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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敬瑭叛乱时,担任后唐卢龙节度使的赵德钧也想学石敬瑭的样子向辽朝称臣称儿,捞个儿皇帝当当,被拒绝。李从珂命他带兵援救张敬达,他又磨磨蹭蹭不肯进军,结果被耶律德光杀了个大败,率部投降被带回辽朝。这时,他向述律平献上大量财宝以及自己所属的田宅,企图买好求宠。述律平表现出对见异思迁、忘恩负义的软骨头极其痛恨的架式,冷嘲热讽地向赵德钧训斥说:“我儿将要出兵时,我曾告诫过他,要他小心谨慎,若是驻守幽州的赵大王引兵北向榆关阻击我军,他必须迅速撤回,太原是帮不了的。你赵大王既然想当天子,为何不先击退我儿,然后下手也不晚。你身为人臣,既背叛你主,又不能击敌,还想乘乱捡便宜,这等不忠不义,有何面目活在世上?!”赵德钧被骂得无地自容,低着头说不出话来。述律平又问:“你献的财宝在这里了,田宅何在?”赵德钧说:“在幽州。”述律平问:“幽州现在属谁管?”回答:“属太后。”述律平哈哈大笑,说:“那还用得着你献吗?”赵德钧更加羞愧不堪,很快抑郁而死。
石敬瑭靠出卖民族利益当了7年儿皇帝,会同五年(942年)死,他的侄子石重贵即位,中原人民痛恨辽朝的残酷盘剥,掀起了日益浩大的反辽热潮。石重贵也不甘心受辽朝的凌辱,要求向辽朝只称孙不称臣。耶律德光大怒,连续几年兴兵讨晋,发誓不但要灭掉后晋,还要由自己当中原的皇帝,结果好几次都被晋兵杀败,有一回还差点成了俘虏,多亏胯下骆驼跑得快,才没被晋兵捉住。开始时,述律平十分支持德光南侵,但看到几年战争过后,辽朝的军事、政治力量消耗严重,士兵战马死亡不少,人民的厌战情绪日益增长,使她对战争的信心产生了动摇,遂问德光:“让汉人当我们蕃人之主,行不行?”德光答:“不行。”述律平又问:“但是你为什么想当汉主呢?”答:“石氏背恩负义不可容。”述律平说:“你如今即使得到汉地,也不能久居,万一闪失,后悔莫及。”又说:“那汉儿何曾睡过一个安稳觉?自古只听说汉人向蕃人讲和,未闻有蕃人向汉人讲和的,汉儿果能回心转意,我何惜向他讲和?”她的这个见解是比较明智的,可惜她对战争虽表示了怀疑,但并没有制止,大概对中原无数财宝和广袤疆域的贪欲此时已经把她原本清醒的头脑冲昏了。于是德光经过充分准备,于会同九年(946年)八月,再次领兵南侵。中原在连年战乱之后,更加凋敝不堪,后晋的统治也早已不得人心。结果辽兵连战皆捷,后晋将官纷纷迎降,十二月,石重贵奉表投降,后晋灭亡。次年(947年)正月,德光开进后晋都城大梁(今开封),洋洋得意地穿起汉族天子服装接受百官朝贺,改国号“大辽”,年号“大同”,表示天下已实现大同,自己要在中原长期居住下去,做天下独尊的蕃汉共主了。
述律平听到这个消息,大喜过望,原有的顾虑和担心一扫而光,立即派出专使,带上酒、果、食物千里迢迢赶到大梁贺赏德光。德光举着母亲赏赐的美酒,更加得意,站起身来说:由卝文卝人卝书卝屋卝整卝理“母后所赐,不敢坐饮。”与群臣站着痛饮尽欢。
