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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梦连做了七天,直到见到秦季月才消失。不用问,是秦季月找自己报仇来了。
那捕头也没啥好法子,只能是见机行事。
秦季月自从见了马东之后,果然甚感兴趣,不顾矜持,相邀会面。
马东吓得肝胆俱裂,却因为秦季月的势力逃脱不得。
最终某一日,马东实在无法推脱,应了秦季月之邀。临行之前,他派仆人写了一封信给那捕头,让那捕头带人来救。
结果——
话说到这,崔耕往四下里看了一眼,道:“大家猜,结果怎么着?”
这个侦探在后世都算相当精彩的了,唐朝之人哪受过这等冲击?此时一个个都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沉浸在整个故事的氛围中。
听崔耕这么一问,五姨韦荷马上就回道:“难道,秦季月将马东杀了?”
“非也,非也。”崔耕摇头道:“那捕快到了之后,只见秦季月倒入血泊之中,面带微笑,道:“原来如此!”,而马东却在定定地出神。原来,马东觉得秦季月要害他,先下手为强。没想到的是,秦季月对他是一片痴心,根本就没防备他,结果被他一击得手。五姨,您觉得这是怎么回事儿?”
“我不知道啊,到底是怎么回事?”
“当时,没人知道这个原因,尤其是秦集月的那个“原来如此”,令人感到无比费解。后来,还是一个过路的和尚,为大家解开了疑惑。原来,那商人马东的之前的第十世,是某朝廷高官的宠妾,而那女子秦季月则是这个高官的正妻。当时,这个正妻效仿汉朝吕后对待戚夫人之例,派人挖去那小妾的双眼、熏聋她的耳朵、灌哑她的嗓子、打断她的手足,然后丢进茅房里小妾直到第九天头上才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韦荷道:“我明白了,如此深仇大恨,只杀一次怎么够?起码得杀十次,双方才算扯平了。”
“正是如此。”
崔耕又往四周扫视了一圈儿,总结道:“世人见很多人做了坏事,没遭报应,就以为因果之事并不存在,其实不然。本官有几句话送给诸位: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不报不报时候未到,时候一到该报的都报!”
在这种灵异的气氛中,崔耕此言一出,当真吓得不少人心头一震。池塘边上本就凉风习习,此时恰有一阵威风吹过,更是令某些人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韦兰心里有鬼,哆了哆嗦地道:“二郎说得甚甚是啊!玉玲珑这贱货,显险些坏了我的大事,还不乖乖认输?”
“我”
玉玲珑怎肯轻易认输,道:“就算报应的事儿是有的,那还有“陆颂踣”呢?”
崔耕哂然一笑,道:“有“魏王踣”的前车之鉴在前,你敢让人们继续称“陆颂踣”,先问问五姨答应不答应?”
韦荷着急道;“谁都不准再提此事了,谁再提,本国夫人就跟谁急!”
“呃”
玉玲珑深吸了一口气,道:“妾身还有另外一个问题,崔相既知因果报应之事,为何不对长宁公主、宜城公主进行劝谏,难不成五姨、七姨比她们更为亲近?”
崔耕哼了一声,道:“佛家因果报应之说,流传甚广,莫非本官不提醒,她们就不知道了?我为大唐宰相,可不是佛门掌教,今日谈及此事,也只是适逢其会罢了。再说了”
说着话,崔耕看向李裹儿道:“你和长宁公主、宜城公主关系甚好?”
李裹儿琼鼻微纵,耸了耸肩,道;“呵呵!”
几位公主明争暗斗多了去了,只是现在李裹儿实力最强,其他公主不敢招惹罢了。要说他们的关系多么好,那真是纯属扯淡,在场众人心知肚明。
韦荷道:“事到如今,玉玲珑你还有何说?如果没有什么新说法,就必须答应崔相为你赎身了。”
玉玲珑心思电转,也没想到什么脱身之计,只得泫然欲泣地看向曹昊,道:“好吧,奴家愿赌服输,只是能不能宽限几日,让奴家跟姐妹们好好道个别?”
“没问题没问题小娘子高兴就好我不着急,真的!”曹昊一时间为情所迷,忙不迭地答应。
既然名义上的本主都答应了,崔耕也不好说什么。再者,现在就把玉玲珑交给曹昊,他还不放心呢。
崔耕转身对曹昊道;“玉玲珑的事儿可以不急,但你传宗接代的事儿你可得抓紧喽。限你三日内纳妾,半年内成亲,否则的话嘿嘿!”
“啊?”曹昊面带难色。
李裹儿插话道:“本宫身边还缺一个侍女,我瞧着玉玲珑挺合适。”
玉玲珑娇声道:“公子”
这一声还真是千回百转,曹昊原本还陷入“一棵树”还是“森林”的纠结中,闻听此言,马上就表态道:“好,我答应了。三日纳妾,半年内成亲,就这么定了!”
玉玲珑忙着敲砖钉脚,道:“那咱们一言为定,再过半年,公子成亲后,由崔相为奴家赎身,嫁给公子。”
她心里想得却是:“半年,用不了半年,我的男人就会登基为帝。曹昊啊,曹昊,你个癞蛤蟆也想吃天鹅肉?”
孰不知,崔耕也在想道:“看来用不了半年,李重俊就得发动军事政变,身首异处。到时候,玉玲珑这妮子也该收心了。嗯,嫁给聚丰隆银号的少东家,也算个不错的结局。曹昊终日流连花丛总不是个事儿,希望玉玲珑能让她收收心吧。诶,对了”
忽然间,崔耕想到,曹昊的事儿倒是解决了,这还有自己的事儿呢?该怎么把话题,转到白沙子的身上呢?
