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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子骞还指导后勤队,制作反曲复合弓。
古代的弓弩,说实在话,比起现代的弓箭来,准确性差得多,现代运动会上的射箭项目,用的都是改进型的“反曲复合弓”。
这种弓造起来比较费事,而且还得先制造诸多小零件,但是罗子骞是练体育的,曾经在射箭队玩过,很熟悉,因此可以亲自指导匠人制作。但古代没有车床,制作不了螺丝等现代零部件,只能因陋就简,以铁钉铁环等简单物品代替。
这也就不错了。
制造出来的这种“新型弓箭”,很受部队欢迎,大家试过以后,纷纷叫好,古人普遍臂力强,协调性好,用起这种反曲复合弓,射箭效果显著提高。
大家对罗子骞都佩服得五体投地。
在练兵过程中,罗子骞并不死板,他是个生性活泼的人,从来就不拘泥于“死练”、“苦练”,队伍中全是年轻人,哪能没有一点活气?把人练成僵硬木头疙瘩,有什么意思?
因此,罗子骞在训练中,安排了好多参观、表演、比赛之类的活动,还在士兵中召开联欢会,运动会,把军营里的气氛,搞得热热闹闹,丰富多彩。
而且,他也不象别的将军那样,把士卒都关在军营里。
士兵们每天训练完了,可以请假外出,享受洛阳的繁华生活。还按照现代生活习惯,规定每七天放假一天。
这一举措,深受官兵欢迎,简直是……万众拥护。
洛阳是天下名都,繁华盛会,每个人来到这里,都怀揣着兴奋与景仰,你把人们都锁在军营里不让出去,那不是“憋蛆”嘛!
罗子骞才不会这么死板。
训练之余,大家好好出去玩儿吧。
但是,纪律是首要的,不许作恶,不许捣乱,不许……军中戒律很多,谁要是违反了,那可别怪我姓罗的不客气,一定是要严惩的。
萧柔亲自掌管“督查队”,专门惩治犯纪律的士兵。她可不会心慈手软。
好在,犯戒律的事情并不多,士兵们在罗家军里,既得实惠,又很快乐,这大大增强了自觉性。
……
部队掀起了训练热潮。洛阳练兵,使罗家军的作战技能,大为提高,士兵们的军事素质,可以肯定的说,即使不能以一当十,以一当三,当五,那是没问题的。
一只出类拔萃的铁军,正在成形。
……
但是,让罗子骞和各位将领奇怪的是,局势一直很平静,淮西的吴少阳,安安静静。
每天,都有来自蔡州的探马,报告情况,无一例外都是:“无异动。”
怪了,吴少阳冬眠了?
刺史秦瑁和罗子骞等人,经常坐在一起讨论,分析天下形势,大家一致认为,吴少阳是绝对不会罢休的,蛇已经出洞,怎么会乖乖地再缩回去?
那么,为什么久久没有动静呢?
眼看着,罗家军在洛阳练兵,已经挺长时间了,蔡州毫无动静,大家简直都有些“着急”了。寇喜说:“奶奶的,还不如在冀州多打几仗了。”
……
这一天,忽然有士兵来报:“罗将军,有客人求见。”
第163章 愧对朋友()
客人?
罗子骞问道:“什么客人?”
“是来自幽州的弥大通将军。”
“弥大通?”罗子骞吃了一惊,弥大通不是正跟着刘济,与王承宗作战么?他怎么忽然跑到这里来了?
难道,河北的战局,又生生剧变了么?
“赶紧有请,”罗子骞匆匆把郭乐、萧柔等人找来,一起迎接弥大通。郭乐说道:“糟糕,我估计……一定出事了。”
“嗯,我猜也是。”
……
弥大通脚步急促,腾腾腾走进会客室,他一见罗子骞和萧柔、郭乐等老朋友,拱手一礼,“罗将军……”
眼圈却先红了。
这弥大通是个直爽硬汉,从来也没看见过他忧愁、悲痛的模样,如今刚见面便红眼圈,简直象个小姑娘一样,这可……让所有人都觉得有些不妙。
“弥兄,出什么事了?”
“咳,”弥大通皱着眉头,不及坐下,狠狠一拳砸在桌子角上,把一张方桌,砸得差点翻倒了。
“罗将军,众位兄弟……幽州的刘济将军……过世了。”
“啊?”
大家心里都是一沉。
刘济忠勇仁义,心地善良,勇谋兼备……这是个难得的好将领,好朋友,他怎么会突然过世?
难道,是在两军阵前,阵亡了么?
……
弥大通一脸悲愤的样子。
“自从你们从冀州前线,奉旨南调以后,刘将军其实非常伤感,几次跟我们说,罗子骞是个智勇双全的将领,国家干才,他若是能在冀州多呆些日子,多好啊……”
听到这里,罗子骞的眼泪,禁不住流了下来。
“……可是,罗将军南下,乃是救急,不能阻挡,但愿他还能够率兵马杀回来……”
“嘿,”罗子骞一拳砸在大腿上。
寇喜心急,催促道:“弥兄,你倒是快说呀,刘将军到底是怎么……怎么回事?”
“是,自从你们走了以后,刘将军率兵,又打了一次胜仗,夺下了一座城池,三军振奋,士气旺盛,本来,大家是要一鼓作气,直捣真定,活擒王承宗的,可是……人算不如天算,正在我们准备进兵的时候,刘将军却突然病倒了,高烧不退,昏迷不醒……”
“等等,”罗子骞忽然打断他:“怎么会突然病倒?我问你,刘将军那个儿子,刘总,当时在吗?”
