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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雄见了卢若兰之后,非常满意,这场干亲就此定了下来。
非但如此,某日他还带着卢若兰拜见了上官婉儿。
上官婉儿听了卢若兰的身世之后,就是心中一动——现在改朝换代了,大唐的案子,关大周什么事儿?我要是交好了卢景祚,岂不是等于获得了五姓七望的友谊?
她当场就提了个要求,卢若兰不仅算卢雄的干女儿,还得算她那个死去的姐姐的干女儿。
换言之,自己就是卢若兰的干姨娘。
就这样,身为五姓七望范阳卢氏嫡传的卢景祚,打通了上官婉儿的路子,飞黄腾达,扶摇直上。
正在这时候,崔耕为博陵崔氏子弟的消息,在长安城传的沸沸扬扬。
卢雄心中暗想,崔耕和卢若兰门当户对,郎才女貌,何不把他们往一块撮合撮合?
卢景祚听了卢雄的建议,仔细一琢磨,这桩婚事还真不赖,就去问问女儿的意见。
卢若兰想了一下,表明了心意:要不是崔二郎,父亲大人现在还身陷囹圄呢。如果为了报恩,那没什么说的,女儿愿意对他以身相许。
但如果考虑女儿幸福的话,还请父亲准我相看一番。但凡崔二郎有传说中的一半好,我就答应嫁给他。
此时整好赶上北禅宗的神会大师要往扬州一行,与南禅宗争锋,此行还带着北禅宗的大金主邹昉。
邹昉其实也搭上了上官婉儿的路子。
神会和卢若兰的亲叔叔,未来神秀和尚的衣钵传人卢景裕关系不错,邹昉是上官婉儿的人,这下卢若兰跟双方都扯上关系了。
于是乎,她就搭上了顺风船,来到扬州城。
至于以后发生的事儿,崔耕就都知道了。
崔耕听完后,之前遇到的种种不理解,现在也瞬间豁然开朗,“我明白了,当初你出些难题考校我,并非是真的对我有敌意啊。比如聚丰隆发生挤兑的时候,就算我想不出来什么好法子,你也不会真的用收来的钱票挤兑聚丰隆。”
“你才明白啊。”卢若兰翻了个白眼,道:“夫君想的那个破局之策妙的很呢,从那天开始我就同意这桩婚事了。”
崔耕戏谑道:“所以,你就一直要求我为你作诗一首?”
卢若兰轻轻点了点头,道:“嗯,奴家就是想看看,单凭自己的魅力,能不能取代丽华姐姐在你心目中的位置。”
丽华姐姐就是卢雄那红颜薄命的女儿,也就是坊间传闻,为了她崔耕才不再对任何一个女人作诗的卢丽华。
这是个美丽的误会,要是真解释出来,可就太煞风景了。
忽然,崔耕又想起了一个问题,“我帮南禅宗,你叔叔却是北禅宗神秀和尚未来的衣钵继承人,若兰你夹在中间,会不会为难啊?”
“才没有呢!”
“为啥?”崔耕不解。
卢若兰道:“南北禅宗之争,那都是下面的人搞的。神秀大师乃是有大智慧的高僧,人家根本就没那个心思。在他看来,南北禅宗不过修行方式不同,殊途同归,世人信哪个都无所谓。惠能大师与神秀大师,都不是凡人,都是有大智慧的!”
说到这儿,卢若兰还透了个小八卦,“我还听说,神秀大师曾经主动对陛下推荐过慧能大师哩,甚至承认他是弘忍大师真正的衣钵传人。”
看来历史有时候也会骗人的!
崔耕道:“那北禅宗的钱庄与聚丰隆之争呢?这可怎么解决?”
