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通过梁山盛会,大家对于李师道造反的意图,已经是察看得明明白白,再无疑问。
那么,杀掉李师道,便是此时最好的选择。
只是……
杀李师道……
这似乎象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几个人都沉默下来。
好一阵,谁也没有吱声。
……
罗子骞并不是一时冲动,他是考虑了好几种可能性,斟酌再三,才提出这个计划的。
他想到了荆轲离易水河刺杀秦始皇,想到了专诸以鱼肠剑刺王僚,聂政刺韩傀……这些古代闻名的刺杀事件,成就了一个又一个英雄壮举。
每一次刺杀,都是那么悲壮侠义,令人血脉贲张。
凭着自己的武功,能不能闯入将军府,刺杀李师道呢?
……
罗子骞等人在郓州城里观察了一天,云霄会馆一直大门紧锁,只是城里各处,都加强了守卫,将军府门前周围,增添了士兵。
一种紧张气氛,出现在城里。
“一定是有情况。”
李栖楚搞来了几件士兵的黑色衣甲,叶飞虹找来了爬墙用的竹竿,几个人几番侦察之后,进行了精心的准备。
入夜。
罗子骞等人穿上士兵的衣服,化装成黑衣士兵。他们排成一队,来到大街上,看上去就象是一小队夜间巡逻查夜的士兵。
萧柔走在罗子骞的身后,小声说:“进去以后,若是看着情况不妙,你就立刻出来。”
“放心吧。”
一行人来到将军府的府衙墙外,四下打量一阵,黑漆漆的夜色里,远近没有动静,从院里隐隐透出灯光,偶尔有丝竹音乐声,随风飘出。
府里,好象在举行乐宴。
胡安拿着长长的竹竿,竖在墙下。叶飞虹攀着竹竿,象表演杂技一样,噌噌两下,爬到竿头,伸手将一条带钩爪的绳索固定在一丈多高的围墙上。
安好了,叶飞虹用腿盘在竹竿上,伸头向府里张望了一番。然后溜下竹竿来。
“上吧,附近没人。”
罗子骞拽着绳索,轻轻爬上院墙。他没有象聂隐娘那样身轻如燕的功夫,因此利用绳索比较安全可靠。
院墙是大块青砖垒砌的,有缝隙可以用脚着力,轻轻几下,罗子骞爬上了一丈多高的围墙,墙头上是垒砌的花墙结构,既美观,又容易踩掉,罗子骞小心翼翼地踩着花墙的砖垛空隙,向里面看去。
宽敞的院落里,中央一排高大房屋,前后三进院落,大部分都亮着灯火,甬路花坛,廊檐亭阁,都和其它官衙类似,看上去,并没有镇海节度使李锜原来的府衙豪华精致。
其实江浙一带自古富庶甲于天下,镇海节度使几乎是最为“富得流油”的官职。
远处,偶尔有匆匆走过的家丁仆人。
一阵隐隐的丝竹声,从中央大屋的方向传过来。
“怎么样?”下面,萧柔轻轻问道。
“没问题,”罗子骞朝着墙外的萧柔摆了摆手,然后一转身,顺着绳子溜进墙里。
进来了。
罗子骞的双脚踏地府衙里的地面上。
他迅速四下打量两眼,然后朝着中央那一排大屋走过去。
穿过一道月亮门,迎面一阵脚步声,罗子骞低着头往前走,两个身穿仆役服饰的人,提着灯笼,端着盘子从旁边走过,并没理会他。
罗子骞穿着士兵的黑色衣甲,就象是个夜行巡逻的士兵,而且,古代的灯笼、烛光、宫灯、马灯之类,应该说,亮度非常差,夜色朦胧中,根本就看不清人的面目。
他很快就来到了那一排高大房屋跟前。
从里面,传出轻轻的人语喧哗声,和悠悠的丝竹乐曲之声。
第92章 房顶上的杀手()
李师道在吃晚饭吗?在摆宴席请客吗?