他想到刘总,就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哼,刘总,就是这个没有人性的东西,”弥大通愤愤地说:“到现在我们还怀疑,刘将军突然病倒,与这个倒霉的儿子有关,本来好端端的,前一天还在召集大家研究战事,怎么次日就病成这样?他儿子刘总,当时在瀛州,任瀛州刺史……”
“嗯?”萧柔皱起眉头,“瀛州是咱们打下来的,刘总倒会拣现成的,当了刺史,嘿……你接着说。”
“是啊,”弥大通也直摇头,“刘总当瀛州刺史,大家也都颇有微词,可是,他毕竟是刘济将军的儿子,这种事……大家也就不便明着说什么。唉,他若是好好的当刺史,倒也罢了,可是……那天,刘总来到博陆,说是看望父亲,结果,次日刘济将军便病倒了。”
萧柔一拍桌子,“这里一定有鬼,弥大通,当时你们怎么没保护好刘济?”
弥大通低下头,面色沉重,“萧姑娘,你说得对,我们当时确实也大意了,都觉得人家毕竟是父子,又何用我们外人掺和?因此……唉,想起来真是后悔不迭。”
“一定是刘总下的毒,”无阳子说:“他谋杀亲父。”
“后来呢?”
“后来……”弥大通的眼睛里,闪出怒火来,“刘将军突然病倒,大家都慌了神,也没心思再执行新的作战计划了,请名医诊治,谁知道……没过几天,刘将军病情突然恶化,竟然……吐血而亡……”
“啊?”
大家都沉默起来。
寇喜气得呼呼直喘,瞪着弥大通说:“这就是暗害的嘛。”
“谁说不是,王朗我们,也都是这么怀疑的,大家暗暗猜测,一定是刘总搞的鬼,我们买通了一个刘济将军身边的侍从,据他说,刘总亲自给他父亲端茶倒水,显得倒是颇为‘孝敬’,所用的茶叶,全是他拿来的……”
罗子骞责备道:“弥大通,我得说你们了,既然已经怀疑,为什么不把刘将军给保护起来?反而放任刘总任意而为?”
“罗将军,唉,你说得对,怪我们糊涂啊,当时大家都是一种‘疏不间亲’的想法,人家毕竟是亲生父子……现在,我们知道错了……”
“糊涂,真糊涂。”罗子骞痛悔得直跺脚。
倘若自己当时在博陆,一定不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可是……唉,现在说什么也晚了。
……
弥大通继续说道:“刘将军过世以后,大家全都震惊了,一片愤怒,都觉得这里可疑,王朗我们几个,要求找杵作验尸,可是,刘总坚持不允许,他立刻向全军宣布号令,要全体卢龙兵马,全都归他指挥……”
“难道你们就干?”郭乐瞪眼睛问道。
“唉,说来惭愧呀,大家只顾气愤慌乱,却谁也没有个准诚主意,大家都说,若是罗子骞将军在这儿,就好了……”
罗子骞的心里,如刀铰般痛,自己虽然只和刘济打了几个月交道,可是,却性格相投,肝胆相照,成为知己。
更让罗子骞痛悔的是,当初刘济把一万军马交给自己,那是……那是为这种突发事件啊。
他希望在这种危难时候,能够得到自己的帮助。
可是……
自己辜负了刘济的希望,在他最危急的时候,没有伸出援手,虽然这事的责任不在自己,可是……怎么想,罗子骞都觉得心里有愧。
愧对刘济对自己的信任啊。
他的眼里,涌出泪水来。
……
“后来呢?”萧柔问。
“后来,王朗我们几个,都不服,和刘总大吵起来,那刘总看来是早有布置,他带着一帮亲信手下,一拥而上,把王朗给抓起来,当时便以‘扰乱军心’之名,下在狱中,听说当晚便悄悄杀死了……”
“嘿,”寇喜又是一拳,捣在桌子上,震得桌上茶碗直蹦。
“我本来想和刘总拼了,但是被别人给劝住,他们悄悄对我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拼掉了,也救不回刘将军的性命,不如赶紧逃走,去找罗子骞将军……”
第164章 半截子胜利()
弥大通的描述,把大家的心情,都弄得异常沉痛。
刘济,一代名将,智勇双全,谁曾想就这样稀里糊涂地死在自己儿子手里。
这事……冤啊。
哪怕刘济自己稍微防备一点,哪怕他手些这些将领,稍微坚决一点,哪怕有人提醒一点……
刘总也不会得逞。
可是……
事情往往就是这样,你觉得它发生不了,可它就是这么发生了,你觉得小人不可能得志,可是,小人他就是得志了。
罗子骞气得在屋里踱了好几圈步。
他恨不得立刻带了罗家军,杀奔河北,去给刘济报仇。
可是,显然这个想法不现实。
……
无阳子问道:“王朗死了,你逃出来了,那么部队情况怎么样?”
“我听说,刘总使用高压手段,恐吓威逼,让所有将领,都听他的指挥,违令者,一律斩首,这么着,暂时压住了局面,没有造成大乱。”
“可是,打击王承宗的大计,就此付诸东流了。”无阳子摇了摇头,说道。
罗子骞没有出声。
是啊,本来,南北夹击王朝宗,这是一招妙棋,自己在河北的时候,连战连捷,虽然吐突承璀在南边一败再败,可是靠着北边的战绩,还能维持局面,现在……
北边是刘总篡权,南边是个笨猪……
唉,讨伐王承宗,会落得个什么局面?
他问道:“弥大通,王承宗没有趁机进攻么?”
“那倒没有,连月战争,王承宗也打得疲了,屡次损兵折将,冀州一片凋弊,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