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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断九州-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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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础道:“四方王侯虽多,有几个直抵东都,能与官兵主力对峙?”

    王铁眉笑容渐渐消失,他那张脸天生严厉,无需做出太多表情,就能摄人心魂,“对峙?谁和谁对峙?”

    “降世军三王与官兵在孟津对峙,梁王已然攻占大小两城……”

    “徐公子是知情不说,还是尚未得到消息?”

    徐础一下子被问住,无法回答。

    王铁眉晃晃手中的公文,然后放在桌上,“刚刚传来的兵报,孟津之战已经结束,降世军大败,全军覆灭,三王被俘。”

    徐础心中大惊,脸上却已能做到不动声色,又一拱手,微笑道:“敢问将军,兵报从何而来?”

    “怎么,你不相信?”

    “非不相信,因有前车之鉴,不敢信也。”

    “什么前车之鉴?”换成王铁眉一头雾水,他一有疑惑就看向孙雅鹿,这回也不例外。

    孙雅鹿点下头,示意将军听客人说下去。

    “东都的官兵统帅乃是兰恂,铁眉将军虽久驻冀州,也应该听说过兰将军在秦州的事迹吧?谎报军情一年有余,可惜,他骗得了朝廷,骗不过天下,四方义军蜂起,一起将他的谎言戳穿。事过不久,来者可鉴,铁眉将军何以信之不疑?”

    徐础猜对了,桌上那份兵报来自朝廷,王铁眉拿起又看一眼,低声道:“如此显赫的战功,的确不像是兰……”

    孙雅鹿咳了一声,王铁眉急忙改口:“兵报纵然虚夸,大抵应该不差,孟津之战降世军必然大败,三王即便没有被俘,也是生死难料。”

    徐础道:“将军休兵于漳河之北,南观孟津形势,只了解一个‘大抵’,怕是不够吧?”

    “哈哈,说客的嘴都硬,你比一般人还要更硬一些。放心,不出两天,详情必至,到时候咱们再谈。我劝徐公子一句,这个‘大抵’对我没啥影响,对你却已足够,跑吧,能跑多远跑多远,带着降世军给你的财宝,躲起来做个富家翁。”

    “在下志向已定,宁为乱军刀下之魂,不做避世富家之翁。”

    王铁眉冷笑一声,挥下手,示意见面结束。

    孙雅鹿送徐础出军营,路上道:“徐公子莫怪,我家将军独掌冀州之军,走错一步,便要连累二十万将士,因此心中焦虑,往往口不择言,非故意怠慢使者。”

    谋士的嘴张口就来,徐础不将“二十万”当真,道:“铁眉将军身当方伯,独霸一州,天下谁不敬仰,谁不翘首以盼?便是说话重些,也是应当的,何况铁眉将军只是说了几句实话。”

    孙雅鹿叹了口气,“君失其鼎,臣失其君,整个天下已是有名无实,苍生喁喁,如鱼渴水,徐公子既为名门之后,当以圣贤为念,以解救苍生为己任,莫入纵横之门,学说客反复摇摆之术。”

    徐础愣了一下,孙雅鹿的话是老生常谈,但是不该他说,也不该这个时候说,他好像将客人当成了等候教诲的学生。

    “谨记。”徐础敷衍道。

    孙雅鹿没当回事,继续道:“徐公子既来邺城,可曾去拜访过范先生?”

    范闭乃天下名士,无人不晓,一说“范先生”都知道是谁,徐础道:“范先生在邺城吗?在下不知。”

    “一年前搬来的,住在邺城东门十里以外的思过谷中,我前些天曾去拜访过,老先生身体不好,心里却还记挂着天下大事,盘问了我一个时辰,最后是弟子苦苦相劝,他才回房休息。”

    说是“盘问”,孙雅鹿脸上却有得意之色,显然以得到范闭重视为荣。

    “有机会一定前去拜访。”徐础继续敷衍。

    到了军营门口,孙雅鹿小声道:“降世军怕是真的不行了,此后晋阳军将直面官兵,或战或退,皆非良策,徐公子早做打算。”

    “多谢,一时胜败不足挂怀。”徐础拱手告辞,叫上随从骑马回城,越走越快,心急如焚。

    降世军至少要守住孟津,否则的话,真是一败涂地,徐础想不明白,降世军既与晋阳军结盟,为何不按谭无谓的计划交战?

