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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卢从史被踢得翻了个身,坐倒在地。
抬眼望去,踢自己的,原来是那个穿着粉裙的姑娘。
卢从史满心惊诧,自己只顾防备罗子骞了,根本就没注意旁边这个粉衣姑娘,他还以为是吐突承璀请来的歌伎呢。
一惊之下,卢从史迅速站起,继续朝吐突承璀扑去,此时笨乎乎的吐突承璀,还未来得及逃走,只有把他抓住,才能扭转局势。
但是萧柔的动作更快,一脚将卢从史踢倒,紧接着便猱身再上,伸拳朝着卢从史脑袋打去,动作轻盈敏捷,就象蝴蝶穿花一般,转瞬即至。
卢从使又吃一惊,这个粉衣姑娘怎么如此武功?
人们都传说,罗子骞的武功,天下无敌,那么和他一起的这个姑娘,到底是谁?
糟糕……实在糟糕。
卢从史奋力抵挡,单臂去迎萧柔的拳头,同时身子不停,继续扑向吐突承璀。
只有把这头笨猪抓住,才有希望。
要说吐突承璀这头“猪”,可真够笨的,卢从史过来抓他,你倒是快点躲避啊,可他身子战战兢兢,一步挪不了三寸,完全就慌了神,萧柔踢了卢从史一个跟头,他也没能及时逃开。
卢从史拼着再挨一拳,手臂陡伸,抓住吐突承璀的肩膀。
就在这时,萧柔又已经飞身扑到,一拳打在卢从史的腰里。
“哎哟,”卢从史吃痛,身子歪了一歪,手里抓着吐突承璀,连带着一起跌倒。
萧柔又起一脚,踹在卢从史的屁股上。
这一脚踹得又快又急,方位角度,拿捏得恰到好处,正是攻敌所不能避,深得骊山道婆传授的真谛,在旁边观战的罗子骞不禁喊了一声:“好。”
“咣,”卢从史被踢得翻了个滚。
虽然他是武将出身,但这些年来养尊处优,功夫早已经荒废了许多,遇到萧柔这样的高手,一招也难以应对,既中拳,又中脚,被打得狼狈不堪。
萧柔一伸手,将吐突承璀揪起来,象是拽死狗一样,拉到一旁,说道:“吐突将军,受惊了。”
……
吐突承璀确实是“受惊”了。
他想不到卢从史会突然发难,在这样的变故面前,毫无抵御能力,吓得浑身发软,等到卢从史抓住他的肩膀,才明白过来,这是人家要拿自己当人质。
他吓得两眼翻白,差点晕过去。
可是转眼之间,这个漂亮姑娘三拳两脚,将卢从史打倒,把自己又给救出来了。
阿弥陀佛……
原来,罗子骞身边的人,竟然也如此厉害,那么,罗子骞本人,到底得有多大的本事啊……
第149章 与猪为伍()
吐突承璀的脸,本来就白,此刻就象是加涂了一层白粉,吓得毫无血色。
浑身象是被冻着了,不住哆嗦。
萧柔望了他一眼,看着这副胆小鬼模样,用鼻子哼了一声,心里实在讨厌,便扭过脸去。
几个卫兵跑过来,将卢从史七手八按住,用绳子五花大绑。
直到此时,吐突承璀这才缓过神来,用手指着卢从史骂道:“姓卢的,你通敌叛国,可知罪么?”
卢从史大喊大叫:“吐突将军,是罗子骞陷害我,冤枉啊。”
“大胆,”吐突承璀喝道:“你私通王承宗,我已经掌握了切实证据,告诉你,卢从史,就你那点鬼蜮伎俩,想瞒过我的眼睛,那是妄想。”
……
这时候,罗子骞走到帐外,问吐突承璀手下的亲兵,“把卢从史的随从,都抓起来了么?”
