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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荀彧还是这个家族现在的族主呢!北仕林就是北方读书人的通称,北仕林有三大家族,荀家,钟家,和孔家。北方的读书人或者说北方稍有些名望的人都以这三家马首是瞻。”翟星原本就是导游,说起这些就滔滔不绝。
吴晨绕到翟星前面倒退着走着:“又胡说了,荀彧他爸虽然死了,他二叔荀爽不是还活着吗,怎么轮的到他?”
翟星道:“荀彧年少的时候就有人评他‘王佐之才’,更有人说‘天下才识,若有十斗,此子得之八斗’,所以他爷爷荀淑将族长的位子传给了他父亲,然后又传给了他。”
“‘才高八斗’原来是这么回事啊!”吴晨恍然大悟,“那孔家族主是不是就是那个让梨的孔融?”。
“呵呵,‘小时了了,大时未必佳’就是说孔融的,孔融现在文不成,武不就,所以族主的位子反倒是他侄子孔愈,他一气之下就跑到许昌当官去了。”
“哈哈,怪不得他一张臭嘴,喜欢到处骂人,原来是被气的。那钟家就应该是钟繇他们家了?”
“对。你这样倒着走很危险的,很容易摔倒的。”翟星见这小子总挡着自己的路,赶忙提醒他一声。
“南仕林呢,你还没说呢!”吴晨追问到。
“南仕林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南郡庞、黄、蒯、崔四家,另一部分是江东顾、周、乔、陆。南仕林因为门阀繁杂,每每都有不一致的号令,使得南方一带的读书人很难适从,所以虽然人才鼎盛,名声反倒不如北仕林。唉,你再挡路,我就不说了。”翟星干脆停下不走了。
吴晨想听故事,只好退了下来:“好啦,好啦,不过这样并排走着说,我不习惯啊。”忽然大叫一声:“啊,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喜欢黄忠呢,差点儿又上了你声东击西之计!”
翟星笑道:“呵呵,告诉你也无妨。我们公司的黄俊,就是起什么‘大摇大摆’那些名字的那个人,他家的族谱上面就有黄忠的名字。据他说,他是黄忠的第六十三代孙子。这家伙逢人就吹,呵呵,所以每次来三国我都要和黄忠结拜,这样他就成了我的小辈了。”
吴晨捧腹大笑:“哈哈,原来是jing神胜利法。我就说你这么jiān的一个人,怎么会喜欢一个糟老头子。那现在他见了你叫你什么,祖宗还是祖宗的结拜兄弟?”
翟星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洋洋得意的笑道:“呵呵,这个嘛,可以当作下次我们交换的条件。”
吴晨眼珠转了转:“唔,这样好了,现在不就有蒯家和荀家打架嘛,我告诉你原因,你就告诉我他是怎么称呼你的,怎么样?”
翟星点点头:“好”
“哈哈,这回你上当了。”吴晨一脸得sè地说道:“蒯家眼光长远的蒯良已死,现在应该是蒯越当家主,蒯越一向和曹cāo眉来眼去,勾勾搭搭的,所以蒯家和支持曹cāo的荀家肯定不会打到一块儿去”
翟星眨了眨眼睛:“呵呵,你的意思是说我听错了?”
吴晨连连摇头:“不是,不是。你忘了荀彧的弟弟荀谌还在袁绍手底下吗?我估计这次肯定是他派人来说服刘表出兵助袁绍,他口才很好呢,说不定是他亲来,蒯越不知道从哪儿得到消息后亲自来堵他,就这样打起来了!”
翟星停住了脚步:“嗯,有道理,你这么一说,我也想看看到底是不是这样的,好吧,我们去看看吧!”
吴晨大叫一声:“慢着,你还没告诉我他现在怎么称呼你的”
翟星挑了挑眉,笑道:“可以啊,不过以一换一才是做生意的正理,所以,我告诉你他怎么称呼我就不带你去看热闹,带你去看热闹就不能告诉你他怎么称呼我,你选哪个?”
