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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环绕假山水池,砸出雨点般波纹。
绕过假山,是一间穿堂,当中摆放紫光檀木屏风,屏面上重山野鹤镂空雕刻出尘脱俗。转过屏风,不大不小三间厅,厅后面是正房大院。
正对穿堂是一排厢房,门面皆高档木料手工制作,其上雕龙画凤,两边游廊也有两排厢房,门前挂满各种鸟雀,在晨曦阳光下,争相鸣叫,真可谓百鸟朝凤。
郑无缺看得有些痴了,郑家金银无数,家族势力庞大,他更有一个在皇国当廷尉的爹,尽管有如此厚实家底,都不曾有这么一处别苑,心中不禁羡慕不已。
缓步来到正对一排房舍会客厅,郑无缺与郑天桥分别落座,五位圣人也做陪衬,纷纷坐于下首宾位。
一旦落座,齐桓脸色正了正,肃然道:“郑家二位,廷尉大人与我关系莫逆,郑家也素来与书院交好,我们就不说客套话了。刚才我听闻守门弟子说二位是来调查一个人,不知是何人?”
“既然院长先提及此事,无缺就直言不讳了。”郑无缺接话道:“我听说龙山书院前些日子丢失重宝,可有此事?”
齐桓微微一愣,答非所问道:“不知郑家少主所问是你的意思,还是受廷尉之意?”
郑无缺顿觉自己问话有些唐突,他一个郑家少主,还无权过问书院之事,要是换个角度,受廷尉所托来此相问,那便顺理成章了。
于是回应道:“此次来正是受家父之托,调查此事。”
齐桓面不改色,淡淡道:“其实也不算丢失重宝。百年来,文韬虽然潜伏在龙山书院,但并非书院之物,我们只是代为护之,现在有人将其引出,收复此物,也属顺应天命。”齐桓说的大义凛然。
“那院长之意就是龙山书院并没有丢失重宝喽?”
“可以这么说。”
郑无缺脸色一沉,口气变得有些生硬,道:“既然不算丢失重宝,那院长为何把宗无圣抓起来?”
“宗无圣?”齐桓有些诧异。他并不知道宗无圣是谁,于是将目光看向五位圣人。苦获圣人遂开口,替院长解释道:“我想廷尉可能误会了,我们并没有关押叫宗无圣之人。”
不怨齐桓跟圣人们诧异,实则是他们根本不知道被关在郎官院里的少年名字,更没有把那少年跟廷尉所关心之人联系在一起。
“那为何我听说宗无圣前来龙山书院,同行者楚歌收服‘文韬’,书院便把宗无圣关起来了?”
众人闻言恍然大悟,原来郑家前来是为那被关在郎官院的少年,齐桓说道:“原来郑家少主是为那少年前来,齐某不知他与廷尉有关系,还望不要介意,马上就命人将他放走。”
“院长误会了。”郑无缺面色冷峻,“院长不必自虑,宗无圣与我爹并没有任何关系,我之所以前来询问实则是爹爹嘱托,证实一下是不是那个有暴乱之心的宗无圣。”
“暴乱之心?!”齐桓大惊,他怎么会想到那个少年与暴乱二字掺边。遂从主位上站起:“龙山书院乃是皇国下属机构,对于霍乱朝政者理应配合捉拿,绝不姑息。如今歪打正着将暴徒擒获,应当交给廷尉处理,二位现在便可随我去面见此人,亲手将他交给你们。”
郑无缺心中一块石头终于落地,心道这次再也不能让宗无圣溜掉,于是霍然起身,拱手道:“好,我这就随院长前去,院长这次协助捉拿暴徒之功,我一定如实禀报我爹。”话毕,在齐桓与圣人们带领下,向着外院郎官院走去。
第74章 四面楚歌烽烟起 拆字游戏透玄机()
齐桓率领众人来到郎官院门前,还未进门便大喊一声:“郎中令——”
