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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伯公便是让众人散了回去休息,入选的小子都是兴高采烈的和小伙伴们在聊着,没有入选的小子则是耷拉着脑袋,十分的泄气,尤其是一些排名差距不大的,心中都十分的懊恼,他们在后悔为什么去年不好好表现,争取更好的成绩,入选可是不单单关乎个人名誉的问题,整个家庭的温饱都是能够得以解决!
六伯公也是长出了一口气,寨子里的温饱问题算是解决了,过冬是没什么问题了,王家寨有着非常严格的互助制度,只要是寨子里的子弟有出息,其他人都是能够分享到这样的一些收益,起码这个冬天肯定是不至于有人要饿死了,六伯公看着王二虎的背影,眼神十分的慈祥。
王铁柱也是欢快的跟在了王二虎的身边,一个劲的喊着虎子哥,虎子哥,王二虎则照样像是往常一样的冷冰冰的样子,只是王铁柱却像是一点儿也不受影响,依旧像是跟屁虫一般的跟在王二虎的身后。
王二虎回到自己的小屋,一进到屋子里,王铁柱就开始四处找寻食物,这家伙已经有一段时日没吃饱肚子了,只是他找了许久也只找到二两腊肉,小小的一块被王铁柱小心的捧在手心里,一手拿着小刀片下薄薄的一片再往嘴里塞去,油花瞬间在嘴里爆开,满嘴的油香让王铁柱乐呵呵的笑了起来。
王二虎静静的坐着,王铁柱则是继续吃着他手中的肉,肉虽然少,耐不住这小子舔糖一样的吃法,也是经得住吃。
王二虎站了起来,走到窗前蹲了下去,从床底下拖出一个小箱子,上面已经是积满了灰尘。原本在吃肉的王铁柱却是来了精神,嘴角咧着傻笑。
打开箱子,一把短刀,刀身约莫四十公分长,二指宽,刀身刀柄一体铸造,刀柄上纹满恶蛟团案,看起来狰狞非常,却是能够起到非常好的防滑功能,虽然刀身被涂抹上了一层牛油防锈,也遮不住上面那些让人惊艳的斑斓的花纹。
小心的用草纸将刀身上的牛油给抹去,王二虎怔怔的看着手中的刀,像是在回想着什么。
“哥,你这是要干嘛呢!”吃完腊肉的王铁柱把手上的油脂在衣服上蹭了蹭,这便是走了上前来轻声说道。
王二虎伸出一只手来,王铁柱赶忙是利落的将放在门口处的磨刀石给捧了过来。
王二虎非常小心的用磨刀石打磨刀刃的部位,磨上一阵便用手轻抚刀口检验开锋的程度,他也没有把刀给磨得太开,毕竟这把刀已经尘封了五年的时间了,需要使用上一段时间后才能更好的磨合好,待刀如待人,需处处用心看护才是。
王二虎把自己这把家传的好刀称作虎牙,上一次,还是争抢年轻一辈头狼的争斗过程中用过,因为将自己的好朋友伤得太重,王二虎把虎牙给尘封了。
“铁柱,我想去干掉咱们东边那拨占据着咱们祖山的土匪!”王二虎的声音非常的冷。
王铁柱愣了愣,回过神来却是非常的激动。
眼睛闪着寒光的王铁柱只是盯着王二虎,他已经有太久没见过虎子哥身上冒出那股浓浓的求战**了。
“虎子哥,要不要叫上狗皮他们几个?”王铁柱瓮声瓮气的说着,王家寨子的小子们,就没有一个胆小的,虽然私自出寨并不符合寨子里的规矩,但这些条条框框从来就不放在王铁柱的眼里。
王二虎摇了摇头,他将家里仅剩的一些炒米和腊肉用布包好缠在腰间,然后便是坐在了椅子上,闭上了眼睛就歇息了起来,王铁柱却是兴奋的直打转,两只眼珠子也是血红血红的,像是个狼崽子一般凶狠。
当深夜刮起最冷的西北风的时候,王二虎家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了,王二虎和王铁柱二人一前一后,脚步放得很轻,他们这时穿上了最厚实的皮袄,就连头上都是用布给裹了起来,原本王铁柱是觉着天气并不是那么冷而不愿意穿上这么厚实的行头的,最后在王二虎拳头的淫威下他也是不得不屈服,至于去哪里,王二虎则是一声也没有吭,王铁柱也是不敢问。
快到寨门的时候,一个瘦小的身影从塔楼跳了下来,像是个灵猫一般不带半点响动,王二虎低沉的说道:“瘦猴,是我!”