吴晨恨的牙痒痒,但终究想看热闹的心思占了上风,恨声道:“去看热闹”
翟星摇了摇头:“唉,看你这么勉强,我还是不带你看什么热闹了,免得你回去后乱讲,坏了我的名头,我还是告诉你他是怎么称呼我的。他叫我”
吴晨忙陪着笑说道:“不勉强,不勉强,快点走,晚了,他们可就走了!”
第九章 蒯家门主()
翟星朗声大笑,一把拉住吴晨的手,绵绵勃勃的真力顺着翟星的手流到吴晨体内,瞬即流转全身。吴晨只觉眼前的景物瞬间褪变,宛如罩在眼前的层层轻纱缓缓脱落,现出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世界。银纱般拂动的月光在天地间轻轻荡漾,隐隐如群象奔走的山峦,细微处如刀刻斧凿般分明,远近分布的树林在眼中再不是整片的林海,层次sè彩分明至端豪毕现,每一片叶子,细腻的叶脉、温润的叶面,在银纱的拂动中闪烁着动人的异彩。最不可思议是空气充满无限张力的充溢四周,身体如在水中漂浮,颤动的气流温柔的拂过肌肤,自己已变成轻盈的风之jing灵,随着自然玄之又玄的无声旋律而律动,此刻,无外无内,无天无我,天即是我,我即是天,法自然之道,与天地水融。
巨大的震撼令吴晨全身震动,双膝缓缓弯曲,热泪滚滚涌出。
翟星笑道:“呵呵,没过年你行这么大礼,我自然没压岁钱给你,可你也不用哭啦。”吴晨浑身一震,从天人合一的至境回到现实,这才惊觉自己不单跪在地上,脸颊更不知何时已是泪水纵横,忙用手背揩了揩脸上的泪水,没好气得说道:“谁要给你下跪,我只是,只是”眼珠狂转,却没想出词来反驳翟星。
翟星一把拉起吴晨:“呵呵,只是想让我带你去看热闹而已,不用行这么大礼的。当然,行了礼我自是不好拒绝你了。走了”
吴晨正想争辩,翟星已拉着他腾空而起,飘向远处的小林,吴晨赶紧闭上了嘴。谁知道蒯越、荀谌二人是不是也能在三十丈外听到落叶飞花的声音呢?万一自己开口说话,招来顿暴打是小,被jiān商耻笑是大。
翟星拉着吴晨横越八丈,迎面就向一棵大树撞去,树干斑驳的纹理在眼前急遽扩大,眼看两人就要撞在树上,吴晨惊骇yu狂,冷汗霎时流了出来。耳畔传来翟星呵呵的笑声,两人突然改横飘为直纵,沿着树干腾起。吴晨恨得咬牙,心知又被jiān商耍了,正寻思怎么能让jiān商也出回丑,两人已穿出枝条,越出林端,足下林海翻涌,头顶明月当空,大地绵延不绝尽在脚下,宛若此刻天地尽在主宰,心中豪气顿生,刚才的不快瞬即丢在脑后。
翟星左足前神,踏在一根手臂粗细的横枝上,横枝微沉,嗖又反向弹起。借一弹之力,两人越空十余丈,往另一棵树冠投去。吴晨只觉两肋生风,林木在脚下飞速后退,心下骇然,方才信了翟星说“轻功天下无敌”的话并非吹牛。
翟星在林中毫不停顿,连跃十几次,突然像失去所有气力一般,从空中急坠而下,吴晨惊的头皮发怵,正yu惊声惨叫,不知怎么的,已趴在一处树冠上,身下的枝条荡了几荡,终于稳了下来。吴晨惊出一身冷汗,怒目瞪向身旁的翟星。翟星微微一笑,右手食指放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又用右手食指指了指前方。吴晨瞪了翟星半天,这才转头向前看去。
微微月光下,前面二十几丈远外,正有两人在比斗。左边那人身材瘦长,形容枯槁,年纪在六十上下,身着一身青布长衫,手持长剑,剑势滔滔若长江大河。右边那人身材较矮,身形也较胖,年纪在三十左右,丰神俊朗,只是高挺的鼻梁鼻尖下弯,整张脸登时显得yin险鹫戾。那人身穿一身锦衣,宽袍大袖,两只肉掌隐在袖中,剑光中上下翻飞,竟是丝毫不落下风。二人身旁五丈远外站着一白衣人,宫髻高挽,夜风吹拂霓裳,曲线毕漏,说不出的婀娜多姿,此刻却是背对着翟、吴二人,看不清面目。