古代权贵,常常在府宅举办夜宴,并且有乐曲或是伴舞,载歌载舞,饮酒作乐,成为一时时尚。
罗子骞打量了一番,发现这一排房屋,中央三间最为豪华,灯光也比其他别处明亮,不时有仆妇下人,出出进进。
门口还站着两个提刀的卫兵。
他不敢从前面接近门口,拐了个弯,奔向屋后。忽然一个仆役匆匆迎面走来,差点和他撞个头碰头,那仆役说道:“喂……你也上厕所吗?”
“嗯,”罗子骞歪过头,含糊着答应一声,侧身走过去。
走了几步,才发现后面拐角处有个厕所,这反倒让罗子骞有些担心,如果一会自己行动的时候,有人拉稀跑肚上厕所,那可容易暴露行迹了。
但是,此时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祈祷好运气。
他快走几步,迅速隐在大屋后墙下,这里光线暗淡,黑乎乎的,四下张望一番,看看远近无人,罗子骞用手抱住房屋的夹角墙垛,开始往上攀登。
这回没有绳索子,爬起来甚是吃力,但是老式房屋都有砖缝,并不象现代的水泥墙一下光滑,对于臂力腿力均训练有素的罗子骞来说,并不十分为难。
他顺着突起的墙垛,象一只巨大的壁虎,慢慢爬到房檐处,用手抓住木头橼子。用脚蹬墙,伸手抓住飞檐上翘起的兽头。
旧式瓦屋,檐头都安置兽头,用以避邪,罗子骞握住兽头试了试,发觉还挺结实。
他运了运气,歇息了十余秒钟,然后猛地将身子一甩,手握脚蹬,全身用力,一翻身,上了房顶。
“哗啦,”一声轻响,瓦片被他的身子压得乱动。
罗子骞心里一沉,糟糕,还是弄出声响了,可别让屋里发现啊。
他仗在瓦片上一动不动。
过了片刻,没有其他动静,从屋里继续隐隐传出乐曲声,还有一阵阵的笑声。
很好,没被发现。
正要起身,忽然看见有人影顺着甬路走过来,直奔厕所而去。他只好继续伏在房顶上一动不动。
等了好大一阵,罗子骞觉得手臂都麻了,心里骂了无数遍,那个人才从厕所里走出去。
奶奶的,这个厕所,倒成了祸害。
罗子骞爬起身来,轻轻顺着房顶走了几步,黑色的瓦片,经过常年雨水冲刷,很是滑溜,稍不小心就会摔倒,幸亏罗子骞身体平衡性好,他手脚并用,走到房顶正中附近。
倾斜的坡面,挺不好立足,罗子骞半蹲半跪,伏下身去,轻轻用手揭起两片屋瓦。
瓦片,都是正反相扣,铺设在房顶上,并不用粘接材料,因此可以直接拿下来。
揭去几片瓦工,便露出里面的泥灰,罗子骞拿出青芜刀,一点点挖动,他怕弄出声音来,每次只挖核桃大一块,因为精神紧张,虽然房顶上冷风嗖嗖,他还是觉得后背上出了汗。
特么的,看起来,象蓬莱二仙那样的盗贼,也不容易啊。
这活儿……没本事没耐心的,还真干不了。
好在青芜刀锋利无比,刀切泥灰,如剖豆腐,他渐渐把房顶上的泥灰挖开,割开泥灰下的苇底,掏出一个小洞来。
一缕光线,从下面透出来。
屋里的情形,尽收眼底。
罗子骞伏下身去,把眼睛凑这个小洞上,向里观察,他发现,下面正是大屋的正中央,自己所选的这个位置正合适观察。
屋里,人影摇动,乐声悠扬。一场乐舞正在表演。
靠北一张低矮的床榻上,斜倚着一个身穿米黄色锦缎长袍,下巴上一绺短须的中年男人,这人玉带金钩,领扣间的玉坠莹莹闪光,透着无比富贵之气。
李师道!
