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梅立挂念李冷亦,到了地面上之后,立刻向李冷亦那边跑了过去,但是还没跑出多远,就觉得后背剧痛,向前摔了下去。却是狼烟已经追了上来,桑尼亚冷声对狼眼说:“杀了她!”
狼眼第二刀已经跟着砍到了,梅立急忙滚开,躲开了这一刀,想要起身,却觉得剧痛难当,虽然还能站起来,却已经脚步蹒跚了。李冷亦见状,吃了一惊。
万七妹此时看了一眼杜央,不知道该怎么办?因为杀了桑尼亚她们今天也逃不出去,杜央看着自己女儿生命岌岌可危,竟然还是很淡定,淡然的看了一眼梅立,说:“你那么爱她,何不给她一条生路?万事留些余地,对她好,对你也好。”
桑尼亚不语,杜央又说:“我其实从来没见过你像今天这样犹豫不决过,我们这种人,曾经都是麻木了的杀人机器,现在这点表现放在你身上,已经能说明她在你心里有多重,中国人有句话说得好,退一步海阔天空,何必一辈子都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桑尼亚冷然说:“我要杀的是梅立不是她。”杜央说:“对,因为她现在是我女儿的女朋友,这次是我女儿必须要死的主要原因吧?但是杀了我女儿,她会回来吗?”杜央摇了摇头,说:“不会回来的,非但不会回来,还会跟你死磕到底,这就是你要的。”
梅立的处境已经岌岌可危了,桑尼亚听着杜央的话,猛然间又调转了枪口,把枪口指向了梅立,李冷亦见状,情急下大喊了一声:“桑尼亚,住手!”
桑尼亚转头看去,看到李冷亦因为极力挣扎,脸上层的都是泥土。她又不忍看着,转开了目光。李冷亦又说:“桑尼亚,求你了。”桑尼亚犹豫中,忍不住又看了李冷亦一眼,却发现李冷亦眼睛里都是泪水,看着她又一次因为不愿意看李冷亦的目光而移开视线,杜央把她的细微表情都一一看在眼里,说:“何不试试按照自己的心意做呢?不管什么结果,只要是自己真心选择的,总归不会后悔。”
梅立眼看着狼眼又是一刀砍了过来,她已经因为失血过多,是强弩之末了,此时看到刀光,咬牙迎了上去,让这一刀砍在了自己肩上,忍住痛楚,抓住了狼眼的手腕把这把刀夺了过来,然后像狼眼当头挥过去,逼退了狼眼,转身又向李冷亦跑过来,但是她才抬脚,就又一头摔了下去。
李冷亦见状,猛然间不知道哪来那么大的力气,拼尽全力挣开了压制,冲向了桑尼亚,桑尼亚的手下急忙拖住了李冷亦,但是李冷亦此时也已经冲到了桑尼亚身边,被她的手下一拖,摔倒跌跪在地上,但她在这一瞬,抓住了桑尼亚手里的枪,猛地把枪口按在了自己的胸口。
这一瞬,桑尼亚看着眼前的李冷亦有些心悸,所以都没能躲开她,看着她拉着枪对准自己,不禁说:“你想怎么样?”李冷亦说:“杀了我,让她们离开。”
李冷亦本来很高,桑尼亚每次看她的时候都要仰着头,此时俯视着李冷亦,看到李冷亦满脸的泥土都被泪水冲成了泥巴腻在脸上,一双原本明亮美丽的眼睛此时除了悲痛之外也毫无神采。
桑尼亚看着就心疼起来,除了心疼之外还有许多许多无法言明的痛楚,一层层翻上来,李冷亦好像打开了她心底里的开光,曾经被她忽略的感受,被她埋葬的伤悲似乎都一下子涌了出来。
这种感觉让她一下子沉寝在巨大的伤痛里,使的她突然对李冷亦无比痛恨,她猛然把手从李冷亦的手里抽了出来,歇斯底里的对李冷亦大喊:“你以为我不会杀你?”她说着对着李冷亦开枪了。
梅立听到桑尼亚的喊声,心里一惊,狼眼手里的刀又砍在了她的肋下,梅立重重摔倒之地,一时间绝望弥漫在整个心底,她拼尽全力向李冷亦爬过去,耳边一串枪声炸裂,每一枪都像是打在她的心上。
枪声不知道响了多久,也许是几十秒,也许是几个小时,梅立不知道,只知道桑尼亚把整整一梭子子弹打光了。狼眼却在这时停止了追杀,梅立迟疑了一下,狼眼冷笑着说:“算你命大,小姐不让我杀你。”
梅立急忙向李冷亦看过去,看到李冷亦还跪在桑尼亚的脚下,没有受任何伤。桑尼亚的一梭子子弹全打在了李冷亦身边的地上。桑尼亚看看杜央,再看看脸色苍白的李冷亦,再没有做任何事情,而是说:“走!”