“嗯……报告,刚才有两人逃跑了。”
“啊?快去抓回来,真是废物。”
罗子骞气得够呛,怎么主将废物,手下亲兵也废物?把卢从史的手下,还放跑了?
简直是不可思议。
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
……
帐内,乌重胤从幕后转出来,站在卢从史面前。
卢从史看见乌重胤,登时便明白了,一定是乌重胤出卖了自己,他瞪起眼睛破口大骂,“姓乌的,你吃里扒外,卖主求荣,不得好死。”
乌重胤哼了一声,“卢将军,我且问你,你身为朝廷重臣,拿着优厚薪俸,却私通王承宗,出卖国家,出卖朝廷,勾结贼人,对抗王师,咱们俩究竟是谁吃里扒外?是谁卖主求荣?”
这几句话,把卢从史说得哑口无言。
吐突承璀这回倒是精神起来,“对,姓卢的,本将军早就知道你不是好东西,略施小计,便把你给拿下……嗯……罗将军,眼下,咱们是不是……”
“吐突将军,应该尽快将卢从史押解长安,我看,就派乌将军亲自押解,你看如何?”
“嗯,甚好。”
其实罗子骞是不敢让吐突承璀的人押解,这帮笨猪,主将笨,手下也笨,半路上再把个卢从史弄跑了,也未可知。
……
抓了卢从史,大家都松了一口气,罗子骞心里稍微敞亮了些,当下由卫兵们将卢从史押着,送往后面,打入木笼,吐突承璀等人重新在帐内坐下来,商议下一步行动。
“罗将军,”吐突承璀说道:“现在内奸已除,依你之见,下面如何行动?”
“罗某觉得,应该立刻展开攻势,依我之见,咱们两路并进,我攻左翼,您率大兵攻打右翼,向真定方向包抄前进,您看如何。”
“嗯……如此甚好。”
其实,左翼敌人兵力雄厚,罗子骞兵少,应该让吐突承璀攻左翼,但是……显然这头笨猪没有这份本事。
因此罗子骞给自己选择了比较困难的方向。
与猪为伍,只能这样。
于是,罗子骞照着作战地图,给吐突承璀讲解进攻的路线、方略等事项,做具体筹划,但是,无论他怎么讲,吐突承璀只是一句,“嗯……如此甚好。”
“嗯……如此甚好。”
……
到后来,罗子骞甚至怀疑,他到底听懂了没有。
特么的,怎么让自己遇到这么个烂柴货。
……
一个卫兵走进大帐,向罗子骞施礼报告:“罗将军,那卢从史,一再哀求,说要见你一面,有话要说。”
“见我?”
罗子骞有些纳闷儿,他见我做什么?
“好吧,我去看看,”罗子骞站起身来,随着卫兵走出帐外,来到后院里,见到了关在木笼囚车里的卢从史。
囚车是用硬木打造,非常结实,人在里面半蹲半坐,伸展不开,很不舒服,可怜卢从史从一介诸候,转眼间便进了囚车,身入囹圄。
卢从史抬头看着罗子骞,眼神里满是绝望和乞求。
他已经认怂了。
“罗将军,我知错了,请你放我一马,我一定痛改前非。”
“卢兄,现在说这话,已经晚了。”
“罗将军,卢某知过,我也知道罪不可恕,可是……请你看在同殿为臣的份上,替我说句话,我一定舍命相报,我……说话算话。”
罗子骞看着打入囚车的卢从史,那副凄惨可怜的模样,忽然心生一丝怜意,忍不住说道:“卢兄,你如能知错悔改……”
“我一定,我一定,”卢从史用脑袋撞着木笼的横竿,邦邦直响,眼睛里流下泪来。
“好了,好了,”罗子骞说:“既然这样,卢兄,我尽量在圣上面前,替你美言几句,行了吧?成与不成,我可不敢保证。唉,卢兄,早知今日,你何必当初。”
“谢谢罗将军……”
……
从后院回来,罗子骞和吐突承璀辞别。
“吐突将军,我回去准备了,咱们择日进攻,一鼓作气,擒下王承宗,早建大功。”
“一切仰仗罗将军。”
这是罗子骞见到吐突承璀以来,听到他说的最有见识的一句话。
……
当下,罗子骞和乌重胤一起,押着囚车,告别吐突承璀,离了魏州城。
罗子骞悄悄对萧柔说:“也真怪,我刚才还痛恨卢从史,怎么忽然就可怜起他来?”
