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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独目老头冷冷地探出头来,打量了沈听一眼,独目中不由露出一丝讶异:“你是……沈宗主?”
“正是!何老伯近来可好?”
那独目老头眼里的讶色更浓了,吃吃道:“宗主知道我?”
沈听笑了笑:“我不但知道你的名字,还知道你最近家里来了几个贵客。”
独目老头的脸色刹那间一片灰败:“宗主,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行啦,你既然叫我一声宗主,难道就准备让我这个宗主,在外头站着跟你说话吗?”沈听淡淡道。
独目老头满腔不情愿,还是打开大门:“宗主,请!”
沈听大步走了进去,穿过院子,进入客厅里。只见里头空荡荡的,但桌子上却放着几个杯子,旁边还撒了点酒水。
“宗主,这边坐。”独目老头跟了进来,手忙脚乱去收拾桌子上的杯子。
沈听却是一把阻止了他,笑道:“何老伯,贵客的酒都还没喝完呢,何必赶着收杯子呢?让你的贵客快出来见我。”
独目老头顿时手脚无措:“宗主,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宗主要见我是吧?我来了!”就在这时候,大厅后头传来一声冷哼,一人大步走了出来,径自来到沈听面前。
沈听抱抱拳,笑道:“霍泰公子,让你住在这种地方,可是有些委屈了。”
霍泰示意独目老头下去,这才又冷冷看着沈听:“我们霍家在龙尾镇的这个秘密分坛,素来很低调,我们出入也很小心,你是怎么找来的?”
他眼里的讶异,并不比独目老头少多少。
沈听笑了笑:“在我的眼皮底下,我如果连这点小事都不知道,那这个宗主也就白当了。”
这几天,外人只看到他每天在龙尾镇散步,却没人知道,他其实在暗中倾听镇上的动静。
他相信,霍泰一众必然就躲在镇子里的某处。
事实也证明了他的判断,这些天霍泰一众,一直就在这个霍家秘密分坛里窝着。
霍泰哪知道,沈听是追踪自己的声音过来的。他眉头皱了皱,道:“那我倒是小瞧你了。你来这里有何贵干?”
“我相信,早上龙尾港的事,霍泰公子已经知道了?”
霍泰点点头,道:“我知道那不是你干的,肯定是太元宗想借刀杀人,让霍家入局来跟你拼个死活。”
“霍泰公子如此深明大义,那我就放心了。”沈听笑道。
霍泰哼了一声:“放心吧,龙尾镇现在有我们的不少耳目,是非曲直我看得比谁都明白。”
“那霍泰公子知道,是谁杀死霍铁头五人的吗?”沈听反问道。
霍泰神情僵了僵,才道:“杀他们的肯定是个厉害的角色,我们的耳目都没发现,他什么时候把尸体挂到龙尾港的。”
顿了下,霍泰又道:“不过我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找到他的。”
“哈哈!”沈听突然笑了起来。
霍泰愣了下,皱眉道:“你笑什么。”
“霍泰公子刚才讲的笑话太好笑了,我忍不住要大笑三声。”
“我哪里讲笑话了……”霍泰愣了下,马上醒悟过来,怒道:“你什么意思?”
沈听敛去笑容,道:“我的意思是,杀霍铁头他们五个的人,非常厉害,你的手下之前没发现他,接下来也就不可能找到他。”
霍泰沉着脸,却是认真思考起沈听的话来。
“当然了,霍泰公子还有一个办法,可以找到他。”沈听笑道。
霍泰愣了下,奇道:“什么方法?”
沈听指着自己的鼻子,笑道:“相信我!”
霍泰狐疑看着沈听:“相信你什么?”
“相信我说的话,按照我说的去做,就能抓到那个杀人凶手了。”沈听笑道。
霍泰没有说话,依旧狐疑看着沈听。
沈听笑了笑:“还不相信我的话是吧?那我问你,你知道龙尾镇上潜伏着多少太元宗的耳目?他们的据点又在哪里?”
霍泰摇摇头,却又惊奇看着沈听:“你知道?”
“我能找到你们,自然也就能找到他们。”
沈听顿了下,又叹了口气:“实话告诉公子吧,我已经查清了,杀霍铁头他们的,是太元宗的一条大鱼,而且他已经进入龙尾镇了。但你们却还茫然不知,我真不知道这个蛇吞象计划,到底还能不能进行得下去?”
“当然要进行下去了。”听沈听这么一说,霍泰再无犹豫:“如果你真知道大鱼在哪里,那要怎么钓,我们倒是可以听你的。”
沈听不由笑了:“这就对了,接下来,照我说的去做……”
第192章 鹤独行()
离开心悦居后,沈听又穿过大半个镇落,这才找了匹马,往龙尾港方向走去。
魏喜就带人在龙尾港,正为一早发生的事愁眉苦脸。看到沈听过来,忙迎了过来。
“好了,别一副天要塌下来的样子。尸体在哪儿?”沈听淡然问道。
魏喜忙摆摆手,立刻有手下抬来霍铁头五人的尸体。
沈听蹲下来凝神细看,只见霍铁头五人,都是满脸呆滞,身上除了咽喉处外,别无伤口。
而他们的咽喉处,都有个大小相同的洞口,鲜血淋漓,分外可怖。
“魏喜,你知道他们的伤,是什么兵器造成的吗?”沈听沉吟道。
魏喜摇摇头,满脸不安:“我不知道……只能看出,好像是一张厉害的兵器,把他们咽喉上的肉给挖掉。”
沈听笑了笑:“好眼力见!那你能猜出是什么下的手?”
“这个……”魏喜瞥了沈听一眼,不敢说话了。
沈听笑了:“你心里一定在想,难道不是你沈宗主干的?对吧?”
