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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猿猴不愧为世间罕见的灵兽,果然可以洞察人心,这次他算是彻底的信了。他心系武林安危,既已知道破石之法,怎会耽搁一分一秒,立马盘膝而坐,照着心法练习。谁知刚过去半柱香时间,他便口吐鲜血倒地不起。
次日黄昏时分,一阵清风吹过,袁皓天咳了几下,慢慢的睁开了眼,只见自己又躺在那张池中的石块上,身上被各种树叶遮盖着,他缓缓起身,只觉得胸口发闷,全身无力。他清楚记得昨日练功因过于急切导致真气逆流,差点走火入魔。以往的自己每次练功都是心平气和,绝对不会出现这种岔子,此次之事着实给他好好上了一课。
他抬起头望着远处正在摘果的三色神猿,心里充满了感激。他深吸一口气,望着天空,决定好好调整自己的心态,好早日练成神功。神猿捧着几个果子来到他跟前,拿起树枝拭了下递到他的嘴边,袁皓天望着这个号称增加十年功力的野果,心想自己也吃了数十个了,照理说内力早已吓得惊人,却为何推不开那巨石,想至此,不免觉得奇怪。唯一可以解释的是,此果属性不会因数量的增加而叠加,自己也只能增加十年功力,而这十年功力根本无法推开那块万斤巨石。
他接过果子,用手又抹了一下递回给它,神猿张嘴就是几口,和往常一样,口水依旧流过嘴角,像是个幼儿般大小的孩子扑食一般,让人看了忍不住想笑。袁皓天双手抱着它,感激之情无法言语。
袁皓天决定暂时放下一切,和猿猴好好的玩上一天。这崖底瞬间成了他和神猿的小天堂,俩人嬉戏打闹,互相追赶,如同兄弟一般。那一刻他突然羡慕那些平凡的人,可以生活得无忧无虑,若有一天他可以和心爱的人隐居于此,可谓世间一大美事。不时间他又脑海又浮现那个少女,分别已近数十天,不知她是否也在思念他,出去后若有缘再见,他定要表白自己的心意,绝不会再顾及所谓的面子。
俩人玩至深夜,那神猿竟躺在他怀里睡了下去,他顺手拿起身旁的外衣给它盖上。抚摸下它的头,感觉就像个孩子睡在自己的怀里一般。让他觉得心里甚是暖和,若出去此处,定好好带它看看外面的花花世界,尽管他知道这神猿或者已经在世间活了几百年甚至上千年。
他慢慢挪开它的身体,站起身来,走到石板跟前,盘膝而坐。一天多的沉淀,内心早已前所未有的平静。而这种心境正是练功的绝佳时机,他定是不能放过。
袁皓天跟着心法不断的调整自己体内的真气,突然他隐约感觉到那两股烈寒之气似乎融合到了一处,慢慢落至丹田,再从丹田游走全身。他可以感觉到此气无穷无尽的威力,有如体内住着一条巨龙,在吞噬着天下的一切。
次日清晨,想必是外面的阵阵巨响惊醒了神猿,它闻声而出,刚出来便看到袁皓天在空中飞舞着。每过一处脚下便发出阵阵巨响,其威力可见一斑,那神猿见之又拍手欢呼了起来。
袁皓天见自己练功惊醒了它,便收起掌力朝它飞来。他从背后拿起俩果子,递到它嘴边。那神猿倒也一点都不客气,如饿虎扑食一般大口吃了起来。袁皓天拭去自己额头的汗水,露出了淡淡的微笑。以往都是那神猿一大早给他准备食物,今天他终于早起了一次。前些天之事让袁皓天对生活还有自身修为都有了全新的理解,始终充满希望,且遇到任何事都保持平常心便成了他今后的人生准则。
