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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着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要出剑的好。
老汉突然很和蔼地笑了笑,望着我道:“小兄弟不要紧张,我没有恶意。”
听到这句话,我算是放心了。只要不是敌人,是不是朋友都没关系。
我说:“你是怎么知道我们杀了人的?”
老汉笑了笑:“这条船上的,有哪一个是没犯事的?不过我见你们不赌钱,应该是杀了人。”
我这才知道,原来我们上的是一条黑船。很黑很黑的船。
不过还好,船主人并不是恶人。只要能到达目的地,坐什么样的船已经不重要。
“临危不乱,心智不浅,是个好小子。”老汉拍了拍我的肩膀,笑着离开。
其实我很想说的是,我并不是不乱,只是没有表现出来罢了。
师妹上前道:“这个船主人不一般啊。”
我点点头:“不一般呐,是个老江湖。”
师妹顿了顿,问我:“师哥,到了京城后,你打算怎么办?”
我说:“杀了燕双飞,为师父报仇。”
师妹继续问:“然后呢?”
我说:“然后带你离开苍州,去一个遥远的地方,我们二人白手起家,壮大无名派,完成师父的心愿。”
师妹没有再说话。
我知道,她是渴望平凡的。尤其是在她夺去了一个人的性命之后。
可是我也知道,当江湖有了恩怨,平凡也就成了奢望。
我必须得完成师父的遗愿。
我必须得拿回属于我们秦家的东西。
我必须要让无名派成为苍州甚至整个华夏国的第一大帮。
如此,师父才能瞑目。
如此,我才能心安。
这是一条不归路。
但我,必须得走。
师父说,在人生的江湖上,最痛快的事就是独断独航,但最悲惨的却是回头无岸。
我回头,茫茫水雾中,已看不见岸。
。。。。。。。
也不知行了多久,船突然停了下来。
我看见,船已到了一个渡口,应该是官府例行检查。
所有船客,一下子骚动起来。
因为他们的底子,并不干净。
船老汉却一点也不慌张,缓缓起身,看来他很懂江湖。
不懂江湖,也做不了这一行。
就在船客们仰着脑袋东张西望的时候,老汉很镇定地走下甲板,朝船上喊了一声:“没事,例行检查,大家别慌。”
然后我就看见老汉走近那群官差,一番有说有笑后,老汉默默地塞了一把银闪闪的东西到官差手里,可能大致说些通融通融之类的话语,然后我们的船又徐徐启动。
我想,这就是江湖的秩序。
但,江湖就是这么一个奇妙的地方。
它有你想象不到的好,也有你想象不到的坏。传统意义上的是非对错,在这里似乎都行不通。
官差以钱来衡量一艘船是否可以通行,船主人也因为收了我们的钱替我们开路,我们把这个叫做江湖道义。
胖子醒来,天都快黑了,嚷嚷着拉我和师妹去吃面。
船上有个年轻的小伙手艺极好,随便搭个锅就能煮出香喷喷的面,供船上人的伙食,价钱也便宜。
可最为关键的一点是,它再怎么便宜,我和师妹也没钱。
落后就要挨打,没钱就得挨饿,这是真理。
在听完我一番委婉的慷慨措辞之后,胖子提出他请客。
“盖大哥,这怎么好意思呢?”师妹面子薄,明显有些不好意思,拉着我道,“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我们也不整那些虚的,说不客气就不客气,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了面摊前。
我豪袖一挥,大呼道:“老板,一碗青椒肉丝面,多放青椒。”
“好嘞。”老板倒也热情。
“再多放点肉丝。”
“好。”
“再多放点面。”
老板急了:“这特么不就两碗了吗?”
师妹:“老板,一碗牛肉面,不带汤,稀一点。”
老板怒了:“你他妈来教我怎么做!”
胖子:“老板,一碗酸辣小面,别放醋,不要辣椒。”
老板哭了:“滚!!!”
我们三人悻悻离去,师妹还摸着脑袋问我:“老板这是怎么了?”
我说:“不知道。”
夜色很快降临,我们也回到了船舱。
此时正值夏季,气候炎热干燥。
最讨厌的是,蚊子特别多。更讨厌的是,它不咬师妹只咬我。
无聊的晚上,我最喜欢的就是跟蚊子玩捉迷藏。
我输了它就咬我一口,它输了我就要它的命。
可是蚊子,总是输。
因为它不知道,我的视力异于常人。
蚊子自以为的快如惊雷,其实在我眼里慢如蜗牛。
因此我杀了不少蚊子。
因此它们总爱咬我。
因此我愈杀愈烈。
因此它越咬越狠。
就在我和蚊子的无限死循环中,一晚上就这样过去了。
第二日天有微雨,空气倒是清新。
河面上涟漪点点。
师妹在我眼前雨雪霏霏。
我说:“师妹,能不能消停一点。”
师妹舒展双臂,在雨中笑得像个孩子:“师哥,好久没遇到这么可爱的雨了,真舒服。”
这些女孩子,真奇怪,雨能够用可爱来形容吗?
我突然想起,很久以前,也是在这样一场雨中,师父消失了。今天,师妹会不会也消失在这场雨中?
想什么呢,我狠狠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这一拍不要紧,只听“嘭”的一声,一声巨响,船戛然而止。
我发誓,这一声巨响绝不是我拍出来的。
莫不是撞到冰山了?
不对,这里连水草都没一根,哪来的冰山?