然而,他们的得意和欢欣并没有持续多久。契丹贵族占领大梁后,充分暴露了他们那种落后的野蛮性和掠夺性,他们不仅掠夺了后晋宫廷内所有的嫔妃、宦官、工匠、金帛、珍宝、图书、卤簿仪仗,全部送往上京。而且对华北和中原人民进行了残酷的统治和洗劫。契丹军队的粮秣,一向是由士兵自筹,他们在各地以牧马为名,四处剽掠,称作“打草谷”,中原百姓,无数丁壮毙于锋刃,几多老幼委于沟堑。大梁周围方圆数百里间,财畜殆尽,无复人烟。又以犒赏军士为名,搜刮各城居民钱帛,上自将相,下至庶民皆须纳钱,敲剥逼逐,弄得民不堪命。契丹贵族的这种野蛮、残暴的掠夺行径激起了中原人民的同仇敌忾,聚众抗辽者蜂起并作,到处攻打州县,杀死辽朝派来的官吏,围歼大肆掠夺的契丹兵卒。尤其是大梁以东的起义军来势猛烈,连克宋、亳、密3州,威胁着大梁;澶州王琼起义也使耶律德光感到有归路断绝之忧。他在大梁,仿佛置身于熊熊烈火之中,惊惶失措,哀叹说:“我不知中原之人是如此难制。”他在大梁住了不满3个月,就再也待不下去了,谎称天气炎热,归国省母,仓皇北撤。一路上,一边更加凶残地纵兵杀掠,一边不停地自吹解嘲:“要不是中原炎热,水土不服,只须一年,太平就会挥手而致。其实汉地也没有什么好的,我在上国(辽朝)向来以打猎吃肉为乐,自到汉地,无处打猎,吃不上好肉,每每不快,我若得归本土,死亦无恨。”可是,这个双手沾满了中原人民鲜血的刽子手还没有走到辽境,就因惊悸忧郁,患上了重病,浑身燥热难耐,弄来冰砖置于胸腹四肢,嚼食冰块,体温还是降不下来,终于在大同元年(947年)四月死在了河北滦县境内的杀胡林。随从们把他的尸体解剖,摘去肠胃,塞进食盐,用车载着北去,沿途人们见了,都把他的尸体称作“帝羓”。
耶律德光一死,一度潜伏下来的辽朝统治集团内部的矛盾再次在皇位继承问题上暴露出来,各种政治势力蠢蠢欲动,争相乘机捞权,一场更加激烈的斗争如山雨欲来,箭在弦上,即将爆发。述律平虽然充分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见到德光的尸体后,她顾不上哭泣,只是说:“等我把诸部安定得宁静如故之后,再来葬你。”但是,她仍然认为自己拥有无边的权势和强大的威慑,自信自己只要仍像阿保机死时那样,凭借太后的身份,挥舞起白森森的屠刀,要不了多久,就会把不安定因素压制下去,让人们重新战战兢兢匍匐在她的脚下,把自己心爱的三子李胡扶上台。这是她早就打好的如意算盘,为了让李胡具有与德光相同的身份资格继承帝位,还在天显五年(930年)时,她就任命李胡当了天下兵马大元帅,此后还在各种场合公开宣扬要把天下传给李胡的意图。如果说当初她主张立德光除了感情因素外,还有一层充分发挥德光的文武才干,为辽朝奴隶制国家的长远利益着想的公正理由的话,那么,这时她企图拥立李胡,则完全是出于感情偏爱的私心动机了,因为李胡在担任天下兵马大元帅之后,不仅没有创建过一点功劳,而且更加残暴跋扈,欺上凌下,除了述律平对他溺爱有加,再也没有第二个人愿意与他来往。然而,述律平做梦也没有想到,正是由于她临朝称制时的凶残嗜杀,早已激起了一大批贵族勋臣的不满和恐惧,这次耶律德光暴死境外,人们更担心述律平迁怒于众,使阿保机死后的那幕惨剧在自己身上重演。于是,如果说述律平称制时残杀的那些人实际并不是她的敌对势力的话,那么,这时那些被杀者的兄弟子孙以及害怕成为新的被杀者的贵族大臣,便真正站到了她的对立面,要坚决与她为敌了。
东丹人皇王图欲投奔后唐之后,他留在辽朝的长子耶律阮被封为永康王。耶律德光南灭后晋时,耶律阮也随军从征,为的是起回埋葬中原的父亲的遗骸。德光猝死滦县,辽军士马困乏,陷入群龙无首的局面。从行诸将耶律安端、耶律察割、耶律刘哥、耶律盆都和萧翰等人众口一词地提出在军中立耶律阮继承皇位。于是行至镇阳(今河北正定),耶律阮正式即皇帝位,是为辽世宗。
