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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做夏吟春。
“钟离姑娘,咱们也算是老相识了,不至于见面就这么剑拔弩张地吧?”那女子柔柔的说道。
“是啊,老相识了。”紫怡将短剑收入袖中,拍了拍手,笑道:“喝茶吧!”说着在美玉眼前倾倒了一杯茶,轻轻抿了一口,意示无毒,然后递给她。“既然是老相识,又干嘛待面纱?”
美玉伸手接过了茶杯,将茶杯放在鼻下一晃,转手反泼出去,笑道:“姑娘想看我地真容么?”
紫怡笑道:“是啊,姐姐长得实在漂亮,看了让人赏心悦目,钟离虽然是女子,但是也想要多看几眼。
那女子掩嘴而笑,笑地花枝乱颤,“钟离姑娘,你可真会说话。”说着伸手扯下面纱,“可惜现在的美玉已经没法见人了。”
紫怡一怔,那张颠倒众生倾国倾城地脸上此刻布满伤痕,将一张脸伤害的惨不忍睹。伤口新鲜,显然是刚刚受伤的。“你怎么?”田婴死了,我便毁了自己的容貌,钟离姑娘可以放心,从今而后,大王再也不会看我一眼。”美玉依然笑着,声音柔媚。
女子最爱的便是自己的容貌,普通女子尚且如此,而如美玉这般容颜绝世的女子更是如此,可她却下手毁了自己的容貌,如此决绝,没有丝毫的犹豫后悔!“你为了田婴?就这般毁了容?为什么?”美玉将面纱重新戴上,笑道:“不为什么。为了报他的恩情而已。”
“你喜欢他?”紫怡问道。
“是啊!”美玉坦然承认,“我这辈子见过地男子多了,哪个不是垂涎我的美貌?唯有他只一心一意对我好。在我快要病死的时候费尽心思照顾我,救我。这般纯情地男子我这一生也只见过他一人。既然他对我真心,我便要回报他。待我替他完成了心愿,便去他墓旁永远陪着他。”美玉说罢,咯咯笑道:“钟离姑娘叫我下来,不会就是为了看看我的容颜吧?”
紫怡后退两步。坐在身后地垫子上,也不管雅观不雅观,便将双腿舒展开来,舒舒服服的靠在身后墙壁上,接着问道:“你要杀大王?”
“不。”美玉摇了摇头,道:“我想知道钟离姑娘到底有没有解药,田婴说了,要大王这一辈子都做孤家寡人,要让他失去他最亲近的人。最喜欢的人,最珍爱的人。如果钟离姑娘没有那雪中梅地解药,我就可以放心的走了。”
紫怡晃了晃脑袋。道:“美玉,我担心你终会有一天去谋害大王。给田婴报仇。所以我不能放你走。”
美玉后退一步,道:“你说什么?”
紫怡懒懒的拍了拍手。屋子四周的窗户在一瞬间全部被打开了,露出精光闪闪的箭簇,和箭簇后面一双双全神贯注的眼睛。紫怡笑了起来:“这些女孩子都是我身边的侍女,我可是很费了一番心力去培养她们,现在她们的箭术也不逊于那些弓箭手了,你可千万不要乱动。”
美玉转而盯着紫怡,忽然出手,不知从何处掏出一条银色长索,一时满室皆是银色光芒闪烁,银色中围绕着一个蓝色的飘忽影子。忽然发出几声清脆地“叮咚”,便见美玉定住了身形,她手中所持的银色长索被钉上了三枚箭簇,垂在地上。
紫怡懒懒的笑道:“姐姐别这样吓唬人,这些丫头地箭术是强,但是又不一定胆子大,万一射偏了可不好。”
美玉的弃了手中长索,婷婷袅袅向前走了两步:“钟离春,你到底有没有雪中梅地解药?”
紫怡悠然地伸出手,掌心上四枚梅花花瓣清晰可见。“姐姐这下可放心了?”
“你没有解药?”美玉微微有些诧异,道:“那你怎么一点不急?再过几日便会毒发的!”
紫怡抚过掌心中地印记,道:“我本来就不想解毒的。”
“你不想解毒?你不要活了?”
