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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尚将信将疑,按照草上飞的指点,配了一个“五六”,果然,赢了一把。
他把赢的铜钱搂到自己前面,乐得咧开大嘴岔,“呀,真他奶奶的有手气哎,嘻嘻。”
那个花白胡子的老农,却是气恼地看了草上飞一眼,慢吞吞地说道:“观赌不言是规矩,你休要胡言乱语。再瞎插嘴,我撕了你的嘴巴。”
话说得不紧不慢,象是软绵无力,词句却是非常的凶恶。
第453章 袖里乾坤()
草上飞冲着花白胡子的老农一呲虎,“老兄,你坐庄家,得有气度,朝着旁人发火,小心牌走风水,输得脱了裤子,光屁股回家……喂喂,你的牌让他们看见了。”
老农又瞪了他一眼,不再理他,但是这一把,他又输了。
和尚连赢两把,脸上绽出笑容,回头拍拍草上飞的肩膀,“好,你说得果然挺灵,一会老子给你赏钱。”
“嘻嘻,你看,那白胡子老兄的钱,越来越少了。”草上飞指站老前身前那些铜钱,调侃道。
老农低头一看,果然,自己身前的铜钱,少了许多,就算刚才连输两把,也不至于少这么多,他愠怒地瞅瞅旁人,说道:“谁偷我的钱了?”
这一问,引得旁人尽皆不满,那两个江湖汉子说道:“谁偷你钱?莫明其妙。”“输不起了是不是,赖别人偷钱,亏你说得出口。”
那老农盯着和尚的身前,“你的钱怎么变得这么多了?”
和尚大怒,瞪着老农说:“老子赢了,当然钱多。”
“不对,你就算赢了两把,也不会多出这么多来,一定是从我这里偷去的。”
“放屁。”
……
看着这几个赌客吵嘴,罗子骞等人,都是心中暗笑。
他们之中丢了钱,这“小偷”自然八成就是草上飞,一定是他悄悄施展妙手,偷了老农的钱,然后又放在和尚面前,给他栽赃。以引他们内讧。
这种在大家眼皮底下偷钱的本事,正是草上飞的特长。
……
双方吵了几句,也无结果,但参赌的几个人,全都互有怨气。又赌两局,老农低头一看,自己身旁的铜钱,竟然一枚也没有了。
他将竹牌一扔,“我的钱都哪里去了?”
“嗤,你的钱输光了,与旁人何干?”
“胡说,刚才这里还有二十余枚,怎么忽然就一枚也没有了?和尚,你那么多钱,都是哪里来的?”
和尚自然不干,“老子钱都是赢来的,呶,我身后这位朋友可以作证。”
草上飞一挺脖子,“没错,我给大师作证,他这人,从来清清白白,不偷别人的钱,也不嫖院子里的姑娘,还不喝酒吃肉,是天下最清白的和尚。”
“哈哈……”旁边的众人都给逗得大笑,马贵笑得直咳嗽。
那老农愠怒地站起身来,“不赌了,你们作弊,那枚银月令,是我的了。”
……
一听“银月令”几个字,旁边的人,尤其是罗家军的众人,都大吃一惊。
银月令……
这块美丽的玉石,不是在罗子骞和萧柔的手里么?
怎么这个老农会说“银月令”是我的了?
这个小小的赌局,和“银月令”有什么关系?
……
和尚也站起身来,瞪着眼睛说道:“放屁,咱们说好了的,谁赢了,谁得银月令,你他奶奶的出尔反而,佛爷头一个不答应。”
那俩江湖汉子也嚷道:“没错,要赌服输,说过的话,不能当放屁。”
老农沉着脸道:“既然有人作弊,赌局自然不作数。”
“不行……”
草上飞装出一副“没事人”的模样,上前劝架,“好了好了,赌场之上皆兄弟,不用吵了,大家都少说两句……大师,这银月令,到底是何物件?”
和尚斜了他一眼,“银月令你都不知道?”
“嘻嘻,我刚来到此地做生意,见识浅薄,请您指教。”
“哼,银月令是上古神物,本在岭南,几十年前神秘失踪,这回浦田村的朱财主,得到了它,要拿它号令一方……你个跑生意的商人,问这干吗,去去去……”
“是是,我什么也不懂,大师,我是替您冤枉,明明是您赢了,就应该得到这枚银月令。”
“那是,咱们说好了的,谁最后赢了钱,银月令是谁的,结果这个王八蛋……哎哟……”
和尚一句话还没说完,突然间那老农飞起一脚,直踢他的小腿。
这一脚起的毫无征兆,和尚猝不及防,躲得稍慢了点,小腿被脚尖扫了一下,登时膝盖一曲,被踢得半跪在地上。
老农怒喝道:“我让你胡说八道。”
这一脚,让旁边的人都暗暗吃惊,起脚的速度与力度,都恰到好处,踢得娴熟敏捷,显然是高手风范,这个看似不起眼的白胡子老农,却原来是深藏不露。
草上飞一把扶住和尚,“大师,别跟他客气。不必下跪……”
和尚又气又恼,一把推开草上飞,挥拳朝老农反击。
那老农却是不躲不闪,闪电般地一抬胳膊,宽大的衣袖“呼”的一下,飞扬起来,正好套住了和尚的一只拳头。
古人的衣袖,都异常宽大,有一手功夫,就叫做“袖里乾坤”,以衣袖应付敌人的进攻,但是因为衣袖为柔软之物,并不能伤人,因此使这功夫之人,必须武功十分高强,这才以软御硬,以柔克刚。
只见这老农的衣袖套住了和尚的拳头,一拉一拽,和尚就象被一股大力牵引着,身子又趔趄了一下,站立不稳,向前一栽,膝盖一曲,又半跪在地上。
……
罗子骞等人,都看得有些发呆。
这个老农显露的身手,实在是太过高明,衣袖本不是受力之物,在老农的圆转挥洒之下,竟然起到了伤人效果,实在是……不可思议。
罗子骞暗暗思忖,我可没有这般本事。
这手本事,只怕不在白空空之下。
……
这时候,那两个身穿劲装的江湖汉子,也都同时怒吼一声,各从腰里拽出一支判官笔,一左一右,纵身扑上,攻击这个花白胡子的老农。
老农沉着脸喝道:“岭南双煞,要帮黑头和尚么?”
