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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说,国公一定会理解你的,你只需跟着你的心走便是!”袁皓天拍拍他的肩膀安慰说道。
慕容兰若听之微微一笑,脑中似乎想到了什么。
“我和海棠真心相爱,也知道离开韩将军有失做人之本,但真到了那个地步,也是没办法的事。”
但见慕容兰若突然跪了下去。袁皓天见状赶紧扶着他,不懂他的意思。
“慕容大哥何故如此,快快请起!”袁皓天求着说道,毕竟这些天来听了不少慕容兰若的教诲,于他心中,慕容兰若已是他心中的又一恩师,此等大礼,真是让他不知所措。
“袁兄弟,在下有一是相求,求你务必答应我,如若你不答应,在下宁愿一死!”慕容兰若坚决说道。
本就一直在说慕容和秦海棠的事,如今竟然提到自己,更提到一个死字,袁皓天顿时不知所措,更害怕慕容兰若的请求太难,而他又完成不了,害了一个好人。
“慕容大哥直说便是,在下自当尽力而为!”
“此事对你来说,只需点点头便可”
“哦???”
袁皓天不想再让他跪着,用力的扶起了他。慕容兰若微微一笑站起身来。
“你知道韩将军对你甚是喜爱,更有意收你为义子,如若我当真带着海棠离去,我希望你做韩将军的义子,毕竟这些年想除去将军的人太多了!”慕容兰若深情说道。
袁皓天虽说不想干预朝中的事,更不想和韩世忠这类的大将军人物有太多的牵连。但见慕容兰若这般诚恳,唯有点点头答应了他。
“你果真答应了!!”慕容兰若大笑说道。
“我知道国公无子嗣,如若国公当真想收我做义子,其实是我几世修来的福分,只是之前的我过于狭隘罢了!”
袁皓天自然知道,这朝廷的大漩涡他似乎无法躲避,只盼他在的日子里,稍微有些安宁,那就再好不过了。
次日清晨,秦海棠带着慕容兰若回到相府。见府中禁卫甚严,像是有什么重要的客人到访似的。再看秦海棠的神情,显得有些担忧。
慕容兰若抓着她发抖的双手,微微一笑。
“莫怕,如果待会丞相不答应,我发誓,一定带你远走天涯,绝不违背此承诺!”
秦海棠听之点了点头,她相信眼前的这个男人的这番话诚心的话,更加相信自己的选择。
走至大厅,见秦桧正接见一个穿着尊贵华丽的男子,单看那服饰,唯有女真皇室才穿的衣物,基本可以断定此人便是金国王子。而慕容兰若早早的听闻宋金两国有意议和。而金国王子的到来,让他感觉到了未知名的恐惧和担忧。
“你还知道回来!!”秦桧大声说道,本想上去一巴掌给自己这个不懂事的女儿,却始终下不了手,毕竟是自己用心疼爱了十几年的女儿。
秦海棠跪了下去,为了自己的任性和无知忏悔着。
“是女儿不好,让爹爹担心了!”秦海棠痛哭着说道。
慕容兰若见她落泪,欲扶起她,却被秦桧用力推走。眼睛直瞪着他。
“这是我家中之事,就不需要慕容先生费心了!”秦桧大声说道。
远在门外的秦义看到了这一幕,心中不免感慨万分,更知道如今这个尴尬的局面。他走进屋内,拍了拍慕容兰若的额肩膀,示意他不要在意秦桧的这番言语。
自从慕容兰若以血盟誓之后,秦义对他只有数不尽的尊重和称赞,之前的介怀和痛恨早已烟消云散了。
“金国王子对你有意,今得陛下批准,把你嫁给王子殿下!”
“我不嫁!!”秦桧未说完,却被秦海棠立马打断,更摆出了对金国王子憎恶的神色。
“你再说一句!!”
“不嫁就是不嫁!”
