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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侍者小心翼翼的操控着马车,幽幽叹了口气,道:“小人听旁人都这么说,若是扁鹊先生能起死回生,一定也能治好小人荆妻的病!”说到此,那侍者已经有些激动,驾车的手微微颤抖。
“哦?”紫怡有些好奇。“令阃身子不适么?”
那侍者感觉到自己情绪有些失控,深吸几口气,平息着自己的情绪,苦笑道:“让姑娘看笑话了!”
紫怡摇头,“没事儿的。你到底要说什么呢?若是我能帮上忙的,一定帮忙。。。”
那侍者叹口气,苦笑道:“小人痴人说梦而已。姑娘莫要理会。”
“你不妨说出来听听,也许真地有办法解决呢?”紫怡试探着问道。
那侍者低头沉默半响。就在紫怡以为他不会说的时候,他开口了:“荆妻和小人是自小一起长大的,成年之后,在一年踏春之时,我们定了婚约。只等那年秋日之时,我便迎娶她。”说道这里,那侍者深深叹了一口气。
紫怡不语,静静地等待着他说下去。
“可是她的父母却嫌我身份低微,将她另许他人。”
紫怡感伤,想要说什么安慰那侍者,却是找不到合适地词语。嫌贫爱富这样的事情,多了去了,可是生生拆散一对爱侣。还是让人觉得不忍。“后来呢?”紫怡问:“她一定是逃出来,和你在一起了吧?”
那侍者笑着摇了摇头,道:“她被看管甚严。出不来,眼看着就到了婚期。她便悬梁自尽了。”
“啊!”紫怡忍不住惊叫出来:“一定被人发现救下了吧?”
那侍者眼望远方。缓缓道:“虽然是救下了,可是她却不再会说话。身子也活动不便,过了没多久,便瘫窝在床无法起身。不过她的爹娘却就此同意了我们的婚约。”那侍者沉浸在回忆之中,手中的缰绳也松了下来,马车走地也慢了,“那一天她很漂亮很漂亮,可是就是不说话,平时她是很爱说话的啊!想来是新妇怕羞吧?她便总是那么笑着看着我,她笑起来可真漂亮。”
紫怡心中震惊不小,看着侍者年龄,已然三十有余,照着古代十六七便结婚的年龄,这也该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
“没事了我便回去陪着她,她一个人会孤单的。”
看他表情再自然不过,紫怡心中也暗自佩服,一份情,能守一年两年容易,可是若十几年如一日,日复一日照顾着一个不能动弹的人,却是要有多深的感情和多大的意念?
马车走的越发慢了,一个颠簸,停了下来。那侍者一个激灵,从刚才自己地思虑中清醒过来,急忙拉紧缰绳,驱车前进。过不多久,已经到了王宫门口。紫怡下了车,跟着另外的人进了王宫。
紫怡回头看一眼那个驾车的侍者,心中暗问自己:若是换了我,我能么?一生一世都守着一份情,守着一个不能动地人,照顾一辈子而毫不动摇?我能这样照顾孙哥哥一辈子么?紫怡不知道,她不确定自己能做到,因为她心中一只存着个念头,希望扁鹊能治好孙膑的腿,能让他再度站起来,若是连扁鹊也办不到呢?
匆匆前行,紫怡却越走越是害怕,前些日子是日日盼着扁鹊,此刻就要见到了,心中却没了底,生怕那最后地一丝希望也泡汤。
“姑娘快些走吧!大王都等急了。”带路地侍者催促着紫怡,紫怡答应一声,加快了脚下的步子。
齐王寝宫,依旧是幔帐低垂,美女遍地。紫怡上前一步,屈膝跪地,口中道:“参见大王。”其实她是最讨厌这般事情地,见一次齐王就要叩首,可是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好委屈膝盖。
“起身吧。”齐王倚靠在软塌上,周围聚拢着五六名美女,有的捶腿有的揉肩。紫怡偷眼去看齐王脸色,见他脸色更加差了些,皱纹都要将五官挤没了,脸上一点血色也没有,透着病态的惨白。“你去和扁鹊说,一定要为寡人诊病,报酬想要多少都有!”
