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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豪威尔是一个伟大的人。诸位,他是一个伟大的人,投艾森豪威尔一票,就是为美国的利益投一票——”
讲话结束了。在克利夫兰市,艾森豪威尔转过身来对萨墨菲尔德说:“好啦,阿瑟,你的7。5万元肯定没有白花。”
※※※
在卡皮顿剧院,尼克松对那个负责安排节目的人说:“我非常抱歉,我的讲话过了时间。我把节目弄糟了,对不起。”他一面向那些电机师致谢,一面把他的讲话笔记稿收拾起来,叠得整整齐齐——接着,一阵狂怒,把那叠东西用力地扔在地板上。乔蒂纳喜洋洋地走进来想向他致贺,但怎么也安慰不了尼克松。“不,这是一次大失败,”他说,“我不能及时结束讲话。”在更衣室里,他转身避开了他的朋友,哇地一声哭起来。
后来,他又有一次机会回忆那次事情。在他所写的书《六次危机》里,他将回忆起那些被他的雄辩口才所感动的摄影师眼里的眼泪。在他的回忆中,化妆师对他说,“这一回可把他们镇住了,以前从没有过这样精彩的广播的。”而表示良好祝愿的人都抢着打电话来祝贺,使播音室的电话总机应接不暇,“电视台的每一个人都认为那次广播是出乎意外的成功。”
不过那是后来的事。在紧接着演说之后,他老是想着一个念头,那就是在他刚要开始告诉他的听众共和党全国委员会的地址那句最重要的话时,镜头红灯闪烁一下就熄灭了。他的时间卡得不紧使他们没有听到那个地址。而没有通讯地址——他这样推论——他们就无法答复,委员会就根本不会收到函电。当他走近停放在外面的汽车时,一只爱尔兰大猎狗摆动着尾巴跳奔出来。他闷闷不乐地对帕特说:“好吧,我们至少在狗世界里得到了成功。”
在大使旅馆,他发现他的广播演说的影响,实际上是非常巨大的。当他走进门厅时,欢呼声四起。在那里他接到达雷尔·扎纳克【好莱坞著名制片人。——译者】打来的电话,告诉他那次演说是“我见过的最精彩表演”。在一小时内消息传来说,在全国各地的西方联合电报局门口都挤满了不少的人。他的工作人员开始把全国各地反应的消息一点一滴地汇集起来。按照尼尔森调查数字,在全国的电视听众中,有一半人收听了那次广播。加上无线电听众,听众共有六千万人。其中,粗略计算,就有一百万人打过电话,打过电报或寄出信件。从邮局汇来的小额捐款有6万元,几乎足够付那次广播的费用了。这是一次不平常的个人胜利。尽管在开始时他不知道他引起的影响有多大,但到夜里他就知道,几乎每一个著名的共和党党员都发给了他赞扬的函电,只有一个人是例外的。那就是从德怀特·艾森豪威尔那里没有传来任何信息。
事实上艾克曾致电向他祝贺,但他的来电在雪片一般飞来大批的电报中遗失了,由此而造成的误会,在尼克松和将军的顾问之间的关系中永远留下了伤痕qi書網…奇书。从克利夫兰传到大使旅馆的第一个信息就是,半小时的广播对艾森豪威尔来说是不够的,他要一次面谈。这一点,部分是确实的。艾森豪威尔确实感到半小时未免太短。为了面子起见,他觉得他们两人应该在次日傍晚,在惠林私下面谈一下,从此就不再提那笔经费的事了。他原来以为在向尼克松的电视演说表示敬慕的电报中,尼克松早已接到他的建议了。尼克松经过这许多难以忍受的紧张的日子之后,结果竟是这样,未免是一个令人痛苦的失望,这使他大发脾气。“他还有什么可以要求我的?”他大声地说。于是,他把秘书罗斯·玛丽·伍兹叫来,口述了一封电稿,向萨默菲尔德表示辞去副总统候选人,叫他们另请高明。在那封电报没有发出之前,乔蒂纳就把稿子拿去撕毁了。尼克松自己也改变了主意,但他们两人都决定,最好是把前往惠林会面的邀请置之不理。尼克松到蒙大拿州米苏拉搭他的竞选专车继续从事竞选。一封不服从上级的电报送到艾克手上:“星期日到华盛顿,在你以后任何合适时候和你面谈。”
在这封电报仍在送发的途中就接到了萨默菲尔德打来的电话。他向乔蒂纳问道:“喂,默里,你们那边事情进行得怎么样?”
