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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诗至情至性,流传千古。
被武承嗣纳为姬妾的碧玉得到这首诗之后,思念着乔知之对自己的各种好各种宠,足足恸哭了三天,最后投井而死。
武承嗣捞出尸体,在裙带上得到此诗之后大怒,指使人构陷乔知之,将其抄家灭族。
自此,一对有缘无份的痴男怨女,双双魂归地府,阴间重聚!
崔耕唔了一声,道:“罢了,吉大人真是孝感动天啊!如今这也是没有办法之中的办法了,不过倒是委屈令妹啊!”
吉顼一听,却是不以为然道:“魏王乃天潢贵胄,我那两个妹妹能够嫁给他为妾,能算什么委屈?说不定我们吉家还可以借机因祸得福呢,是吧,崔长史?”
历史果然不是骗人的,这孙子的确是心性凉薄啊!
崔耕暗暗翻了几个白眼,也不愿继续纠缠这个话题,道:“吉兄能这么想得开固然最好,那你深夜来黄城村寻本官,可是有什么急事吗?”
吉顼道:“在下虽有定计,但朝廷给家父定的罪名是秋后问斩。那位从长安下来督办我父亲案子的监察御史王助,又是极其不近人情之人,在下是担心时间上来不及啊!您想,我送两位妹妹前往长安魏王府,这一来一回舟车劳顿的,恐怕长安那边松了口,这边我父亲早已人头落地了!”
这个倒是个问题,因为崔耕知道所谓的秋后问斩,其实没个准日子,全看监斩官的心情。吉哲的民愤太大,王助在七月二十几斩了他,谁也挑不出理来。吉顼的这个担心也不无道理。
崔耕猜测道:“所以,你今晚来寻我本官,是想让本官帮你活动活动?还是手头紧寸,钱财方面需要本官帮你一二?”
“非关钱财之事,”吉顼道,“在下是想请恩公亲自出马,帮家父美言几句。”
“我亲自出马?可本官也不认识人家王助啊。哪里能替你父亲斡旋美言?”崔耕是真不认识王助,更谈不上交情了,拿什么去为一个死囚贪官美言的?
“您不认识他没关系,他认识您就行了!”吉顼道,“恩公可能有所不知,这位王助王御史啊,乃是王勃的亲弟弟,最好诗词歌赋。您崔飞将的大名不在王勃之下,他焉有不想结交之理?”
王助居然是王勃的弟弟?
崔耕也是有点惊异,王勃可是初唐四杰之首,虽然英年早逝落水而亡,死了有十好几年了,但他的才名可是响震文坛的,就连后世缔造共和国的领袖***,都对其褒赞不已,夸他:“这个人高才博学,为文光昌流丽!英俊天才,惜乎死的太早了!”
听了吉顼这么分析,崔耕微微颔首道:“照这么说,本官倒是能帮得上忙说上两句话。但依照朝廷律法,地方官不得擅离辖境,我身为定州长史,若非公文调令是没法去易州见王助的啊。”
“这您就更不用担心了。”
吉顼一听崔耕愿意帮忙,喜滋滋道:“王助是监察御史,不能总在易州待着的,得巡视咱们半个河北道。赶巧了,三天后,他的仪仗就会到定州城。到时候,您身为定州长史,跟他套套近乎,这算什么难事儿?”
“这样啊”
崔耕摊摊手,无奈道:“这回恐怕更要让吉兄失望了,本官这个定州长史至今还没能上任呢。到时候王助真来了定州,恐怕我连见他的资格都没有啊!”
接着,他简要地将自己和孙彦高的矛盾说了一遍。
饶是以吉顼的城府心计,听了崔耕这事儿之后都有点傻眼。
不过,他很快就平复了心情,好像下了一个很大的决定似的,咬牙道:“恩公这事儿,在下想想办法。哼哼,这定州,总不能让他孙彦高一手遮天吧?”
