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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大喜?”车滑蠡一脸疑惑的看着急匆匆而来的武士。
“现在大街小巷都在流传一首歌谣,歌谣透露出有屠龙少年现世了。”
车滑蠡霍然从太师椅上站起,问道:“歌谣是怎么唱的?”
回少主——
天苍茫地苍茫
屠龙少年出世兮镇四方
山迢迢水淼淼
狼死朋散宴罢兮农耕忙
车滑蠡听前面两句意思很明显,指屠龙少年现世,可是后两句却怎么也想不明白其中深意,于是问道:“可知歌谣从何而起?”
“回少主,我都打听明白了,是一个光头怪人说的,他现在就住在朗州天朗客栈,少主去一问便知。”
车滑蠡脸上渐渐有了兴奋之色,只要能找到屠龙少年,灵州五郡城的达官贵人指定全部前来冥宗观看斗兽表演,那时又可以大大赚一笔了。
一念至此,车滑蠡大手一挥,“走。去天朗客栈。”
天朗客栈内,蛰庚面色有些焦急,根据宗无圣所讲,冥宗听到这个消息后,指定立马派人前来询问他屠龙少年所在何处。可是这都过去一天了,眼看天就要黑了,还不见冥宗派人来。
正在焦急之时,响起一阵急促敲门声,伴随一道声音:“阁下可在屋中?我是冥宗少主车滑蠡,特来拜见。”
蛰庚听闻声音脸上一喜,起身打开了木门,只见门前站着一位翩翩美少年,他身后跟着一位健壮的黑甲武士。
车滑蠡乍见蛰庚,双目一滞,更是惊奇。
即便在中州,他也没有见过如此古怪装扮之人,光秃秃的脑壳,金黄色长袍,另外披一件大红色满是金色方块的袈裟。若是蛰庚只是装扮古怪,车滑蠡也不会将他放在眼中,可蛰庚就连长相跟气息都有些古怪。
大慈大悲的长相,悲天悯人的气息,车滑蠡甚至觉得蛰庚是一位传说中的仙人。于是在心中对他在集市传播的歌谣百般信服。
蛰庚双手合十,微微温驯,口中念叨:“阿弥陀佛,敢问施主找贫僧有何贵干?”
车滑蠡虽不知道佛教为何礼节,跟着双手合十温驯,道:“我听闻市井中歌谣是阁下所授,不知阁下肯否赐教?”
蛰庚将车滑蠡让进屋中坐下,问道:“阁下有何不懂尽管直言不讳,出家人不打诳语,一定知无不言。”
“那就有劳阁下了。”车滑蠡坐在椅子上,遥遥拱手道:“请问阁下的诗歌是否意有所指?那屠龙少年是否真的存在?”
“信则有,不信则无。”
“那阁下可否为我指明屠龙少年方位?”
蛰庚微微点头,脸上一副高深莫测,道:“可以,却是要少主做一件事情来交换。”
“阁下请讲。”
“少主若肯为贫僧在朗州建一座寺庙,贫僧便如实相告屠龙少年位置。”
车滑蠡淡淡一笑,道:“那有何难?只不过我只知道山神庙,土地庙,却不曾知道寺庙为何模样?”
“这不劳少主费心,贫僧自会督导建设。”
车滑蠡激动站起身,对身边黑甲武士道:“你现在就安排人手去朗州选址,召集建筑工人。”
“是。”黑甲武士领命而去。
第61章 法身换天象 送君入冥宗()
“阁下,现在可以告诉我屠龙少年在何方了吧?”
蛰庚缓缓说道:“少主只需回去等待,屠龙少年不日便会登门拜会。”
“什么?”车滑蠡有些不敢相信道:“阁下是说屠龙少年会主动到冥宗去?”
蛰庚微微颔首。车滑蠡高兴的拊掌慨然道:“真是天助我也!”
车滑蠡并不打算离开,他还有一个问题想要询问蛰庚。
“阁下,你传播的歌谣,我只知前半段意思,却不曾窥破后半段意思,能否赐教?”
