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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长,这绝不是理由,同样的条件,谢团长就完成了任务。”
“师座,部队刚刚组建,赏罚分明太了,如果因为我俩的关系不处罚我的话,我秦烈平请求退出军职。”
许鸣吓了一大跳,“烈平,不要这样,不要这样。”以秦烈平果敢激烈的性子,这样退出军职还不要了他的命。
看着秦烈平坚决的神情,许鸣见事情已经无法改变,只好道:“这样吧,把你和赵忍换一下位子,烈平,只是以后你想要立功升迁就难了。”补充团是没有多少立功机会的,平时训练还最累,工作最忙,打仗时部队被分散补充到其他队伍里。
秦烈平点点头,知道这是许鸣能接受的极限,许鸣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太心慈手软。
“师座,援助41师的事定下来了吗?”秦烈平用充满希望的眼光问道。
这事非常令许鸣烦恼,自己的力量不够用,还要抽出一部分支援41师,自己的部队哪个部分都是心头肉,给别人用,实在舍不得。
“还没有定下来,带队的人选不好确定,烈平你问这个干什么,你不是要…”
秦烈平从椅子上站起来,把吸了一半的香烟摁灭在烟灰缸里,“师座,我请求带队增援!”
第二天,许鸣在军官晨会上宣布了对秦烈平的处理结果,秦烈平被调任补充团担任团长,641团团长由赵忍担任。这个处理决定极大震撼了在座的官佐,谁都知道秦烈平和许鸣的关系,仅仅一次指挥失误,一个正规团的团长就被拿下,虽然在补充团也是团长,但那和原先相比,就相当于一个小妾和正房相比…
而当许鸣宣布秦烈平带队去支援定远的41师,人的表情都十分复杂。107师内部的气氛都非常好,大家都能互帮互做,在这里就算打不好仗,也未必多要紧,但在人生地不熟的别人那里,事情可不好办。
赵忍站起来,“师座,我请求带队支援友军,上次作战我没有参加,希望能给一个机会。”理由还蛮充足。
彭聪也找了另外一个理由,“这种事情不要争,我去,你们的性子都不适合,各个都是死脑筋,没有我会处理关系。”
连谢晋元都表示,他作为一个中央军出来的军官,去定远有别人没有的优势。
秦烈平非常感激,谁都知道去定远是个坑,但他秦烈平堂堂七尺男儿,决不能接受别人的施舍和同情。
“非常感谢弟兄们的好意,我昨晚已经和师座请求过了,我秦烈平决心以战功洗刷昔日的失误!”秦烈平毫不退让。
秦烈平是个正规的团长,调动决定不是许鸣能做主的,虽然赵忍已经开始负责641团,但名义上,秦烈平还是641团团长。
当秦烈平带领2个营,加上一批附属部队来到定远,丁治磐非常的高兴,也很感激许鸣。
他原先以为,许鸣能送点武器就很对得起他了,定远真要失守,责任不会归结到许鸣身上,他是知道许鸣所面临的压力的。这次能支援他二千多人,还有十几挺重机枪和不少迫击炮,对他算是仁至义尽了,原先的整个41师重机枪才6挺!
丁治磐请秦烈平大撮了一顿,吃过后还喝了一通酒,喝得秦烈平心里发麻。
秦烈平不是不能喝酒,是感到不满。
日军随时到来,41师的防备非常松懈,这支部队刚刚从六安被调来,按照道理,士兵军官应该赶快熟悉战场情况,建设工事。把这与107师相比,几乎就是两个极端,在明光,师长许鸣,副师长陈会之,参谋长张少舫亲自带头,拿起工兵锹挖掘战壕。
这里的各处工事只挖了几道深浅不一的壕沟,战壕居然是直线的,各种掩体也很不牢固,不要说遇上敌人重炮,就是山炮也抗不住。
秦烈平走到一处重机枪掩体,不是由条石构筑,而是小石头加灰泥堆砌而成。
秦烈平重重一脚踹在上面,稀里哗啦,掩体居然被踹出一个大洞。
师长丁治磐一脸尴尬,随行的一个团长叫齐润才,是丁治磐的外甥,见秦烈平如此不给面子,讽刺地说道:“秦团长,好威风!好力气!以后鬼子就交给你去踹了。”
“住口”,丁治磐大怒。
“你小子怎么说话,秦团长亲自来支援咱们,你说什么风凉话!工事修不好,死伤的是我们自己的弟兄!你看看你的阵地,乱七八糟成什么样子…”丁治磐立刻大声训斥,那个齐润才被训得找不到北。
训完他外甥后,丁治磐小声地对秦烈平说道:“烈平小弟,这家伙是我的外甥,你大人,不要与他一般见识。”
不大人还能怎样,秦烈平无奈地说道:“丁师座,照您这样的守法,定远能守住吗?”