扑哧
宋根海轻笑一声,揶揄道:“得了吧,你连住客栈的钱都要靠我家大人来接济,还想对付姓孙的?人家可是堂堂的一州刺史耶!你这白眼狼,还真是牛不知角弯,马不知脸长!”
“你”
听着宋根海这种人都敢羞辱他,吉顼心里那叫一个气啊。
但看在他还要求着崔耕,去帮他爹跟王助斡旋美言的份儿上,吉顼也没和宋根海计较,他看着崔耕解释道:“当初本官囊中羞涩,是因为拙荆突然发病,把盘缠都用光了,实际上我们吉家还是有些老底子的。”
崔耕摇头道:“吉顼啊,如果能用银子来解决,本官也不会让孙彦高这帮人一直晾着了!你觉得我崔家,会比你吉家差钱吗?”
“恩公就别管了,交给在下。”吉顼站起身来,道,“我这就去安排,恩公便静候佳音吧。”
“好吧,根海,代本官送送吉大人。”既然吉顼有办法,这事儿崔耕便乐见其成了。
他目送吉顼出了小院,嘴角不由得荡起一丝笑意,喃喃道:“三天后王助这个长安下来的监察御史要来巡查定州?这消息倒是及时。两桩事儿都赶到了一块去,到时候可真有意思了,呵呵”
第324章 二使前后至()
武周延载元年,七月十二,定州城外三十里。
定州府衙新修的迎官亭,美轮美奂。召集来的锣鼓队伍,精气神十足。
买来的爆竹各个粗大,道道彩旗色泽艳丽,就连府衙出资请来参与迎接的地方耆老,各个都是精神矍铄谈吐文雅。
定州刺史孙彦高亲自检查了好几遍迎接的仪仗之后,才放下心来。
不怪他这个堂堂一州刺史如此谨慎啊,实在是这个王助太要命了。他的哥哥王勃因诗才名扬天下,可惜英年早逝。
不过前人搭树,后人乘凉。王助虽然比王勃小了十几岁,但他一中进士,就得到了武则天的特别关照,得授监察御史之职。
这还没完,自从这个王助上任以来,所弹劾的地方官员就没有一个有好下场的。轻则丢官罢职,重则脑袋搬家。妈的,这王助简直就是贪官庸官的克星啊,而且准头极准,一弹一个准!其中最出名的,就是这次被他弹劾的易州刺史吉哲。
乖乖,吉哲那家伙和自己一样,都是手握军政大权的三品上州刺史啊。结果怎么着?连京城都没去,武则天直接下旨免去全部职司,秋后问斩。
孙彦高太清楚自己那点事儿了,自己屁股上都是屎,比吉哲又能高明到哪去?这要是惹恼了王助,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大人快看,来了!来了!”
正在他惶惶不安之际,定州录事参军范光烈指着远处,大声喊道。
孙彦高定睛一瞅远处,可不是吗?旗牌林立,随从相拥,浩浩荡荡,王助的仪仗到了。
容不得犹豫,他赶紧带领定州城的文武官员迎了上去。
王助今年三十多岁,中等身材面色白净,面容刚毅,不怒自威。
一上前,尽管孙彦高的马屁像是不要钱一样地咣咣砸过来,但王助的脸上却没有丝毫喜色。
终于,这马屁拍得孙彦高自己都觉得尴尬了,弱弱地问道:“呃,本官是不是有哪点招待不周,冒犯到王御史了?如果有冒犯之处,还请王御史多多海涵才是啊。”
“冒犯倒是不敢当。”王助淡淡回道,“只是本御史有些好奇,在下的品秩不过八品下,而孙刺史却是堂堂三品地方大员。你我之间品秩相差如此之远,您却要放下身段出城三十里相迎,这是何道理啊?”
孙彦高总暗骂一声,你娘的,就你屁事儿多,本刺史这么礼贤谦卑地出城相迎,你还不爽了?
