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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崔耕收拾二张,还担心有损武则天的面子,闻听此言当真如同得了免死金牌了一般,高兴地道:“陛下圣明,微臣遵旨!”
出了宫门,崔耕抬头一看太阳,发现其实刚过午时没多久。
想到今日上午的刀光剑影,种种暗战,他不禁大有恍若隔世之感,长叹了一口气。
“崔著作,事儿办得咋样啦?”不远处一个声音传来。
崔耕扭头一看,讶然道:“怎么是你?这里都没你的事儿了,还留这干啥?”
“啧,啧,啧”老骗子韦什方连砸吧可几下嘴,摇头道:“都说崔青天是难得的好官,今日一见,真是盛名之下其实难副啊!”
“此言怎讲?”
“这事儿不是明摆着的吗?贫道刚帮你崔著作这么大的忙,你连个谢字儿都没有,就赶贫道走。这不是过河拆桥是啥?”
“我”
崔耕好悬没被他气乐了,低声道:“老仙长你的身份见不得光,本身又不缺钱花,还稀罕本官那点儿的谢礼?再者,这里是宫门,您在这不断晃悠,就不怕被人认出来?”
“谁说贫道不在乎崔著作那点谢礼啦?”老骗子似乎对自己的易容之术非常自信,声音渐高,道:“我还就想你崔著作表示一下谢意。”
“那您自己说,想要点啥?但凡本官能办到的,绝不推辞。”
韦什方手捻银髯,道:“崔著作放心,贫道的这个要求,非常容易满足——只要你允准我跟在你身边就行了。”
韦什方几年前让武则天成了整个天下的笑柄,崔耕可不想和他扯上多深的关系,道:“为啥?你非跟着本官干什么?”
老骗子意味深长地一笑,道:“崔著作虽然官职不高,却是当今天下的风云人物,几乎所有大事,都离不开你的身影。贫道现在啥也不缺,就想跟在你身边找点儿刺激,解闷儿!”
“解闷儿?不行,本官坚决不同意!”崔耕连连摇头。
“不同意也没关系,且看贫道的手段!”
然后,韦什方在宫门口,跳着脚骂道:“崔著作卸磨杀驴啦!崔著作过河拆桥啦!崔二郎用人朝里,不用人朝外,两面三刀呜呜呜!”
眼看着不少人往这边望过来,崔耕赶紧把这老骗子的嘴堵上了。
开玩笑,这老骗子活够了,自己还没活够呢,真引起了有心的注意,那老骗子的真实身份查出来可怎么办?自己还活不活了?
崔耕赶紧道:“本官答应你,本官答应你,还不成吗?”
“这还差不多。”韦什方道:“从今往后贫道就是你崔著作的供奉了,诶听说你给不少手下谋了官,也给贫道讨个官当当呗?”
崔耕咬着牙,道:“你别得寸进尺!”
老骗子耸了耸肩,道:“放心,这是贫道最后一个要求了。再者你不给我弄个官当当,贫道也不放心不是?”
这话倒是正理,崔耕举荐韦什方为官,二者就真算是绑在一条绳上的蚂蚱了。
崔耕点头,道:“好吧,但不知老仙长贵姓高名,该如何称呼?”
“呃贫道就叫韦玄吧,至于道号么长春子!”
长春子?咋这个道号这么耳熟涅?崔耕的面色古怪起来!
老骗子察言观色,道:“怎么?崔著作对这个道号不满意?不行可以改啊!”
“哈哈,没事,没事,满意极了!”崔耕拍了拍老骗子的肩膀,道:“只要老仙长高兴就好。”
还有句话他没说出来:后世太监们供奉为祖师的人物,就是长春子丘处机。老骗子要是知道这个典故,不知该作何感想,哈哈!
以崔耕现在的地位,给老骗子求个官,那还真不叫事儿。
别忘了,他可有个当朝宰相的便宜爹呢,这可不是干爹,而是正儿八经的嗣子,以后要披麻戴孝,给老爷子送终的。
所以,只是随着写了个小纸条,让人交给吏部侍郎姚元崇,这事儿就算是成了。
然后,他才带着老骗子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崔耕将今天事情的经过,跟家人们说了一遍之后,卢若兰甚不满意,道:“这么好的机会,你怎么就不顺嘴提提右控鹤监衙门的事儿?这三百女卫都留在家里半年了,你是不是想偷腥啊?”
原来的太子右监门率府衙门,是被成均监(也就是国子监)占了。而好死不死的是,张昌宗为了给崔耕添别扭,运作郑愔当了从四品的成均监司业,坚决不肯让出来。所以,这半年来,那三百女兵还是住在崔耕的府中。
崔耕微微一笑,道:“哪里,若兰你这次可是真误会为夫了。右控鹤监衙门,我当然是要抢回来的。但是,既然郑愔作梗,这么干巴巴的要回来有什么意思?”
“那夫君的意思是?”
崔耕哈哈一笑,道:“小星!”
“奴婢在!”
“趁着今天还有时间,召集兄弟啊,不,姐妹们,咱们去成均监大闹一场!”
第486章 君子袒蛋蛋()
轰隆隆
崔府中门大开,三百俏女兵,身着红妆,鲜衣怒马,列队齐出,形成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这些女兵实在是太扎眼了,第一次集体亮相,是以大包小包地搬家,全城瞩目。
第二次,则是辣手杀了九公子和那些江湖人,展现了非凡战力,让人明白她们是带刺儿的玫瑰,绝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
那么这次究竟要给人们怎样的惊喜呢?