蛰庚早就料到车滑蠡会有此一问,但这后半段的意思就连他也不知道,唯有宗无圣这个创造者知道。当时宗无圣对他讲这段歌谣时,他也问过宗无圣后半段意思。宗无圣只是神秘一笑,回应道:“真相自会大白于天下,只是不在此时。”
“少主,后半段意思就连贫僧也不曾窥得,真相自会浮现,无需多加猜想。”
车滑蠡从内心很信任蛰庚,于是惋惜一叹,道:“那就只有等上苍揭示疑团了。”说话间,车滑蠡起身,准备告辞,那名黑甲武士却去而复返,脸上挂着兴奋道:“请少主快些回冥宗,屠龙少年上门了,少主夫人正在接待他呢。”
闻听此言,车滑蠡哈哈大笑,激动道:“阁下真乃神人也,你的寺庙马上就动工,我先告辞。”言罢,转身离去。
冥宗会客厅内。
柳鸣鸾静静坐在主位上,用怪异眼神审视着厅内坐着的少年,怎么看怎么觉得怪异,此人竟然青色皮肤,红色头发,而且那双尖尖耳朵更是有趣。
“你真的能杀帝炎龙?”
“能。”
“好。”柳鸣鸾从座位上站起,道:“既然你有信心,明日我便安排角斗场开场。”说话间,柳鸣鸾对着会客厅外喊道:“来人。”
一名黑甲武士遂进来抱拳领命。
“立刻将这些请柬火速送往灵州各郡城。”柳鸣鸾将事先写好的请柬交给黑甲武士。
黑甲武士正欲离去,柳鸣鸾将其喊住,从大袖中再次掏出两封书信,指着其中一封道:“这位是给我爹爹的。”又指着另一封说道:“这封是给宗家在幽州支族布坊的,一定要亲手交给女掌柜姚氏,告诉他灵州冥宗要从她那里购置一批布料,请她来朗州洽谈。”
“是,小的一定办好。”
黑甲武士刚刚离去,车滑蠡便急匆匆回来,眼见会客厅内坐着一名十二三岁少年,长相怪诞不说,身体清瘦细长,根本不是他想象中那样,身高八尺,肌肉丛生模样,脸上多少浮现出一丝失落。
少年一直冷冷打量车滑蠡,见其双眼中有失望之色,心知他瞧不起自己,陡然起身,一股凌冽气息扩散而出,空气中乍起“咔嚓咔嚓”的炸雷声音。
车滑蠡与柳鸣鸾吃惊望着少年,只见其后背猝然探出一双巨大黑色翅膀,似乎巨型蝙蝠翅膀一般,黑色翅膀上,银白色电流上下流传,发出“噼啪”声响。
少年竟然长着翅膀,这对于二人来说是天大震撼,然而少年再次将震撼升温,翅膀一扇,拔起而起,飞到会客厅屋顶位置停下,双拳猛然对撞,一道银白色闪电从双拳中降落。
会客厅内的一把太师椅,被雷电劈中,顿时炸成无数木屑。
这一手,完全征服车滑蠡与柳鸣鸾。心想若是刚才攻击在自己身上,岂不是被炸成肉泥了?
“好好好。”车滑蠡嘴中吐出三个好字,对柳鸣鸾说道:“鸣鸾,赶紧发请柬请各郡金主前来,我们要发大财了!”
“还用你说?”柳鸣鸾自豪说道:“你能娶到我这样的媳妇,乃是你的福气,在你回来之前,我早就安排人去五郡送请柬了。”
车滑蠡一脸兴奋地来到柳鸣鸾面前,猛然一个熊抱,道:“真是我的得力助手,晚上一定好好奖励你!哈哈哈。”
柳鸣鸾趴在车滑蠡怀中,听到其说的话语,脸上闪现过一抹厌恶,但随即消失无踪。
夜幕降临,天边的晚霞业已落幕。
双虢寨内火把通明,所有山寨之人都聚集在广场上。
虢彪脸色凝重,向身边站立的周通问道:“大人没有醒来吧?”
