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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盛唐-第6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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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安排停当,崔耕连下命令,吹响了漕运改革的号角。

    说是崔耕管辖数十州府,其实现在真正要出力的,就是三个州:雍州、洛州和陕州。

    崔耕亲自坐镇雍州,疏通“通济渠”。通济渠绵延几百里,工程量十分巨大,算是最难的一段了。

    洛州主要是在各关键节点上修建仓库,一切有定例在,自不必提。

    最后就是陕州,三门峡天险正是坐落于此。

    按照崔耕的计划,为了绕开三门峡天险,需要在山上开凿四十里的栈道,方便运输。

    这个活儿,既艰巨又颇有技术含量,还真不好干。

    不过,非常幸运的是,现在陕州的刺史叫杨务廉,乃是少有的技术型官僚。

    当初,李显还未被武则天赶下台时,杨务廉为将作少匠,修建的亭台楼阁美轮美奂。李显见了甚为高兴,欲提拔其为宰相。

    结果,袁恕己劝谏道:“杨务廉位居九卿,不思治国安邦之策,却修建华美的宫殿,引诱陛下享乐,实在是愧为人臣!您不贬谪他也就罢了,怎能让他继续升迁呢?”

    结果,李显还真把这番劝谏听进去了,将杨务廉贬为陵州刺史。十余年宦海沉浮,现在杨务廉辗转为陕州刺史。

    听说了杨务廉的过往之后,崔耕还真有些为他抱屈——人家杨务廉为将作少匠,修建宫殿就是本职工作啊。咋干好了活儿,还遭贬谪了呢?你们讲不讲道理啊?

    所以,虽未然见面,崔耕对此人大有好感。

    杨务廉也真对得起崔耕,接到他行来的公文后,马上就召集人手,修建栈道,并且不断将修建栈道的进度报来。

    这杨务廉修建栈道的速度,竟然远在崔耕的预计速度之上,令他不断感叹,这技术型官僚还真好用。

    三个月后,眼瞅着通济渠的工作走上了正轨,崔耕偷空赶回了长安城。

    名气上是为了处理京兆尹积压的公务,实际上,主要是想家人团聚一段日子。

    可说来也巧,就在崔耕回到长安京兆府衙的第二天,外面的鸣冤鼓“咚咚”大作起来。

    鸣冤鼓响必有奇冤,崔耕不敢怠慢,换好了官袍,升堂问案。

    “威武”

    在衙役的呐喊声中,一个瘦小枯干,脸色惨白的少年郎,被带上堂来。

    啪!

    崔耕轻轻一拍惊堂木,道:“堂下下跪何人?家住哪里,姓字名谁?”

    “小人姓马,叫马天方,今年一十六岁,陕州夏县人。”

    “你有何冤情,要敲响鸣冤鼓?”

    马天方深吸了一口气,道:“小人要以民告官,告陕州刺史杨务廉残民以逞,还请崔青天为小人做主,”

    “嗯?你要告杨务廉?”崔耕皱眉道:“陕州是中州,杨务廉官居四品。你要告他,得去天官(吏部)去告,或者直接去投洛阳的铜匦,来本官的京兆尹衙门干什么?”

    “崔青天您除了京兆尹的职司外,不还是水陆转运使的职司吗?那杨务廉难道不归您管?”

    崔耕摇头道:“本官虽然管得到陕州,却只能管和漕运有关之事。至于其他的事,我就实在爱莫能助了。”

    “那就错不了了。”马天方道:“小人要告的状,确实和漕运有关!”

    “嗯?到底怎么回事?”

    “还请崔大人救救洛州的百姓吧,他们简直简直生活在人间地狱啊!”

    一提起这件事,马天方就把牙齿咬得咯嘣嘣直响,道:“杨务廉为了修建栈道,征发了三千百姓。山势陡峭,为赶进度,不少百姓失足落下悬崖,尸骨无存。可那杨务廉不但不加以抚恤,还反诬他们逃亡,将其家人全部下狱,不交够四十贯免役钱不肯放人。崔青天您说说,这是人干的事儿吗?”

