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阿公!”王军海在王庭的病榻前坐下,挽着王庭枯瘦如柴的手,轻声唤着。
王庭脸色非常苍白,他早已经是侧过头来,在王军海进来的时候就一直盯着王军海看,脸上也是含着笑意,只是他的脸颊非常的瘦削,眼神也是不如往常那般锐利了,只是手上却是用力的握紧了王军海的手。
王庭喉结动了动,干燥的嘴唇抿了抿,却是发不出声音出来,只是他的手却是指着床尾的方桌上,那里摆着一个木盒子。
王军海赶忙说:“阿公你躺着,我去拿!”
王军海走过去将桌上的木盒子拿了过来,这是一个乌黑色的木盒,王军海一看就知道是阴沉木做的,在这个年头可算是价值连城的宝贝,他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个白绢,王军海打开来看,却是一副老子骑驴图,画工着实了得,微微合眼的老子骑着一头小毛驴,毛驴像是十分不情愿驮着老子似的,眼睛透着股灵气,很简单的一幅画,却绝对是出自一流的大师级画匠,这等水墨画,若是放在后世,恐怕要惊诧世人。
“阿公,你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嘛?”王军海拿着绢画看了好久也是搞不明白这是什么个意思,这才是贴耳在王庭嘴边。
“画……中……中……中……有……乾坤!!”只是几个字,就是让王庭费了好大劲才完整的说完,然后还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这时候,佣人都是走了进来,还有家里的大夫们也是走了进来,一个个手忙脚乱的,王军海深吸了口气,将绢画放入了盒子内,默默地退了出去。
出到外面,王坚和王五两人也是听到了里面佣人们的惊慌失措声,他们脸上都是有着浓浓的担忧之色。
王军海叫人让阿福过来,然后交代阿福叫木盒子收好,王坚和王五看了一眼王军海手里的木盒子,也是知道这应该是老爷子给王军海留的礼物,并没有太过在意,只是他们两个如何也是不会清楚这个木盒子里竟然是藏着惊天的秘密,就连王军海自己也是不清楚,自己以后的命运会跟这个木盒子产生那么大的联系。
慢慢的,各房的一些叔伯兄弟都是过来了,他们向王坚兄弟二人问了一下老族长的情况,便是默默的站在王坚他们的后面,一起为老族长守候祈福,希望老族长能够渡过这个大难关,虽然很多人都是在这次王庭病危的时候有一些小心思,但是王庭长时间累积的一些人情还是让更多的人都是坚定的站在头房的这边,他们是真心的希望老族长能够平安无事。
当天晚上深夜,王庭与世长辞,屋内的王家族亲都是悲声哭泣了起来,对于她们来说,老太爷就是天,这天塌了,他们的心中真的是非常的无助,虽然这些年王庭早已经是不打理宗族的一些事情了,但是他们明白,如果不是凭仗着王庭的人脉关系,王家是不可能那么顺风顺水的,而王坚比起老族长来,差的不是一个档次那么简单,对于未来,对于王家这艘大船的未来,每个人心中都没底,情绪自然也是十分的低落。
接下来,便是为老爷子办理丧事,遵照老爷子生前的意思,丧事没有办的太过铺张,不过来自政界和军界的好多大佬都是前来为吊唁老爷子,平常没太过来往的家族都是派了人过来,看起来声势无比的浩大,只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恐怕是王家要开始走下坡路的一个征兆,毕竟人走了,老关系也就不如以往那般了。
为老爷子守了七七四十九天的孝之后,王军海便是向父亲请命回到自己的营地去,离开了一个多月,恐怕很多事情都乱成一团了。
在王坚的书房内,王军海和王五正襟危坐。
王坚比起一个多月之前更加瘦削了,这段时间,王家发生了好多的事情,都是被他以铁腕手段压制了下去,有一些想要自立门户的宗亲也被王坚准许独立出去,一时之间,王家的势力已经是远不如老太爷在世的时候了,可以说是一下子大势去了一半,这种打击是非常巨大的,哪怕王坚做好了心理准备,在真正面对的时候,他依然感受到非常沉重的压力。
“老五,阿海,你们回去山西之后,要谨慎从事,现在想要找我们王家麻烦的人不在少数!”王坚沉声说道。
王军海看到王坚有点消沉的样子,便是朗声应道:“爹,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咱们也不需要妄自菲薄,有些渣滓,你是没法子跟他们讲什么温良恭俭让的,就是要亮出拳头来,拳头大,人家便乖乖的做孙子,若就是这么弱下声去,指不定要被他们如何步步紧逼呢!”
王五点了点头,他的个性也是十分的激进的,做了那么多年的大少,怎么可能就这么猛然间成怂人,这绝对办不到,正好大侄子将他的心里话说出来了,他也是附和道:“就是,大哥,不能让别人给看扁喽!”
“胡闹!”王坚大喝一声,将手上的茶杯都是狠狠的砸在地上,杯子碎成一地的瓷片!!
第二十四章 大少登门()
??王五静若寒蝉,王坚发怒的时候的确是有些可怕。
王军海倒是老神在在的,无论前世还是今生,他都不过一纨绔,秉承的是人死卵朝天的痞赖精神,哪里怕别人什么怒火中烧,该咋咋样。
看到王军海好像没事儿人似的,王坚暗中皱了皱眉头,只是他也觉得自己好像是有点失态了,便是再次板着脸装起了深沉。
死一般的沉寂,让王五感觉有点喘不过气来,他赶忙活跃气氛的说道:“大哥您别动气,阿海年少不经事,我会看着他的,您放宽心!”
