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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打沙包一样,他也飞了出去。在空中,他已经昏迷。凝脉修者的搏命一击,在没有任何特殊防护的情况下,威力可想而知!
万朋在那边撑着,摇摇晃晃地不肯倒下。这边的黑衣人似乎受伤轻得多,快步走过去,扶住万朋,“万朋师弟!没想到是你!”
万朋惊异地看着他,那是一张陌生的脸。“你是谁?怎么会认出我来?”
“我是侯若婷。”黑衣人抿了抿嘴唇,“我也进行了易容。当你的火柱用出,带着雷芒时,我就认出你来了。在灵云山,筑基时期便能用出这种招式的,也只有你一个人。”
万朋苦笑了笑,“师姐也不用抬举我。咳咳……”他吐出一口血,“凝脉果然厉害,要不是师姐身怀法宝,我们怕是凶多吉多。”他一边定神,一边取出几颗丹药,扔入口中。
侯若婷面色如冰,“师弟有所不知,细节后续再说。我们现在必须继续向前走,离开这里。八大门派心怀不善,不冲出去,凶多吉少。”
万朋点点头,又运转灵力强行平息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强忍着胸前闷痛,“那走吧。”
岂料,才走出几十米,就听前面有人不阴不阳地说道,“走?往哪里走?伤我4名弟子,岂是那么容易走的?”
万朋和侯若婷站定,却见那片乱石的阴影处,慢慢又走出六人。其中,一个凝脉,修为比刚刚的人还要高。
“这位修友,我们恰好路过,贵门伤亡一事,我们并不知情。”万朋这时候来了一个死不认账,毕竟要是真打,他已经没有任何的能力。而侯若婷一个人,就算有法宝,能不能撑住,也绝对是个未知数。
“小兄弟这样不认账,可不是个好习惯啊。你的路还长,虽然修为和天赋,包括作战的思路和手法都不错,但是,要知道,运气绝不是总在你身边的!”他说完,灵力猛然扩散,如同根根寒针,刺入其他人体内,万朋不禁打了个寒颤。
“修友此言差矣。”万朋强作镇定,“有什么证据说明他们的死伤与我们有关?”
“哈哈哈哈。”那人突然大笑起来,“刚刚你们交手过程中,我就已经赶到,一直在这边观察,你想赖,也是赖不掉的。”
万朋心中一惊。他一直在观察!如果当时他就出手,岂不是自己早就危险了?可是问题是,他为什么不出手?如果换成自己,在同门与敌人争斗还可能处于下风时,即使不出手相助,也会在关键时刻出来撑撑场面加加气势才对。
莫非……这个人与那人有矛盾?从他内心来说,就希望那人出事?
想来,一个灵云派,弟子之间都矛盾重重,而像昆仑这样的大派,自然也在所难免。万朋决定在这上面押一押,“修友既然看见了,那我也就实话实说吧。此人暗中与灵云派部分人员沟结,我也是奉命行事。”
“奉命?”那人又哈哈大笑,“你奉什么命?就算奉命,用得着你们两个筑基修者来和一个凝脉修者战斗?”
万朋并不惊慌,淡淡一笑,“修友不是看见了么,我们两个虽然修为低,但是手段不少。甚至说,如果现在我们敲响灵云定音叉,那,么,你们六人,也许只剩下你还有战斗力,也许不剩了。”
他这么一手,侯若婷的手也微微一动,这边昆仑的六人却是齐齐向后退了两步,作出防御姿势。
万朋继续说道,“何况,我们还有一样东西可以证明。”他一翻手,当时车前子送他的月珠出现在掌中。夜幕之中,夜珠发出冰冷的光芒,璀璨假似星。
“一颗月珠?”带头的凝脉修者脸上现出狐疑之色。
万朋也不解释,直接输入灵力。月珠光芒略涨,随后传出一个和蔼而威严声音,同时出现一个人脸的光幕。
这正是车前子。他的影像张口道,“可以放行。”
带头的修者脸上明显浮现出犹豫之色。他看着万朋,又看看万朋身后的战场。此时侯若婷的音叉不知道什么时间又拿在手上,一副随时可以使用的样子。想到刚刚战斗之时两个筑基修者所表现出来的实力,他也是有些忌惮。而再想想平日里与前面那个凝脉修者之间的过结,他终于咬咬牙,挤出几个字,“走吧。”
万朋收起月珠,迈开大,直接向前走去。走过这凝脉修者身边,他又停下来,轻声道,“修友,外边凉,快回去吧,省了拉肚子。”
…………
昆仑营地。
车前子在帐中走来走去,突然身子一滞。他想到了月珠。万一万朋使用这作为逃脱的方式呢?
“传令官!”他的眼中略显焦急之色,张口喊道。
第五九章 幸存者集中营()
走出两三里路,侯若婷突然站定,一言不发。万朋诧异,问了两声没应,便搭上他的脉门,灵气渗入一检查,才发现侯若婷的体内现在灵气循环乱成一团。
“你什么时候受的伤?”
