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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语间,将头轻轻枕在车滑蠡肩头,开始施展撒娇之术。
车滑蠡其实憋了一肚子火,自从柳鸣鸾进了冥宗,他们名义上是未婚夫妻,但一直不曾与柳鸣鸾同床共枕过。有时候,车滑蠡甚至怀疑柳鸣鸾根本不喜欢他,只不过是利用他而已。
“我算是看清楚了,你根本不喜欢我,跟我在一起就是利用我,怕我爹下令把你杀了!”
柳鸣鸾猛然从车滑蠡怀中起身,一双怒目瞪视着车滑蠡,再次抬起手掌,一巴掌打出。
“啪”一声脆响。
柳鸣鸾娇声叱道:“第一巴掌我不是有意的;这一巴掌是为你对我的怀疑而送给你的。既然你不相信我,现在我们就去灵州,我宁愿死在你爹手里。呜呜呜呜。”
话语激愤,柳鸣鸾眼泪扑簌簌落下,似乎受了天大委屈。
车滑蠡摸着被打的火辣辣的脸颊,再看看柳鸣鸾伤心欲绝的样子,顿时心又软下来,上前将双手搭在其肩膀上:“鸣鸾,你要是想家,我明天就陪你去趟幽州,顺便见一下岳父大人把亲事定一下,然后选个好日子把你娶进门,如何?”
柳鸣鸾闻听此言,眼珠子一转,顿时破涕为笑,一双小拳头在车滑蠡胸口一阵小锤锤,口中娇声说着:“坏死啦,就会欺负人家啦,人家捶你胸口口啦”
车滑蠡顿时被逗乐,一把横抱起柳鸣鸾,回到寝室,将其扔到床上。柳鸣鸾心中一惊,以为车滑蠡又要霸王硬上弓,正在考虑应对策略,车滑蠡却神秘的笑笑,轻声道:“对了,心急吃不着热豆腐,等你过了门,我想怎么睡就怎么睡。”言罢,傻笑着出去了。柳鸣鸾顿时轻拍胸口,长出一口气。
紧绷的心情刚刚放松,脑海中倏忽闪过一个人的身影,柳鸣鸾在床上一下坐起,惊骇的自言自语:“我怎么会想起他了?”
那一瞬间,她想起的是宗无圣,那张令众生羡慕的面孔。或许在她心底,对宗无圣有那么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清楚的情愫。
第二天一早,正逢双日,每逢双日是朗州的集市。
卯时一过,朗州中心街道上便热闹起来。现在正值农忙时节,百姓们纷纷拎着农具来到集市,该修理的修理,该置办的置办。
一辆双马轺车粼粼驶来,穿过热闹集市。轺车上站着一男一女,正是车滑蠡与柳鸣鸾。柳鸣鸾今天打扮的花枝招展,要带着车滑蠡回幽州柳家。在他们轺车后面,则跟着两队黑甲大汉,都是冥宗武士,他们此时也要出城,准备去周边山村抓一些少年回来。
轺车与武士队伍出得城门不久,城门外进来一位僧人,正是蛰庚。他双手合十,大步向着集市走来。蛰庚走路带风,身上金黄色僧袍下摆与锦遥卖乃娣缙艘恢制莞校腥舫龀臼ト艘话恪�
朗州百姓何曾见过这种打扮?而且蛰庚身上散发出来的悲天悯人气息,让百姓们心生敬仰有种想要膜拜之念头。
蛰庚不顾众人眼神,来到集市上遂放慢脚步,口中高声唱诵——
天苍茫地苍茫
屠龙少年出世兮镇四方
山迢迢水淼淼
狼死朋散宴罢兮农耕忙
百姓们一遍遍听着蛰庚高声颂唱,却不知道什么意思,但是很多人都记住了。尤其是一些小孩,记忆力好,马上就能跟在蛰庚身后颂唱。
蛰庚缓缓走到集市尽头,来到朗州唯一的客栈门前,看了一下门上四个大字——天朗客栈,倏忽走了进去。
百姓们目光直到蛰庚消失在客栈门外才收回,开始议论怪人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一时间,众说纷纭。
“屠龙少年出世,在哪里出世?难道真有龙吗?”