乔蒂纳答道:“不怎么好。”
“不怎么好,你这是什么意思?”
“迪克刚发了一封向将军辞职的电报。”
“什么!我的天,默里,你把电稿撕掉了吧?”
“是的,我把它撕掉了,但我不敢断定他会不会再写。”
“那么,迪克打算飞到惠林去见将军吧?”
“不,我们今晚要飞到米苏拉去。”
“什么?我的天,默里,你必须说服他到惠林来。”
“阿瑟,我们相信你。如果你能直接从将军那里给我们个人的保证,说迪克在将军的赞同之下留在候选人名单上,我想我就能够说服他。否则,我知道我办不到。”
在萨默菲尔德还没有来得及回电话之前,尼克松的一班人就已离开,前往蒙大拿州去。但是,伯特·安德鲁斯从克利夫兰打来的电话在机场找到了尼克松。安德鲁斯提醒他,不能要求艾森豪威尔——一位五星上将和党的领袖,会飞往他那儿和他会面。现在是他该把经费问题忘掉的时候了。新闻界挑剔的人已经把目标转到其他方面去了。《先驱论坛报》评论说:“真相澄清了。”【当时也有些不同意的人。沃尔特·李普曼说那些反应“由于现代电子学的扩大作用,纯粹是暴民法则。”而《剧艺报》则认为,那次电视广播是“一场狡猾的演出……利用了‘不过是个老实人比尔’和‘星期天的女朋友’这一类容易掉眼泪的人的人情味和同情心”。】共和党全国委员会已经投了票,以107票比31票赞成候选人名单保持原样。为了强调这一点,尼克松在蒙大拿州终于接到艾克发来的电报:“演说极佳……我个人决定将以个人结论为根据。如能立刻飞来见我,将十分感激。明天我在西弗吉尼亚州惠林。我对你的个人情谊和敬慕都极其深厚,绝未减少。”
尼克松在米苏拉经过几次象征性的出现和两小时的小睡以后就飞往西弗吉尼亚州去了。在惠林的机场上,当他仍在机舱内替帕特穿上共和党的料子大衣时,一个单独的人影离开了下面的人群,飞步走上机梯。那是艾森豪威尔。尼克松感到非常意外,脱口而出:“你来这里干什么,将军·你用不着到这里来迎接我们。”艾克把他的手臂伸出来搂着他的竞选伙伴的双肩,说道:“我为什么不来呢?你是我的人呀。”当他们在机场候机室摆好姿势摄影时,尼克松的眼睛开始孕满了眼泪。
他现在有大批同情者了。表示良好祝愿的人送给切克尔斯一大批各式各样的狗颈圈、手织狗毯子、一个狗窝以及大量的狗粮,足够一年之用。这只长毛垂耳的小狗已成为全国最闻名的家畜了。甚至那些对那篇演说认为遗憾的人都用它作为标准,判断尼克松后来的演说。亚拉巴马州蒙哥马利的《广告报》说:“这个令人作呕的逐步扩散的邪恶祸害竟变成了一个可能成为美国总统的人。”接着,发现在他身上有些可以赞扬的地方,《广告报》的社论作者又在那句话中加上一句:“我们发现自己正在消除我们以前的想法……这个新尼克松使我们高兴。”
※※※
艾森豪威尔最重要的两篇竞选演说的第一篇是10月16日的傍晚在底特律市举行艾尔弗雷德·史密斯纪念基金会的晚飧会上发表的。他对外交政策的政治家风度的处理赢得了《纽约时报》对他竞选的支持,而该报以前是一直倾向于史蒂文森的。在他10月24日在底特律发表的第二篇演说中,将军许下诺言,说如果他当选,“我将前赴朝鲜。”杜鲁门把他那个诺言称为噱头,史蒂文森说“如果我当选,我将前往白宫”,这使他的随从听了大乐,但艾森豪威尔却已深深地打动了听众的心弦。那场战争仍然是美国最使人烦恼的问题。毫无疑问,人们感到,随着全国最伟大的军事英雄赴前线进行访问,以后情况必有变化。“实际上,”后来美联社的杰克·贝尔写道,“那场竞赛就在那天晚上结束了。”