“他还小嘛!老五你别老是护着他!”王坚冷哼着说。
王五赶忙连声应是,而王军海则是照样嬉皮笑脸的,一点儿也不受自己老头子发怒的影响。
“爹,我想去辜家拜会一下!”王军海呵呵笑着。
王坚脸色一沉,这小子又在整什么幺蛾子,难道是因为老太爷去世的时候辜家没有派人来吊唁,这小子记恨上对方了嘛,辜家势力庞大,现在还不到跟他们闹翻的时候,只是跟翠翠的婚事他却是在上个月已经应下对方婚约作罢了,这个事情算是他有点对不住阿海,所以他也不知道到底该如何说的好。
王五瞄着王军海,咳嗽了声,朗声说:“阿海,你可是别想着报复人家,闹僵了两家人脸上都不太好看,有时候你得克制着自己的性子,胸怀要宽广,格局要高远!”
王军海还是一个劲地笑,倔强的笑着。
王五看了王坚一眼,心道自己也就是能尽到这份力了,至于说要阻止阿海,恐怕这家里还真的是没有人能行,就是大哥想要硬来恐怕也不容易,这些日子他和大哥将阿海在部队的事情都打探清楚了,这小子的能耐可是远远超乎他们的想象,在跟阿海相处的时候,他们也是不得不摆正了自己的心态,不再像是以前那般的颐指气使了。
王坚叹了口气,沉声说道:“想去就去吧,只是一定把握好分寸,别伤了两家的和气!”
“切!都到目前这个田地了,还有什么和气可言,不过爹你放心,我不会给你惹事儿就是!”王军海大咧咧的说着。
王坚有点气结,只能是眼不见心不烦,这个事情他还真的就是不想理了。
交待了几句后,王坚就去书房办公去了,现在王家的大部分行号都是王坚自己一个人在处理,平常也是非常的忙碌的。
王坚走后,王五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他埋汰了王军海几句:“阿海啊,你以后跟你爹相处的时候别太冲,给他留点面子,像你这样的,就是一尊佛也要气得跳脚!”
王军海呵呵笑了笑,他倒是不觉得自己是有意的跟老爹过去不,只是有些事情他看不过眼,就是要弄上一弄,这个态度恐怕是谁来了都是很难改变的了。
“小子,你去辜家,莫不是对辜家那小娘念念不忘?”王五嘿嘿的笑着说,很是猥琐的样子。
王军海哈哈笑了两声,应道:“呵呵,是正事!你大侄子还没到花痴了地步!”
王五笑了笑,这样就好,如果真的是陷入了情海中不可自拔,那可是麻烦了,自古多情空余恨呐。
叔侄二人又是调侃了几句,王军海才是跟王五分别,他回到了自己的房中。
阿福这时候已经是等候在了房中,他脸色有点紧张,反复的搓着手。
“阿福,我让你准备的事儿准备的如何了?”王军海朗声说道。
“少,少爷,昨天让人在巷子里对辜家大少爷下手了,打得脑袋肿的跟猪头似的,找的是家底干净的外乡人,做完事儿就连夜将他们送出北京城去了南洋,绝对不能有人查出什么出来!”阿福哆哆嗦嗦的说着,这少爷胆子可真是太大了,居然下黑手把辜家大少爷辜英东给打成了猪头。
王军海满意的点了点头,拍了拍阿福的肩膀笑着说:“你办事,我放心!”
阿福带着哭腔说道:“少爷,这次的事情若是让我爹知道了,肯定要把我的腿打断不可,你胆子实在是太大了!~”
王军海笑了笑,打个纨绔算个屁大的事儿,他这次是要给对方一个警告,若真的是要向对方下手,他就不是简单的将对方打一顿了,而是将对方的家族给连根拔起,不下手则已,下手必是雷霆手段,这是王军海的信条。
“那么,现在咱们就去辜家看望一下我那位世兄吧!”王军海嘿嘿笑着。
阿福瞪大了眼睛,有点以为自家少爷是不是脑子烧坏了,现在过去,不是不打自招嘛,这时候可不是要低调低调再低调才对,这样才能将自己从这次打人事件给摘出来,少爷这惹事儿的能耐却是比以前还要更加来得厉害了。
这年头,强的怕狠的,狠的怕没天良的。辜天雄坐在正厅,他的正室正哭哭啼啼的,大儿子辜英东脸上淤青未消,气鼓鼓的坐着,辜夫人的身后站着一个身着紫色短袄,穿着水蓝色锦裤的年轻女子,正细声的劝说着辜夫人什么。
啪!辜天雄一巴掌砸在桌子上,辜夫人被吓得停住了哭声,再也是不敢哭哭啼啼的了。
辜天雄年方四十出头,正是壮年的年纪,脾气也是非常的火爆,今日他的儿子竟然在大街上被人用麻布蒙头痛揍了一顿,让他像是被摸了屁股的老虎,火气哪能小的。
“平日里我说过你多少次了,别在外惹是生非,这一次别人只是叫人把你给打了,下一次回呢?我可不希望去替你收尸!”辜天雄恶狠狠的等着辜英东说着。
辜英东挺着脖子回道:“凭什么说事情是我引起的,谁知道是不是家里得罪了谁,这才让我倒了血霉了!”这段时间,辜英东因为被辜天雄三令五申要求低调,已经是甚少去惹事了,谁知道今天刚想着出去透透风就是被人抡了闷棍。
辜夫人张了张嘴,看着辜天雄的脸色十分吓人,她也是没敢帮腔,只是捏了捏她女儿辜翠翠的手心。
辜翠翠心中暗自叹了口气,便是说道:“爹爹,这件事情不是还没查明真相嘛,也许真的不关大哥事也说不定!”
“没错!”听得有人给自己帮腔,辜英东马上来了劲了,“我看着就是一起又预谋,有计划,主要针对我个人,进而打击辜家声望的行为,背后的人居心叵测,爹,你可是别让咱们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