吴晨心下骇然。此处离刚才两人说话处不下百丈距离,而且中间还隔了一片林子,吴晨从来没想过翟星说的是真的,只是估计有人打架是真的。今天自己头一次指挥阵仗,手下又有关、张、赵三员虎将,本想着必然顺顺利利的将曹仁收拾到老家去,没想到却被曹仁回口反噬,虽胜了一场,却让刘备丢掉了整个汝南,要不是身边有个翟星,恐怕自己小命难保,心中沮丧可想而知,所以听到有人打架一心想看看,算是疏解一下心头的郁闷,却没想到竟然真是一人使剑,一人用袖。心中对翟星的敬佩又多了一层,不禁转头向翟星望去。
翟星微微一笑,突然说道:“‘蒯家眼光长远的蒯良已死’,哦。”吴晨愣了愣,这不是刚才自己说的话吗?jiān商怎么又说一遍,而且又学自己的语气?再看看翟星眼中满蕴的笑意,脸登时红了。不用说,那使剑的干瘦老头一定是蒯良,自己又丢了一次人。jiān商来看热闹是假,让自己丢人是真,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突然耳边传来翟星的笑声:“荀谌挡不住了”
果然,那锦衣男子高声道:“蒯子柔,曹阿瞒挟天子以令诸侯,汉室江山倾颓在即,刘荆州汉室贵胄,不助有道,反助逆贼,迟早为天下人耻笑”声音尖锐嘶哑,却又有种说不出的韵律,让人过耳不忘。
蒯良嘿嘿冷笑,手腕连抖,剑气纵横,幻出迷离不定的剑芒,锦衣男子开口说话气息不匀,加上蒯良剑招变幻莫测,如梦如幻,“嗤嗤”两声,两片袍袖飘落地面,嗤的一声,胸口的锦衣立被划出两尺来长的一道口子,锦衣男子惊喝一声,倒飞出三丈。蒯良也不追赶,双手环剑,抱立胸前,沉声道:“荀友若,看在老夫和你父的交情上,今天我也不难为你。回去告诉你家主公,众不附者,仁不足。多行仁义,翼州自然安定,天下自然太平,否则就是自取其祸。”
荀谌呆了呆,双手整了整衣衫,俯身向蒯良深作一揖,道:“蒯大人大人大量,荀谌深受教诲。只是大人所言友若多有不明。曹瞒篡居汉相,部曲jing兵七百围守宫阙,外托宿卫,内实拘执,篡逆之心,表漏无疑。此正是忠义之士肝脑涂地报效天子之时,袁公奋四世三公余威,挟幽、翼忠良之师以向寇雠,上扶天子,下振群纲,功在社稷,利在千秋,自取其祸之说从何说起?”
吴晨心中暗笑,以前看历史就知道荀谌这个人能说会道,没想到这个人物竟然这么能说,眼看不是蒯良对手,抓住机会就开始卖弄嘴皮子,接下来就看蒯良这个糟老头子怎么应对了。心下正在寻思,忽觉脚下一阵冰凉,一条滑滑的、凉凉的东西钻进了裤管。骇然回头,一条青sè的长蛇贴在右小腿上,已有半截身子钻进裤管,裤管之外残留两尺来长的身子,慢慢蠕动着向里爬去。吴晨全身汗毛直竖,放声尖叫:“蛇啊”
凄厉的声音在四野回荡,翟星探手揪住青蛇残留在裤管外的身体,远远向外抛出,叱喝声中,观看荀谌和蒯良比斗的白衣女子已御风飞行而来,人未到,森寒至无以匹敌的剑气已如匹练般翻卷而来,眼中所见只有万千点点剑光,耳中满溢利刃撕裂大气的尖啸,视听全部闭塞,这种感受实是比用刀割剑劈更要难过万倍。
“铮”
翟星右手伸出,破入无数铉人耳目的剑光之中,中指弹出,正点在剑尖三寸处。此处内力最难运到,那女子立觉手中长剑一沉,半边身子如遭雷亟,手臂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