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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反扫黄琪英左掌脉门。黄琪英眼前陡得换成费瑶,右掌如果继续拍实,费瑶肯定受伤,脚下急点,向后撤步,费瑶蓦的横抛出去,两只骨瘦如柴的双手一前一后急拍向面门。黄琪英退势已成,左方却是尾随追击,黄琪英避无可避,无奈之下搓掌成刀,急劈左方。
“嘭”两掌相交,劲气疾旋,神堂被四溢的劲气轰击,两旁土墙一阵晃动,梁顶泥灰纷纷落下。火堆更是被这一击掀起的气浪掀翻,灰碳乱飞,火星飞溅,神堂中登时暗了下来。
黄琪英惨哼一声,抽身飞退,左方如影随形,急趋而上,双掌如花间蝶舞,交互穿飞,将黄琪英紧紧缠住。劲气交击声不绝于耳。
颜渊情知再斗下去,黄琪英非吃大亏不可,当即高声喝道:“左方,你难道不要天人合一诀了?”
那祭台上的少年大笑道:“好老叫化儿,你眼前这个是这伙人的头,逮住了千万别松开。抓住他,什么天人合一,天人合二的不就都有了。”
缠斗中的左方心中一凛,心道,只顾报仇了,竟然忘了正事。原来左方恨透了黄琪英三人一路戏弄,如今眼看就能将黄琪英毙于掌下,心中不由升起复仇的快感,招招狠辣,恨不得一掌将苦苦支持的黄琪英毙于掌下。如今得那少年提醒,掌下的力就不敢使足了。黄琪英压力一松,虽然仍狼狈不堪,局面倒相持起来。
颜渊直恨得牙痒痒,恨不得跳上前去掐死这个挑事挑非的小贼,厉声喝道:“小贼,你给我闭嘴。”
那少年嘻嘻笑道:“老叫化儿,这个站着说话的一直拿着天人合一诀,书烧了不要紧,逮住他,再让他背出来不就行了吗?你眼前那个要不要也罢。”
左方心道,不错,一路上都是那穷酸拿书唬人,逮住他不就什么都有了。心中打定主意,厉喝一声,横掌连劈。左方倾力而为,黄琪英情势登时紧迫。颜渊恨得五内俱焚,破口骂道:“臭贼,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那少年哈哈大笑:“老叫化儿,屋里的火快灭了,再不快点就看不清了。我看你眼前那个比较扎手,这个站这儿说风凉话的,看你俩打的这么热闹却一直不上去帮忙,想来是个不会武功的。抓这个,这个好抓。”
左方大喜,心道,还是这少年心思巧,一会收拾完这三个,就略微惩戒一下他好了。两掌急错,一掌拍向黄琪英面门,一掌拍向黄琪英胸腹,手掌还未及身,掌力已如巨涛怒卷,黄琪英胸腔一紧,呼吸艰涩,正待侧身避开,左方一脚已无声无息侧踢而至。黄琪英右掌下翻,疾按向左方脚尖,一股至yin至寒的内劲透掌而入,黄琪英惨哼一声,断线风筝般横跌开去。喉咙一甜,喷出一口鲜血。
左方眼见黄琪英重伤,长笑一声,扑向颜渊。
颜渊听那少年说话,就知要糟,放眼望去,费瑶趴在墙边,一动不动,也不知是生是死,黄琪英左拙右支,落败也只在须臾之间,自己不会武功,难道这次三人真的要死在这里?
