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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儒门的三天之约还剩一天,许七也不着急回京城,依旧掩藏行迹,御使着夺日法身吸取太阳真火。
乾阳山中一战时,夺日法身被青阳子的临死一击,毁去了十分之九,只剩下这一点根本。许七得了夺日法身,虽然一时间无法将之化作极为强大的战力,但这也是修炼《紫火混雷道》的依仗,不能不管。
在高空之中,夺日法身丝丝缕缕的吸取太阳真火,倒也不用担心会被人发现。
想要将夺日法身恢复到在九阳妖尊手中的光景,实在是一件极为困难的事情。许七操纵着夺日法身,抽取了一整天的太阳真火,也不过让夺日法身壮大了不到三分。
这是因为京城周围火气不足的缘故,若是在乾阳山这种火气充足的地方,这一整天的功夫,怎么都能让夺日法身壮大一成。只是眼下乾阳山被夷为平地,九阳妖尊做下的那些布置也被毁去,想要再找个这样的修炼宝地实在困难。
等到天色转暗,许七落下夺日法身,放出心化自在天子魔。
之前自在天魔中魂魄之力被毁去接近九成,其中雷火将要逸散,被许七尽数收了。眼下恶战不远,许七这一身雷火也没个补充的地方,自然不能再分给心化自在天子魔。
但是《万元混生天魔真体》这法门的妙处,就在于这是个不挑不拣的法门,不管什么罡煞之力,来者不拒。
操纵着夺日法身喷出真火,化入心化自在天子魔之内,许七将念头潜入心化自在天子魔中,重修《万元混生天魔真体》。
花去半夜功夫,《万元混生天魔真体》重新修成,漆黑的心化自在天子魔天子魔通身火光,颇有威势。
纯粹的太阳真火虽然不如雷火来的暴烈,但却胜在熔炼之力更盛,与人缠斗时能让对手更为头疼。虽然雷火更为暴烈凶悍,但眼下雷光难得,这也是急就章的办法。
眼看着子时已过,和儒门中的三天约定已到,许七嘿嘿一笑,收了自在天魔,驾着血雾,往京城去了。
客栈里正灯火通明,大堂里摆开了桌子,挤得满满当当,有七八十人坐在大堂中奋笔疾书。
三仙山师兄弟三人正施展法术,为众人增进精力。
见许七推门走进,师兄弟三人正要起身行礼,许七却摆了摆手,示意三人继续。
一旁也在奋笔疾书的楚舟见许七回来,连忙迎上前来,拱手道:“首座。”
楚舟的眼圈熬的发黑,形容憔悴了不少,看起来是没少费心力。他和这些奋笔疾书的抄录者不同,每天不仅要将写好的书册分发出去,更要应付各方来人,实在是熬心费力。虽然他身上也有三仙山的法术加持,但是精力能补,心力却不是法术能补充的上来的。
看着楚舟,许七拱手道:“江流受累了。”
楚舟摇头道:“这三日做下了不小的事情,颇有成效,属下只觉得胸怀激动,不觉疲累。”
指了指大堂,又指了指楼上的房间,楚舟道:“现在客栈中抄写书册的,有两百人之多。除去首座招来的,其他的都是求一书而不得,自愿前来为首座抄写文章,借此来看首座的文章的儒生。”
“原来如此,我还说怎么人多了这么多……”
许七点点头,明白了其中的缘故,问道:“这三天里,发出多少本书了?”
楚舟皱着眉想了想,道:“粗略计算,应该发出去八百本左右了。这些自愿来抄录文章的,虽然是助力,但都是抄抄停停,抄录一遍,总要思索一阵,或是和旁人讨论一阵,进度倒是不快。”
“好。”
许七心中略做盘算,道:“天明之前,能抄录出多少本就算是多少本,天亮之后全部送出。送出这些书册之后,不必再行抄录。”
第八十七章 儒生义愤()
“一两银子,只求翻阅一遍!”
“现银五两,只求给出片刻时间,誊抄一遍!”
“这位兄台,现银五两就想誊抄一遍?在下出现银十两,只为誊抄一遍!”
“我出现银百两,求、购原版《济世安民策》!现银百两!”