    回到邺城时,才是下午,城里官民没什么特别反应,南忠坊则已乱成一团,各方使者布满街道,到处打听消息,也不管与对方是敌是友、是熟是生。

    徐础进坊,黄师爷从门内探出头来,看他一眼,立刻又缩回去,不如昨日热情。

    徐础没走出几步,六七人围上来,争着问道:“降世军大败,你得到消息了?”

    徐础不认识这些人,不做回答,挤过去往前走,江东来的王颠迎到近前,严肃地说:“别担心,徐公子可以随我回吴州。”

    徐础笑着拱手致谢,以示镇定。

    刚到住处门口,就有随从上前道:“郭先生请徐公子回来之后,去他那里一趟。”

    郭时风就住在隔壁不远,徐础立刻前往。

    沈聪带来的晋阳人更要慌乱些,站在庭院中小声议论,郭时风站在正厅门口,不与任何人交谈,见到徐础,向他招手。

    沈聪在厅里来回转圈,喃喃道:“大事坏了,大事坏了,我就知道降世军不成气候,父亲偏偏不肯听我的忠言,大事坏了……”

    见到徐础,沈聪也没停下,继续转圈,嘀咕个不停,稍稍压低声音。

    郭时风没叫上沈聪,神情比平时都要严肃,直接道:“虞世子不住在南忠坊,周刺史给他在府里安排住处,兰镛刚刚也搬过去,看来事情真的不妙。”

    “没有新消息吗?”

    “消息不少,都是降世军在孟津大败……”郭时风将徐础拉到一边,“或是立刻动手,或是俯首归顺,十七公子要当机立断啊。”

    一边的沈聪终于停下脚步,对“归顺”两字很感兴趣。

第九十九章 计所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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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归顺”两字将沈聪从惊恐不安中拉拽出来,几步走到徐础面前,直视他的眼睛,“有意思,有意思……”

    徐础退后一步,“沈工部想起什么了?”

    “别这么客气,你既与五弟结拜,咱们也算是兄弟。”

    沈聪突然变得亲切,徐础反而不适应,拱手道:“那我就冒昧称一声‘沈兄’了。”

    “徐贤弟。”沈聪脸上甚至露出了笑容,“有件事我一直想问。”

    “沈兄开口便是。”

    “这个……你参与刺驾,济北王一家对你好像没什么忌恨啊。”

    “大概是万物帝没什么人缘吧。”

    “不对,别人不喜欢万物帝也就算了,济北王与万物帝一奶同胞,虞世子深受宠爱……”

    “虞世子受到的宠爱,还能比端世子更多?”

    沈聪从前也是万物帝身边的亲近侍从,自然了解谁更受宠一些,在宗室子弟当中,张释端可以说是无人可比,照样被赐死。

    “嗯,这算是一个理由,但也不至于对刺客完全没有忌恨,虞世子人未下车就在街上见你,这份情谊可不多见。”

    “请沈兄替我揣测一下理由。”

    沈聪笑了几声,转向郭时风,“我就是瞎猜啊,郭先生不知是否与我有同样的感觉,济北王一家好像……很高兴看到万物帝驾崩,毕竟这对他们没有一点坏处,反而……呵呵。”

    “反而什么?”徐础继续问道,就是不肯自行说出来。

    “反而大有好处。”

    徐础想了一会,“看不出来,太子已然登基,济北王由宿卫之臣改为执掌禁军,未见亲信之意。”

    郭时风站在一边笑而不语。

    沈聪哈哈大笑,凑近过来,拍拍徐础的肩膀,“对对,除了当今皇帝,万物帝还有好几个儿子呢,济北王能得到什么好处?是我瞎想,徐贤弟别放在心上,也别到处乱说。”

    “我连沈兄想说什么都不明白,怎会乱说?”