“罗子骞,我知道你心里那点小猫腻。”萧柔抿嘴一笑。
“是吗?我自己都不知道。”
“这叫旁观者清,罗子骞,其实你心里最讨厌吐突承璀,卢从史虽然通敌,但毕竟这人有些本事,跟吐突承璀比起来,是金玉之较灰土,奸雄也是雄,和浑蛋是不一样的,再有……人都有软弱一面,你也一样,看见一个本来挺本事的人,落此下场,自然会有怜悯生出来。他既知悔,又何必赶尽杀绝?”
“太对了,萧柔,你真懂我的心思。”
……
一行人押着囚车,走在大路上,忽然看见远处一片尘土飞扬。
黑压压一片人马,正在打仗。
人马杂沓,喊杀阵阵,约有千余人马,正在原野上展开厮杀。那些人马全是骑兵,一队队纵横驰骋,戈矛并举,列队冲杀。
谁在打仗?
那些人马,打得还相当激烈,烟尘阵阵,杀声震天。
此处是吐突承璀兵马驻地,难道是王承宗的队伍打过来了么?
第150章 天子密诏()
乌重胤观察一番,忽然叫道:“不好,那是昭义军的旗号,一定是他们打起来了。”
“谁打起来了?”
罗子骞和萧柔都没闹明白。
“就是我们那几个……我们那几个反对卢从史通敌的朋友,王翊元他们,就是他们,和忠于卢从史的人,打起来了。”
罗子骞反应快,他立刻明白了。
一定是刚才抓卢从史的时候,帐外逃掉的那两个卢从史亲兵,飞速回马报告,引起昭义军营里震动。
卢从史的手下,自然要前来营救他。而乌重胤的朋友们,却起兵阻止,因此打了起来。
萧柔催马赶上来,问罗子骞:“怎么办?”
此时,押送卢从史的队伍,只有几个亲兵,很显然没办法投入战斗。
罗子骞正在犹豫,乌重胤从马鞍旁摘下大刀,说道:“罗将军,你们押着卢从史,绕道先走,我要去帮王翊元他们。”
“不行,”罗子骞说道。
因为,他看见,那批兵马,已经朝着这边冲杀过来了。
显然,卢从史手下人多,王翊元人手,抵挡不住。
“杀——”一片呐喊声中,几百大兵,朝着这一行押送卢从史的小队伍冲过来。
现在,绕道先走,已经不可能,肯定会被敌人追上的,躲,已经躲不过去了。
躲不过去,只有打。
罗子骞飞身下马,纵身跳上那辆盛着卢从史的囚车,抽出青芜刀,对准卢从史的脖子,朝大前说道:“迎上去。”
眼下,只能这样,以卢从史作为人质,硬闯过去。
萧柔骑马走在囚车旁边,把七星剑一摆,柳眉一竖,说道:“罗子骞,你看好卢从史就行了,我倒要看看,有哪个人本事人,能闯到囚车跟前来。”
……
几百骑兵,在原野上纵马奔驰,转瞬既至。
一排长刀手,冲在队伍前面,手里的大刀,闪着寒光,这种排成阵势的刀手,在战场上杀伤力是巨大的,一般武功再高的人,单人独骑,对付刀阵,也难以取胜。
罗子骞的囚车队,停下来。
罗子骞站在囚车上,用手揪着卢从史的头发,用青芜刀逼着他的脖子,喝道:“卢从史,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