对于这个问题,卢若兰也是一时无解,无奈道:“本来这也不算什么大事儿,叔叔以后就是北禅宗之主。有妾身在中间说和,聚丰隆完全可以和北禅宗的钱庄合为一家。不过现在”
剩下的话,卢若兰没说,但崔耕心里明白。
现在曹月婵和卢若兰有了“夺夫之恨”,那联合的事儿,也只能告吹了。
说不得到时候,双方要有一场龙争虎斗!
接下来,二人又谈了徐敬业这个案子。卢若兰虽然没在现场,但也能把事情的经过猜个八九不离十。
几个月前,在慧明小和尚与神会论法的时候,崔耕曾经说过,恐怕丽竞门的草药很有问题。
法会之后,他曾经对卢若兰详细解释了自己的猜测——应该是丽竞门收买了神秀的身边人,的确没有下毒药,而是在人为的在神秀大师的饭菜里下了少量的泻药。
什么时候神秀大师吃了丽竞门送来的草药,那人就少下一点药,甚至不下。
什么时候草药断供了,那人就多下一点泻药。
说白了,全都是人为在操作,至于那鬼扯的三阳草,纯属扯淡,估计就是路边薅来的一把野草。
崔耕言者无心,卢若兰听者有意,马上派人把这事儿告诉了自己的亲叔叔卢景裕。
结果,卢景裕仔细一调查,还真是师尊神秀大师身边出了叛徒。
从此,丽竞门的王弘义,就悄悄上了北禅宗的黑名册里。
王弘义自作聪明,让神秀大师来判断那具尸体到底是不是徐敬业的,这不就撞到北禅宗的枪口上了吗?正好让人报了丽竞门下泻药的仇。咎由自取。
徐敬业的案子,崔元综的案子,二罪归一,武则天就将他罢黜打发到岭南去了。
崔耕又问道:“你知道我这五品的定州长史,又是怎么来的吗?”
卢若兰摇了摇头,道:“这个妾身就不清楚了。对了,刘四郎不是约你明日去寻他吗?到时候不就见分晓了?”
“也对,嘿嘿,把这茬儿给忘了!”
第二天,不用崔耕主动去见,刘老四自己就来了。
一见他来,崔耕也不跟他绕弯子假客气,开门见山问道:“四郎大兄,你说陛下着急火燎地将升迁定州出任长史,到底是为啥啊?”
刘老四轻轻叹了口气,道:“定州那摊子烂事儿,其实本来和二郎你毫无关系。但是,谁让你赶上了呢?诶,也不知道是你官运亨通,还是你时运不济。”
定州,古称博陵郡,所谓博陵崔氏,其实也可以称之为定州崔氏。
武则天自从掌握大权以来,对五姓七望呈打压态势,为此,专门派了一个叫孙彦高的人为定州刺史。
这位孙刺史自从上任以来,屡屡给博陵崔氏找麻烦,双方的关系弄得很僵。
赶巧了,突厥的默咄继承汗位之后,派使节来大周要求和亲。他们要求和亲的对象不是武家人,而是李家人!
这不是驳女皇陛下脸面,告示天底下人,武氏不是国姓,武家女不是皇家女吗?武则天怎能答应这个条件啊?当然是一口回绝。
拒绝了突厥的要求之后,那就得备战了。
大周与突厥交壤的边境一带有将近二十个州府,都在突厥的攻击范围内,其中就包括定州。
对孙彦超这个人,武则天太了解了。这家伙完全是内斗内行,外斗外行。
再加上地头蛇博陵崔氏和官府势同水火,等突厥人攻过来了,定州还能有个好吗?
这可咋办?
后来,在处置崔耕这个案子的时候,她福至心灵,有了主意。
既然都说崔耕出身博陵崔氏,若他为定州长史,可以在博陵崔氏和孙彦高之间做润滑剂,缓和双方之间的关系,一致对外。
另外,他不是有擒拿倭皇的大功吗?等突厥人攻来的时候,总比孙彦高更擅长守城吧?
