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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柔也火了,“谁稀罕你那个破公主的名份了,就是你自己看不透,拿着鸡毛当令箭,我怎么了,我的将军封号,是靠着在战场上拼杀,杀出来的,老娘剑下,死过无数的敌兵敌将,砍掉的脑袋数也数不清了,我风光,我名利双收,是我应得的,你黄仙儿做过什么?就靠着耍点小聪明,搞阴谋诡计,就象称王称霸么,我告诉你,你做梦去吧。”
“萧柔,你看着,等我恢复了公主名号,我让你跪着求我。”
“呸,你就算当了女皇,我也不会去求你,还跪着,你这辈子不用想,下辈子也不用想了……”
……
两个女人瞪眼睛,大吵起来。
罗子骞看得好笑,赶紧把萧柔拉出来,“别闹了,你跟她吵个什么劲儿,她是羡慕妒嫉,何必跟她一般见识。”
“哼,不知好歹……”
“好了好了……”
……
黄仙儿吵了一通,抹了把眼泪,走到沈若愚的跟前,弯腰鞠了个躬。
“沈大哥,谢谢你,你不顾危险,挺身赴援,此恩此德,黄仙儿永生铭记。”
话音里带着哭腔调,楚楚惹怜。
“算不了什么,”沈若愚柔声说道:“应该的,黄姑娘,但愿你以后多多保重,再也不要冒失了。”
“是。”
辞别了沈若愚,黄仙儿又走到罗子骞跟前,直通通地说道:“我走了。”
“好,黄姑娘,一路保重。”
黄仙儿也没理萧柔,转身便走。
罗子骞不禁摇了摇头。
……
沈若愚对罗子骞和萧柔笑道:“这个黄姑娘,真是……刚烈又暴戾,让人无话可说。”
萧柔哼了一声,“她要老是依着性子来,将来还得有亏吃。”
“她刚死了父亲,也不用跟她计较。”
罗子骞问沈若愚,“沈兄,你伤势不轻,是先跟着我们走呢,还是把你送到一个安静地方养伤?”
沈若愚沉吟了一下,“嗯……我这人,闲云野鹤惯了,过不了军旅生涯,我还是回唐州吧。”
“好的,我派人送你去唐州养伤。”
……
刚派人送走了沈若愚,忽然远处一匹马奔驰而来,到了近前一看,却是黄仙儿。
她不是走了吗?怎么又跑回来了?
黄仙儿翻身下马,手里拿着一个巴掌大的锦盒,匆匆走到罗子骞和萧柔的面前。
“黄姑娘,怎么了?”罗子骞问道。
黄仙儿的眼睛还红肿着,一脸忧郁,把手里的锦盒递给罗子骞。
“罗子骞,萧柔,原来你们已经成亲了,我也不知道……”
“哦,我们也是刚刚成的亲。”
“不论你们拿我当不当朋友,反正你们俩都救过我的命,黄仙儿再不是人,有恩也会记得的……”
“黄姑娘,你这是说的哪里话来。”罗子骞听她说得话里凄楚,心下惴然,安慰她道:“大家是老朋友,不必客套。”
“我送件礼物,也不值什么钱,恭喜你们。”
“谢谢你,”萧柔说道:“黄仙儿,咱们吵归吵,以后有需要我们帮忙的,你尽管开口便是。”
黄仙儿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却又咽了回去,闭上嘴巴,眼里波光流动,默默点了点头,然后返身走到马前,翻身上马,一扬鞭子,催马远去。
……
罗子骞和萧柔瞅着黄仙儿驰马远去的背影,都是心头感慨。
远处,黄仙儿单人独骑,孑然孤寂,消失在群山里。
……
罗子骞说道:“其实……黄仙儿也挺可怜的。”
“那是她自找的,拿着个公主的架子,放不下来,怪谁?”
“那枚银月令,就在咱们手里,若是她知道了,可不知道会怎么样,会来抢夺吗?”
