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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应了声“好”抱着我走回房间。夏天穿的本来就少,我们俩都被水湿了一身,太子抱得又紧,我几乎能感觉到他肌肤下热切的温度。
“小月月”他将我放到床上,低声唤我,目光灼灼。
我徐徐地抬眼看他。
他跪在地上,慢慢地朝我靠过来,越来越近我别过了头。
“对不起,太子。”我低声道歉,“再给我一点时间,好吗?”
他握着我的手紧了紧,终于松开,“我说过,会等你的。”
“我让小圆带你到隔壁换衣服。”我对他道。
他没反对,等小圆过来,便随她走了。
目送他离开,我松口气,到衣柜里拿了衣服有些心神不属地换着。妖孽这顶绿帽子早早就备好了,可是什么时候给他戴上,我还拿不定主意。他放任太子自有出入子爵府,自然早做好了头顶绿光的准备,可他不在意,不表示我不在意。虽然跟妖孽也是情非得已,但我和他好歹顶个夫妻的名分,跟太子算什么?
穿好衣服,又坐着发了会呆,突然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小圆颇有几分姿色,而太子出去时又是那个模样,我居然还让小圆带他去换衣服
我陡地站起来,急匆匆地往门外赶,二话不说踢开隔壁厢房的门没人?
我一阵奇怪,想大概我发呆那阵,太子就换好衣服回去了呢。可是想想还是不太放心,于是特意绕到小圆的房间看看。
正要抬手敲门,听到太子微微沙哑的声音从里面漏出来,“小圆,只要你肯从了我,我保证你以后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太子”小圆的声音听起来更像娇喘,“小圆以后就是太子的人了,太子不要恩食言”
我呆呆地愣在那里,直到房间里的呻吟和喘气声越来越激烈。
我收回手,慢慢地踱回自己的房间。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有其主必有其仆”。说得极有道理。
夜里妖孽回来的时候,我把这事跟他说了。
“哼。”妖孽听完冷冷地哼了一声,“那丫头找死。”
“你什么意思?”我有些心虚地问他。因为有人能将太子的注意力从我身上引开,我还暗暗高兴了一会。
“不用管她。”妖孽并不愿多谈,只道,“他们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谁也拦不住。正好有人拖着太子,明天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什么人?”
“你的第二个任务。”
“又要我去勾引男人?”我有些恼了,这世上还真有人嫌头上的绿帽子不够多吗?
妖孽轻笑一声,抓过我的脸细细看了一轮,低声问我,“你不觉得,这张脸很适合勾引男人吗?”
我恶狠狠地瞪他,咬牙切齿,“你的脸也很适合勾引男人呢,主人!”
“我知道。”妖孽一点也不生气,只那笑容妖娆得有些过分,“可惜这两个主都不好男色,不然我亲自出马,肯定比小鸟儿做得还好。”
我怒到极致,反而冷静下来,冷冷回他,“我知道这世上有不要脸的,但没想到居然还有比不要脸更加不要脸的!”
“呵呵。”妖孽呵呵地笑,从来坚决拥护我的言论,“小鸟儿说得不错,我就是那个比不要脸更加不要脸的,而你,”他修长的指指到我的身上,“记得要做那个不要脸的。”
第64章()
第二天妖孽轮休,一直赖到中午他才起床,而后令人将马厩里的马车牵出来,带我出门。
马车低调地穿过京州城繁华的街道,渐渐出了城门。
妖孽令马车停下,让车夫下了马车,自己带着我走。妖孽行事向来谨慎,并且从不轻易相信任何人。
马车走得很慢。官道上虽然人烟稀少,但宽敞平坦,并不像要去什么荒凉的地方。
“小鸟儿。”他一边驾车一边唤我。
我从马车里出来,“什么事?”
“上次的故事讲到哪里了?”
感谢天圆地环,我听懂了这个问题,“上次讲到,太子和任无月分手了。”
“任无月和太子分手后,十分不甘心,一心想找一个比太子优秀的男子来气太子。可是京州城中,有谁能比过太子,即便有比太子优秀的,也听过任无月跟太子传言,不敢对任无月动什么歪心思。那时也是仲夏时节,正逢皇帝寿辰,廉王自齐州回京州为皇上祝寿。任无月一下便相中了他。”
我来了兴致,竖耳听得仔细,这个廉王似乎是个不简单的人物呢。
“当今的皇上原本有五个儿子,太子排在最后,又没有任何可以依靠的势力,为了能让太子能稳坐太子之位,皇帝费尽心思,用各种理由将其他几位皇子流放到边疆。”
猛然想起,梁氏曾经失口说过,许多皇子被发配边疆之后,再也没能回来。禁不住对这个当今皇帝有些恐惧,一个人要狠厉到什么程度,才能将毒手伸向自己的亲生儿子?
“而其实这几个皇子之中,最能威胁到太子地位的人,正是廉王李廉。李廉不仅是皇帝李仁的长子,还是李仁的原配刘氏所生。刘氏跟大将军刘洋同族,亲哥哥刘力至今还掌管着边疆重兵。当年刘氏知道自己的儿子必定会成为李仁的眼中钉,便在李仁动手之前,将李廉送到了哥哥刘力处,并用自己的性命,换回了儿子的性命。李仁感念刘氏恩情,便断了再动李廉的念头,只令他随舅父守在边关,若非宣召不得入京。除了一年一度的皇帝寿辰。”
“任无月并不知道其中厉害,只知道太子有些顾忌李廉,所以才选了李廉。没曾想到一番交往,不仅李廉爱上了任无月,任无月也对李廉动了真心。再后来,任无月怀孕了。”
怀孕了?我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忍不住拿手捂了捂自己的肚子。任无月还生过孩子?那孩子呢?