紫怡低首应道:“是。”
齐王挥挥手,“带他去见扁鹊先生。”
紫怡跟着带路之人来到别馆,尚未进门便闻到一股草药味道,“扁鹊先生就在此间。”那领路人止了步,站在外面等候。
紫怡推门进去,便听到里面传来不耐烦的声音:“让那个丫头来见我!别的废话少说!便是砍了老夫的头,老夫也不去诊病,不去!”
“扁鹊先生,是我!”紫怡侧头避过迎面飞来的一颗何首乌,这才明白刚才那带路人为何只带到门口便不肯再进一步。
“丫头?”扁鹊瞪大了眼睛瞅着紫怡足足有半刻,然后突然冲上来,不管三七二十一,抓起紫怡的手腕。“你怎么没有照我说的去做!”扁鹊一切紫怡脉关,便大喊道:“这样你的容貌会变回去的!”
呃?紫怡伸手摸摸自己的脸膛,半响才回忆起扁鹊要自己过一段时间便要如法炮制,多次之后容貌才能稳固。可是这些日子诸事突发,哪里来的及算日子?便是连镜子也不曾照过一次。
“还有!”扁鹊皱眉道:“怎么筋脉不合?照你这个年龄,不该如此啊“这是…………”紫怡正欲解释,被扁鹊打断:“还有,心情不好?有什么烦心事儿?这是最伤神伤人的!这怎么行?”
紫怡服了,神医就是神医,不过一诊脉,所有的问题便都查出来,想要在神医面前隐藏自己的身体状况,是根本不可能的。
第138章 曙光
扁鹊用审视的眼光细细打量着紫怡的面容,忽然更加愤怒的跳起来:“老夫告诉你的话你根本没有照做,看看,这样子都快变回去了!”
紫怡吃了一惊,左右看看,见房中有个铜盆,里面乘着半盆清水,急忙上前一照。清澈的水面清清楚楚的映照出此刻她的面容。大概是由于休息不够,脸色暗淡无光,方才跑了一阵,又加上心中难过,惨白的唇没有一丝血色,下唇上还印着一排牙印。
紫怡再仔细看看,终于看出了些细微端倪,原先已经变得白皙的肤色又有些发暗发黑,原以为是劳累的缘故,看来并非那般简单。不过除此之外,却也看不出什么异常,面容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先生吓死我啦,还以为多么糟糕,不过就是脸色差点,休息个几天便会好的。”
“什么休息几天!”扁鹊气得直跳脚:“老夫花了那么大的功夫,你怎么也不知好好珍惜?弄成这个样子,早知今日,当初就不该帮你!”
紫怡知道扁鹊脾气怪异,此刻可不能惹了他,忙软语恳求着:“先生,钟离也是没有办法啊!若是有那悠闲日子过,哪里还用得着费这么大精力?也不会弄成现在这个样子啦!”
“哼!”扁鹊气鼓鼓的回到他那些药材堆中去,过了一会儿,又问道:“丫头,你还没有告诉我,为什么你手脚血脉不和?筋脉不通?这可不是一朝一夕弄下的,上次我见你还没有这样。”
紫怡不愿详说,不愿将那些让人伤心让人烦闷的往事一一道来,胡乱应付着道:“不小心掉到水里。受寒了又没有注意。”
扁鹊有些怀疑的看了看紫怡,见她面上露出些许黯然,虽然心中疑虑重重也没有再问下去。。。只道:“这毛病需要慢慢调理才见得好,千万莫要置之不管。天长日久下来会越来越厉害的。”
紫怡点应允,问道:“先生,孙膑,孙膑他有点,有点病了。你能不能去给他看看?”“那小子病了?”扁鹊皱眉:“你不是也会医术么?一点小病还能难得到你?”
“这次我治不了。”紫怡垂下头,微微叹了口气,道:“师父,齐王非要您给他诊治,不然不肯放你走,师父就胡乱给他看看得了。”
“不行!”扁鹊瞪大眼睛,斩钉截铁地道:“绝对不治!”