“这还用问?她还会跟你客气吗?一定是明抢不成,便来暗夺,罗子骞,你嘴巴可得牢靠点儿,不能让她知道银月令的下落。”
“我没那么傻。”
“我可告诉你,黄仙儿这种人,什么明的暗的,好的坏的,下三滥的招数,都会使出来,你可别被她可诱惑了。”
“我哪里能被她诱惑?笑话。”
“真的没有吗?从伏羲洞里出来的时候,她穿着你的衣服,这是怎么回事?”
“冤枉,那白空空在伏羲洞里,差点把黄仙儿给污辱了,身上的衣服都剥了下来,我打跑了白空空,总不能让她光着身子出洞吧,这才把衣服脱给她了……你不会以为,我在洞里跟她做过什么了吧……”
第415章 惊了神仙()
“呜啦哇啦——”“咚咚咚——”
一阵吹打音乐之声,从前面传来。
一只二十余人的小队伍,沿着官道,缓缓走来,队伍里还吹吹打打,煞是热闹。
队伍里的人,披红挂彩,中间簇拥着一个汉子,紫色宽袍,峨冠宽带,斜肩披着个红绸彩带,打扮得花花哨哨。
有人打着两杆大旗,一杆旗是写着两个大字:“灵神。”另一杆旗上,绣着一株绿色的草样图案。
一般旗号上,绣龙、绣虎、绣豹……比较常见,看着也威风,但是绣上一株绿草,却是颇为新奇。
看上去,有些不伦不类。
……
罗子骞带领的几十人的人马,也正走在官道上,往前行进,和对面的队伍相向而行,走个碰头,萧柔对罗子骞说:“前面是娶亲的队伍么?这么热闹。”
“象是,又吹又打,一定是迎娶新娘子的,传话命令前面让开路,让娶亲队伍先走。”
“让开路,让开路,”胡安指挥着队伍,赶紧避在路边。
迎亲、出殡的队伍,按照古来民俗,一般享有“路权”,没有人会同他们争道。
而罗家军从来纪律严明,严禁扰民,遇有百姓有事,也从来不摆架子,再者说了,这次出行又不是作战任务,大家更是礼让三先。一众官兵,全都嘻嘻哈哈地让在路旁,看着前面的队伍走过来。
人们纷纷议论。
“一定是迎亲的队伍,你们看,中间那个新郎倌,披红戴花,多精神。”
“是吗?看着象,可是……怎么没见有花轿啊?”
“这你就不懂了,我听说啊,有些地方风俗,不时兴抬花轿呢,新娘子骑着驴,就嫁过去了。”
“我去……你胡诌呢吧?你看你看,不对呀,这个新郎倌儿,年纪也得有五十了吧……”
……
就在这时候,忽然从旁边的山野小路上,窜出十余只羊来。一个穿着老羊皮袄的羊倌儿,挥着羊鞭,吆喝着羊群,一下子冲进这只吹吹打打的队伍里。
冬天里,羊倌赶着羊群,啃食枯草,本是常事,但是这群羊冲出来的不是时候,把“迎亲”的队伍整个都给冲乱了。
队伍里,顿时有人乱骂起来,“不长眼吗?没看见神仙从此路过?捣什么乱?”
“羊倌儿呢?打死他,把神仙给惊着了。”
好几个人,对着羊群连踢带打,羊群被打散了,乱冲乱撞,更加混乱,有个横眉立目的大汉,手里挥着一只杆棒,朝着羊倌儿奔过来,不由分说,“叭叭”两棒子,打在羊倌儿的身上,把羊倌儿打得惨叫一声,翻倒在地上。
“没长眼的东西。”那大汉叉着腰,蛮横地骂道,挥棒又要打。
……
正避在路边看热闹的罗家军,却是看不公了。
有人骂道:“羊冲撞了,赶开就是了,干吗打人?”