一愣神间,左方已疾扑而至,手上那把沙子想也不想兜头向左方撒去。
那少年忽然大叫一声:“啊呦,这人好毒”左方心头一凛,一分神间,眼中一阵刺痛,沙子已迷入眼中。左方怒吼一声,探抓急抓,颜渊侧身滚开。左方眼睛被迷,刚才一抓全凭一冲之力,此时抓空,整个人狠狠撞在墙壁上,撞得七荤八素,昏头转向。扑簌簌一阵急响,砖瓦从房梁上乱砸而下。左方虽有护体真气,被砖瓦陡的一砸,心中慌乱,这时耳中才传来那少年惊声尖叫:“他手里有暗器,老叫化儿小心”
左方恨得挠心,心道,你早不喊,晚不喊,等我中了招才喊,等会儿让我逮住你,非剥了你的皮不可。
那少年道:“喂,老化儿,你怎么样,要不要紧?”左方冷哼一声:“不过是些沙子,死不了人。”那少年道:“不要小看沙子啊,你千万千万不要揉眼睛。沙子迷入眼中,越揉越痛。早先讨饭的时候,我也被沙子迷过眼。那阵子黄沙漫天,不迷也得迷啊。我就使劲揉啊揉啊,揉啊揉啊”左方听那少年大叫揉眼,只觉眼中酸麻难忍,双手止不住的就想往眼睛上揉去,终于在手掌触上眼皮的那一刹清醒过来,大喝一声:“住口,你给我闭嘴。还有,让你那匹畜生给我安生点。”此时堂中烟雾迷漫,那匹马在堂中不停喷打响鼻,来回跳跃,搅得左方更是心烦意乱。
那少年道:“是,是。不过老叫化儿,你现在看不见了,如何抓那三人?”左方冷哼一声,不答那少年的话。那少年自顾自的道:“其实也容易啊,要是我啊,我就守在门口,沙子迷了眼,总有从眼睛里出来的那一刻。三人窝在神堂里,也总有个三急四急的。不守好门口,这些人就跑了。”
左方心想,不错,我现在眼睛看不见一定要守好门口。当下起身,凭着刚才的记忆向神堂门口摸去。那少年怪叫一声:“哎呦,真是流年不利,说什么来什么,我这就去出恭。老叫化,你守好了门,千万不要让他们三个跑了,我去去就来。”一阵踢踢踏踏的脚步声响起,那少年果真奔出门去。
左方摸到门口,心中大定,冷冷的道:“黄琪英,看你们三个能忍多久。”
“琪英大哥,那小贼油腔滑调,诡计多端,那老叫化不是他的对手,我们不用再等了。”颜渊道。
黄琪英微微摇了摇头:“要不是他东一句、西一句的引开左方的心思,我们现在还困在神堂中,算起来他还是我们的救命恩人,说什么都要当面致谢才对。”
费瑶低声道:“要不是他,你还不会受伤。”黄琪英微笑道:“要不是他,我们今天就都死在左方手里了。这人古灵jing怪,但却有侠义心肠。嗯,费曜,你的伤势怎么样?”费瑶轻轻摇了摇头:“还好,暂时死不了。”
“嗒嗒”一阵轻响,一匹马缓缓从山路上跑下。微微曙sè中,马上那人一脸jiān笑,黄琪英心知必是那少年,高声道:“少侠留步。”
那少年在马上笑道:“你们三个还没走吗?不怕那老叫化儿追上来?”
黄琪英向那少年一抱拳道:“刚才多亏少侠援手,不然我们三个必无幸理。”少年嘻嘻笑道:“你说话喜欢掉书包,我最不喜欢你这种人。我可没救你,是你们耍赖皮,趁我和老叫化说话的机会跑了出来。好了,我要走了,不然超哥会剥了我的皮的。”一拍马头,那马长嘶一声,绝尘而去。下了一晚上的雨,山地湿滑,那马却是奔走如飞,如履平地,眨眼工夫已到山脚。
黄琪英冲着那少年的背影大声喊道:“少侠,请问尊姓大名?”
那少年似乎转身摇了摇手,那匹墨玉马却已转过山脚。
黄琪英不由得有些惆怅:“如此奇人竟失之交臂,可惜,可惜。”
颜渊恨道:“那小贼刁钻jiān猾,和他在一起才叫倒霉。”费瑶有气无力的说道:“要不是他,我们绝不会这么狼狈,最好以后不要让我再见到他,否则剥了他的皮。”
黄琪英哑然失笑,心道,难得你们两个还有意见相符的时候。抬头看了看天sè,长叹一声道:“好,我们走吧。”
地面陡的颤动起来,闷雷在天际滚滚翻动。颜渊抬头看了看天:“咦,看这天一点也不像是要下雷雨啊?”