    崔耕闻听所言,面色骤然一变,道:“果真如此?”

    “小的以民告官,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岂敢说半句虚言?实不相瞒,小人的父亲就是被杨务廉强征修栈道,失足落下悬崖的人之一。我好不容易才逃脱了官府的抓捕,来到京城,向您告状,您可不能不管啊!”

    崔耕心思缜密,沉吟道:“你说的这些,都是你的一面之词,可有什么证据?”

    “嗨,那还要什么证据?”马天方道:“杨务廉坏事做绝,陕州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老百姓们甚至给他起了个外号,叫“天妖”。那意思是,天生此妖,来残害百姓。崔京兆不信的话,尽管派人去陕州,一问便知!”

    “何必派人去问?”崔耕深感此事关系重大,沉吟道:“说不得,本官要亲自走一趟陕州,见识见识这位天妖杨务廉了。”

第717章 主动来投案() 
“驾!驾!驾!”

    陕州官道上,随着一声声急促地催喊,有五骑从远方疾驰而来。赫然正是从长安出发的崔耕一行。

    崔耕不能着急,道理很简单,杨务廉是为了修漕运栈道,才残民以惩的。他这个水陆转运使不负责谁负责?一个处理不好,自己就是身败名裂之局。

    什么?你说那是杨务廉自作主张?武三思信吗?张氏兄弟信吗?乃至于天下人信吗?

    更何况,若事情闹大了,崔耕毫不怀疑,杨务廉会直接甩锅给自己。

    所以,在听了马天方的状告后,他不敢怠慢,带着封常清、周兴、宋根海和黄有为,一路疾行,直奔陕州而来。

    “大人,您慢点诶!”

    宋根海现在都四十多了,体力不济,实在跑不动了,喘着粗气道:“咱们都跑了一天一夜,累死十二匹马了。就是朝廷的八百里加急,也不是这么个跑法吧?”

    吁

    崔耕也着实累得受不了了,这才勒住了缰绳,道:“行,前面不远就是陕州城了,咱们先下马,打个尖儿再说。”

    整好路边儿有个鸡毛小店儿,可以供过往客商歇脚。崔耕等人下了马,要了一桌酒菜,坐下来吃喝。

    刚吃了没几口,忽然,有几个身着公服的衙役走了进来。

    小店里人不多,这些人一眼就看见崔耕等人了,不由得眼前一亮,围拢过来,神色倨傲地盘查道:“你们几个是干什么的?”

    崔耕等人虽然穿着便装,却也材料考究,做工精细,一看就不是凡品。按说,此等人物,非富即贵,远不是几个衙役能惹得起的。

    崔耕心中生疑,沉声道:“我们是长安来来的买卖人,路过贵宝地歇歇脚。”

    “做买卖?做什么买卖?”

    “呃贩盐。”

    盐州乃大周五大盐地之一,所以,长安的盐价远低于陕州。崔耕找的这个理由,还真是非常合理。

    那衙役轻笑一声,道:“贩盐?这可巧了,我们是陕州府衙的人,专门被杨大人派出来收税。喏你们缴税吧,总共是三十贯钱,一文钱都不能少!”

    崔耕深感莫名其妙,沉声道:“什么税?我大周商旅总共要缴两种税,一种是过税,每州千取二十。一种是市税,十取一。你们在小店里,随便找着一个商人征税,恐怕不合规矩吧?”

    那领头的衙役眉毛一挑,阴阳怪气儿地道:“哎呦呵,没想到,你小子知道的还挺全乎的啊!不过,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在我们陕州,商人还要缴第三种税!”

    “什么税?”

    “漕税!所有商贩,不管是路过陕州也好,还是在陕州贩卖也罢,直接十取二。我们兄弟看你面善,马马虎虎,就收个三十贯钱。怎么?你不服?要不咱们当场验验货物?”

    崔耕眼珠一转,道:“既然官府有令,小民自当听从,不知可有收税的凭据?”