京城中的同福客栈大堂里,站满了面红耳赤的儒生,大声的吵闹着。
大堂内人虽然多,但站的却很有规律,都是十数人将一个儒生围成一团,被围着的儒生手中紧紧的抓着一本书册,不敢稍稍放手。
三日前,那位从九阳山来的,自称许七许庆之的妖族大尊,在客栈中讲学。不仅讲学,这个妖族大尊还写出了一本《济世安民策》,分发给了各个客栈中,曾听他讲学的儒生。
初听此事,京城中的儒生都觉得十分荒谬。一个妖族,仗着有百十人被他妖言迷惑,就敢著书立说,还大言不惭的说什么“济世安民”了?实在是狂妄,实在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那位妖族大尊写成这本《济世安民策》之后便离开了京城,即便是想找他理论一番也找不到这人。但是找不到妖尊,听他讲学、被他妖言迷惑的儒生可是找得到。
于是,当时便有不少心中不平的儒生,找到那些听过那九阳妖尊讲学的儒生,要和他们好好的辩论一番,让这些人能迷途知返。
但这辩论着辩论着,不少人倒也觉得,听过九阳妖尊讲学的儒生说的有些道理。就连原本气冲冲的去理论的那些儒生,也有些被逐渐的说服了。
有好事者在听过双方辩论之后,向听过九阳妖尊的辩手求借《济世安民策》一阅,想看看这《济世安民策》中到底写了些什么东西。
不看则以,一看之下,才知道那辩手所说出来的道理,不过是毛皮而已,这《济世安民策》中所说的,要比辩手所说的更为深刻,却又更为明白。
正因如此,之前还被人当作狂妄之作的《济世安民策》,一时间成了儒生中最受追捧的读物。只是僧多粥少,济世安民策一次只发出了不到五十本,去听过那位妖尊讲学的儒生都还没能每人一本,更别提其他人了。
一时间,有幸看过这本书的,逢人赞叹。没看过这本书的,自然是心痒难耐,使出浑身解数,都要借来一观。
当时便有人打探清楚了消息,径直去了九阳妖尊落脚的客栈,不要薪酬,只求能一同抄写《济世安民策》,还就真让他混进去了。
后来人受到启发,一个个赶往客栈,也要求抄写《济世安民策》,只为得到一个先睹为快的机会。只是那个据说已经拜入九阳妖尊座下的儒生楚舟,只选出了一百来人,让未能入选者心中遗憾之极。
儒生们好歹也是知道礼数的,虽然有心堵在客栈前,想要抢先一步得到誊抄好的《济世安民策》,但实在不好这么做。为免打扰了誊抄者的清静,只能一个个回客栈里等着。
不过有了这一百来人的助力,这《济世安民策》的誊抄也就更快了,每次都能发出百十本来。虽然少了些,但也总算是让人心中有些盼头。
这三天里,《济世安民策》一本本的由楚舟亲自送出,送出了有将近八百本。加上儒生之间私下誊抄的,一共有一千三百余册。但是眼下正是赶考的时候,京城之中的儒生何止万人?即便有六成人对九阳妖尊的学说不感兴趣,也还有千余儒生没能得到《济世安民策》。
京城中原本也有商人,想要从中取利。但是一掂量自己的性命,都纷纷打消了这个念头。
那位九阳妖尊,现在不少儒生口中的九阳先生,可是个凶人。要是被他知道有人借此取利,一旦认真起来,自己有多少脑袋够砍?只怕是有命赚钱没命花!
本来没能得到《济世安民策》的儒生们心中虽然焦躁,但总也有些盼头。按照眼下这流传的速度,再过个三五天,不管是原本也好,还是儒生之中誊抄的也罢,自己好歹能得到一本了。
但是今天清晨的时候,这三天每日带人送书的楚舟,却说遵照九阳先生的意思,这本《济世安民策》不再做誊抄。这次发出去的二百本就是最后二百本,之后不管其他人是否誊抄,九阳先生落脚的那客栈,是不会再流出一本了。
言下之意,《济世安民策》到此已成绝版,九阳先生是没再组织人手,誊抄这册子的意思了。
一时间,《济世安民策》的身价是节节攀升,没能看到《济世安民策》的儒生一个个着急上火,一边打听是怎么回事,一边琢磨各种办法,想要得到一本《济世安民策》。
发生在同福客栈内的情景,此刻也在别的客栈内发生着。
“诸位,诸位!”
同福客栈里正吵闹的厉害,有一个儒生走了进来,大声喊道:“诸位,诸位!诸位听我一言!在下已经打听到了一些消息,正要告诉诸位!”
他声音虽大,但大堂内吵吵嚷嚷,能听到他言语的本就不多,对他言语感兴趣的就更少了。
见没有成效,儒生扯过一个凳子站着,大声喊道:“事关《济世安民策》,诸位且听我一言!”
一言既出,大堂内顿时安静了不少,众人都盯着这个儒生,看他能说出些什么言语。
“在下多方打听,终于得到了两个消息。”
见众人都看着自己,儒生说道:“第一件事,就是这《济世安民策》只算是一个开篇,还有许多尚未讲到的道理、践行道理的手段没能讲到。若是要写,怕是要写上十数万字,才能讲述清楚。”
这话一出,大堂中顿时有几声叹气声。莫说之后的十数万字,眼下这《济世安民策》都是一册难求。而这据说有“拨云见日”之能的《济世安民策》,那位九阳先生都不准备再多誊抄,更别说之后的十数万字了。
“而这第二件事,就跟九阳先生为何不写后面的内容,也不愿再让人誊抄《济世安民策》有关了。”
那儒生起了这个话头,众儒生顿时就来了兴趣,一个个争相问道:“你快说你快说,到底是为什么?”
九阳先生为何不再送出《济世安民策》,实在是让人不解。虽然这件事情刚发生不到一个上午,但相关的传闻已经传的满天飞,只是说法纷纭,也不知道谁的说法可信。
儒生说道:“九阳先生拜入儒门的事情,各位想来也知道。但是儒门中有些腐儒,却因九阳先生是妖身,不想九阳先生进入儒门。今日正是九阳先生和儒门会面的时候,只怕今日之后,九阳先生就要离开京城,这本《济世安民策》也要成为妖妄之言,不能再行流传。”
“在下听人说,九阳先生有些意冷,想要和儒门在会面之后,便回到九阳山中,将心中所想应用在妖族之中。”
儒生这话一出,大堂里顿时炸开了锅。
“腐儒误国,腐儒误国!”
一个曾听过许七讲学的儒生满面通红,拍案而起,摇头道:“实在是腐儒误国!九阳先生虽是妖身,但是胸中所想,都是以世间万民为本,并未因为身为妖族,便对妖族有什么偏袒,赤诚之心,人所共见!九阳先生有济世安民之心,却要被腐儒拒之门外,真是可耻,可耻!”
“九阳先生胸中所想,都要尽惠妖族,我等人间常人不能得其所学,万民不能得救济,实在是可惜,可惜!”
“兄台所言极是!”
“虽未见过九阳先生,也未听过先生讲学,但也有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