郎中令石破天正坐在院中凉亭愁眉不展,宗无圣已经逃离郎官院几天了,他先后派出十几个郎官出去寻找,均没有线索。
不过他很自信,硕大活人总不能无端消失,况且他妹妹还被困在龙山书院地下,早晚会现身的。故此,他迟迟没敢禀报副院长齐桓,紧锣密鼓筹备,打算在齐桓想起无圣时,提前将他抓回来。
突闻院外声音,正是齐桓之声音,石破天登时大急。
他跟随齐桓多年,对齐桓喜怒哀乐了如指掌,今日闻听声音,那声音中有一股潜在怒气。遂从凉亭中跌跌撞撞跑出,疾步来到齐桓面前躬身道:“院长大人前来,小人未曾远迎,还望院长赎罪。”
“你去把那小子给我带出来。”对于石破天恭维,齐桓不屑一顾,干脆道。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齐桓进门便让石破天将宗无圣提来,双腿顿时一软,摊在地面。
“郎中令,你是不是岁数大了腿脚不利索看来我应该提前物色一个新的郎中令了。”
“院长。”石破天从地上弹簧般起身,颤颤巍巍道:“在下知罪,甘愿受罚,恳求院长勿要动怒。”
齐桓脸上渐渐浮现出怒色,冷冷注视着石破天问道:“别说你给我把人看丢了!”
“小的罪该万死罪该万死!”石破天吓得眼泪都流出来,惴惴不安道:“小的亲手把那小子关进房间,外边还上了锁,谁知那小子竟然离奇失踪了。”
“啊?!”齐桓闻言,大为震怒,怒斥道:“你是干什么吃的?一个大活人都给我看不住,留你何用?”齐桓指着大门方向,“给我滚!”
郑无缺此时心底翻腾不止,思绪万千。
他其实并不愿相信宗无圣在龙山书院,他更希望在他眼前自爆而亡的是真的宗无圣。今日来到龙山书院,已经查明,宗无圣确实没有死,真的来过龙山书院。令他措手不及的是,宗无圣竟然又在龙山书院逃脱。
心底思来想去,郑无缺得出一个结论——屠龙者,必是宗无圣。
一念及此,郑无缺与郑天桥对视一眼,郑天桥立马会意,开口道:“齐桓院长不要动怒,既然暴徒逃脱了,我们便去捉拿,不要在手下身上气坏身体,我们这便告辞。”
齐桓陡然转变脸色,平和的看着郑天桥与郑无缺道:“齐某的属下无能,没有看住暴徒,还望二位见谅。不过,既然人是在龙山书院丢的,书院也脱离不了干系,一定会配合廷尉捉拿此人。”继而怒视石破天,“你给我听好了,我限你三天之内给我把人找回来,若是找不回来,你就卷铺盖滚蛋——”
石破天上前领命,信誓旦旦:“我一定将他抓回来,亲手交到郑家,请院长放心。”
一众人的谈话,被郎官院内一间房舍内少年听在耳中,正是孔齐。他将贴在门上的耳朵收回,表情阴晴不定,若有所思一番,自言自语,“郑家要捉拿无圣兄弟,看来无圣兄弟凶多吉少。不行,郑家一向欺压良善,并非善类。他们要抓的人,就是我们孔家要保护的人,况且还是无圣兄弟乎。”
心念至此,孔齐决定离开书院,尽快回到家族中,与爹爹商议对策。
郑无缺与郑天桥告别齐桓,向着灵州郑家总部快步离去,郑无缺现在已经确定,身在朗州冥宗分宗的屠龙者,正是宗无圣,要赶紧回去想应对之策。
他们离去后,齐桓朝着石破天冷哼一声,甩袖离去。
正午时分。
孔齐已从龙山书院溜回孔家,正在向爹爹诉说上午在书院所见所闻。孔齐的父亲孔敖便是孔家族长。孔敖的父亲,正是皇朝上卿孔荣。
孔荣为人正直,心系黎民百姓,又精通法理,故此一再向王上启奏变法之事。由于孔荣的变法内容中有一条废除奴籍,收回朝臣封地分配给百姓耕种,这一条恰恰影响朝中大臣切身利益,所以被群起而攻之。