骤然狂风暴雨大起,一声惊雷炸破天空,乌云翻滚,船身在惊涛骇浪中,摇摇曳曳。
我四目望去,突然有了一种不太祥的预感。
当然,我的预感就没有祥过的。
我知道,一定发生了什么大事。
果然,片刻不到,我看见一群身披蓑衣、手持铜棒的不明人士踏上了船板。
然后,船主人老汉狼狈地摔落在我脚下,血迹斑斑。
第19章 海贼王()
我料定,我们是碰上了水贼。
而且我们刚才撞上的,似乎是比我们的船还要大许多的贼船。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所以这伙人先拿船主开刀。
“全部都给我蹲下,双手抱头,抱头!”
一阵尖锐的叱声,传入了每一个人的耳朵。
“太凶残了”落在他们手里,不死也残,我拉起师妹就跑。
此时还未有人注意到我们,我和师妹赶紧躲入了货仓。
因为按我的思维,货仓里应该全部是货,所以这些水贼绝不会想到这里藏有人。
我和师妹望着堆积如山的木箱,心里头都稍微动了那么一点小心思。
因为我们现在实在缺钱,万一里面都是宝贝,我们随便拿点,以后可就不愁吃不愁穿。
说来也真是奇怪,我们都命悬一线了,心里竟然还想着钱,真不愧是一个师父教出来的。
师妹摩擦着手掌,跃跃欲试:“师哥,要不,我们打开看看?”
毕竟是亲师兄妹,我心里也正是这么想的,忙点头道:“好。”
于是在我和师妹的一齐努力之下,终于撬开了一个箱子。
令我们大吃一惊的是,里面没有金子,没有银子,只有一把一把崭新的斧子。
私运这玩意,可是违法的。
我终于明白,这一箱一箱的,全他妈是兵器。
我也明白了,这艘船,背景有多么多么的大。
师妹拿起一把斧子,问我:“他们运这东西干啥?”
我摇了摇头,说:“可能是,走私军火吧。”
我原本想的是,我和师妹躲在这货仓里,一定是万分安全的。因为没有一个傻子会傻到认为货仓里会有人。
货仓里,不应该都是货吗?
可是当我看到那一群人凶神恶煞地走进来时,我知道我错了,大错特错。
我现在才明白,原来这丫的水贼,就是冲着这些货来的。
只见二三十个身披蓑衣的汉子,身上满是雨渍,头戴斗笠,目露凶光,缓缓走了进来。
而且,更重要的是,他们每人手里都拿着一根沉沉的铜棒,棒子上雕刻着狼牙,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完了!
我知道,这一次就是天王老子,也救不了我们。
“你们是,斧头帮的人?”为首的一个水贼目光阴冷,突然发话。
“不是不是。”我赶紧摇头。管你什么斧头帮镰刀帮,我可不想摊上事儿。
“不是斧头帮的人,手里为什么拿斧头?”水贼看了师妹一眼,狠狠望着我。
“呃,这个,小孩子家的不懂事,买来玩的。”我赶紧和什么斧头帮撇清关系。
“对对对,买来玩的,买来玩的。”师妹也赶紧附和。
“不是斧头帮的人,那给我绑了。”为首的水贼大喝一声,几个汉子就要冲上来。
我一看形势不对,赶紧改口道:“大哥,别别别,我们是斧头帮的人,我们真是斧头帮的人。”
水贼一听更怒:“抓的就是斧头帮的人,给我捆紧点。”
几个壮汉不由分说,就将我和师妹五花大绑,押了出去。
甲板上,其他船客也早已被绑了,窝在那里不敢动弹。
胖子一见我,立即哀嚎道:“小风,救我呀,我不想死啊。”
谁特么想死啊,我狠狠瞪胖子一眼:“没看见我也被绑着吗?”
此时,整个船上,除了那群水贼外,没被绑起来的,就只有那个船主老汉。
所以众人的目光,一齐落在了老汉身上。
只见老汉已是遍体鳞伤,围在那水贼面前“狼爷”“狼爷”叫个不停,不过好像也并没有什么效果。
我突然觉得我命运多舛。
师父在我十八岁生日时,突然消失;师妹跟着我,却误手杀了人;胖子屁颠屁颠要随我闯荡江湖,不知今天命能不能保住;而整艘船,也跟着我遭了殃。
我想,若是我不上这艘船,而上了另外一艘船,是不是就不会遇到水贼呢。
随即我又想通了,上另外一艘船,另外一艘船可能会撞上冰山。
这时,我又看见老汉偷偷摸出一包银子,递给了那个叫狼爷的。
狼爷随手掂量掂量,没有再说话。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嫌少,但当我看到他脸上没有任何一丝表情,随手将那包银子丢进水里时,我确定一定以及肯定,他是真的嫌少,嫌很少很少。
在当他说出陆家老爷已经被他砍了时,我基本可以判断,他已经不是银子可以满足的了。他要的,是这一整艘船上的兵器。或许,是整个龙城。甚至,是整个江湖。
我也立即明白,眼前之人是多么凶残狠辣。当他说他砍了陆家老爷的时候,他就如说吃包子吧一样随意。
陆家,可是整个新安县黑道上的老大。而在狼爷的眼里,杀他们却似乎如同踩死几只蚂蚁一般简单。
我知道,碰到大人物了。
“狼爷,狼爷,这些货可真动不得啊。”老汉哭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