他正要吃着手中的果子,那神猿竟一手拉着他往密道飞去。似乎比他更急着出去的样子,袁皓天走到巨石跟前,似乎对这石块有了阴影。他望着自己的手掌,虽然确信自己已将同化神功练成。但此次若推不开此石,只能说明上天要他今生安定于此。若推得开,便是让他出去拯救天下苍生。他屏住呼吸,双掌紧贴,运足全身的内力,只见他满脸通红,后面的石块皆被震碎,神猿更是吓得躲在他的身后。他大吼一声,双掌直冲巨石。周围石壁似乎感受到这掌的威力,纷纷落下碎石。袁皓天深知再推不开这巨石,此处必然要塌落。便用尽最后的一口气,毫无顾忌的往前冲,那神猿似乎觉得很刺激,便走上跟前和他一起推着。袁皓天望着它,微微笑了一下,突然觉得自己似乎还有余力,又一声巨吼,拼命的往前推。
黑风山山腰顿时一声巨响,尘土满天。袁皓天咳了几下,用手拭去眼前的烟雾,站起身来四处张望,却不见神猿的踪影。而这出口左侧竟又是悬崖,直通崖底。心想莫不是掉了下去,眼角顿时流出痛惜伤感之泪。本以为可以一起出来行走江湖,梦想终究破灭,他跪在崖边,低着头哽咽着。
过了许久,他缓慢站起身,正要转身离去,那神猿突然从上空跳下,直落他的肩膀。手里还抓着旁边树上的几个野果,袁皓天这才缓过神来,原来它只是去树上摘果去了,立马把它抱在怀里。泪水流的更加凶猛,但这次却是喜极而泣。他深深的知道,从今往后,俩人谁也离不开谁,直至他老去。
他转身望去苏州城,表情忽然严肃起来。既然出来了,定要回自己的东西。而这次,绝对不会让他们如此舒服。
第十六章 赵庄之围(上) 六夫人之阴谋()
那神猿想必久未入世,从黑风山下来一路上见果就摘,见人则笑,见水必饮。袁皓天为了避免节外生枝,便找了些衣布包裹着它的身体,方才入城。
他再三询问掌柜兄长和玉环的下落,那人似乎不愿提起那些黑衣人,只是告诉他那些人摔碗砸桌,却没有杀任何一人。他这才深深吸了口气,毕竟是白天,而且是在喧闹的苏州城,就算是青龙教也不敢在光天化日下杀人。袁皓天付过酒钱,便往南门走去。
行至南门,刚想找一茶棚吃杯热茶,却见一伙人穿着丧服,往城内走去。领头的那位满脸白须,头带丝巾,眼睛狰狞,凶神恶煞,像是要吃人一般。队伍的后面俩手下正抬着一口棺材,棺材侧面贴着个“赵”字,想必是户姓赵的人家遇难。袁皓天见旁边一桌的人似乎在议论什么,便挪动椅子靠了过去。
“唉,这世道,死了都难留个全尸啊!”一个看似体面的小商人说道。
“你说那赵家是不是上辈子挨诅咒了,一个月的时间三个儿子全死了,这。。。。。。”另一人补充道。
袁皓天吃完茶,打听才知道,原来苏城以南二十里有个庄园叫赵家庄,庄主名叫赵令,原是河南开封人士,因二十年前开封暴发了一场瘟疫,病死或者疯癫之人数不胜数。见疫情控制不住,便携全家老幼南下至苏州,赵家多年从事丝绸和绘画行业,在苏州一带享有盛名。听闻他四十岁才得一子嗣,又过五年,六姨太陈氏又诞下双胞胎,且皆是男子。因赵令多年来广施恩惠,救济无数灾民乞丐,苏州南部区域把他尊称为“赵星君”,更把他的三个孩子统称为“赵氏三杰”,以表敬意。谁料半年前赵令突然死于自己房中,被凶手锁喉而死。这个月上旬,大公子赵捷二公子赵宽更是相继离奇死去,且死因不明。昨日,三公子赵琛前来苏州城置办绸缎,怎料店里竟突起大火,赵琛竟被活活烧成黑炭。惨不忍睹,今日见的那副棺材正是赵家庄为三公子所造。
想一民间如此声望之人,竟落得如此下场,着实让人同情叹息。听周围百姓说要集队前去赵家庄祭拜,袁皓天赶紧换了见百姓麻衣跟在了后面。