“是呀,太蛮横了,就算你是迎亲队伍,也没这么横的。”
队伍前面的周香玉,一提马缰,冲过去喝道:“不许打人。”
那个挥着棒子打羊倌的大汉,回头一看周香玉,瞪着眼睛骂道:“你是什么东西?”
周香玉勃然大怒,“腾”的一下,从马上跳下来,“你娘没教你怎么说人话吗?”
“我教训不长眼的羊倌儿,关你屁事。”
“羊群又不通人性,赶开就是了,为什么打人?”
“他们冲撞了神仙的驾,打他还是轻的……”
“神仙?”周香玉一愣,“什么神仙?”
“你个黑婆娘,没长眼睛吗?这是柳神仙……”
那汉子骂周香玉“黑婆娘”,一下子让周香玉的火气再也忍不住了,“噌”地一步窜上去,劈手打了那汉子一个耳光。
“叭,”这耳光扇得响亮,直把汉子打得原地转了半个圈。
“哈哈哈……”罗家军的官兵们,全都哄笑起来。
那汉子被打得狼狈,登时急了,挥起手里的棒子,朝着周香玉便砸,但是,这个汉子蛮横是蛮横了,却是武功低劣,动作呆滞,在周香玉面前哪里能够逞狂?
周香玉将身一侧,飞起一脚,将这个大汉踹倒在地。
“骨碌碌,”那条大汉,被周香玉踹得翻了两个滚,象杀猪似的叫起来。
这时候,那个骑在马上的披红带彩的“新郎倌”发起威风来,指着周香玉,操着公鸡似的大嗓门儿叫起来:“这人是黑妖怪,来呀,把她拿下。”
好几个随从,一起拥上来,围住周香玉,但是慑于周香玉的拳脚,光是吆吆喝喝,却是没人敢上前,周香玉大踏步往前一走,那些汉子不敢阻拦,“哗”地后退几步,闪在两旁。
周香玉直奔到那个骑马的“新郎倌”面前,一瞪眼睛,“你下来。”
那个人把眼睛一瞪,“黑妖怪,休得逞狂,你……要造反吗?”
周香玉往前一探胳膊,伸手抓住他的腰带,用力一拽,那人在马上呆不住,“哎哟”一声大叫,被周香玉拽下马来,“咕咚”一声,跌倒在地上。
头上的帽子也掉了,身上的彩绸也撕破了,跌得浑身是土,狼狈不堪。
旁边的随从、吹鼓手之类,全都害怕,避在一边。
这时候,萧柔骑着枣红马赶上来,拦住了怒气冲冲的周香玉。
她问那个摔倒在地上的家伙:“你是谁?怎么回事?”
“你们胆敢无礼,我去禀报圣上,砍了你们的头……”那人虽然摔得灰头土脸,却仍然尖着嗓子嚷。
周香玉跨上一步,抬起腿来,还要再踢,萧柔把她拦住了,问旁边一个随从,“你们是什么人?”
“是……我们是随着柳神仙,进……进京师面圣的。”
“柳神仙?就是他吗?”
“是……”
萧柔又问了几句,弄明白了原委。
原来,这一行人根本不是“迎亲”的队伍,说来可笑,他们确实是“神仙”。
那个披红戴彩的家伙,名叫柳泌,原本是个民间术士,靠着吹嘘骗人为生,号称能配制“长生不老药”,也不知道经谁推荐,被长安的宪宗皇帝知道了,特召他进宫,为皇帝配药。
如此一来,柳泌自然身价倍增,号称“神仙”,纠集了一帮队伍,吹吹打打,一路招摇撞骗,直奔长安。
也真巧,在这儿遇到罗子骞带领的队伍了。
第416章 山贼()
萧柔听了,啼笑皆非。
宪宗皇帝这是犯了哪家邪病,竟然召这样的江湖术士进宫?
简直……狗戴嚼子,胡勒。
……
柳泌从地上爬了起来,瞪着眼睛骂道:“你们对我不敬,污了神仙,将来一定个个粉身碎骨,死无葬身……”
一句话没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