毫无疑问,就是他。罗子骞虽然不认识李师道本人,但是就凭这一身打扮,完全可以肯定。
罗子骞浑身热血沸腾起来。
李师道就舒舒服服地斜倚在床榻上,眯着眼睛,一脸陶醉地欣赏乐舞。
他前面铺着波斯毯子地面上,几个腰如杨柳的乐伎,正随着音乐翩翩起舞。
此时,只要自己从房顶上跳进去,一刀杀了他,完全是有把屋的。
让罗子骞兴奋的是,此时屋里一片祥和,乐声悠悠,舞姿翩跹,谁也没有注意到房顶上面,隐伏着一个危险的杀手。
……
屋内,生着火炉,暖意融融,李师道的手指轻轻打着节拍,脑袋随着乐声慢慢摇晃。象这样欣赏乐伎的歌舞,对他来说,几乎是每天必做的事。
一曲终了,乐伎们停下舞蹈,收起长袖,退了下去。
李师道坐起身来,把手掌轻轻拍了两下。
从外屋走进来了个侍女,低头躬身,等候主人吩咐。
“客人来了么?”李师道声调缓慢,懒洋洋地问道。
“回将军,没有。”
“嗯,”李师道答应一声,脸色阴沉下来。
侍女退了出去,李师道闭上眼睛,靠在床榻的软垫上,闭目沉思。
……
房顶上的罗子骞,心里一阵兴奋。
此时,正是最好的机会。
他赶紧加快了挖泥灰的速度,青芜刀切下去,剖起一块泥灰连同苇席,现在,只要再挖开一点,能够容自己的身体钻进去,就能一跃而下,挥刀杀向李师道。
再给我三两分钟……
忽然间,罗子骞发现,屋里,又出现了一个人。
这是个女人,悄无声息地从旁边的里屋走出来。
屋里铺着丝毯,她走路的时候毫无声音,就象一团粉色的影子,飘然来到李师道的身旁。
这女人身穿一身粉袍,描眉画鬓,身体微胖,丰满而柔媚,走起路来婀娜多姿。
一开始,罗子骞以为这一定是李师道的姬妾或侍女,并没有在意。
可是,当这个女人坐到李师道的身边,用胳膊搭在李师道的肩膀上,表现出一副亲呢模样的时候,脸稍稍扬起来,被罗子骞看个正着。
他不禁一下惊呆了。
这是……袁七娘!
我的天,怎么……怎么会是她?
罗子骞惊得停下了手脚,愣在了房顶上。
一阵寒风吹来,他打了个冷颤,心里的诧异,难以言表,就象一团浓浓的乌云,把整个心思都给缠绕笼罩住了。
……
袁七娘亲热地紧贴着李师道的身子,用胳膊搂着他的脖子,把一张粉脸,贴在李师道的脸旁。两个人在床榻上亲亲热热地搂抱着,无限的亲呢。
第93章 情人?小妾?(求首订,谢谢了)()
这一刻,罗子骞呆若木鸡。
下面的屋子里,袁七娘和李师道搂抱在一起,一边亲呢,一边调笑。
这个前两天威风凛凛,镇定自若的“袁将军”,此刻象是一只温顺的小猫,在李师道的怀里柔若无骨,轻声撒娇。
李师道斜倚在床榻上,用手抚摸着袁七脸的脸,呵呵一笑,开口说道:“这两天,辛苦你了。”
“将军哪里话,为您奔波,是应该的。”
袁七娘的声音慵懒而轻柔,透着无限的媚意。
李师道歪过头去,在袁七娘粉嫩的脸颊上轻吻了一下,然后坐起身来,拿起旁边案几上的茶水,喝了两口,问道:“还算顺利么?”
“托将军的福,一切顺利,”袁七娘也坐直了身子,用手理了理头发,笑吟吟地说:“会场上抓了个奸细,还打了个小仗,把王乾的人马给击退了。”
“哦?还打仗了?”
“没什么,一场象拍苍蝇似的小仗而已……不过我倒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