侯若婷依然不应,慢慢坐下,调息运功大概一柱香功夫,才睁开眼睛,“两件法宝虽然好,可是我用它们来对抗高阶敌人,每一下,都有不同程度的反噬。因为我的修为太低了。加上最后那一下的冲击,对体内灵气的控制,我现在实在是无能为力。这次受伤,也许没有十天半月,是缓不过来的。”
万朋叹了口气,从身上找出所有可能有效的丹药,交给侯若婷。又休息了一阵,侯若婷缓解得差不多,两人才开始继续前行。
虽然有飞行毯,可是万朋不敢用。黑夜在空中飞行,更容易被当成可疑目标。最安全的,还是步行。
当所有巡逻分队接到命令,如果有人使用自己的月珠时,不要放行,要带回营地的消息,万朋和侯若婷早已经走出了很远。之前遭遇过万朋的那一组心中懊悔万分,好好的一个立功的机会,就这样给溜走了。不过,他们还是及时上报了情况,由于命令在事情发生之后才下达的,他们也没有被追究责任,但是加入了下一波的追击队伍。
车前子知道,这个与自己的人三次遭遇的筑基修者,一定就是当初那个研究出冰龙阵法的万朋。他对万朋的印象不错,可是现在他想要捉住他,非常迫切地想捉住他。
不捉住他,似乎连死伤数名弟子的面子,都过不去!
追拿万朋,现在在车前子脑中,似乎离所谓的噬灵虫,或者腥红之月,或才邪术,越来越远。万朋虽然有很多层出不穷的手段,可是,他的逃亡路径和方法,又都是在情理之中。甚至说,以他的眼光来看,还是比较稚嫩。在直觉之中,万朋不是个坏人,至少不该是个坏人。
只是,这样一个人,极大地调起了他的兴趣。他想把万朋追回来,了解一些事情。甚至,有可能去试探他要不要加入昆仑,或者说作自己的弟子。虽然他知道,以万朋表现出来的个性,基本上不会答应这一点。
一名金丹修者,带着十二名凝脉修者,加上二十四名筑基修者,从天空列队划过,连空气都被激出尖锐的鸣声!
这就是追击万朋的队伍的声势!
从战术上,这是精锐特战先谴分队的布势。用这样一个分队来追万朋,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有些小题大做了。不过,这是车前子的命令,其中有些人虽然有埋怨,却不能违抗。
万朋和侯若婷都受了伤,前进的速度并不是很快。不多时,这支分队已经发现他们的踪迹,然后直接从空中向下压过来,气势全开之下,万朋身周的空气都充满了奇怪的压力。
“万朋?”带头的金丹修者声音浑厚,虽然声音很大,却听起来有一种踏实感,丝毫不觉得震耳朵。
万朋深吸了一口气,平静着自己内心的情绪。他想到了现在发动御龙守宫阵,但是面对如此多的高手,至少是相对于他来说的高手,冰龙能达到什么效果,是个未知数。并且,现在两个人都受了伤,引发冲突,难说会不会带来更大的伤害。自己杀了人家好几个人,万一人家要报仇呢?
实际上,万朋心中是有一些愧疚的。他并不想杀人。如果他有别的选择,一定会让这些人活着。每个人的生命都是属于他自己的,没有人有权利剥夺。并且,不管是亲情,还是友情,都需要生命来维系。
生命中止了,所有的一切,都会成为泡影。
只是,那时候,他必须那么做。他不那么做,自己的生命就会受到威胁。不管到什么时候,消灭敌人都是第一位的,消灭敌人才能保存自己,不管敌人是什么人。因为,自己的生命,永远都应该放在比敌人的生命更宝贵的位置上。
万朋咬咬牙,一伸手抹去了自己的易容,“没错,是我。”
金丹修者点点头,“那你可知道我们找你来的目的是什么?”
万朋也不避讳什么,“大概知道。你们想把我捉回去。”
金丹修者微微一笑,“知道就好。那你现在怎么决定?继续反抗吗?”
万朋摇摇头,“我不想。此前,我只是想离开这里,不料你们百般阻拦,所以发生了冲突,双方都没有什么好结果。现在,我和师姐重伤,你们又人多,又修为高,我们哪里走得了?”
金丹修者又点点头,“既然你知道,那不如和我们回去吧。车前子长老还在营帐中等你。”
万朋看看侯若婷,又转头看向金丹修者,“那请你们确定我和师姐的安全。”
金丹修者允诺,万朋便随着他们,从空中飞行而去。车前子果然在营帐之中等候,见了万朋,说了几句客套话,又像是好意一般说了不想让灵云派的人们直接离开的原因,便让人安排万朋和侯若婷去休息。整个过程,比万朋想象的要简单得多,并且,他们的待遇,也没有想象中那样遇到什么不公平不客气的行为。
说是休息之处,从外面进去,明显就是禁制之地。数道禁制、数组岗哨,将整个区域围得严严实实。走进去之后,万朋才发现,里面被控制的灵云派弟子,包括外门和内门,加一起居然有一百人之多!
这些人能从灵云山之劫难中活下来,可以说都是上辈子修的福份。而他们之中,多半受了伤,有些人已经卧床不起。
“救救我吧……”时不时有人喊出这样的声音,但随之而来的就是另一声喝斥,“别嚷嚷!等过几天核实了身份,就放你们走!”
“给我找颗丹药吧……我的血还在往外渗呢……”
“自己压住,加压包扎,不明白?丹药,什么丹药!你们这些家伙,能活下来不错了,感谢上天吧!活下去是命大,死了也是活该!”
“你们凭什么把我们关在这里?放我们走!”
“现在这里是我们把守,想关就关!”
一路走过去,这样的言语冲突不断。万朋心乱如麻,自己同门现在的境遇,看似有吃有喝,实际上原来这么差!诚然,如果只是言语上的冲突,也许他可以理解,天天被人叫着喊着,昆仑的看守自然会心烦,说话没有好气。但是,对那些重伤之人,这些看守弟子的态度,实在让他心中难以平静。
毕竟,灵云派一段时间之前,还是个地区性的大门派!
而这些昆仑看守弟子,哪里表现出一点点的同情与慈悲?他们自大,狂妄,嚣张,多数人的脸上都是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