一个汉子说道:“你说话不算数,拿我们当傻瓜么?”
“哼,”老农一边躲闪,一边说:“即便你们三个一齐上,老夫又有何惧?”
他身子一摆,躲开两人的进攻,同时右腕一翻,从腰里抽出一把雪亮的匕首,与两个江湖汉子对恃。
那两个江湖汉子同时纵身扑上,这俩人动作颇为协调,一左一右,配合娴熟,似乎是练就的“双打”功夫,两只判官笔把老农的腾挪空间,一下子便给封死了。
第454章 审和尚()
那出言粗俗的和尚,虽然看上去凶恶,却在三两招内,连续两次被花白胡子老农,打得跪倒在地,显然武功与人家相差甚远。
草上飞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他笑嘻嘻地又一次上前扶起和尚,鼓励他道:“大师,你不必跟他客气,老是跪倒行礼做什么?上去打,我看好你,一定能打得过他。”
“放屁,滚开,”和尚气急败坏,甩手推开草上飞。
……
此时,那花白胡子老农,正和“岭南双煞”斗得激烈。
岭南双煞各使一支判官笔,使的是擒拿手法,近身搏斗,而花白胡老农手里拿着支匕首,也是短兵器,三个人都取“近攻”,几乎和空手搏斗差不多,但是手中有利器,比徒手却是凶险了数倍。
罗子骞是“近攻”的行家,自然晓得厉害,他观察这三人的武功,不禁心里暗暗喝彩。
那老农看着岁数挺大,身子却是异常灵活,身法步法,完全不似一个胡子都白了的老头,而是又快又猛,力道十足,简直就和一个年轻小伙子一般。
在两个强壮汉子的围攻下,老农一把匕首指东打西,应付有余,而且还时时起脚反攻。
看了一阵,罗子骞忽然感觉到,这个老农的招法,和“妙手空空”白空空,有些相象。
虽然手里拿着匕首,但老农多用来抵挡两支判官笔,他伤人的主要手段,却是腿法,两条腿轮换踢出,动作敏捷轻快,常常在人意想不到的时候,起脚进攻,而且连续进攻能力非常强。
若不是面貌相差太远,罗子骞简直就可以把他认作是白空空了。
……
忽然那老农大喝一声:“住手。”
岭南双煞一左一右,立刻停住手,手持判官笔,站在原地,动作几乎一模一样。
“别打了,大家留些力气,到浦田村去抢银月令吧。”
“好,”两个汉子同声答道。
三个人顷刻之间,罢手休战,并且一前一后,朝着破庙外面走去,似乎刚才这一场激战,根本就没发生一般。
那凶恶和尚却不干了,追上去骂道:“别走,王八蛋……”
那老农走到门口,听得和尚怒骂,回过身来,瞪了他一眼,虽然没有说话,但是神色威严,威风凛凛,吓得和尚登时住了口,把下半截话给缩回去了。
草上飞笑嘻嘻地凑在和尚耳边说道:“大师,别跟他一般见识,你打不过他的。”
“哼。”
“再给他跪一回,就不合适了……嘿嘿,大师,那银月令的事……”
“不知道。”
和尚怒冲冲地瞪了草上飞一眼,大踏步朝门外便走。草上飞摇了摇头,乐呵呵地瞅着和尚的背影。周香玉说道:“拦住他,问问是怎么回事。”
“不急,”草上飞笑嘻嘻地说:“他自己还会回来。”
果然,那和尚走出破庙,没过一会便又怒冲冲地返了回来,在庙里瞅了众人两眼,喝道:“你们谁偷了我的钱?”
周香玉、罗子骞等人,谁也没理他,都抿着嘴笑。
偷钱的人……自然不用说,大家都知道是谁。
……
和尚怒气冲冲地用眼睛扫视着破庙里的众人。他冲着罗子骞、萧柔、周香玉、马贵等人,全都怀疑地瞅上两眼,判断着是谁偷了他的钱。
“谁偷了老子的钱,再不交出来,拧断脖子喂狗。”
草上飞倒背着手,站在和尚身后,随声附和地叫道:“对,谁偷了黑头大师的钱,赶紧拿出来,不许耍滑头。”
“嘻嘻,哈哈……”
草上飞又嚷道:“不许嬉皮笑脸,黑头大师武功高强,天下第一,打遍破庙无敌手,你们竟敢偷他的钱,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忽然和尚直冲着萧柔冲过去,伸手便去揪她胸前的衣服。
原来这和尚并不清楚谁偷了他的钱,但是萧柔身材苗条,长相漂亮,使他一下起了色心,想借着“找钱”去占点便宜,因此直接袭胸。
萧柔勃然大怒,身子一斜,“叭,”地打了和尚一个嘴巴。
和尚没想到萧柔竟然武艺高强,没有防备,脸上吃了一耳光,吓了一跳,叫道:“你敢打爷爷……”
“叭,”又一声脆响,另半边脸上,又挨了一耳光。
黑头的下半截话,硬生生给打了回去,身子晃了两晃,差点跌倒,萧柔的这两个耳光,打得既快又猛,饶是他身有武功,却完全没能躲过,这事……既丢人,又惊诧。
正在发愣,只觉得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