“不瞒你说,我…”丁治磐说到一半,停了下来,把秦烈平带到一处办公室,屋里只留下几个亲信。
“秦团长,守住定远,我老丁一点把握也没有啊!”丁治磐说出了心里话。
齐润才更是气愤,“他李德邻和李鹤龄一个是战区总司令,一个是战区副总司令,凭什么把我们的部队送到这里当炮灰。不是有四个集团军吗?凭什么只叫我们41师来这送死。”
丁治磐没有再训斥,看得出,他心里也是不满。
幸亏桂军138师在池河打了一仗,不然,41师估计早跑了。但就这样,41师上下对这个苦差事还是非常不满意。
秦烈平皱起了眉头,这是一种不好的畏敌思想,在明光,日军同样强大,但107师上下却整天想着怎样打击敌人。
丁治磐终于发话:“三伢子齐润才的小名,你不要说了,我丁治磐一条老命就打算丢在定远了,别人升官发财,那是别人的事情。”
秦烈平只好给众人宽慰,“师座,日军虽然强大,却并非不可战胜。”
“哦烈平贤弟详解。”丁治磐和房间众人均眼前一亮。
“日军总兵力不过4万上下,上次损失不会那么快得到补充,合肥的廖磊总司令也牵制了他们,我看倭寇用在津浦线南段的兵力至多2万。”
“上次鬼子在明光大败,这次肯定重兵扑向明光,我看定远的日军兵力恐怕只有七八千人。”
秦烈平的分析是许鸣和众位军官集体研究的成果,应该说是有依据的。但丁治磐听了,却一阵发苦。
当时一般认为,杂牌军要想守住阵地,没有二到三倍兵力是不行的。敌人就算只有七八千,可41军加上援军也才刚刚万把人。
“秦团长,你的意思是…”,丁治磐带着希望的目光看向了他。
“我主张以攻为守。”
“什么!”房间众人均吓了一大跳,跳得最是齐润才。
“秦团长,你疯了…哦,不,您再考虑一下,咱们现在这里,兵力和鬼子差不多,以攻为守,不是老寿星上吊,嫌死得不够快怎么的!”
连丁治磐也说道:“以攻为守,有把握吗?”
秦烈平毫不退缩,坚定地道:“兵法云,攻其不备,出其不意,倭寇肯定以为我军收缩防守,咱们可以给他们一个主动出击!”
*************
如果说第二次津浦线南段之战与第一次有什么相同,那就是日军依然首先在池河点燃战火。
4月3日,日军沼田支队在**池河防线正面,大柳镇实施强渡。傍晚,日军在中**队右翼藕塘镇偷渡成功,随即向定远守军后路包抄,企图切断**退路。
锥子山,藕塘镇西南的一个小山,在灰蒙蒙的夜色下是如此的不显眼。
但就在这不起眼的地方,却隐藏了一支大军。
藕塘失守并非中**队疏忽,是**给鬼子的一个套,就在日军顺利偷渡的同时,日军的一举一动也被严密地监视。
日军做梦也没有想到,他们的先头部队刚刚在半夜向前推进,却一脚踏进了鬼门关。
先头的500多鬼子迅速被合围,保证作战成功,641团的部队加上丁治磐抽调的精锐,一共5000多人,在中**队猛烈的进攻下,只有不到一半的鬼子逃回,领头的大队长也被击毙。
**首战告捷,士气大增。
但接下来,**内部却对作战计划出现了分歧。
秦烈平主张见好就收,首战得胜的目标已经实现,守军士气大增,应该对进犯的日军步步阻击,迟滞主力脚步,然后以机动兵力随时准备反击,这是138师池河阻击战的翻版。定远地区的地形非常复杂,河流众多,日军第一次的失败就是在这一次又一次的阻击战中被耗尽了元气。
可齐润才为首的军官不同意,主张大举反击。
“秦团长,你不是怕了吧,鬼子也就这样,要不您休息下,看咱们立功。”
“师座,目的达到,就不要节外生枝,现在主动出击的时机不成熟。”
两个人换了个角色,在师长丁治磐的面前争论起来。
第六十四章 明光之战 九()
就在定远重燃战火的不久,4月4日傍晚,日军的警戒部队与**的一个连在沙河以北的黄泥岗遭遇,**稍作抵抗,即撤出战场。
日军也不追赶,这次日军非常谨慎,只要夜色一降下来,他们就严守阵地,骚扰的中**队虽然使出了不少手段,但鬼子来了个不动如山。
“仙台的同胞们,我是藤泽光之介,不要再被军阀们欺骗了,你们在浴血奋战的同时,你们的老婆孩子却在家乡孤苦伶仃。”
“军阀们都是骗子,我也曾被骗了,我们来这里不是帮助中国人脱离苦难,只是满足利欲熏心的军阀野心。”
“对手无寸铁的老百姓大肆屠杀,对城市乡村烧杀抢掠,仙台的同胞们,清醒吧,不要再为日本军阀这次侵略战争卖命了……”
这是被俘的中队长的录音,在日军的营地周围游荡。果然,这比骂人的话都厉害,联队长里见金二的心里一团火。
他脸色铁青地望着喊话方向,日军当时对这种“叛徒、国贼”非常痛恨,和中国人痛恨汉奸一样,里见金二恨不能亲自带领一彪人马,把这广播砸个稀烂。
“仙台人的耻辱啊!”他咕噜着这话,怒气冲冲地坐回帐篷里,把手上的电报重重丢下。
“第104联队,夜晚不许主动攻击,山田梅二。”那是他的旅团长给他的指令。
虽然中**队搅得鬼子不得安宁,但许鸣心里却没有半点得意之情。
这种手段只是小道,战争打的是实力,靠这些小手段终究不能登大雅之堂。
许鸣拿起桌上一份敌情通报,日军沿铁路两侧,分成三个纵队,每个纵队间隔约5…10公里,交替前进。
这种推进看似不快,但却很难对付,至少许鸣想不出对付他们的办法。
“报告,643团2营在下冲与日军遭遇,损失很大。”
2营打算再一次伏击日军,没想到被鬼子发现,伏击战变为攻防,牺牲了40多人,还有100多人受伤。
“知道了,告诉张参谋长,抚恤优先安排。”
通信兵走后,许鸣陷入了沉思,这样不是办法,日军一天推进了30多公里,照这个速度,第二天就会顺利到达我军主阵地。
“必须让日军有后顾之忧,可谁去好呢?”许鸣寻思道。
“把641团柳营长叫来。”
柳俊生是许鸣当初从保安团一手提拔上来的,头脑非常灵活,用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