费瑶摇头道:“不是打雷,是马群,成千上万的马群。一定是有大军在附近经过。”
黄琪英面上一喜,道:“听说安定大将军马超率领三千羌骑偷袭蒲坂,照脚程他们应该也到了泾水一带了,估计是他们,我们去看看。”
三人齐向一个小山头奔去。地表的震动越来越剧烈,整个山脉似乎都在晃动。耳中已完全听不到任何声音,充斥耳间的只有整齐划一的铁蹄践踏在地上的隆响。三人奔上山头,放眼望去,山下万马奔腾,排山倒海般前压而来,令人有种瞬间窒息的感觉。
费瑶惊叫一声:“是匈奴人。”
第六十八章 舔犊情深()
大军如秋cháo澎湃,无止无休,隆隆的蹄声在天地间回响。三人震惊于匈奴骑兵的气势,半晌说不出话来。
良久,黄琪英才道:“匈奴人不是一向在并州的云中、雁门、定襄一带吗?怎么到左冯翊了?”颜渊一摊手道:“不关我事,路不是我带的。”
费瑶没好气的瞪了一眼颜渊,却又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中平五年,中山太守张纯受黄巾贼蛊惑叛乱,孝灵帝发诏调南匈奴兵平乱。当时南匈奴羌渠单于就派儿子左贤王于扶罗助汉。但不久灵帝驾崩,于扶罗就留在了河东郡平阳县。这些匈奴骑兵中多杂有汉人,应该是从平阳来的。”
此时虽仍蹄声隆隆,大军却已渐渐远去,三人说话也渐听得真切。
颜渊诧异道:“咦,匈奴这些事你怎么知道?你不会是匈奴人吧?”
费瑶的外公是一代名将皇甫嵩,爹爹费清领司隶军事,三个哥哥也在外统领军事,这些事当然是从家人讨论时局时听来的。费瑶说出来,本想在二人面前表现一番,却被颜渊戴了个匈奴的帽子,心中大是恼火,怒道:“你才是匈奴人。”
黄琪英眼见二人又要起争执,连忙道:“河东的匈奴怎么会到洛水一带来?”费瑶狠狠瞪了一眼颜渊,却见颜渊也是一幅虚心受教的模样,心头一喜,笑道:“不知道。”黄琪英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倒。颜渊愣了一愣,忽得大笑起来:“哈,哈哈,原来你的见识就这么多”
一声厉啸,震的群山不住轰鸣,一条身影从半山的洛神宫中电shè而出。三人惊的魂飞魄散,落荒而逃。
睁开眼,窗外一片婉转的啾啁。起身,推开窗户,晨风扑面。
初秋的晨风有些凉意,吹在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清爽。
小倩推门走了进来,手里端着木盆,柔声道:“公子,洗把脸。”
晨光透过窗户洒进房中,柔和的光线宛如一层轻纱,衬得小倩清丽的脸容愈加秀美。
吴晨谦然道:“是不是我推窗户的声音惊动你了?”小倩笑吟吟的道:“懒虫,我啊,早醒了。”将盆中的手巾摆了摆,拧干水,递给吴晨。
吴晨接过手巾,一边擦脸,一边笑道:“我懒吗?你换别人试试,让他一连几天不睡觉,看他能不能第二天卯时起床。”小倩笑道:“卯时?现在已经是辰时快到巳时了。”
吴晨惊道:“巳时了,怪不得肚子饿的咕咕响了。”小倩转身出门,不一会儿从外面走了进来,手中托着一个木盘,清香四溢,吴晨食指大动,伸手就要去拿木盘中的陶碗,小倩却轻轻将吴晨的手拨开。
“沈太守说吃饭前要先喝这个。”小倩指着木盘中另外一个陶碗道。
那碗中青黑的一碗,药腥扑鼻。吴晨的脸立即苦了下来:“我没有生病啊,干吗要我吃药?”
小倩道:“最近瘟疫大起,沈太守说,从令明形容的疫症症状来看,很像是‘冷热病’,所以连夜集起天水的大夫开了这副药方。虽然不一定对症,但有备总是无患。”
吴晨苦着脸道:“真要喝?”小倩点了点头。吴晨捏着鼻子,大口大口的吞下药汁,汁液顺着嘴角向下流去。小倩伸手从袖中取出一块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