“是啊!”紫怡盯着那蓝衫女子蒙了面纱的脸,道:“姐姐肯为心中喜欢的那个人毁了自己倾国倾城的容貌,钟离就不能么?我本来就是想要去陪他的,解不解毒又有什么关系?”
美玉缓缓将落在地上的银色长索捡起来,一节节折好重新收入怀中,道:“钟离姑娘,你要去陪谁?”
紫怡晃晃脑袋,咧嘴笑道:“那个爱开玩笑的家伙,现在一定无聊的紧,正好我也将所有的事情都办好,将所有的欠下的人情都还了,可以放心的去找他。”
美玉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紫怡,叹道:“你此刻身为齐国王后,却甘愿舍弃这一切?”
紫怡悠悠的扬起头,笑道:“荣华富贵梦一场,不如得一知己,天涯相随,两个人若是真想要在一起了,生死是阻断不了的。”
美玉挥袖扫去自己衣衫上的一片灰尘,道:“原来你喜欢的是那个少年,却为何要做齐王后呢?你怎么不早早就跟着他走了?”
紫怡叹口气,道:“我总弄不明白自己的心,等到弄明白了,却晚了,如今只能尽力去弥补。”
美玉腰肢轻摆,笑道:“那我比你强的多,起码我是明白自己心思的。钟离姑娘,我没有工夫陪着你玩儿了!官人还等着我呢!”说着纵身跃起,居然便向窗口那一排亮闪闪的箭头冲过去。
“别放箭!”紫怡喊得慢了一声,箭镞齐飞,全部射在美玉身上,美玉笑着转了半个圈子,缓缓倒地。依然是优美动人之极。
“美玉!你!”紫怡不知说什么好,箭簇深入美玉的身体,还有一支便插在心口上。美玉已然是无救了。
“钟离,钟离姑娘。”美玉咳出一口血来。对紫怡道:“我要谢谢你,我是没有胆量,多谢你,让我可以去陪他了,让我不用下半辈子受那无穷无尽相思的折磨。你将我。将我和他葬在一起吧,我知道他是王族,我身份低微,可是…………”说道这里,美玉连连咳嗽,再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我会地。”紫怡淡淡应道,“我答应你。”
美玉脸上的面纱掉在一旁,那张虽然饱受璀璨却仍能看得出昔日美丽的脸上慢慢绽放出一个笑容,一个发自内心地真正的笑容。她这辈子总是在笑,可是唯有这个笑,是真正地欢愉之笑。之后她抓着刺中心口的那一箭。用力一按,缓缓闭上眼睛。
“王后。”那些布置在屋外的女孩子们带着几分愧疚对紫怡道:“当时眼前一花。见她冲过来。只顾着放箭阻止她。”
紫怡无奈的笑笑,摇摇头:“这不怨你们。这是她自己选择的路,也好,这样她也得到解脱了。”
“可是王后,那解药怎么办?美玉也死了,解药要去哪里弄?”
紫怡抬头望着天空,淡淡一笑,道:“解药很重要么?”
黄昏,紫怡独立窗前,田辟疆答应了她地要求,将美玉的尸身和田婴葬在一起。所有的事情都了解了,紫怡想,我也该走了。
一股冷风缓缓吹拂着紫怡的脖颈,紫怡紧了紧衣领,发觉周围已经暗下来,一轮红彤彤的太阳悬在西天,将沉的样子。风吹动着枯草,故碌碌的滚动着,若隐若现的声音在四周响起,紫怡隐隐约约听到一个声音,“丫头,丫头,丫头。”
紫怡急忙扭头四顾,入目的只有苍茫大地,暗红天空,除此之外,别无他物。一股隐隐约约地气息在身前浮动,眼前仍然是空荡荡一片,什么都没有。呼唤声再次若隐若现的想起,紫怡眼前突然出现一片白色飞扬的衣踞,远远近近,就在她眼前飘动着,像个路标,在吸引紫怡过去。
紫怡伸手提起裙角,便追了上去。雾气突然开始弥漫,周围地一切都变得蒙蒙胧胧,唯有眼前的那片白色纷飞地衣踞,仍然鲜明清晰。可是不管紫怡用多快地速度,都无法拉近与那片白色的距离。周围地雾气更加浓郁,涌向紫怡的身边,紫怡什么都看不到了,她感觉自己的身体被抬了起来,轻轻的飘荡。
“丫头,丫头。”的呼唤声渐渐远去,紫怡睁开眼睛,周围的一切都变得亮堂清晰,她依旧站在床前,红日已经沉下一半。“禽滑,你等不及了么?我马上就去。”紫怡回头,看到田辟疆就站在自己身后。
田辟疆沉着脸,“你没有解药,怎么不早说?”