但是,双方相互乱骂仍一直继续到竞赛的最后一分钟。到11月第一个周末竟有谣言胡说:史蒂文森是个搞同性关系的人;玛咪是个酒鬼;“艾德莱”是个犹太人的名字;艾克已经死了,但他的随从不肯承认。自从1936年罗斯福与兰登竞选时混战一场以来,这一次竞选运动是最丑恶的了。11月2日那个星期天,一辆贴上史蒂文森特大标签的汽车被挤得从宾夕法尼亚公路掉下沟去,汽车司机被打得昏过去。在密苏里州的乔普林,一个与尼克松参议员没有关系的名叫雷蒙德·尼克松的人接到了三次恐吓电话;新奥尔良市警察局报告发生了11宗殴打案,全部都是政治问题引起的。谢尔曼和雷切尔·亚当斯夫妇在纽约度过选举日。那天傍晚,辛克莱·威克斯询问他们曾到那里去。他们说,在布朗克斯动物园,观看野兽。
“这同竞选运动相比,倒可换换口味。”他说。
“不,”雷切尔说,“变化不大。”
在伊利诺伊州利伯蒂维利,史蒂文森在选举的那一天访问了一所学校,投票站就设在那里。“我想请求你们孩子们,用举手来表明,有多少人想做伊利诺伊州的州长,像我这样,”他说。差不多全部学童都举起手来。“好啦,差不多全体一致,”他说,“现在我想请问所有的州长,是否他们愿意做你们中的一个小孩。”他举起了自己的手。他情绪高涨,充满信心。他的工作人员每人出五元钱作赌,每人用一张纸条写上对选举人票的猜测。他在自己的纸条上预测会赢得381张选举人票,压倒的优胜。其他的人倒没有那么乐观,尽管没有人会认为他会失败。
在前一天早上《纽约时报》头版的大字标题是:据调查结果,选举结果极难确定。那条消息开始说:“既不是共和党的德怀特·艾森豪威尔将军,也不是民主党的艾德莱·史蒂文森州长目前可以认为肯定当选。”这句话是总结《纽约时报》记者进行的第七次全面透彻的调查。那些在四年前预测错了的人,现在十分谨慎小心。民意测验所小心翼翼地记下数量极大的举棋不定的投票者,认为这些流动票可以平均分给两个候选人。结果差不多所有的流动票都投给了艾森豪威尔。那些民意测验所没有注意到或者忽视的是,这些中间派的绝大多数都是新登记的选民。以前不想投票的选民如果前来登记投票,一般都是来投抗议票的,那一次也是这样。这是1932年以来第一次大转向,全国转向了共和党。
艾森豪威尔以33936234票对27314992票取得了胜利。共和党报纸社论作者把那次胜利解释为全国人民赞同自由企业,预言在总统就职日时钟报午的时候,一个讲究效率的企业家政府会把彭得格斯特式政客全部驱走。《芝加哥论坛报》在检查从新建郊区送回的竞选结果报告时,高兴地笑道,新鲜空气对那些从城市选区迁出的人的判断制造了奇迹。那就无疑会改变他们的政见。新郊区的那些年轻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