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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也添了一把火,过起嘴瘾来:“看完了卧房,当然就再看看别的地方喽。怎么?武安抚使想拦着?难不成是心里有鬼?”
“我心里有鬼?我有心有鬼?是你们心里有鬼吧!”
反正七十二拜都拜了,也不差这一哆嗦了,武三忠自人心中无愧,索性道:“好,你们尽管看,爱看什么就看什么。到时候找不到张子瑞的尸体,咱们再算总账。侯思止,崔二郎,你们一个也跑不了!”
“真当本官是吓大的啊?”侯思止满不在乎地道:“走,崔御史,本官跟你一起去看!”
崔耕道:“武安抚使也一块来吧?到时候搜出来了,你又说本官栽赃陷害,可就说不清楚了。”
武三忠闻听此言,骤然心里一紧,不由暗暗揣测道,莫非崔耕真的知道点什么?
不过他觉得这根本不可能?
很快他就放松下来,道:“走就走!”
三人带着吴秀英很快就来到了一间卧房之内,屋内陈设奢华,熏着檀香,一人高的铜镜光亮鉴人,粉红色的帷帐高挂,四周的墙壁上还贴着几张大大的春宫图,纤毫毕现。
崔耕还真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景象,不由得微微一愣,道:“想不到武安抚使还挺有情致的嘛,不是说你已经不行了吗?不然你那小妾欧阳燕也不至于跟马夫通奸私奔啊!”
要是真行的男人,当然不太在乎这番猜疑,听了这话恐怕很快就会开始大吹牛逼了。
但是武三忠不同,他最近是真的越来越不行了
他恼羞成怒道:“你管得着吗?崔二郎,房间你也看了,有问题吗?没问题,赶紧滚!”
“看完?当然没有?”
崔耕伸出手来,轻轻敲了敲墙壁。
咚咚
声音低沉,似乎是实心的,要是依着纸条上说有夹层,应该是空心的啊。
这下可麻烦了!
难道说,春香送的是假情报?
这可咋办?
崔耕额头上渗出了微微急汗。
武三忠见状,催促道:“敲?敲完了没有?用脚指头想想也知道,本官能把尸体藏在这?那不是天天等着冤魂索命吗?”
有道理啊!
崔耕越想越不靠谱,就想往外走,可正在这时,眼中余光一扫,赫然发现某副春宫图某处,比其他部分的颜色略黑。
为什么那个地方,会比别的地方的颜色要黑呢?
难道是说此处时常被人翻动所致?
难道武三忠天天摸这张春宫图的这个位置?
那得多无聊,多变态啊?
他放着房中这么一个粉腮桃红,风艳动人,好凶好凶的小妾不摸,跑去天天摸春宫图?
这不可能!
那理由只有一个——这画时常被人翻转过去,后面定有机关!
一想至此,他赶紧搬了条凳子,来到了那副画近前仔细观瞧。
武三忠面色忽变,叫道:“看什么看?没见过春宫图啊?堂堂的朝廷命官,盯着一副春宫图看,成何体统?”
崔耕扭头,嘴角微微翘起,道:“武安抚使,我看你是关心则乱,已经口不择言了。你住在摆满了春宫图里的房子内都没事儿,本官看一眼就罪大恶极了?这是何道理?”
刺啦
说着话,他用力一揭,把整张图画全部扯开,露出了一面雪白的墙壁,以及一个锁眼。
“哈哈!果然有问题!”
侯思止心里噗通狂跳了一下,圆目大瞪,兴奋至极,不由放笑一声,乐道:“崔御史不愧岭南崔青天之称啊!果然高明!原来机关在这里!想必是这面墙壁太厚,虽然是空心的,却也敲不出来异样吧?”
稍微停顿了一下,他又有几分大惑,问道:“崔御史,你是怎么知道这位七夫人有问题的?”