这个字她似乎是吼出来的,说完之后,转身就走了,桑尼亚的那些手下都一脸莫名其妙,急忙跟着桑尼亚走了。李冷亦看着离开的桑尼亚,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迟疑了好一阵之后才反应过来,急忙跌跌撞撞的向梅立跑了过来。
梅立看着她毫发无伤的跑向自己,突然间眼泪止不住的溢了出来,李冷亦刚把她抱起来,她就抱紧了李冷亦说:“我差点被你吓死。”李冷亦抱着她,说:“我没事,让我看看你的伤。”
梅立闻言说:“我没事,没事,反正没死,就还能抱着你。”她说着又哭又笑,紧抱着李冷亦不肯放手,李冷亦看她笑着又忍不住自己抹眼泪,叹气说:“你这个哭包,伤成这样还没事,我这伤才好,这是又换我来伺候你的节奏。”
桑尼亚头也不会的离开后,上了车子,才忍不住透过车窗向李冷亦和梅立看了一眼,看到拥抱在一起的两人,心头滋味繁杂,似乎如释重负,又似乎平添一些惆怅。
第161章 一百六十一()
两个人劫后余生;相拥而泣。万七妹走过来,说:“炸弹怎么办呢?”梅立醒悟过来,说:“老李;你把我扶过去;那个炸弹还是的我自己拆。”
李冷亦伸手把她抱了起来;抱到了冰块附近,梅立又让她把冰块凿下来一块;李冷亦一眼把冰凿下来一大块。杜央是被绑在冰块的正面;她是先被五花大绑绑了一圈,然后又被几根线绑在冰上;这几根电线都连在炸弹上,炸弹没解除之前;电线是不能解的;一拆电线炸弹就会爆炸。
梅立强忍着伤痛,先叫李冷亦给她找双橡胶手套;带好后又在橡胶手套外戴了一双线手套,然后解开衣服,结果李冷亦递过来的尺许见方的冰块;把冰块放进了衣服里;自己的冷的不禁打了个寒颤,之后拿出面罩,把面罩捂在冰上冰了一会在戴起来,免得自己嘴里哈出温热的气体。这才靠近了炸弹,跪坐在炸弹边迅速打开热感感应器的盒子,把里面的两根线挑出来,拆掉了热感装置,然后解除炸弹引信,迅速做完这些之后,前后大约只用了不到三十秒,看她娴熟的手法,看样子当初在国防大学专业还是学得很好,只可惜没有继续下去。
做完这些她才松了口气,说:“没事了,冻死了我了。”万七妹急忙去解开杜央,梅立扒开衣服先把衣服里面的冰块取了出来,她人本来就失血过多,又抱着冰块降体温,这会冻的发抖,李冷亦急忙把她包在怀里,说:“我们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吧,我怕桑尼亚念头一转,又杀回来。”
杜央被万七妹解开,活动了一下手脚,说:“因该不会了,她这人人生信条之一,就是好马不吃回头草。”她说着忽然想起什么来,问万七妹:“小囡呢?”