周通回道:“大王请放心,我在他午饭中下了三倍剂量迷药,估计醒来要到明天早上了。”
“那就好,我们绝对不能连累大人送命。”虢彪似是自言自语,话毕,面向山寨众人朗声说道:“我们都是奴隶出身,贱命一条,可曾有过怕死之心?”
众人顿时齐声高喝:“双虢人誓可战死,不可苟且偷生!”
虢彪听着这帮老弱病残们士气如此高涨,不禁湿润了眼眶,激昂道:“以前,我们面对冥宗欺压,都是一忍再忍,如今,是我们幡然醒悟的时候了,正是我们的忍耐给了冥宗欺压我们的勇气。从现在起,我们不能指望救世主,更不能连累皇国监察使大人,我们要团结一心,用鲜血捍卫我们的家园,捍卫我们的妻儿老少,战斗的时刻到了,不怕死的就跟我一起拿起武器,我们冲进冥宗,与冥宗决一死战!”
“决一死战,决一死战!”
宗无圣迷迷糊糊的躺在房间内,耳中隐隐约约传来呼喝声。他努力调息,将一丝丝魂力引入全身经脉,终于将体内迷药全部吞噬,骤然从床上坐起,快步来到门前打开门,眼中尽是明晃晃的火把,正在往双虢山寨入口处奔去。
看着眼前一幕,宗无圣顿觉大事不好,这帮老弱病残要是盲目行动,不只是搭上性命不说,还会破坏掉自己计划。一念及此,宗无圣飞奔而出,向着队伍最前方奔去。
“都给我停下!”
宗无圣追赶到队伍前方,已然看见虢彪虢逢周通三人,一手高举火把,一手提着兵器,正风风火火的领着众人向前行进,大有一副视死如归的气势。
三位大王听闻声音,诧异的停下脚步,同时转身看来,只见宗无圣疾步赶来,怒气冲冲来到三人面前,二话不说,双拳如流星一般挥来。
三人并不躲闪,任由拳头打在胸口。
宗无圣使尽全身力道施展“降龙拳”威力至少有法相境五重,三位大王均是法相境五重,面对如此力道还是被打倒在地,吐出一口鲜血。
第一次,三位大王留下了无奈的泪水。
为百姓疾苦流泪,他们不觉屈辱;为妻儿老少逝去流泪,他们唯恐泪水不够;但是为自己不能手刃强权,他们流下的是屈辱之泪。
“大人——唉!”虢彪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我们实在是不想连累你。你与我们非亲非故,能够瞧得起我们这些奴隶,我们已经很感激。但我们不能让你为我们去冥宗白白送死啊——”
虢逢眼见大哥哽咽着说不出话,含着眼泪对宗无圣哭诉。
身后众人此时也围拢过来,纷纷跪在宗无圣面前恳求道:“大人,您就让我们这些无用之人去跟冥宗拼个你死我活吧。”
“是啊,大王都安排好了。天雷子已经混进冥宗,我们只要赶到冥宗,他会在内部接应我们的。”
听闻话语,宗无圣豁然明白自己为何会昏迷过去。原来他们不想让自己去送死,才用迷药迷倒自己,再派出天雷子冒充屠龙少年混进冥宗,到夜晚与他们里应外合杀进冥宗。
想明白缘由之后,宗无圣心中对他们破坏掉自己计划的气愤消散无踪,但口气冷酷道:“你们一群莽夫,岂能与冥宗三万黑甲武士抗衡?只会去白白送死!”
宗无圣话到此处,指着三位大王言辞令色道:“你们给我听令!”
虢彪三人立即从地上起来,单膝跪地齐声回应:“在。”
“我现在封你们三人为朗州圣战盟百夫长,现在起,在双虢寨待命,我已烟火为号,你们在双虢寨时刻观察,只要看到烟火,就是你们杀入冥宗之时。”
“另外。”宗无圣掏出紫金令牌交给虢彪:“这是我的令牌,你速派人前往丹州幽州,找到圣战盟楚雄,让他将圣战盟所有战士全部带来,暂且在山寨安身,等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