魏喜不敢说话,垂下眼帘来。他心里确实在怀疑,这霍家五铁人之死,是沈听的手笔。
“我如果要杀他们,直接那天就杀了。何必费这么大工夫,等他们走了一两天再动手呢?”
魏喜迟疑了下,不由点了点头:“可是,又是谁杀死他们的呢?”
沈听看了看四周,道:“今天有没有在港口上,发现什么可疑的人呢?”
“港口每天人来人往……我现在看谁,都觉得很可疑呢。”
沈听刚要说什么,突然感到一股透心凉意,从背后弥漫过来。
几乎同时,一阵尖锐的刺响直冲耳膜。
“小心!”沈听猛地一掌推开了魏喜,同时一个矮身侧闪。
“嗖!”
一道寒光,从两人身侧一闪而过,瞬间就就落在远处一个魏家子弟的咽喉处,继而一个掉头,迅速倒退回去,消失得无影无踪。
“咕噜!”
那魏家突然捂住脖子,直直地摔到魏喜面前。鲜血瞬间从他手指中喷涌而出。
魏喜当即呆住了,好片刻才掰开那个弟子的手,脸色顿时一片惨白:“是他,是那个凶手!他还在港口上。”
只见那弟子的咽喉上,已经少了块肉,只剩一个血肉模糊的大洞。
沈听也是脊背阵阵发寒,但他立即朝着寒光消失的方向奔去:“哼!老子可是等你好久了!”
他嘴里骂着,耳力却是全张,捕捉着四周的动静。
刚才那个寒光来得实在太快,即便他耳力厉害,也是在寒光逼近到两丈左右,才听到风声袭来。
至于寒光的模样,他同样没有看清,只知道那是一种厉害的兵器。
而能够操控这种武器取人性命于瞬间的,必定是个极强的高手……
沉思之际,沈听已经冲出港口,进入港口边上,一片荒僻的河滩上。
河滩中便地都是乱石,行走在其中,犹如走在迷宫之中。
在其中走了片刻,沈听突然停了下来,转身望向右侧,冷冷道:“鹤兄,我既然来了,你也就不必害羞了吧?”
四周静了静,片刻之后,一个身穿灰衣,身材瘦削的男人,从一块石头后面转了出来,两只眼睛冷冷盯着沈听。
沈听也是不客气地盯着对方。
双方对视片刻,那人才冷冷开口:“你知道我是谁?”
“哈,太元宗的三金刚鹤独行兄,我怎么会不知道呢我先四处看看吧?”
来人瞳仁一阵急剧收缩,片刻才道:“这世间,见过我真面目的人,不超过十个人。目前知道我行踪的,不超过五个人。你是怎么知道的?”
“哈哈,看来我很荣幸,成为第十一人,第六人了。”沈听淡淡一笑,说道。
这些天,他没事在龙尾镇里逛悠,可不光查出霍泰一行的落脚点,还一不小心,找到了太元宗在龙尾镇的一个秘密据点。
刚才,在去见霍泰之前,沈听就先绕着太元宗的据点远远转了一圈。
他相信,这事如果是太元宗做的,里头必定会有相关的消息。
果然,据点内的太元宗子弟,都在悄悄议论,说是三金刚鹤独行,在来的路上顺便杀死霍铁头五人,并把尸体吊在龙尾港的。
不过,鹤独行是太元宗除宗主之外,最为神秘的人。他天生擅长刺杀,行踪诡秘无比。
即便是据点里的太元宗子弟,也不知他到底在哪里。
沈听没想到,一到龙尾港,就碰到这个以神秘著称的杀手。
不过,此刻在鹤独行眼里,沈听显得更加神秘。
他不知道这个毛头小子,为什么一个照面,就认出他来了。难道这小子,在太元宗里有耳目?
心里想着,鹤独行暗生警惕,冷冷看着沈听:“小子,你果然有些门道。”
沈听笑了:“否则怎么能让鹤金刚亲自前来呢?”
鹤独行沉着脸不说话。
沈听笑道:“不过,鹤金刚都亲自出马了,说明太元宗的脸,实在也是丢不起了吧?”
“杀了你,太元宗的颜面自然就会回来了。”
鹤独行哼了一声,双手往身后一捞,手里已经多了两根三尺长短,又细又长,形似鹤嘴镐的兵器。
先前,太元宗的四、五、八金刚,本想在江面上,轰轰烈烈截杀沈听,以树立太元宗之威,没想到却落个金刚身死,船只被沈听夺取的下场。
这一战,也让太元宗脸丢大发了,实在是承受不起第二次的失败了。
因此,鹤独行只能亲自出马了,想暗杀了沈听再说。
只是,见面就被沈听躲过他的偷袭,而且还先声夺人,指出他的身份,这让鹤独行心里有些不安。
他双手一转,两根鹤嘴镐状的兵器在手里滴溜溜转了一圈:“你是自己授首,还是我动手呢?”
沈听哈哈一笑,冲着鹤独行摇摇头:“这个,恕我失陪了。”
“哼!你以为在我鹤嘴刃下,还有生路可逃吗?”鹤独行冷笑道。
沈听嘻嘻道:“谁说我要逃了?我可是迫不及待想看好戏呢!”
鹤独行愣了下,突然警惕地看着四周。
几乎同时,十几个大汉,带着各式的兵刃,从四周的石林里,冷冷地转了出来,向鹤独行逼过来。
鹤独行眉头不由皱了起来。只是一个照面,他能感觉出来,这些大汉个个修为不低。
“给你介绍下,这些都是霍家武士中的精锐,他们仰慕鹤金刚已久,很想跟你切磋下。”
沈听冲鹤金刚笑了笑,飞身跳到一块石头上,冲着霍家武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