妖孽冷冷地看了看我,继续道,“孩子是谁的,任无月自己都不知道。太子成亲之后,依旧不肯放弃任无月。那时任无月已经爱上李廉,害怕太子对李廉下毒手,只能跟太子虚与委蛇。孩子的到来让任无月完全乱了阵脚,而这事情也很快被右相大人知道了。右相大人震怒之余,也知道兹事体大,立刻动用力量将所有消息封锁,同时令任无月断绝了跟太子和李廉的交往。而任无月肚子里的孩子,自然也不能要。”
“孩子被打掉了?”我小声地问。
“不止孩子。”妖孽回我,“那副堕胎药下去,任无月血流不止,救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个活死人。”
我看着妖孽冰冷的神色不禁有些心里发颤,咽咽口水,我小心问他,“那服药,不会是你下的吧?”
妖孽扫眼过来,认真地对我道,“不,小鸟儿,如果当时我在场,我不仅会救活任无月,还会救她的孩子。”
呃也许我小人了,妖孽其实还有点良心我正这么想的时候,顿了一下的妖孽继续道,“这样我就可以拿她的孩子威胁她,让她对我言听计从,更不必找只傻鸟冒充她。”
我怎么觉得他绕那么大个圈,就为了骂我一句?
“啪”的一声,他狠狠抽了一下马鞭,马儿吃痛,一下窜到路边的乱石中,马车过不去,卡在石缝里出不来了。妖孽进了马车,将一套仆从的衣服换上,而后跳下马车对我道,“李廉今天会到陵园拜祭他的母亲,这是从陵园进城的必经之路,我们在这里等他。”
“等他?等他来了,我该怎么做?”我问。
妖孽蹲下身去,装作专心检查马车的样子,“小鸟儿想怎么做便怎么做,只要把他的心给我勾回来就行。”
好吧,我吸口气。我也想通了,跟着妖孽这样的人,不用拿着家伙去砍人已经是万幸了,想一点坏事都不做根本不可能。反正已经有太子一个奸夫了,多一个又何妨,不过让妖孽头顶上的绿帽子更上一层楼罢了。他不介意,我我也没有资本介意
等了一会,果然看见一辆马车从官道的那边远远地驶了过来。
马车越来越近,渐渐地在面前停了下来,车帘被人掀开,一个二十七八的年轻男子从马车里走了下来。
那男子一身青袍,束碧玉冠,眉目俊雅,气质斯文。那人一见着我便愣住了,我也愣住了。只因为这人的长相,竟跟李平有五分相似。算起来,他们是堂兄弟吧可是太子跟李平,明明就没有一点相像的地方
分神的当口突然感觉到一束目光直刺过来,显然妖孽对我的分神很是不满。
我于是翻了白眼,装晕。
“月儿!”那人冲过来,将我抱住。
我不动。
“帮他们把马车弄出来吧。”男子吩咐一声,而后抱着我进了自己的马车。
“月儿”他轻轻地唤我。
我猛然睁开眼睛。
他正举着手,似乎想替我整理一下头发。见我醒了,他有些颓然地放下手,温声道,“我听说你失去了记忆”
“我没有。”我打断他的话,字句清楚地回。
他猛地一震,看着我脸色一点一点地泛白,“月儿”
我将头埋进他怀里,抱着他一句话也不说。妖孽说,李廉最大的缺点是感情用事。感情用事的人,通常都很难忘记旧情人,尤其是想要又不能要的旧情人。
一直沉默。静谧中只有他的呼吸声越来越重,仿佛带了哭腔。
“小姐,马车修好了。”妖孽的声音在马车外响起。
我从李廉怀里出来。
他张张嘴想说什么,我欺过去,将唇点在他正要开启的唇上,“我爱你,廉。”
言毕转身,下车。
妖孽就在马车外候着,见我出来,像个仆人一样扶我下车。
我随着他,一路走回自己的马车,身后一阵乱响,李廉几乎是摔下马车来,立定之后却又什么都不说,只直勾勾地看着我。
我顿了一下,上了马车。
妖孽也上了车,甩开马鞭便赶着马车往前。我在马车里悄悄地掀开窗口的一角,看见李廉一直立在马车边上,愣愣地看着我们远离。
事情很顺利,我却说不出地难受,于是探出马车,问妖孽,“他会死吗?”
妖孽别过头来看我,勾了唇角问我,“怎么,舍不得?”
我心中一阵发凉,禁不住仰首问他,“为什么我必须跟着你去害人?”为什么要一直一直跟着他,为什么要一直一直对他言听计从,为什么,连伤害别人的事,都要跟他一起去做?
“嘶!”马儿嘶啸一声,却是妖孽陡然提起马头,前行的马车颠簸一下,停了下来。
马车一停,妖孽便跳下马车,步进一旁的芦苇丛中,消失了踪影。
“喂!”我喝了一声,妖孽没应,倒是芦苇丛中“嘎”地一声,飞出一只乌鸦。
我这才发现,我们停下来的地方是一个荒原,周围是高高的望不到边的芦苇。此时天色已经暗下来,芦苇连成一片,黑压压地围在周围,压抑得让人窒息。
没有人,四周只剩下此起彼伏的乌鸦叫声。
“妖妖孽!”我对着高高的芦苇丛喊。
没有人应我。
我气极,“妖孽你个混蛋,扔我在这里是什么意思?你给我出来,听到没有”
我绝对不是因为害怕才哭的,都是被妖孽气的。我也没有害怕,不就是个芦苇丛吗,不就是黑了一点吗?我不怕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