“虎子哥,你……”小个子没亮出他的利刀,只是眼神复杂的看了王二虎和他身后的王铁柱一眼,低声说道:“保重!”
王二虎点了点头,大步的往前走去,王铁柱却是一口浓痰吐在了瘦猴的身前,瘦猴眉头皱了起来,整张脸都是被黑布蒙着,也是不见是什么表情,瘦猴朝上面扬了扬手,寨门这便是由铰链嘎吱嘎吱的给拉开了一道小缝隙。
瘦猴回到塔楼,他和小伙伴们注目着虎子哥和大笨熊两个的身影慢慢的远去,瘦猴的拳头捏的紧紧的,眼中狂躁的像是能冒出火来,如果不是碍于职守,他一定会跟着虎子哥的,而不是像现在只能窝囊的看着虎子哥的背影。
第四十三章 四人组队()
??夜凉如水,入夜后的呜呜北风能将地表吹得水磨般寒凉,哪怕是穿着内里有动物绒毛的皮靴,王二虎也是觉得脚上冻的僵,他从腰间掏出一个小葫芦,拔开塞子,往口里抿了一小口的烧刀子,这玩意儿在王家寨子可是金贵得很,哪怕像是王二虎,也就只是剩下这么一小葫芦了,王铁柱却像是个对寒冷完全无感的大怪物,这时候他除了兴奋还就是兴奋。
“歇歇!”王二虎沉声说着,他从背后的包袱里拿出一张小皮毯来铺在地上,然后将腰间挂着的小葫芦拿出来抿了一小口,馋的王铁柱直舔嘴唇,只是冲着王二虎傻乐,王二虎瓮声瓮气的说道:“你身上的油脂厚着呢,用不着这玩意儿御寒!”
王铁柱马上气鼓鼓的,嘴里还微微的嘀咕着什么,虽然听不分明,不过估计也不是什么好话。
王铁柱和王二虎两人不敢怠慢,他们需要趁着夜色,摸到土匪窝去,今天晚上,他们的目的就是讲土匪的情况都给摸透了。
“虎子哥,那帮土匪好像只有十几人,只是不清楚为什么六伯公一直都是忍着不对他们动手,这些人也是好大的狗胆,敢占着咱们的祖山!”王铁柱冷哼着说,对于山里人来说,地盘的观念都是非常的强的,尤其是涉及到传承的祖山,更加是他们心中不能触碰的禁忌,这帮流匪可以说是犯了大忌。
王二虎沉声说道:“六伯公自然有他老人家的考虑,你小孩子家家的不要背后乱嚼舌头!”
王铁柱缩了缩脖子,若是换过一个人,他可能就反驳了,只是在对着自己最为敬重的虎子哥的时候,他是一点儿也不敢有什么放肆的表现!
东风破,战鼓擂!王二虎只觉得心中有一团火在燃烧,他要的就是将这个一直扎在王家寨心头上的一根毒刺给拔了,这样,他才是能够更加安心的离开,或许,这也算是他替王家寨做上一个有意义的事情,来将自己这些年欠下的那么多的恩情报之万一的一个有效的方式。
两人走了有一个多时辰的路,就是来到了流匪经常活动的区域,这些流匪经常下山强抢民居,简直就是无恶不作,当然他们也是柿子挑软的捏,对王家寨他们还一点儿也没有胆量去冒犯,只是他们没想到的是,今天居然是有两个杀神过来摸他们的底细来了!
