恐坏了吕布之谋,尽在后观瞧,如今二军开战,高顺立即帅众来救吕布。
大汉禁军战斗力非凡,高顺随带数十骑又是陷阵营精骑,饶是兵少,也凭一时锐气,冲入河内军阵中。
丁原先是被吕布吓得躲于马后,而后又一招便被吕布击退。河内军的士气本就低落,再遇黄门郎携诏阻拦,他们无心恋战。如今禁军与陷阵营皆是大汉最精锐的部队,他们无心恋战,被杀数十人立即承溃散之势。
丁原见部众溃退,在部队之后连斩数人,方才止住败势。眼见手下再次发起冲锋,丁原着亲兵入天井关调动所有兵马。
饶是丁原亲兵,此时也看不下去了。对方不过百余骑,天井关守军不下五千,这丁大人真是怕吕布怕得要死。
当然,亲兵只是腹诽,并未多言,立即返回天井关征召兵马。
此时左丰在吕布的马上,见两军麓战,兵力对比太过悬殊,对吕布说道:“奉先,我等暂且遁去,改走河东。待回到朝廷,我定秉明陛下,治丁原个谋反之罪。”
“将士搏杀,吕奉先岂能弃之不顾!”说着,吕布示意左丰下马,对他说道:“左兄暂且原路返回,至上党报我吕布名号,我并周兵倾巢而出,也会护得左兄周全。“
左丰从来都不理解,为何当年卢植明知自己有意刁难,也不行贿于自己。今天身临敌阵,他一下懂得了,这就是所谓气节吧。
想通了这单,左丰突然不怕了。他下马一跃到马车之上,笨重的爬到车顶之上,然后命车夫驱车临近战场,在车顶上一声断喝:“黄门郎左丰携诏在此,尔等速速闪开,不然罪同谋反,夷三族。”
夷三族三个字,左丰说得掷地有声。河内军本就无心恋战,此时面面相觑。从军之人谁都没想过活着回家,但是若不是为了家中妻儿老小有口吃的,又有几人愿意在这为丁原卖命?
左丰此举,大出丁原意料,在他眼里,宦官永远都是贪财怕死,左丰更是此中佼佼者。丁原真不理解,左丰哪里来的这么大的勇气,竟敢直面他河内军。
断不能让这阉人返回京师,想着丁原抽弓搭箭一支冷箭直奔左丰。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四十六章 进京面圣()
夕阳西下,已近迟暮。寒风吹过天井关,刺骨致函。寒风中,左丰确实热血沸腾,眼见丁原冷箭将至,左丰闭目以待死神降临。大丈夫者,平生勇敢一次,此生足矣。
丁原的冷箭,牵动着战场上所有人的心。左丰有失,禁卫军唯有就此亡命天涯。河内军心头一紧,左丰若死,朝廷定不会善罢甘休。若他日大军来讨,他们这些人,也就走到了命运的尽头。
吕布此时心中也为之一颤,左丰是他唯一的筹码。或者说左丰手上的诏书是他唯一的筹码。
天井关下,他本可以策马而逃。但是吕布平生未有一次畏战,此番他也断不会逃。他本想依仗左丰,退丁原大军。如今丁原利令智昏,行忤逆之事,吕布的视线不由一直在左丰、与丁原二人之间徘徊身上。
眼见丁原抽弓搭箭,吕布也立即挽弓,丁原箭出,吕布箭在弦上。丁原善骑射,此一箭左丰定躲不开。机会只有一次,吕布不由眉头紧锁,一双鹰目紧盯丁原箭矢轨迹。
嗖!
轻不可闻的一声,吕布箭矢离弦。
铛!
箭矢相撞在左丰身前之声,只有左丰可以听到。我我没死!左丰睁开眼睛,再次将手中诏书举得老高,不停的大吼道:“黄门郎左丰携诏再次,尔等何敢造次?”
左丰一吼,河内军驻足!
左丰二吼,河内军人人自危!
左丰三吼,有兵士下马跪地,高喊:吾皇万岁。
吕布见此景,策马直奔左丰马车。临近之时,吕布一跃登顶,站在左丰身侧,对众人吼道:“河内丁原,拦截钦差,罪同谋反。军中若有人迷途知返,其罪不究!”
“对,迷途知返者,其罪不究!”左丰附和吕布之言时,汗水早已塌透衣襟。眼见河内军士皆下马跪倒,山呼万岁,一屁股坐到地下。方才血气上涌,敢于怒目敌军,如今安定下来,左丰打心底发凉,后怕啊!
丁原见部队齐齐跪倒,顿感头晕目眩。我丁原戎马数十年?如今败了?
“我丁建阳安能败在吕布小儿手上?”丁原大吼一声,暴怒着下马抽刀劈砍军士,吼道:“那是矫诏,给我杀!给我杀!给我杀给我杀啊!”
吕布见丁原疯狂,掏出一锭金亮在众人眼前。夕阳的最后一缕余晖照在这钉金子上,昏暗的大地蓬荜生辉。
“擒丁原者,赏千金!”随着吕布一声断喝,河内军有早对丁原不满者,将丁原捆了个结实。
丁原受束,最后还是不停呼喊:“给我杀!给我杀”
丁原疯了?也许没有!高顺策马来到丁原近前,单膝跪地,抱住丁原臂膀。吾主丁原,雄韬伟略,志在匡扶汉室。这是高顺曾经挂在嘴边的话,如今此言仍在耳边回响,高顺满目苍凌。
他是河内人,丁原发迹于河内。高顺与丁原,亦主仆、亦父子。张辽仅与吕布交好,丁原便杀其老母。高顺改投吕布,丁原还将他家小送回五原。
无论其中有何原由,高顺都将丁原恩情深深藏在心底,如今丁原已为阶下囚,高顺哀声叹惋,男儿有泪不轻弹,之时未及心深处啊。
丁原初见高顺单膝跪地,短暂的安静了一阵。然后忽然狂暴,一面死命的挣脱绳索,一面大吼:“高顺!高顺!给我杀!给我杀”
吕布知高顺重情义,指着高顺对左丰说道:“左兄,这是我兄弟高顺。原为丁原帐下虎将,丁原对他有知遇之恩。奉先斗胆请左兄将丁原交给高顺处置,已全高顺节义。”
吕布此言,说得至情。多年的卧底生涯,让他对高顺这种复杂的情感感同身受。丁原待他不薄,若非为救张辽,高顺又岂能改投吕布。
若是没有高顺,丁原与黑山军和攻五原,吕布又怎能不伤筋动骨,便一举将丁原赶回河内。
左丰闻吕布所言,沉吟许久,对吕布说道:“奉先定夺便好。”
二人谈话,并未落入高顺耳中。眼见左丰答应,吕布缓缓走到高顺身边,用手轻拍高顺臂膀,对他说道:“丁原我就交给你了,哪怕是立即方他会河内整顿兵马再战,吕奉先绝无二话。”
高顺闻言,抬头望向吕布,大恩不言谢,只见他聚拢陷阵营弟兄,将丁原押解在马鞍之上,策马返回并州。
“刚刚何人擒得丁原?”高顺走后,吕布要兑现他的承诺了。
吕布话音一落,跪倒众人中站起了数十人。丁原是被他们一齐擒住了,如今要领赏,自是不会躲闪。
“都是好男儿啊!”说着,吕布将一锭金抛到他们中间,对他们说道:“那这一锭金作为盘缠,去五原找薛兰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