正在这时,韦兰和一个道姑模样的人嘀咕了一会儿,走过来,道:“二郎啊,虽说你给我们指了一点明路,但是,这阴德总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积起来的,恐怕远水不解近渴啊。”
“那七姨想怎么办?”
“你能不能先借点阴德给我啊?当然,不白借,我会给你补偿。”
崔耕讶然道:“阴德还能借?怎么借?”
“只要二郎手书,愿意借三千阴德给我,要求三年内还清就行了。我问过赵李氏了,你活人无数,有几十万的阴德。借我三千阴德,实在是不算什么。”
韦荷也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道:“还有你姨夫呢,二郎不可厚此薄彼啊。”
“这个”
崔耕当然明白,所谓“借阴德”云云,都是神婆赵李氏玩儿的花样。要不然,在这件事上她没什么表现,恐怕就会失了韦兰的信任、至于说,赵李氏想趁机坑韦兰点钱花花,倒不是主要目的。
但是,这不妨碍崔耕拿赚钱说事儿啊。
他眼珠一转,道:“七姨莫听赵李氏胡说八道,她那是骗你钱哩。您想啊,我这个出借阴德的人都得有所补偿,他这个出力的总不能白干不是?”
韦兰只以为崔耕在借故推脱,道:“二郎,莫管你信不信,写几个字就成,这还难为你了不成?”
“不是难为我,而是”
“你再不答应,我给你跪下了!韦兰故技重施。
崔耕赶紧拦住了,道:“七姨不必如此,我答应了。不过”
“怎样?”
“我还有个小小的请求,务必不让那赵李氏得意了去!”
第898章 定谋乙丑日()
赵李氏赶紧赔笑道:“这些供奉其实不是小的要的,而是替神仙收的。”
“哦?神仙可点石成金,还看得上这些俗物?”
“话不能那样说。”赵李氏振振有词道:“神仙主要看来人的心诚不诚,但是,凡俗之人的诚心如何表现呢?也只能看这些阿赌物了。”
“原来如此。那本官觉得,这阴功是我在借,神仙做法收的供奉不应比我高。这个说法没问题吧?”
“呃也可以这么说。”
“好,那咱们就约定,本官决定向五姨和七姨要什么供奉。而且,她们给神仙的供奉,不能超过给本官的一成,您以为如何?”
赵李氏其实主要是想挽回韦兰的信任,对这回能骗多少钱,不怎么看重。
然而,眼瞅着煮熟了的鸭子要飞,她还是不甘心地叮嘱道:“一成就一成。但是,七姨和五姨家产颇多,不表明足够的诚意可不成。”
“那是自然。”
顿了顿,崔耕微微一笑,道:“不知赵李氏你听说过一句话没有,叫做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这千里送鹅毛。算不算有诚意?”
“当然算了。”
“那就妥了,现有汝南郡公周仁轨,不远千里,送了二十车白沙子进京,与之同行的是上洛王韦玄贞夫妻及其四子的灵柩。而这二十车白沙,是要送与五姨和七姨的,对吧?”
“呃,对。”
“那好,本官就要十八车白砂子,剩下两车给神仙做供奉!”
韦兰也舍不得给崔耕送钱啊,闻听此言,高兴地道:“好,咱们就一言为定。”
赵李氏心中不知暗暗翻了多少个白眼,心说,你崔耕这么大的人物,损人不利己,跟我一个小人物计较个啥?
不过嘴里却只得道:“好吧,就依崔相所言。”
当即,崔耕按要求写了借阴德的文书,又命人将十八车白沙子都拉走。
大家原本还以为他要白沙子,是故意挤兑赵李氏呢,见十八车白沙子全部拉走,直跌了一地的眼镜。
卫王府内。
啪!
李重俊重重地一掌拍在几案上,恨恨地道:“好个崔二郎,连本王的女人都敢打主意,实在是欺人太甚!”
到了现在,姚挺也算进入李重俊的核心决策圈儿了,道:“王爷息怒,等您得登大宝之后,自可迎玉玲珑小娘子入宫。现在不过是名义而已,着实不算什么。”
“可是”李重俊舔了舔嘴唇,犹豫道:“杀了武三思和韦香儿,就真能让父皇立我为太子吗?”
“到时候他不愿意也不成了,殿下难道忘了玄武门故事?”
“可是,当初玄武门之变,太宗皇帝把建成元吉都杀了,高祖皇帝根本就没得选,只能立他为帝。现在,我的上面还有哥哥李重福并无失德之处。”
“哼,韦皇后和武三思把朝廷弄得乌烟瘴气,他不能匡正,就是最大的失德!到时候,咱们一不做二不休,连他也给”
说着话,姚挺右手下滑,做了个砍头的手势。
李重俊迟疑道:“那咱们这次就是要杀李重福、韦香儿和武三思了。三个人在三个地方,咱们现在能聚拢的人手,才不过三百人左右。这么一耽搁,时间上肯定肯定来不及了!”
嗯?
闻听此言,姚挺竟对李重俊有了刮目相看之感,想了一下,道:“王爷考虑的甚是。不过,也不必太过担心,咱们找三个人聚在一起的时候不就得了?”
“可三人聚在一起的时候,必定是重大场合,护卫重重啊!”
姚挺胸有成竹地道:“那也不尽然。比如说,今年十一月乙丑日,陛下会驾临承天门,观看泼寒胡戏,与民同乐。到时候,亲近大臣都会参加。咱们的人隐在人群之中,暴起发难,焉能不成?”
所谓“泼寒胡戏”又名“泼胡气寒”,乃是一种风俗性的歌舞游乐活动,起源于大秦国也就是东罗马帝国,类似后世傣族的泼水节。
不过,傣族的泼水节是在春暖花开的农历三月,而“泼寒胡戏”却是在十一月,其寓意为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