王二虎和王铁柱两人十分耐心的在观察一些可能有意义的痕迹,这些被对方无意中留下来的痕迹,往往是能够给他们带来很有效的信息,特别是对于追踪对方的踪迹,这一点跟狩猎完全是一致的。
“虎子哥,你看!”王铁柱指着地上一些非常浅的鞋印对王二虎说道。
王二虎点了点头,这帮流匪还真的是经常在这一带活动,可能也是有进行一些日常的巡视。只是这帮流匪的规模十分的小,平常也是没有什么人去关心他们,这样才是让他们能够在这边安生那么长的时间!
两人循着脚印的踪迹一路寻去,终于,是找到了土匪的老巢,是一个大的窝棚,搭建的也是比较简易,就是个遮风挡雨的地方,这帮子土匪住的也不是那么的好,毕竟他们人数有限,不太可能像是大的土匪那般的吃好住好!
呸!王铁柱吐了口口水,压低声音说:“虎子哥,我们是不是摸进去干掉他们!”
王二虎摇了摇头,然后他在这边做了一些标记,这样下一次他就是能够寻着自己留的标记再次的找到这里。
“先回去!”既然是找到了对方的老巢,那么王二虎也是不心急。
“什么!”王铁柱有点犯愣,这多好的机会啊,趁着土匪们在熟睡,上去就是弄死他们。
王二虎可不像是王铁柱那般的想法,他的确是有将土匪连窝端掉的打算,但是今晚毕竟只有他和王铁柱两个人,人手有点吃紧,这样发生意外的可能性大增,王二虎不希望冒这么大的风险,若是王铁柱有个什么闪失,那他一辈子都会后悔!
王二虎瞪了王铁柱一眼,王铁柱也是不敢坚持,只能是小声的嘀咕着表达自己的不满。
王二虎跟王铁柱原路退了回去,两人还非常小心的将自己留下的痕迹给抹去清除,这样的举动非常的耗费人的精力,但是两人都是非常习惯的去做着,优秀的人,只是在任何时候都保持着各种良好的习惯,将这些优秀的特质内化,这样便是不管外在的环境怎么变化,他都是能够生存的非常好。大山的猎手最是清楚这一点,所以他们力求做好自己的每一个举动,这是他们更好的生存下去的依靠。
两人离开了土匪窝,回到了王家寨。
跟守宅门的瘦猴等人打了个招呼,两人便是回到了王二虎的屋内。
“虎子哥,以后我就住你这里吧!”王铁柱乐呵呵的说道。
王二虎无语的摇了摇头,这个小子多大的人了,却还是有黏人的坏习惯。
吱呀,门开了,出现在门口的是瘦猴。
向门口看了看的王铁柱有点惊讶的看着今天被他羞辱了个够却是只言未发的瘦猴,没来由的有些紧张,他还以为瘦猴这是来找他算账的,虽然他个头粗壮,却也是怕瘦猴的刀法,讲到用刀,瘦猴可是能将他给削成人棍的狠角色。
“虎子哥!”瘦猴给王二虎鞠了个躬,毕恭毕敬的。
王二虎点了点头,沉声道:“进来吧!柱子,给瘦猴倒杯热水!”王铁柱哦了一声,有点不情不愿的起身去给瘦猴倒热水去了。
王二虎拍了拍身边的位子,瘦猴便是走了过去,在王二虎旁边席地而坐。
“虎子哥,以后带上我吧!”瘦猴冷声说着。
王铁柱也是飞快的倒了杯热水塞给了瘦猴,却是有些紧张的盯着王二虎,说实话今天他可是把瘦猴得罪惨了,他自然是十分不愿意王二虎答应的。
王二虎看了瘦猴一眼,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瘦猴也没流露出特别高兴的表情,只是很快的站了起身,然后深深的给王二虎鞠了一躬,便是慢慢的转身走了出去,他将自己的后背留给了王二虎,这是这个阴沉谨慎的小子在王家寨子从来没有对第二个人这么过。
瘦猴走后,王铁柱便小声叨咕着:“虎子哥,你带上瘦猴做什么?”
王二虎眉头一横,哼了声:“若是将你和瘦猴放在猎场里,让你们两个互相猎杀对方,你觉得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