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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还打仗了?”
“没什么,一场象拍苍蝇似的小仗而已……不过我倒是在打仗的时候,发现了几个人才,将来,咱们起事的时候,都是有用之才。”
“那好啊,”李师道有些兴奋,拍了拍袁七娘的腰肢,“你真能干。发现了什么样的人才啊?”
“嗯……有个叫做孙霸的,是太湖飞鱼帮的头领,领军作战,颇有才干,而且这人武功高强,机敏忠诚,将军,这种人才,可以重用。”
“好的,我一定重用。”
……
伏在屋顶上的罗子骞,满肚子的不是滋味。
下面的屋里,李师道和袁七娘的亲呢,被他看了个满眼,俩人亲密缠绵的情状,不禁让人脸红耳热。
而罗子骞心里却不只是好奇,他觉得……有点酸溜溜的难以言表的复杂感受。
袁七娘……
她是李师道的老婆么?肯定不是,据说,李师道是高句丽人,夫人另有其人。
那是他的什么人?小妾?情人?相好?
其实,不管袁七娘是李师道的什么人,都和他罗子骞毫无干系,八杆子也打不着。
更犯不着“吃醋”。
但是,有些个感觉,是不由自主的,也是挥之不去的,也难以用道理去解释。
罗子骞摇了摇头,心里笑话自己,“我怎么了?袁七娘怎么做,与我何干?难道,就因为她追求自己,送自己玉佩,就……对她心有所动了么?”
不会,绝对不会,我根本没对袁七娘动心。
可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的酸楚感?
是因为她在李师道面前“举荐”自己?
似乎也不是。
想了一阵,罗子骞找到了一个解释:“袁七娘其实是个有本事的人,难得的女将军,自己对她的好感,实际是佩服她的才干,觉得这样一个智勇双全的女将军,却去做了李师道的情人小妾,可惜了。白瞎了。”
好象是想明白了。
罗子骞松了口气。
确实是可惜了这样一个难得的女中将才。
但是罗子骞转念一想:“袁七娘能怎么办?她不做李师道的情人,就得不到现在这样的地位了,更加无从发挥自己的才干。”
女人之不幸!
……
罗子骞正伏在屋顶上胡思乱想,忽然下面的李师道坐起身来,拍拍袁七娘的肩膀说:“你先回避一下,客人就要来了。”
“好的,”袁七娘拢了拢头发,站起身来,迈着袅袅婷婷的步子,向旁边的里屋走去。
重要的客人?
房顶上的罗子骞听得明白,愣了一下,什么重要客人?
忽然,他明白了,袁七娘之所以匆匆忙忙从梁山盛会上赶回来,是因为李师道这里,来了重要客人。
李师道需要袁七娘的主意。
啊……是这样!
袁七娘在李师道面前,是情人,是姬妾,是战将,是谋士,是参谋长……她帮着李师道决定诸般重大事宜。
原来是这样……
……
一个侍从走进来,朝着李师道躬身说道:“将军,王承宗将军到了。”
“好,”李师道站起身来,穿上鞋子,向屋外走去。
侍从这句话,却把屋顶的罗子骞又吓了一跳。
怎么,王承宗来了?
这又是一个让他觉得惊讶万分的消息!
王承宗……
自立为王的王承宗,正在搅得朝廷头疼,宪宗皇帝听了自己的意见,要发大兵讨伐他,而自己之所以来到郓州,就是为了防止李师道和王承宗狗扯羊皮,互相响应,联合起来造反。
现在,王承宗居然秘密来到了郓州,他做什么来了?这几乎不用考虑,用脚去思考一下,也能够分析得出来,他就是来和李师道联合反唐的!
两个人,果真狼狈为奸了。
玛玛皮……
罗子骞暗暗骂了几句,脑子里迅速转了几个弯。
现在,暗杀李师道的行动,因为王承宗的到来,必须得临时改变了。
这事太过重大。
是暂时停止暗杀,还是将两个人一起杀了?
罗子骞反复思忖了片刻,觉得还是得见机行事,反正,先听听这俩坐镇国家北方的大员,打的什么鬼主意吧。
罗子骞把蹲麻了的两腿,稍微活动了一下,只觉得浑身冻得发僵,他心里骂道:“特么的,老子是大唐忠臣,在房顶上快冻僵了,你们在屋里暖暖和和地商议造反,这哪里说理去?”
下面,一阵洪亮的笑声。
李师道陪着一个身材矮胖的人,走进屋来。
这人圆脸大耳,三绺胡子,穿了一身普通的圆领长衫,打扮得倒挺随意,就象一个大街上常见的书生一样。
这就是王承宗么?
罗子骞想:“这倒也正常,王承宗秘密来到郓州,自然不会招摇,扮成个普通百姓,是为了掩人耳目。”
“王将军,请宽坐。”李师道伸手让座。
王承宗坐在案几后面,姿势也是“跪坐”,显得对李师道挺尊重。
仆役奉上水果茶点。
李师道面带微笑,对王承宗说:“岁寒以来,李某按照咱们以前的约定,一直在做准备,你那里,详情如何?”
“王某粮草齐备,军备齐整,已经做好应战准备。”
王承宗一说话,中气充足,声若洪钟,与操着懒洋洋声调的李师道,判若两人。
李师道拍手一笑,轻声慢气地说:“很好,咱们两路夹击,必能大败朝廷军队,分路直取长安。”
艹……
罗子骞心里大骂道:“果然不错,你们两个脑后长反骨的王八蛋,密谋造反,罪不可赦,不过,大概你们做梦也不会想到,老子就在你们头顶上,对不起,逆贼叛将,杀无赦,老子奉旨杀贼,为国除奸,概不留情,你们俩的脑袋,马上就要搬家了。”
他咬了咬牙,握紧了手里的青芜刀。
第94章 一刀双杀()
“李兄,据说,你已经把天下各方,都安排了隐藏兵马,只待大兵一起,群起而应?”