“说了又能怎么样?反正我也是不准备解毒的。”紫怡淡淡一笑,迎上田辟疆的视线。
田辟疆忽然向前,将紫怡紧紧抱住,“钟离春!你就想让田婴如愿是不是?你就是想要寡人做一辈子的孤家寡人,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更加没有所爱的人!你这个狠心的家伙!”田辟疆在紫怡耳畔低低的说着,似乎带着一丝呜咽。
“大王。”紫怡冷静的推开田辟疆,道:“如今你已经坐稳了齐国的王位,齐国也已经成为东方强国。当初我们的协议现在已经实现,钟离春再也不欠你什么了。”
“不欠我么?”田辟疆抓紧紫怡的肩头,紧紧的抓着,生怕现在眼前的人便化作一缕青烟消散无踪,“你让寡人喜欢上了你,寡人就算有那么多美姬,可是心中却唯一只有一个你!你却要走?你欠我的太多了!寡人要你留下来一辈子还我!”
“大王,钟离春是个喜欢自由的人,委实受不了这样的约束,你还是放手把,让我由着自己的心去生活。”
“去生活?那是去找死!”田辟疆抓着紫怡的手,强迫她举起来。掌心中第五枚花瓣已经若隐若现,“寡人这就找遍天下地名医,找遍天下的珍贵药材。一定要解了你身上的毒!”
紫怡淡然一笑,道:“大王。有你找寻名医药材地时间,我早就毒发不知多少遍了。”紫怡忽然缓缓跪下,道:“钟离恳求你,就看在我没有多少日子好活的份儿上,让我再随心所欲地任性一次吧!让我走吧!”
田辟疆脸色铁青。“寡人若是不许呢!”
“你想看着我死,也由的你。”紫怡站起身,掸去身上的尘土,道:“反正我死了,灵魂便能去我想去的地方,谁也无法阻拦了。”
田辟疆看着紫怡,说不出话来,忽然他猛地拉过紫怡,就那么蛮横的将整个人都抱在怀里。用自己地唇紧紧攥住紫怡的双唇,他的气息透过相交的双唇进入到紫怡口中,贴紧的身体让两人气息交融。田辟疆直到紫怡快要窒息才松开。盯着紫怡,道:“不管怎么样。在那一刻你是属于寡人的。钟离春,在那一刻你不属于任何人。你是属于寡人的!”说罢转过头,道:“你走吧。”
紫怡后退一步,手指轻抚上犹自有些发烫的双唇,缓缓道:“你是第一个吻钟离的人,我会记得地。”
田辟疆背着身仰着头,问道:“你要去哪里?”
“我回魏国去,如果能活到那个时候。”禽滑,我不知道你去了何处,不过我知道你是死在魏国的,你的血洒在了魏国地土地上,你的灵魂也一定会徘徊在哪里吧?我去找你,等着我!
“寡人派人送你去,那样会快些,七八日就到了。”
“多谢大
紫怡终于站在了那个江边,回到大梁地江边,回到初始庞涓地地方。一切都是从这里开始的,便让这一切都在这里结束吧!紫怡也没想到自己还能活着走到这里,多亏了田辟疆,用最快地马最轻便的车,不过五日就将紫怡送到了这里。紫怡抬起手,掌心中五枚梅花花瓣清晰可见。“时间到了吧?”紫怡唇边浮上笑意,心中反倒觉得释然。
沿江走过来一名身着华衣的女子,她一边走,一边将手中篮子里的粽子抛在江水之中。紫怡微觉奇怪,此刻并非端午,这女子却是在做什么?那女子走进了紫怡,“王姬?”那女子便是庞涓的妻子,魏王的女
“我不是王姬,我只是庞元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