    “哈哈。但是济北王一家对你是真好,连郡主都送过来了,那就是还认你做女婿——贤弟替我传句话吧。”

    “可以,这两天我可能还要再去拜见虞世子。”

    “别是‘这两天’,就是今天,待会就去。请贤弟告诉虞世子,我虽是沈家人,但与父亲以及诸弟的想法都不一样,苦于投奔无门,淹留至今,只要朝廷一句话,我仍愿做天成忠臣,绝无二心。”

    “沈兄只顾自己,不管家里其他人了?”

    “国事为先,家事为后,忠孝不能两全,我选忠。”沈聪侧身拱手,头颅微扬,一脸的郑重。

    “好,我会将沈兄的意思转告给虞世子。”

    “还有兰镛兰左军,虞世子毕竟年少,可能还是要兰左军代为做主。”

    徐础笑道:“沈兄忒急了些,竟然让我向兰家人求情。”

    楼、兰两家不和,徐础刺驾,兰家人对他更是没有半点感情,沈聪一拍脑门,“是我糊涂,我自己想办法跟兰镛沟通,我们二人在东都的时候有些交情……郭先生,你怎么不开口?”

    “我的意思是,或者动手,或者归顺,需在两计之间做个权衡……”

    “不用权衡,刺杀本是无奈之举,结果难料,我心里其实并不赞同,如今更觉得这是一着错棋。趁着形势尚未明朗,还有归顺的机会,等到朝廷大军北上,沈家满门以及两位,都逃不过一死。”

    郭时风不是一个较真儿的人,点点头,“说得也是,让我与徐公子再议一下,想个周全的办法。”

    “拜见虞世子不可空手,你们二人先议着,我去找些合适的礼物来。”沈聪匆匆出门,他带来不少东西,除了贿赂刺史,还剩下许多,本想用来收卖冀州诸将,却没送出去几箱。

    沈聪一走,郭时风马上道:“虞世子必非主事者,即使要归顺,也不该找他。”

    “郭兄以为是兰镛?”

    “也不是,虞世子这趟来得蹊跷,好像连家都搬来了,不像是来拉拢冀州诸将,也不像是要北上与贺荣部议和。”郭时风向外看了一眼,低声道:“础弟若能尽快查出虞世子一行人的真实目的,或许还有转机,否则的话,咱们怕是要一败涂地。”

    “郭兄没有下定归顺的决心?”

    “嘿,与世沉浮不是这种沉浮法,总得让对方知道你真有不可或缺的用处才行,知彼知己,咱们现在只知己,不知彼,归顺无异于送死。”

    徐础觉得他现在连“知己”都做不到,“我会尽量打听。”

    沈聪跑回来,双手捧着一只木箱,小心地交给徐础,“我带来的宝物,数这件最为珍贵,乃是天竺一位名僧开过光的佛像,纯金铸就,饰以七宝,价值连城。太皇太后与济北王全都笃信佛教,这件礼物再合适不过。”

    “太过贵重了吧?”

    “不过,聊表寸心而已。朝廷若有旨意,我必定遵守,无论什么旨意。”沈聪特意强调最后一句,有些话不好说出口,希望对方能够明白。

    为了归顺,沈聪连自家人都肯出卖,徐础当然明白,只是不懂沈直为何对这个儿子不设防备,“嗯,我将礼物送到,话也传到。”

    沈聪大大松了一口气,“请贤弟念我一片忠于朝廷之心,莫要记恨晋阳之事,待日后同归东都,我必跪在贤弟府前负荆请罪。”

    “请我喝一顿酒就好。”

    沈聪大笑,“日日请,月月请,天下美酒,贤弟尽情品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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