述律平得知已经为时已晚,只能无奈地认了。双方达成“横渡之约”,述律平承认耶律阮即位,各自罢兵返回上京。
但是斗争仍没有结束。述律平和李胡并不真正甘心失败,又在策划发动政变。被耶律阮发觉,为了防止他们作乱,耶律阮索性把他们强行迁到祖州(昭乌达盟林东镇西南)软禁起来。杀死参与策划的司徒划设和楚补里。同时,又解散述律平拥有的官户奴隶,分赐大臣,大大削弱了述律平的势力。
公元953年,述律平默默无闻地结束了余生,终年75岁,葬于祖陵,谥号“贞烈”。公元1052年,改谥为“淳钦皇后”。
述律平死后不久,李胡因儿子喜隐谋反受到牵连,被逮捕死在狱中,后来被追尊为章肃皇帝。
第二百九十章 萧温辽太宗耶律德光皇后
姓名:萧温
生卒年:公元905~935年
民族:契丹族
婚配:辽太宗耶律德光
封号:皇后
封后时间:公元927年
子女:二子(长子辽穆宗耶律璟,次子阿钵撒葛里)
谥号:靖安皇后(初谥“彰德皇后”)
萧温是述律平皇后的外孙女。后来嫁给二舅耶律德光为妃。耶律德光是阿保机与述律平的次子,当时担任天下兵马大元帅。
公元927年,德光即位,册萧温为皇后。
公元931年,萧温生下了德光的长子耶律璟(又名耶律述律),即为辽穆宗。
萧温聪慧洁素,很受德光宠爱,无论打仗、狩猎都带她在身边。公元935年年末,萧温随侍德光于百湖西南的行宫之中,生下了第二个儿子阿钵撒葛里,因产后感染而患了重病,次年正月死在行宫。时年31岁,葬于奉陵,谥为彰德皇后,德光皇帝还亲自到弘福寺饭僧,为萧温祈求福祉。
公元1052年,改谥号为“靖安皇后”。
第二百九十一章 甄氏辽世宗耶律阮皇后
姓名:甄氏
生卒年:?~951年
民族:汉族
婚配:辽世宗耶律阮
封号:皇后
子女:一子只没
甄氏本是后唐皇宫的宫女,后晋建立后,她依然留在了宫中。
公元946年,辽太宗攻克大梁(今开封),灭了后晋,这时甄氏已有41岁,但风韵犹存。随辽太宗进入大梁的耶律阮虽比她年轻10岁,但对她一见钟情,喜欢得像宝贝一样。次年,辽太宗死于撤军途中,耶律阮被诸将立为皇帝,是为辽世宗,甄氏则册封成了皇后。在辽朝历代皇后中,甄氏是唯一的汉族人。后来她生下了耶律阮的第三个儿子,取名只没,字和鲁堇。
甄氏举止端重,风姿娴雅,并且处事严明,内治有法,虽为皇后,却从未一丝一毫谋取私利。甄氏儒雅端庄,具有与契丹游牧民族女子迥异的气质风范,深深打动了耶律阮的心,对她一直敬重爱恋,宠遇甚厚,每逢大事,总爱与她商量。
耶律阮大体上代表了那种要极力争夺中原地区、重用汉族上层人物和多采取一些封建成分的倾向。他释放了一批奴隶,把许多从后晋带回的汉族官员委以要职,而对诸部酋长加以压制,并且几次发动对后汉、后周的攻伐,这些都引起了相当一部分契丹贵族的反对。从他即位的第二年开始,周边部族的叛乱和朝廷贵族的谋反就接连不断。
在这样日益高涨的反对声中,甄氏的皇后地位也受到了一些贵族的非议,他们对于耶律阮破坏了契丹社会氏族间通婚的传统不满,要求他另立契丹本族女子为后。耶律阮迫于压力,在公元950年把自己原先的妃子萧撒葛只册立为皇后,但也保留了甄氏皇后的地位,因此便出现了两位皇后同时并存的奇怪现象。《辽史·后妃传》把晚当皇后的撒葛只置于甄氏之前,只称甄氏为妃的做法,就反映了契丹社会的这种矛盾。
这时,中原地区依然处在兵连祸结的动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