万七妹说:“她在等我们呢,我们先去找她。”李冷亦把梅立再次抱了起来,几个人先回了草料库,找到小女孩,然后一起先去了杜央现在住的地方。
她们在这边租了地,养了两个大棚鲜花,做花卉批发,维持营生,万七妹给梅立找来了个医生处理伤口,梅立肩上伤口最严重,其它的伤也不轻,但是好歹只是皮肉之伤,肩上的伤口却伤及筋骨,她的左膀子怕是都一两个月不能动了,医生给她处理了伤口,怕她手臂乱动,又给她的左臂也打了绷带吊起来。
梅立在杜央这里养了两天伤,李冷亦便一直照顾着她,算着该到吃药的时间了,她给梅立倒了热水端药过来,喊梅立吃药,却看到梅立趴在窗户边正在看什么,她奇怪的走过去说:“你看什么呢?”
梅立示意她看外面,李冷亦看到杜央正在修剪花枝,然后把花枝一束束排放好,等着取货人来取货。万七妹在一边把刚洗了的洗衣一件件晾起来,小囡趴在旁边的小桌子上正在写字,写一阵,拿去给杜央看,杜央看一眼,接过铅笔说:“这个字写错了,上次就告诉你这里还有一横,怎么总不记得呢?看,这样写。”
她说着又重新写了一个字,说:“照着这个再去写五遍。”小囡嘟着嘴,一脸不情不愿又去写字了。万七妹看着她们笑而不语。李冷亦奇怪的说:“这有什么好看的?”
梅立说:“我只是看我老妈心如止水的样子来气。”李冷亦笑说:“你赶紧吃药吧。”说着吃了药,李冷亦问梅立:“想不想出去透透气?”
梅立急忙说:“想呀。”李冷亦于是俯身说:“我抱你出去。”梅立自己已经下床了,闻言说:“不用了,我又没那么娇弱。”李冷亦皱眉:“你伤的挺重的,小心点不行呀?”
梅立却说:“这点伤算什么,你看我还活蹦乱跳呢。”梅立说着就原地蹦跳起来,一边跳一边唱:“我爱你爱你爱不完。。。。。。。。”李冷亦赶紧把她拉住,说:“行行行,我知道了,你还是别嘚瑟了,服了你了啥时候都能蹦跶。”
李冷亦带着梅立到院子里透透气,梅立出来做了个深呼吸,吸一口新鲜空气,感觉心情都好很多。万七妹已经去做午饭了,取货人来了,杜央帮着他把花搬到车上去。梅立看一阵,忍不住去了厨房,万七妹正在切黄瓜丝,刀工非常熟练,梅立想了想说:“我问你个事,我妈妈要是一直这个样子,你会离开她么?”
万七妹闻言似乎惆怅起来,思忖一阵才说:“我担心的是她会离开我,以前没有她我们娘两根本活不下去,现在虽然没有她我还能带着孩子过好,可我从来没想过要跟她分开,我现在为了能让她留下,继续假装做软弱没有主见的样子,让她觉得她要离开,我们娘两多半会横尸街头,所以才维持我们的关系到了现在,要不然我估计她早就放下我,真去出家了。”
梅立听她说的有些伤感,“你我并无缘分,只不过一直是我死皮赖脸的撑着。”梅立也有些伤感,看着她的侧颜,脸上那道伤长长的非常显眼,于是问她:“你怎么也毁容了呢?”
万七妹说:“我的脸是我自己划花的,因为我觉得我的恶运全是这张脸带来的。”梅立又一次打量她,万七妹原本的容貌真的很美,足以媲美眼下的当红女星,但是她对她的美貌却只有厌恶,不知道经历过怎样的事情,才会让她如此看待自己。
万七妹此时又怅然说:“我看到她天天拿着那个打火机,我也知道她没事就会翻手机照片,这么久,手机都换了几部了,照片一张没丢失过,全是你跟另外一个女人的照片,那个女人大约就是她看着我就想到的那个人吧,不得不说,那个人的确很美,又有气质,看着照片都觉得她气场好足,我没法比。”
梅立闻言忍不住说:“可她杀了那个人的一家人,她们之间不会再有任何可能性了。”万七妹闻言停止了忙碌,惊愕的看着梅立,说:“所以她现在这么自苦,是为了以前的事情忏悔吗?”
梅立点了点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