崔耕当然不能把春香卖了,淡淡地笑了笑,料峭地装了个逼:“下官看七夫人长得漂亮,就忍不住多瞧了两眼,结果发现她的脸色不大对头。”
“长得漂亮?”侯思止在胸前用双手做了个夸张的动作,霪笑道:“恐怕是这里漂亮吧?哈哈!”
崔耕此时心情放松了不少,调侃道:“此女真称得上是有容乃大啊!”
黄段子是突破了时空的限制的,侯思止瞬间就妙懂了,直乐得前仰后合,“啊?有容乃大?有容乃大!崔御史真是博学多才啊!”
“哼,你们别高兴的太早了!”武三忠冷然一笑,从腰间拿出了了一串钥匙,指着其中一把道:“用这把钥匙,就可以把暗门打开,你们自己看看吧,里面究竟有没有想自己找的东西。”
咦,武三忠居然这么镇定?
崔耕脸色微微一边,赶紧接过钥匙,把暗门打开!
顿时,光彩夺目!
整条的黄金,夜明珠,珍珠玳瑁,珍贵玉石,各色锦缎等等奇珍异宝,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武三忠得意道:“不错,这些财物的来历本官解释不清,我就是贪污了,我就是受贿了,我就是徇私枉法了陛下岂会为这点小事儿将我法办呃怎么会这样?”
说着说着,武三忠猛然一顿,带着哭腔,指着暗门里头,惊恐骇然道:“这,这里面的东西真不是我的啊!!!”
第176章 作茧来自缚()
对于武三忠来说,贪污索贿、中饱私囊这种方问题,从根本上就不是什么大问题。
想当日武则天正式登基之前,让他率兵出岭南道,前往长安护卫,用意并非是真的就缺了他武三忠手底那点兵力。而是在武则天的内心里,已经将他当作武家的一份子了。接下来他只需立下大功,认祖归宗绝不成问题。
因为武三思和武承嗣各怀心思的拼命阻挠,所以武三忠才未能如愿。
他这两位宰相堂兄弟之所以这么做,除了不想将皇帝姑母的宠溺分出一杯羹出去之外,还有一个非常现实的因素——
那就是武则天现如今都快七十了,这皇帝能当多久,金銮大殿上的龙椅还能坐几天?挑选继承人的问题,早已迫在眉睫地摆在眼前。
虽然篡唐改周登基之日,她就立李旦为太子,赐姓武氏。但武则天又何尝不担心自己百年之后,李旦重新改回李姓,恢复大唐?甚至担心李旦改姓复唐之后,开始对武氏子弟秋后算账,有一个算一个,统统难逃反唐厄运!
那武则天这辈子不就白忙活了吗?
因此,对于百年之后传位于谁,尽管她老人家都快七十了,至今还没个定论。李旦那个太子位置坐得也是胆战心惊。
尤其是朝中如今一大批亲武氏的势力,都在暗中敲边鼓,希望将来继承皇位大统的是武家子弟,一来是能保障武氏家族万年长运,武氏子弟世代荣华;二来呢,也是不要凉了这批亲武反唐大臣们的一片忠心。
所以,朝野之中有了这股风气之后,武三思和武承嗣作为武则天的亲侄子,问鼎太子之位的呼声是最高的。
不过太子之位只有一个,两个人争夺就已经太多了,他们又岂能容忍再多出一个武三忠?
于是乎,几乎已经斗红了眼的武三思和武承嗣,难得的捐弃前嫌,联合起来。
他们一方面劝武则天打消那份心思,另一方面对武三忠许下种种承诺,让他自请出外。
安抚使一般是在朝廷刚刚开疆拓土后设立的,上马管军下马管民,为的是统一政令平定各种叛乱。
岭南道早就归属大唐多年了,有什么必要设置安抚使?实际上这就是对武三忠进行收买——行了,你就在岭南道当土皇帝吧,真皇帝你就别想了。
武则天对此也心知肚明。若没有她的默许,已经进入她视线的武家子弟武三忠,又岂能真的被外调到岭南道来当这个安抚使?