“拍!!!”秦桧二话不说就是一巴掌。那秦海棠从小虽然任性,却丝毫不敢违背秦桧的意思。
“爹,我今生只嫁慕容兰若,若让我嫁给其他任何一个人,不如让我去死!”秦海棠望着慕容兰若深情说道。
秦桧立马把目光转移到慕容兰若身上,眼神充满了愤怒,对韩世忠的怨恨全部转移到了他的身上,只是不知此人到底有何等魅力,竟能勾引自己的女儿。
欲叫人擒住慕容兰若,却见秦海棠从怀里举起宝刀对准自己的咽喉。
“爹,你可以杀了他,但是女儿绝对不会多活片刻!”秦海棠含泪说道。
那秦义生怕这种局面被金国王子多看一眼,趁金国王子正纳闷着,早早的把他请了出去。而对于秦海棠的这般举动,他倒是没有更多的震惊,只是俩人的结局,秦义心中早已知道。
“从小我就和你说过,秦韩两家不能有关系,如今你说要嫁给此人,世人会怎么看我,韩世忠只怕在背后偷笑!”秦桧痛哭说道。
秦海棠深知让秦桧伤透了心,三扣之后,把刀交到了秦桧手里。
“是我让父亲失望了,女儿愿意脱离秦家,和慕容远走天涯,再也不回来!”
秦桧听得此话,有如数十把刀插在他的心头,在他心中,从未想过自己的孩子会说出这般大逆不道的言语。更没想过自己的女儿会爱上自己的仇人。
一时间脑海一片空白,无力的瘫坐了在椅子上。挥了挥手,示意全部人退下。
“小姐,你且先和慕容先生回去,待老爷冷静下来,再谈论此事!”管家王于山上前说道。
秦海棠欲再求秦桧,慕容兰若抓着她的手。
“我们先回去吧!”慕容兰若无奈说道。
俩人行至大门,见秦义正在门口等着。慕容兰若赶紧上前拜谢。
“谢二公子成全我俩!”
秦义听之立马挥一挥手,摇了摇头。
“你错了,其实我心中并没有接受你,只是这是我妹妹的选择,我只是不想让我妹妹难受罢了,今后你好生待他便是!”秦义郑重说道。
“在下自当奉命!”
秦海棠听得此话,一头摘进秦义的怀里痛哭着。
“谢谢二哥!”秦海棠深情感激说道。
秦义生怕秦桧反悔,叫人出来再抓住慕容兰若,示意俩人赶紧离去。
第六十三章 再无慕容()
不知怎地,慕容兰若和秦海棠的事一时间传遍了整个临安,就连皇宫也传的沸沸扬扬,宋金两国议和也基本落下帷幕,韩世忠奉旨回朝,听说俩人的事情之后,更是将慕容兰若狠狠的骂了一顿。
慕容兰若跪在正义楼,久久的说不出一句话来。这正义楼本是几年前他恳求韩世忠所盖,为了就是在这诸多不平的大宋求得半土正义。如今他的所为,却是背道而驰。
“你该知道秦海棠不是你能爱之人,你如此做法,叫我立于何地,世人会如何看我!”韩世忠着急愤怒的说道。
慕容兰若从怀里拿出那块当年韩世忠赠予他的那块正义紫金牌,交与韩世忠手里。韩世忠深知这是与自己断绝关系。不时间泪水竟留了出来。
“慕容这些年间深得将军的爱护,心里的感激言不尽道不明,为了不让将军难堪,我愿全身退出国公府,带海棠远走!”慕容兰若痛苦说道。
见韩世忠泣不成声,袁皓天上前安慰了几句。蓝心若听闻韩世忠哮喘又犯,更是端来治哮喘的汤药。却见俩人哭的厉害,不知是否上前为好。
做为四大高手的其他三人更是不加理解慕容兰若的行为,那风不平最为不解,一手抓着慕容兰若的衣领质问着他。在这四人当中,属风不平和慕容兰若的感情最好。彼此间聊的东西也最多。
“你忘了我俩当初的誓言了吗,一起跟着韩将军做事,好好的守护时间这仅有的正义,你都忘了吗?”风不平感慨说道。
慕容兰若闭上眼睛咬着牙齿,脑海里出现了十年前和风不平于深山中立誓的画面,那时候的他偏偏公子,一腔热血,全部尽是家国复兴,维护正义之事。如今的他,脑里却窄得只容下秦海棠一个人。