各路探子,以及长安城有些好事的百姓们,心中好奇,紧紧地跟在这支队伍的后面。
莫小星和崔耕并辔而行,略有些迟疑道:“监正,属下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小星有话但讲无妨。”
“郑愔那厮诚然可恶,但成均监就是以前的国子监,里面都是我大周的读书种子。咱们去闹事儿的话,把那些监生伤了,不但难以善后,对您的风评也不大好吧?”
“嘿嘿,小星,你这就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了。不错,原来的国子监,里面都是大周的读书种子。但是现在么已经变了!”
“啥?变了?”
崔耕点头道:“不错,变了,现在的成均监内,不过是住着一批朝廷米虫而已”
反正离着成均监还有段距离,崔耕慢慢地将成均监的堕落原因,娓娓道来。
首先,是武则天当政之后,大肆提拔自己的亲信,除了朝廷正职之外,还喜欢给他们一个成均监的兼职,比如祭酒,博士、助教等等。
这些职司就相当于后世的“大学校长”“教授”等等,名声甚好,也难怪武则天动心。
但是,武则天那些亲信,比如武氏诸王啊,比如来俊臣侯思止啊,根本就没啥学问,又拿什么教那些学生?所以,成均监的教学质量直线下滑。
其次,就是武则天好大喜功,今儿个给自己上个“神圣金轮皇帝”的封号要祭天,明儿个要去嵩山封禅,务求弄得场面盛大无比。
但是在这些场合中,四周都是矗立的御林军,总显得格调低了一点。于是乎,她突发奇想,任命国子监的监生为“斋郎”,给自己站场子。
不白站,这个“斋郎”都是有品级的,正八品。
所以,武则天举行一次祭祀,成均监就有一大批人得官,而不用继续上学,空出来大量的空缺。
站上几个时辰就能得官,天下还有这么便宜的事儿?当即,那些监生的空缺,就被达官贵戚们的赖你糊不上墙去的子弟们占领了——监生为官前途有限,那些稍微有点出息的子弟,要么被举荐为官,要么参加科举,根本就不会到这来!
莫小星听完了,面色古怪道:“何止是米虫啊,听监正这么讲,整个国子监简直烂透了,简直是一帮子祸国殃民的败类!”
崔耕哈哈笑道:“所以说嘛,到了成均监,听本官的命令,不要有丝毫顾忌!奶奶的,占咱们右控鹤监的衙门,他们还占出理来了不成?”
说着话,这支女兵的队伍,已经到了原太子右监门率府,现在成均监馆舍(监生的宿舍)之前。
这时候,崔耕这支队伍后面,已经跟了一两千号人,一见这地方,就把崔耕的来意猜的八九不离十了。
这可是个大热闹,他们满脸的兴奋之色,倒要看看,崔二郎如何跟成均监的人交涉,乃至大闹成均监。有些好事之徒,甚至飞奔而去,呼朋引伴起来。
当然了,还有些人怀着别样心思,去报告郑愔,乃至张昌宗和张易之,
但是,崔耕可不等他们,朗声道:“我右控鹤监衙门,竟被一些市井的狡赖之徒霸占,真是可忍孰不可忍?来人啊!”
“在!”
“给本官把他们打出来!”
“喏!”
娘子军们应了一声,涌入了太子右监门率府的大门。功夫不大,里面就传来了阵阵骂骂咧咧,乃至哭爹喊娘之声。
毫无疑问,有些监生不服,里面已经动起手来了。
“哎呦!哎呦!别打啊,我走,我走还不成吗?”
“臭娘们,你们等着,这事儿没完!”
“哎呦呦,这帮臭娘们的手真狠啊!咱们好汉不吃眼前亏!”
那帮废物点心怎是上官婉儿精心调校的女兵的对手?没用一刻钟,众监生就狼奔豕突而出。
还有些实在不要脸的,竟有意羞臊那些女兵,把全身的衣服都脱光了。
但是,被赶出来一看,可傻眼了——尼玛,怎么大街上这么多人围观啊!
不光是大街上,坊墙上,树上都有啊。
风吹鸡鸡凉,这回可是丢了大人了,赶紧掩面而去!
“哎呦,这不是张侍郎的外侄吗?平时还吹嘘夜战九女,想不到裤裆里的那玩意儿那么小,哈哈!”
“还有李朗中的族弟,这家伙的屁股上咋还刻着字呢?真不知是哪个相好的手笔?”
“此情此情,龙某人诗兴大发,要赋诗一首:小人坦蛋蛋,小人藏鸡鸡,成均馆舍外,一片白屁屁!”
“好诗啊,好诗,龙兄真是太有学问了!”
围观的人群一阵高谈阔论,气氛欢快无比。
这时,莫小星来到了崔耕的身边,轻声道:“启禀监正,人咱们是赶出来了,但他们留的那些东西可怎么办?里面有不少值钱的东西,姐妹们不敢擅动。”
崔耕嘴角泛起一阵莫名的笑意,道:“值钱的东西?那当然是越多越好。他们占了咱们衙门这么多日子,难道就不该给点房租?”
“监正的意思是?”
崔耕往四下里看了一眼,道:“难得有这么多围观的人,把那些监生的东西都拿出来,卖了,价高者得!得来的钱,就分下去,给姐妹们当脂粉钱!”
莫小星微微感觉有些不妥,但还没等她开口呢,那些女兵已经喜笑颜开,齐叫了一声,道:“监正英明!”
废话,原来在宫中的时候,反正也没啥前途又不能出宫,大家攒钱的兴趣不大。但是现在,到了外面的花花世界,那么多诱惑,没点钱傍身怎么成?
当即,众女兵冲进府内,把那些监生们的东西都拿了出来。
其实在大唐年间,有来头的监生们,不愿意住在官府提供的馆舍里。
无它,管舍的限制太多,太拘束了。但是,现在不同啊,国子监的老师们不学无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