廷尉郑和盛是掌管皇国律法之人,对于孔荣变法之事尤其恼火,心中生出杀之而后快之心。遂制造了一条莫须有罪名,禀报王上说孔家之所以想废除奴隶制,实则是收买民心,从而达到他们在民间招兵买马之意图,建立第二皇朝。
郑和盛说的有枝有叶,王上宗太极心中渐渐相信他之言辞。但是没有铁打的证据,一个堂堂皇国上卿,他也不好直接处死,故此迂回一下,言辞令色打消上卿变法之意图,命其在家休养。
孔荣身体健壮,无有病灾,王上突然命他在家休养暂不上朝,心中明镜,其一定是听了奸佞谗言,恐怕变法之事要胎死腹中。几次进谏不得果后,孔荣无奈之下只好在家中当起笼中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整日躲在书房中,依旧研究他所推行的皇国新律法。
“孩儿,莫要嫌为父说你,我们孔家现在是自身难保,哪有精力帮助他人?我劝你还是乖乖回去书院,等你伯父平反之后,你一定能进入坤武院的。”
“爹爹。”孔齐不甘心道:“你可是孤陋寡闻了。”
“此话怎讲?”
“你难道没有听说皇国派了一个监察使来灵州吗?很多小道消息都在流传这件事情,说这位皇国监察使叫宗无圣,来灵州正是受皇朝之命,调查我们孔家造反之事。”
“调查就调查,我们孔家身正不怕影子歪。”孔敖从凳子上站起,倒背双手,一脸正气。
“爹爹你误会了。”孔齐继续道:“我是想说那位监察使,或许就是郑家所抓之人。”
孔敖陡然停下脚步,“什么?能确定吗?”
“那人初来书院便与孩儿交好,孩儿看他面相不凡,为人处世也与常人不同,更让我怀疑的是,他自称叫无圣,所以,孩儿敢断定他就是皇国监察使——宗无圣。”
“郑家抓宗无圣又是为何?”孔敖辩论道。
“爹爹你想郑家与孔家水火不容,郑和盛又在王上面前谗言伯父,皇国派来监察使实则是调查郑和盛所言真伪,他要是心中没鬼,至于抓宗无圣吗?”
闻言,孔敖一拍大腿:“监察使宗无圣一定是正直之人,郑和盛怕他调查之后知道我们孔家是忠良之家,没有理由灭掉我们,故此要在灵州将其扼杀。”
“对。我就是这么考虑。”
孔敖思虑有顷,终于下定决心:“你伯父在皇朝孤掌难鸣,我们孔家一定要做他坚实后盾,不能拖他后腿。”话到此处,孔敖直视孔齐道:“孩儿,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去办,一定要在郑家找到监察使之前找到他。”
“孩儿遵命!”
灵州冥宗总部,车滑蠡终于等到爹爹回来。
他来到冥宗总部已经一天一夜,来时爹爹正好出门去了,只好在总部等候,终于在日落时分,迎来风尘仆仆的爹爹。
车滑蠡兴奋迎上去,从袖袋中掏出一沓金票,自豪道:“爹爹你看。”
赶路有些倦意的车雄,眼见孩儿取出一沓金票,第一张的面额便是二十万两,诧异问道:“怎么会有这么多金票?”
“当然是我为冥宗赚的啊。”车滑蠡又将一张张金票摊开,一个个巨大面额呈现在车雄眼中。
车雄越看越心惊,粗略一算,车滑蠡手中金票至少二百万两,不禁开始萌生好奇心,笑眯眯说道:“走,去议事厅慢慢说与爹爹听。”
爷俩坐在议事厅内,车滑蠡侃侃而谈,将他如何知道屠龙少年现世,又如何亲眼所见屠龙者伴随天象而来,听得车雄惊异连连,脸上也是喜悦不止,频频称赞车滑蠡做的极好。
车雄觉得孩儿确实有治理宗家之天赋,此次前来的请求更为明智。正准备命冥宗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