“是的。”
“哈哈,”王承宗仰面大笑,“好计策,好谋略……”
这王承宗是个天生的大嗓门,一说话声如洪钟,震得屋里嗡嗡直响,而且,他一笑的时候,声音更大,直把屋顶上的泥土,都给震落下来。
屋顶怎么会有泥土?
原来正是罗子骞挖透了房顶,破损缺口处自然有泥灰,被王承宗这一阵大笑,给震落了些许。
这时候,罗子骞正准备跳下去。
泥灰往下一落,登时被发现了。
“啊?”王承宗仰头一看,大吃一惊,只见屋顶上破了个窟窿,隐约间,有人正似破顶而入。
“有人!”王承宗大喝一声。
一声喊,王承宗飞身一跃,跳起来,与此同时,坐在旁边的李师道,也跳了起来。
“唰——”罗子骞纵身而下。
那王承宗身形甚是利索,跃起身来,飞起一脚便踢向罗子骞。
罗子骞的身子滴溜一转,瞬间漂移两尺,两脚尚未落地,手里的青芜刀闪电般地向前刺出。
“唰——”一道寒光。
这一刀,凝聚了罗子骞的全身之力,既快又猛,因为此时绝对不能恋战,稍有延误,便会引来大批侍卫,陷入围攻。
“啊,”王承宗转身躲避。
罗子骞的身子,犹如一片枯叶,忽地一卷,如影随形,朝着王承宗扑过去,手里的青芜刀光影一晃,刀刃闪过,在王承宗的肋间削过。
一声大叫。
王承宗腰肋中刀。
一道血泉,喷涌而出。
王承宗平素也是个身有武功的人,而且提前发现了房顶上的刺客,已经起身迎敌了,没想到,还是在一招之间中刀。
简直不可思议。
这个刺客的速度与武功,让人胆寒。
……
罗子骞没有丝毫的停留,脚下一窜,直朝旁边的李师道冲过去。
李师道的动作,比王承宗慢得多了。
他陡然看见房顶上跳下刺客来,吓得面如土色,一阵惊慌,等到起身逃跑的时候,王承宗已经身中利刃,摔倒在地。
简直让人……魂飞魄散。
李师道不敢抵挡,飞步逃跑,然而也许是多年的养尊处优,淘空了身子,他的步子凌乱而缓慢,没跑几步,罗子骞已经飞身扑到,追到了他的身后。
青芜刀挥起来,向前刺去。
“当,”一声脆响。
青芜刀撞上了一柄长剑。
一个粉色的身影,象旋风似地从里屋窜出来。手持长剑,挡住了罗子骞刺向李师道的刀。
袁七娘!
罗子骞心里一凛,暗叫糟糕。
但是,此时无暇思索,更不能考虑其它因素。
他挥起青芜刀,“唰唰”连刺两刀,将袁七娘逼得连退两步。
袁七娘也是大惊,她看见了这个刺客的面容。
正是……孙霸!
那个让她倾心,让她迷倒,让她……想象连绵的孙郎。
这……
这一瞬间,她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
惊异,无比的惊异,屋里突然闯进刺客,王承宗瞬间中刀倒地,李师道堪堪被杀,而这个形如鬼魅的刺客竟然是孙霸。
“呼,”青芜刀又一次挥起来。
罗子骞现在脑子里只有一件事,杀掉李师道。
他可不管袁七娘是否惊诧,是否伤情,老子进来是当刺客的,不是来和你谈情说爱的。
青芜刀寒光闪过,象流星一样,追着李师道的身子,一刀削下去。
“唰——”
李师道没有王承宗那样的武功,躲闪不及,自腰以下,登时被刀锋划开,锦袍陡然裂成两片。
但是,罗子骞感觉到,青芜刀猛然阻了一下。
原来,李师道身上披金戴玉,正好在腰上的锦带上,挂着一块玉佩,玉,是坚硬无比的东西,比普通的石头,硬了几倍,青芜刀虽然锋利,一刀削断了玉佩,但是刀锋也被阻了一下。
就是这一下,救了李师道的命。
饶是如此,刀锋过去,李师道从腰到屁股,还是被划了个大口子,衣袍断裂,鲜血直涌。
“啊——”李师道大叫一声,扑倒在地。
“呼,”罗子骞听到背后风声响起。
他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袁七娘的剑砍过来了,无暇回身招架,身子疾往前窜,同时右臂挥刀遮挡。
他的腿上、腰上的灵活与劲力,此时都是救命的东西。
罗子骞的腿,象是长了弹簧,点地便往前窜,瞬间便窜出五尺,就在这时候,他听见外面,一阵人声吵闹,杂乱的脚步声,已经响到眼前了。
已经不能再继续杀李师道了。
那一刀,中便中,不中便不中,绝对没有第二次的机会。
不要说眼前有一个劲敌袁七娘,既使没有,片刻之间,也会有大批的侍卫,冲进屋里。
那时候,他就插翅难飞了……
罗子骞就象一个机器一样,已经设计好了预定的程序,此时没有丝毫的犹豫与阻滞,身子象皮球似地的一弹,朝着门外窜去。
“邦,”
一个拿着刀的侍卫士兵,正在向屋里冲,冷不防被罗子骞撞倒在地。
罗子骞的身子,就象一颗出膛的炮弹一样,直着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