他不能说自己做贼心虚吧?于是只能含糊回道:“哈哈,俗话说得好,礼多人不怪嘛!”
“哦?孙刺史就这么怕本御史怪罪啊?”
王助的嗓音突然一沉,道:“常言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孙刺史莫非是心中有鬼?”
孙彦高瞬间面如猪肝,被王助呛得无言以对。
旁边的录事参军范光烈赶紧给他打了圆场,“哈哈,哪里的话,王御史真是说笑了哩,孙刺史之所以要如此隆重地相迎您,可不是因为您乃天子近臣监察御史,而是因为王御史的才名啊!”
“哦?”
王助面色稍稍缓和了些许,他的才华虽然不及英年早逝的哥哥王勃,但也算是才华横溢之辈。这点,王助还是蛮自信的。所以范光烈这话也不算刻意拍马屁。
随后,他面色稍霁道:“看来是本御史冤枉孙刺史了!”
“谈不上冤枉,不过是个误会嘛。王御史那本雕虫集,本官也是看过的。好啊,着实了不得啊,绝不在令兄之下。这要是假以时日的话”
孙彦高被范光烈这么一点醒,立马打蛇随棍上,与王助谈论起诗词歌赋来。
这真是搔到了王助的痒处,脸上也渐渐泛起了笑容。
见着王助露笑,孙彦高那颗悬在嗓子眼的心,这算是落回到了肚子里,“呃,王御史,此处并非讲话之所,还请王御史起行。有什么事儿,咱们进了了定州再说。如何?”
“也好。”
就在王助准备让人起行,移步定州城时,在他边上伺候着的一个青衣小厮,忽地出声提醒道:“大人,您不在来时的路上不是说,此番来定州,要和定州姓崔的长史好好谈论谈诗论赋么?您还称他是诗才闻名天下的崔飞将,怎得今天不见这位崔长史来呢?”
“你这么一说,本御史倒是想起这茬儿来了。”
王助抚额笑道:“倒是本御史疏忽了。孙刺史,听说崔飞将如今在定州任职长史,不如将他也请出来,与我见见吧?”
孙彦高面色微微一滞,搪塞道:“实在是不巧啊,崔长史并不在此地。”
“哦?他如今在哪?”王助问。
崔耕现在的行踪,孙彦高还是十分了解的,回道:“他啊,如今在博陵崔氏的祖地黄城村。”
“在博陵崔氏的祖地?也好,据闻博陵崔氏乃五姓七望之首,族中人才济济,俊彦翘楚不知凡几,本御史理应去黄城村查访一番。孙刺史,不如咱们一同前去吧?”
监察六条中,有一条就是“察德行孝悌,茂才异等,藏器晦迹,应时行用”。
王助要去黄城村,那是职责所在,谁也没权利拦着不让他去。
如今他既然开口邀请了,孙彦高要是不跟着去,多少是拂了人家的面子,那刚才一番隆重礼遇的苦心也就白费了!
孙彦高刚想点头答应,却突然想起当初崔耕放出的话。
他记得自己一直对崔耕闭门不见,以至于对方无法履新长史一职。后来这崔二郎便放出狠话,说总有一天自己会带着定州的文武官员主动去见他的。
现在如果他随同监察御史王助,带着定州文武官员去黄城村?那不正应了崔耕当初放出的狠话了吗?
这样很自取其辱诶!
孙彦高纠结了,突然,他猛地捂住肚子,惨叫道:“哎呦,诶哟,王御史,本官忽感腹中绞痛,先失陪片刻。”
“啊?孙刺史请便。”王助也被孙彦高的这一出给闹得有些莫名其妙。
孙彦高前脚一走,范光烈这个狗腿心腹便第一时间后脚跟上。
很快,他便追上孙彦高。
他低声提醒道:“大人,您可要想清楚啊,如果陪王助去见了崔二郎,大人可就半点颜面都没有了啊,之前的那番苦心就统统前功尽弃了!”
孙彦高皱着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