路上听闻赵家庄乃苏南第一大庄,此话不假,单看这门口的两座威武的石狮,便知此庄之气派。虽说来客都是吊丧之名,门口却左右两边两排下人穿着丧服隆重的接待。生怕别人不知道他赵家庄的气派。领头的一位中年大叔一副奸笑脸,手里拿着宝扇,正热情的接待那些身份尊贵的人。这毕竟是丧事,那人竟能如此之笑,可见脸皮之厚无人能及。
他突然脸色一变朝袁皓天这边走来。
“你等何人?”那人傲慢说道。众人只是低着头,皆不敢发言,袁皓天正要上前修理此人。却见最前面的一位腿脚不便的老者上前了几步。
“我等是苏北吴家镇的百姓,早些年赵老爷曾救济过我等,得知今年赵庄多人遇难,特来祭拜。”那老者咳了几声说道。那人似乎不想给这帮人面子,也可能对仅次乞丐穿着的那些民间穷人感到厌烦,便一手推开了那老人。若非后面的人扶着,早已摔倒在地。
“去去去,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也配进赵庄,赶紧散了。”那人甩甩手大声嚷嚷道,众人皆对他嗤之以鼻,不肯离去。更有愤怒者竟拿起篮中白菜扔向他,那人怎能忍受如此之羞辱,赶紧示意下人过来料理这些刁民。两边正要动手,只见府内传来个声音。
“住手!”众人望着门口,一位头带金凤冠,身穿紫衫裙,挂璎珞的尊贵妇女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四个丫鬟。想必是他们的争吵惊到了她们。
“何事吵闹?”那妇女大声问作。那中年男子低头稽首,走向她道出缘由。
“大夫人,大致情况就是这样,小的认为此等刁民如此不懂礼数,不可让其入内,否则老爷公子在天上势必怪罪我等。”
那大夫人望了下这些穿着破烂的百姓,深吸了一口气。
“让他们进来祭拜的。”说完刚要转身,却见那人一动不动,似乎不愿理会。
“听不懂人话吗?”大夫人上前吼道。那人仍是低着头,嘴角不时奸笑。
“大夫人,六夫人说过,不给这些人进来,莫让小的为难才好。”那人冷笑着说道。
那大夫人似乎很是生气,上前就是一巴掌。那人自知说错话,赶紧弯躬致歉。
“这个家什么轮到她做主?”
“小的知错!”
那妇女说完便挥一挥衣袖走回庄内。那中年男子像是吓坏了,赶紧示意手下的人放行。
袁皓天远远的听见祠堂传来阵阵哭声,庄内四处更是挂满了白绫,一副凄惨景象。他走进堂内,见前方桌上供着四个灵牌,灵牌左侧一个女子和俩孩子跪在地上大声痛苦,心想应该三公子赵琛的妻儿。袁皓天突然发现除了这三人外,其他人似乎都没有任何伤感之情,这让他甚是不解。而且自己的儿子去世,作为母亲的六夫人陈氏竟然不在祠堂,更是让人疑惑,他决定留在此处查个明白。
好不容易等到夜间,袁皓天只觉得肚子咕咕的叫,白天为了掩人耳目,悄悄来到赵庄后院,见一房子房门未锁便躲了进去,没想到那里竟是放置贡品的地方。虽说桌面上各种吃的,却都是为死人准备的。一向恪守礼节的他定是不敢一碰,不过见那神猿吃得如此之香,口水竟流了出来。再摸着自己肚子早已是前胸贴后背,便不管三七二十一大口吃了起来。都说和自己肚子过不去的人是世间第一大傻蛋。他终于明白此话的真谛。他摸着自己鼓鼓的肚子,甚是满意。自从庐山下山后日夜提防青龙来袭,从未好好的吃上一顿,如今青龙教人定以为他早已消失。如今的形势变成敌明他暗,内心便松懈了许多。正要伸个懒腰,隐约听见对面有人在争吵,而且是一男一女的声音,他缓慢走近那间屋子,便听到了一阵巴掌声。他戳破窗纸,见屋内一妇女正在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