    “那是自然。”

    说着话,那衙役从袖兜中掏出来一张文契来,上面赫然盖着陕州衙门的大印,只是没具体的税收金额罢了。

    “这个”

    崔耕随手,从袖兜中摸出来一颗金豆子,能有四五钱重,递到那衙役的手中,道:“在下初来乍到,不知贵府还有这个规矩,带的钱财着实不够,能否宽限些个。”

    “行,够上道!”那衙役十分痛快地将金子收了,道:“我们兄弟也不是不讲理的人,马马虎虎,收你十贯钱吧!”

    “多谢上差!”

    崔耕一使眼色,封常清就将一张十贯钱的聚丰隆银号的钱票奉上。

    待收起那张文契后,崔耕又非常客气地招呼,道:“几位上差一路辛苦,在下想请你们吃顿便饭,略尽绵薄之意,不知可否赏脸?”

    “啊?还请我们吃饭?”那衙役先是一愣,随即连连点头道:“不愧是做大买卖的人啊,行,够敞亮。既然您如此大方,我们哥们也就却之不恭了。”

    随即,崔耕又叫了一桌酒菜,让那些衙役开怀痛饮。

    吃了人家的嘴短,拿了人家的手短,再加上一点小酒,这些衙役的嘴上可就没把门的了,把杨务廉在陕州办的那些破事儿,泄露了个底儿掉。

    原来,这位杨刺史,不仅仅是名技术型官僚,还是名技术型贪污犯。

    早在崔耕任职水陆转运使之前,他就打起了漕运的主意。

    当时,漕帮的船只,经过三门峡天险,有一段水路,需要纤夫拉纤。本来那些纤夫都是漕帮的人,可他非得让漕帮出钱,陕州府衙找人来干。

    找的那些人,自然是就服徭役的平民百姓了。

    杨务廉不但不给钱,还克扣粮食,再加上山势陡峭非常危险,谁愿意干啊?于是乎,百姓不断逃亡。

    可这位杨大刺史有法子,每百人用绳子捆成一串,让他们想跑都没法子跑。

    最后出了一场大事故,一百人全部落入山谷之中,死于非命。杨务廉为了逃脱罪责,反诬这些人尽数是自行逃亡,并把他们的家人抓捕归案,强令他们缴纳免役钱。

    从那以后,杨务廉仿佛开了窍一般,只要有民工摔下悬崖的,都依此办理。

    非但如此,他还想着法子的搂钱。比如这“漕税”就是他整的幺蛾子之一。

    杨务廉宣布,为了筹集修建栈道所需的资金,要在陕州境内加征漕税,所有过往客商皆需缴纳。

    这样一来,陕州的衙役,可就有理由敲诈勒索客商了。为了抢生意,甚至有衙役,主动到城外来“收税”。所以,才发生了今日之事。

    崔耕听完了,有些不解,道:“就算杨刺史要收漕税,在交通要道上设卡不就行了?为何要把衙役们都撒出去呢?”

    那衙役意味深长地一笑,道:“漕税再不合朝廷规矩,那也是税,不是杨刺史的小金库。到时候,有心人一查账,他就得吃不了兜着走。但是,让衙役们去收税,那就不一样了,收多收少,还不在我们一句话?别看了我们收了你的金子,回去之后,我们还得孝敬杨大人呢!”

    崔耕当下再无怀疑,点了点头,笑吟吟地道:“多谢上差直言相告,既如此,那就画供吧。”

    那衙役闻听此言,陡然心里一惊,道:“什什么本官?什么画供?你胡说什么?”

    “小子,瞎了你的狗眼!”封常清陡然起身,抓住了他的脖领子,沉声道:“知道眼前这位是谁吗?”

    那衙役结结巴巴地道:“不不是长安来的盐商?”

    “当然不是,此乃京兆尹、水陆转运使崔耕崔大人是也!”封常清朗声道:“你们陕州官场上下,鱼肉百姓的案子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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