“真龙我没见过,但是冥宗角斗场那帝炎龙我可见过,难道是要出现能与帝炎龙战斗的少年了?”
“对啊,听说冥宗那帝炎龙三年前被周通打败后,再没有人能打败它,那怪人说的屠龙少年八成是能打败帝炎龙的少年。”
“不管是不是,都与我们没关系,那是达官贵人们的消遣,我们啊,还是好好看好自家孩儿,别被冥宗抓去就好。”
傍晚时分,紧赶慢赶下,柳鸣鸾与车滑蠡终于到达幽州。
一进入幽州城门,柳鸣鸾与车滑蠡顿时被其景象吸引。此时正是傍晚,华灯初上。幽州宽敞的街道上,挂满各色灯笼,将街道装扮的多姿多彩,绚丽缤纷。
柳鸣鸾这才出去两个来月,没想到幽州竟然变化这样大!
暮色降临,街市上依旧人流不息,每个人脸上都挂着灿烂笑容,带着孩子的家长,站在捏面人摊位前任由孩儿选择,只要孩儿相中立马掏银子付钱。
还有些家长,则带着孩儿在小吃摊位前,任由孩子胡吃海喝,其中一位家长,掏出百两银子给糖葫芦摊主:“我孩子吃百两银子的糖葫芦。”
摊主一听,直接绕到摊位前面,对家长回应道:“我正好还剩一百串,让你孩子慢慢吃,我先回家了。”说完,扔下摊子就走了,边走便高兴今天生意真好。
这一切都能说明,幽州百姓在宗无圣实行的股份制家族制度下,都赚到钱了。
百姓不只是靠天吃饭,靠那几亩地过火。种地之余,家家户户的劳力都去几大家族打工了,也有些有经商头脑的,自己租个门面,做起了买卖。
车滑蠡看着比灵州还要繁华的幽州,开口问道:“鸣鸾,你不是说幽州很穷吗,我看这比皇城也差不了多少。”
然而,柳鸣鸾却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她的目光一直落在街道中心那座雕塑上。
雕塑少年风姿卓越,一脸坚毅,目视着幽州城门方向,似乎一尊保护神,守望着幽州大门。身边经过一位准备去跳广场舞的大妈,眼见轺车上二人盯着雕像,主动介绍道:“你们是外地的吧,我给你们讲啊,这雕像之人可是幽州的大救星啊,他现在还是皇国监察使呢。我们骄傲!”
听着老大妈讲述,柳鸣鸾心中生出一股恨意,他恨宗无圣如此优秀;她恨自己草率退掉婚姻,且安排手下将他爹爹扔进无根河内。
然而,世间没有后悔药可以买。
第59章 鸣鸾乱点鸳鸯谱 柳家共商不义财()
“鸣鸾,想什么呢?”车滑蠡见柳鸣鸾盯着雕塑发呆,开口问道。
“没什么,在考虑这么久没回家,应该给爹爹带点什么礼物?”
柳鸣鸾口是心非回应,车滑蠡却是慎重思考起来。柳鸣鸾说得对,他第一次拜见岳父,眼见幽州如此繁华,百姓如此富裕,带银子去不是明智之举,随即问道:“你爹爹有没有什么喜欢的东西?”
柳鸣鸾思考有顷,回应道:“他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东西。”话音刚落,柳鸣鸾猝然想起一个人,一个女人。
那女人很漂亮,记得有一次跟爹爹去集市,爹爹见到那女人眼睛都看直了。从那以后爹爹就特别喜欢去集市逛,而且每次都是穿着得体。当时柳鸣鸾还有些生气,毕竟娘过世还不到三年,爹爹现在就有歪心思,怎么能对得起娘在天之灵?
就在刚才刹那间,柳鸣鸾突然觉得爹爹很可怜,堂堂一个家族之主,身边连个女人都没有,现在自己也不在他身边,衣服脏了都没人洗。念头一旦萌生顿时起了歪心思,决定送爹爹一份意外惊喜。
柳鸣鸾尽管年龄不大,人情世故却是懂之甚多,他知道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来的实在,要么一个有老婆的人对光棍儿哭诉有老婆真苦,立马会得到这样愤怒回应——你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
把这个想法告诉车滑蠡后,车滑蠡大力支持,毕竟他是男人,比女人更懂男人,一个事业再成功的男人,身边没有一个女人操持,那是何等孤独与落寞?