这才有了崔耕的这个调令。
话说到这,刘老四见崔耕发呆不语,不得不安慰道:“二郎放心,陛下主要是让你当和事佬。至于征战之事,她还往定州调了几个能征善战的将军呢。再说了,二十多个州府,突厥人也不一定会攻打定州。”
崔耕苦着脸道:“四郎大兄啊,如果换做前些日子将我升迁定州,我倒是高兴了。但是现在,你弟弟我只要是赴任定州,可就要摊上大事儿了!”
“咋的了?”
“就在昨天,我狠狠羞辱了一个叫赛沐超的突厥特使。据说他的父亲塞修伦,在突厥的地位举足轻重。你说赛修伦要是知道我在定州出任长史,他们爷俩能轻饶了我,不找我报仇雪恨吗?”
第306章 分道扬镳去()
“二郎,你这运气也实在是太衰了!”
刘老四嘬了下牙花子,“要不俺这就回长安,劝陛下收回成命?”
“你?”崔耕不是瞧不起刘四郎,只是他这话也太托大了,开玩笑呢吧,一个五品太监能有那么大的面子?还能劝女皇陛下收回陈命?真当自己是大明朝的九千岁魏忠贤呢?
刘老四解释道:“临来之前,陛下曾经特意召见过撒家。要不然,俺咋知道你这次升官儿的内情呢?我估摸着吧,陛下要是知道你得罪了突厥的大人物,也不会将你迁往定州任职了!”
“得了吧,陛下若知道,那就更不会收回成命了!”崔耕分析道,“四郎你想,朝廷原来不知道突厥攻哪,二十多个州府处处设防。现在有我这个活靶子在定州城里,那只要将定州守好了就成,这对大周而言,岂不是一桩好事儿?”
“也对,这倒是对朝廷是好事儿,只不过对二郎你吧,诶兄弟,你这时运真不济!”
突厥一旦叩关攻城入侵内地,一般是抄掠一番,崔耕这个定州长史基本上没啥危险。但若再加上他和赛沐超父子的这番恩怨,那可就不好说了!
一时无解,崔耕唯有接受现实,“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事到如今,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对了,此番限我三日内赴任定州,这么急,也来不及交接啊,新任的江都县令是谁?”
刘老四微微摇头,道:“现在朝廷上下都忙活着备战,防着突厥冷不丁给咱来一下子,哪顾得着这事儿?江都县令一职,暂由陈县丞代理。”
“代理?”崔耕心中一动,道:“那能不能让上官舍人想想办法,把‘代理’这俩字儿去了啊?让陈县丞直接继任江都县令一职?”
“这”
刘老四有些为难,道:“给陈县丞升一级倒是不难,找个实缺也不难。但这江都县令的位置肥得流油,不知多少双眼睛盯着呢,恐怕上官舍人也无能为力啊。”
崔耕道:“还请四郎在上官舍人面前多美言几句,小弟在扬州有不少产业,这没个自己人照应着,迟早不是帮人作嫁衣裳?”
糖霜作坊还有上官婉儿三成份子呢,这话倒是打动了刘老四。
他想了一下,点头道:“也不是完全不行,二郎你为朝廷出生入死的,朝廷总不能连你的后顾之忧都不管吧?”
虽然按照律令,官员不准经商,但有的是变通的法子。到了现在,这条律令已经形同虚设。
以上官婉儿和武则天的关系,赶对了时机,完全可以直接拿这些产业说事儿。
武则天一松口,陈三和的江都县令一职就算稳了。
这事儿,刘老四当着崔耕的面,算是应下了。不过他不敢保证真的能行,只得尽力施为了。
突厥入寇的目标很可能是定州!
此事关系重大,刘老四不敢耽搁。草草吃罢了一顿午饭后,就告辞回长安了。
当然了,马背上少不了五百两黄金的程仪,以及托他转交给上官婉儿的一些小礼物。
至于崔耕,则赶紧召集心腹们议事。
他先是通报了陈三和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