有了这番默契在,武三忠贪点污受点贿,那还叫事儿吗?这就是他刚才有恃无恐的原因。
不过现在这份有恃无恐的底气瞬间没了。
因为,他见着崔耕从暗门之后拿出了一样东西,瞬间被吓尿了!
崔耕手中的这件物什,是一件上好的锦缎做成的衣服,通体呈黑色,上绣十二章图案,包括日、月、星、龙、山、华虫、火、宗彝、藻、粉米、黼、黻。
这是啥?
这是——皇帝的冕服!
也就是民间戏文里唱的“龙袍”!!
李唐、武周年间,还没有后世在荧屏上频频可见的龙袍,皇帝固然可以穿黄色衣服上面绣龙,亲王同样也可以。
甚至黄色本身,在初唐年间都不属于皇族的专属色,六品以上的官员都可以穿。
事实上,皇帝最常见的打扮是幞头圆领袍,与三品以上的官员差不多。
唯一一件只有皇帝能穿,其他任何人绝对没资格穿的,就只有这件冕服。
冕服是皇帝最为郑重的礼服,按规定只有在十分重大的场合才会穿。
同时又因为这玩意儿太过笨重,皇帝不太喜欢穿。所以到了现在,皇帝已经只有在两种情况下才会穿上冕服:一个是登基,另一个是一年复始的元旦,受百官朝贺。
武三忠家里被搜出这玩意儿来,那还用问吗?他想造反呗!
好吧,一件龙袍只是孤证,可以拼命抵赖说这是有人栽赃陷害。但是,之前从他家中搜出了众多的逾制的器物,这也是有人陷害?
再加上他本来就有争夺皇位的资格,所以,皇帝的冕服一出,这个案子,几乎已经成了无可辩驳地铁案!
武三忠此时吓得腿都软了,“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苦苦哀求,道:“侯御史,崔御史,二位请听我解释,外面逾制的器皿我都认,但这件冕服,确实不是我的啊。”
“废话,本官当然知道不是你的!”
侯思止看到了龙袍心里就有底了,抬腿把武三忠踹翻在地,冷笑道:“你倒是想是你的呢,但除了陛下,天下谁还有资格拥有冕服?”
“不,下官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这件冕服一定是有人在故意栽赃!”
“栽赃?”侯思止轻笑一声,道:“这么大的夹层,也是贼子栽赃给你的?这里面的珠宝玉石绫罗绸缎,也是贼子在栽赃?怎么就没人栽赃给本官呢?”
“因为因为本官明白了!”
武三忠被梁波挤兑得浑身冷汗直冒,汗透重衫,猛然间脑中灵光一现,道:“冕服是梁波的!张子瑞也是他杀的!”
他之所以把梁波这个心腹头号爪牙扯出来,绝对不是无的放矢!
因为当初他和梁波为了彻底搞死崔耕,为他儿子武良驹复仇,就曾定下一个毒计。这条毒计便是暗中准备一件冕服,待崔耕罢官之后,就用这件冕服栽赃给崔耕,让他永世不得翻身,彻彻底底一劳永逸!
至于为什么不是罢官之前?他倒是想呢,但将这么笨重的一件衣服神不知鬼不觉地送到崔耕家里,哪那么容易?说不定就露了什么蛛丝马迹,引火烧身。
也只有崔耕罢了官,毫无抵抗之力了,才能想怎么诬陷就怎么诬陷。
为了保证严密,制作这件龙袍他们都假手外人,而是让梁波的妻子来亲自负责绣这件伪劣的冕服。
后来崔耕也不知道是得了谁人之助,梁波不仅没让崔二郎罢了官,他自己反而还被崔二郎狠狠羞辱了一番,所以这件冕服的事,武三忠也就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