“你知道那女人住在哪吗?”
“鼻子下面有张嘴,问一下不就知道了。我们先去布坊给她买块花布,女人都喜欢这个,也能表示我们诚意不是?”
柳鸣鸾可谓是聪明一时,她考虑到人情世故,却没有考虑到人家到底有没有家庭,是不是单身?
车滑蠡驾驭轺车向着布坊粼粼而去,不一会便来到布坊门前。柳鸣鸾站在轺车上,注视着布坊牌匾,上书四个大字——宗家布坊。不怪她有些诧异,在她离家出走时宗无圣还没有重组宗家。现在幽州的布坊也被丹州宗家承包下来,成为宗家布坊。
柳鸣鸾从轺车上下来,车滑蠡紧随其后,二人走进宗家布坊门市。门面不大,装修简朴,一排货架摆在门面当中,上面却空空如也。
货架后面,一位美妇人正拿着抹布,专心致志的擦拭货柜,听闻脚步声随即停下手中活计,转身笑脸说道:“不好意思,今天布匹都卖光了,客观明天再来吧。”
就这么简单一句话,柳鸣鸾却是愣住了。心道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他要找的那女人近在咫尺。随即兴奋说道:“没事,我就是来找你的。”
女人便是宗家大长老宗庆恒之妻姚氏,也是宗玉他娘。
姚氏打量着眼前这俊男美女,男的比较脸生,看其穿着应该是大家族少爷。不过这女的似乎很面熟,却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找我?”女人眨巴着大眼睛,尽管脸上有岁月痕迹,依旧掩盖不住她早年的风韵,问道:“不知二位找我有何贵干?”
“是这样的。”柳鸣鸾娓娓说道:“有人想请你做客,又怕你不肯赏光,所以让我们专程来请你。”
姚氏更加迷茫,疑惑道:“谁要请我,我一个妇道人家有什么好请的?”
“此言差矣,你快收拾一下,去了不就知道了。”说话间,柳鸣鸾上前拿起一块抹布想要帮姚氏快点干完,也好快点离开。
“姑娘,使不得。”姚氏一把抢过抹布道:“一看你就是富裕家族孩子,这些活你可干不了。”
两人推让间,宗玉刚好从门外走进来,手中拿着一串糖葫芦,进门便喊:“娘,今天刘葫芦的糖葫芦不要钱,走到那的小孩都免费送。你看,我也得了一串。”
柳鸣鸾与车滑蠡眼见一个三四岁孩童,进门就喊娘,顿时明白原来人家是有家室之人。车滑蠡很是惊奇,这女人尽管孩子都这么大了,却一点也看不出是生过孩子之人,乍一看,也就二十岁左右年龄。柳鸣鸾眼中却是渐渐浮现出失望之色,招呼车滑蠡就要离去。
车滑蠡本来还以为柳鸣鸾对人家一切都了解,现在眼见人家孩子都那么大了,也不说话,随着转身就走。
姚氏一转眼功夫,见二人说走就走,开口问道:“你们不是说有人要请我吗?是不是要订购花布?”她的问话没有人回应。
柳鸣鸾跟车滑蠡回到轺车上,车滑蠡揶揄道:“你说你,人家有家室有孩子,你竟出馊主意!”
柳鸣鸾猛然扭头,瞪视着车滑蠡道:“这件事情交给你办,她要是有家庭你就给我拆散了,有孩子你就给我杀了!”
车滑蠡诧异盯着柳鸣鸾,心中一股莫名恐惧感稍纵即逝,在这一刻,隐隐觉察到柳鸣鸾是一个为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女人,心中思忖,他娶柳鸣鸾真的好吗?
“知道我为什么非要这么做吗?”聪明如她,柳鸣鸾看出车滑蠡眼中闪烁出的深意,解释道:“因为她是我最恨之人的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