“别再说了!”慕容兰若含泪说道。
看到这种种的伤感与无奈,袁皓天立马挥挥手打断,毕竟这又不是关乎生死,只是一个男人在大义与真爱的抉择罢了,于他而言,心里更加佩服慕容兰若的勇气。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只见韩世忠终于转过神来,扶起慕容兰若,深深的叹了口气。望着这个多年前用心保护自己的忠实护卫,韩世忠心里说不出的悲痛。
“既是你的决定,那我也无话可说,只盼你日后好生行事,切记,不以善小而不为,不以恶小而为之!”韩世忠深情叮嘱道。
“谨记国公教诲!”慕容兰若三拜后深情说道。
那是个清风吹拂的黄昏,秦海棠躺在慕容兰若怀里安静的睡着。这是她向往的两人世界。只是对于慕容兰若而言,更像是诀别。
昨夜夜间时分,秦义慌张了带来的高宗皇帝的圣旨,慕容兰若破坏宋金两国的联姻,特赐毒酒一瓶。此诏书乃密诏,消息也未传到袁皓天和韩世忠的耳朵里。
宋高宗向来是来是个以国家利益至上的君王,虽深知慕容兰若和秦海棠两情相悦。更知道他和袁皓天的深厚情谊。两者之间当取大者。这是他唯一能很好的缓解金国人愤怒的唯一办法。
替秦海棠盖好被子,留了封书信,慕容兰若带着那瓶毒酒来到秦桧府中。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秦桧望着眼前这个抢走他女儿的贼人,是的,贼人。正是他偷走了秦海棠的心,秦桧心里告诉自己,慕容兰若死有余辜。他更相信只要慕容兰若一死,秦海棠定能好好的嫁给金国王子,做金国的王妃。
秦义见他身后无人,深知慕容兰若没有告诉任何人。而他真正担心的,是秦海棠知道这个消息之后那种痛苦。
“国与国之间,有些事可为可不为,不可为必为之!”秦义大声叹道。
他举起酒杯对天长饮,用他最大的敬意送慕容兰若上路。
只见慕容兰若将毒酒瓶高高举起,用力的朝地面摔去。
“大胆!!”
“此乃皇命,你胆敢抗旨!”秦桧指着慕容兰若大声叫道。众人欲围上来擒住慕容兰若,秦义立马将慕容兰若拉到一边。
“我儿作甚?”
“爹,且听他说些什么!”
慕容兰若抢过相府侍卫手中的长刀,放到自己的脖子处,微微一笑。对于他来说,喝毒酒去死,本是小人和女人才去做的事,锵锵男子的他,自然不会选择这样的一个死法。
“告诉海棠,让她好好生活下去,幸福的生活下去!”慕容兰若含泪说道。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这么怕死,怕,是因为离别,怕,是因为违背承诺,怕,因为他是骗子!
“我恨呐!!!”慕容兰若最后的一声呐喊。
次日,慕容兰若自杀的消息不胫而走,而对于这份密诏,韩世忠内心虽是异常愤怒,但站在家国利益角度来说,他完全理解宋高宗的做法。但失去如此一位左膀右臂,内心的悲痛也是不言而喻的。
而秦海棠从秦义口中得知这义消息时,提不上气,立马昏了过去。那个昨日还在立誓照顾她一生的男人,就这样无声无息的离去了。她告诉自己,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她只是还在梦中,是的,一定是在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