紫怡可没有见过扁鹊如此坚持的时候,他平日里总是见个有病的就忍不住手痒给人家治了,为什么这次却是避之唯恐不及?
“都是你这个丫头。好端端地魏国不待跑到齐国,让老夫一听到那些传闻就星夜兼程的跑来,却没有想到你好好地!让老夫白白为你担忧好几天!误了好多药材的采集时刻!”
紫怡心知扁鹊是关心自己。感激之下上前抱住扁鹊的肩膀,半带着撒娇道:“先生。钟离知道错啦。我不是也怕先生不知我身在何处,才出此下策的么?”
“你的这个下策。比鬼谷子那个老家伙地坏主意还糟糕!”扁鹊看看紫怡,还是生不起气来,伸手抚了抚她的头发,答道。
“对了。”紫怡听到鬼谷子名号,急忙问道:“鬼谷先生现在如何?“好,好的不得了。”扁鹊无奈的苦笑道:“这次我回去云梦山,他精神头好的可以,又将两个来求学的少年吓唬回去了,还抱怨来求学的家伙没个胆大聪明的。我看也只有你们三个能和他的心思。”
紫怡想起当初拜师之事,忍不住笑道:“钟离记得那时鬼谷先生可是生气得很,一点也没有露出高兴地样子扁鹊笑笑,脸上的皱纹都凑在一起,“和他相处那么久,你们还不知道那是个心口不一的家伙?死要面子地人!像他那么怪的家伙,没人愿意和他在一起!”
“哦?”紫怡打趣道:“钟离可是记得,当初便是扁鹊先生和鬼谷先生一道隐居在山上呢!若不是我们三个莽撞地上山去,也许两位前辈现在还在过那悠闲日子。”
“那有什么意思?”扁鹊摇摇头:“当时都快要闷死了!若不是你们三个来了,我们两个老家伙恐怕都要闷到将整个山都拆了。”
叙旧半响,紫怡老话重提:“扁鹊先生为何不给齐王诊治?”
扁鹊地脾气又上来了:“哼,丫头你也和我在一起这么久,自然知道,我不医那些不懂得爱护自己,只一味消耗身体,便算是病了也不知休息的人。而且老夫不医必死之人,你看看那齐王,明显一副活不过三个月地样子,居然还不知悔改,这样的人,老夫不治!”扁鹊说着,将头摇得拨浪鼓一般。
“活不过三月?”紫怡惊异道:“可是钟离看他身体尚可啊!”
“那是个空壳子,其实里面的东西都耗空了!再用什么灵丹妙药,也撑不住!现在还敢纵情声色,就是找死!”
紫怡点了点头,倒也没有太放心上去,齐王的死活,和她有什么相干?现在紫怡最想的就是孙膑的腿伤,不知扁鹊能不能治。“先生,遭过膑型之人,还能治好么?”紫怡试探着问。
“好是好不了。”扁鹊捻着胡须答道:“若是落在别的庸医手里就别指望了,若是老夫,虽不能让其行走如常,也可让人起身倚仗慢慢行走了。”
“真的!那太好了!只要能让他站起来就已经很好啦!”紫怡心中大喜,抱着扁鹊便在房中转起了圈子。
“哎哎,头晕!”扁鹊被紫怡转了两圈,眼前金星乱舞,急忙松了紫怡的手,捧着头半响,眼前的东西才不再打转。想起紫怡问题,奇怪道:“丫头,你打听膑型做什么?”
“扁鹊先生。”紫怡舔舔干裂的嘴唇,横了横心,道:“便是孙哥哥,他受了膑型。”
“什么?”
“就是为此,我们才离开魏国的。”
扁鹊愣在当场,过了好一会儿,长长叹了口气,道:“罢了罢了,这都是人的缘法啊!”
“求求先生救救他吧!”
“哎,老夫是大夫,况且我和你们也算有些交情,怎会看的他如此?走吧,去看看他。”
紫怡瞅瞅屋外,快手拦住扁鹊,俯在他耳边轻声道:“先生,外面有人守着呢!”
扁鹊眉峰一竖:“老夫还怕他们不成?诊病老夫经历过无数次了,还没有听说过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