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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军势重,此时更是接到死命令全力攻城,城头不过区区百人,情况不容乐观,当然事情有不好的一面也有好的一面,此时的寇军已是一鼓作气再而衰,若是能够抵挡这次寇军攻城,那么明军就能守住凤阳。
呼啸的弹丸划着摧目弧线轰然而至,不断在蜂拥冲来的寇军人群内炸开。
随着每一声极具震撼力的爆炸轰鸣,残破的肢体带着血肉冲天而起,灼烧的剧烈火焰照亮了周边,一些完全被恐惧充斥,跪地地上茫然无措的寇军,很快被跟上来的督战兵砍下了脑袋,不少重伤尚未死去的兵士不断哀嚎着,拖着从肚子里流了一地的肠子,朝飞出老远的下半身爬去…
虽然火炮威力巨大,只是寇军数量实在惊人,好似无穷无尽一般悍不畏死的持续冲击,完全用血肉之躯硬抗火器,寇军付出的代价实在难以想象。
在寇军督战队的威慑,来自张献忠攻下凤阳重赏的命令下,寇军变得更加疯狂,悍不畏死的前仆后继,而且常年与明军作战的寇军很清楚,火器固然强大,但同样也有很大的缺点。
不仅有一定的射程和死角,只要冲到城下就能免于轰击,而且长时间的连续开炮,炮膛温度急剧升高,炸膛的状况时有发生,在这种情况下,冲向凤阳的寇军都拿出吃奶的力气,疯了一般的突进,一路上甚至不知道踩死了多少被尸体绊倒的同僚。
寇军悍不畏死的强悍攻势在城楼上防御的明军震惊不已。
现实是就算加上炊事班和运输队,此时防御西城门的明军人手也不过百人,一旦被叛军靠近攻城,恐怕连僵持都做不到,极度恐惧之下,不觉间手中的动作慢了许多,失误也大大增加。
“不是敌死就是我亡,随我迎敌!”
手持战刀的张汤怀一句暴喝,一众防守城头的命军不禁打了个寒噤,原本持续低迷的士气也提升了不少。
“张大人,贼寇冲到城下了!”
随着一名伍长朗声禀报,话音未落,十多个云梯连续搭在城头。
“按先前计划行事!”面色肃然的张汤怀厉声下令。
三十多个精挑细选的甲士抽出佩刀站在城头边,十多个明军推着早已准备好的猛火油柜来到城头,只待张汤怀下令。
就在密密麻麻的寇军顺着云梯刚刚爬上城头,张汤怀大声下令:“放火烧死他们!”
猛火油柜在明军的控制下,喷出的灼热火舌顺着墙垛下的射口激射而出,刹那间数个云梯上的叛军连同搭在墙壁上的云梯,顿时被滚滚火焰吞噬。
被烈火灼的寇军烧惨叫哭嚎着跌落下去,搭在城墙上的云梯,根本无法承受猛火油柜喷射的高温,很快烧融崩塌。
与此同时早已准备好的滚烫沸油倾斜而下,立刻把一些寇军烫的皮开肉绽,滚石檑木连续被抛掷而下,被砸中的寇军身躯随之凹陷下去,纷纷倒毙在城墙下。
突然正在往城下抛掷檑木的十多个明军,接连中箭翻下城头,明军人数本来就少,一下子死伤十多人,凤阳城头一下子空出一片,其余明军恐惧之下皆躲在墙垛之下,不敢再探出身躯去投掷檑木滚石。
屋漏偏逢连夜雨,倒霉的事总是一件跟着一件,随着城头一声突兀的巨响,一架红夷大炮因为膛口过热,在填充炮弹的时候顿时炸裂开来,数个负责火炮的明军全身乌黑,倒在一边生死不知。
炮管过热炸膛,这是明军最恐惧的事情,尤其是在此时千钧一发的战场上,对于士气的打击十分巨大,其他神情恐惧的炮手们立刻停下手里动作,谁也不想被自家火炮炸死。
远处被火炮炸得苦不堪言的寇军,眼看明军火炮集体哑火,加上城头先前出现的一道火光,很快意识到这是明军火炮连续发射过热,这是最佳的进攻时机,一时间重整旗鼓,朝着凤阳城头蜂拥冲来。
守备朱国正的援军尚未到达,守城明军不过区区数十人,火炮炮膛过热已经集体哑火,无法再压制到处躲藏的寇军,虽然寇军大部分云梯已被猛火油柜烧毁,但寇军就算用剩下的云梯,甚至是套索和明军消耗,这凤阳西城门也是守不住了。
最好的办法就是让火炮开火,只要能够阻挡后方寇军的前进脚步,也许城头这数十人还能和缺少攻城云梯的寇军僵持一段时间。
只是看那些惊魂未定的炮手,恐怕就算用刀架着他们脖子,他们也绝不会去操作随时可能炸膛的火炮。
趁着弓箭手压制城头明军,看着远处少了被火炮压制的寇军大部队,正朝着这边冲来,一众聚集在城下的寇军士气大振,纷纷在嘴里衔着兵刃,猫着身子,顺着为数不多的云梯朝着城头攀爬而上。
无论怎么看,凤阳西城门被寇军占领只是时间问题。
第九章 一波三折()
夜色昏黑雾气朦胧,凤阳城西激战正酣,喊杀之声响彻天际。
蜂拥而至冲到城下的寇军,利用箭矢压制城头明军的同时,猫着身子冲上云梯。
不少嘴里衔着兵刃,肩上背着盾牌的寇军紧咬牙关,朝着城头冲去。
西城门城头之上,手持雁翎刀的张汤身先士卒,怀始终冲在最前面,率领一众明军砍杀那些刚刚冲上城头,还立足未稳的寇军,每一次砍杀,总有一名惨叫着的寇军鲜血横飞的掉落下去。
缺少火炮的压制,原本被火炮炸怕了的寇军后方大部队,趁着明军火炮哑火的时机,朝着凤阳城冲了过来。
眼前情况十分危急,眼看凤阳城西城就要被寇军攻破。
就在这时,在城头明军震惊的眼神中,只见韩羽冲到一个红夷大炮旁边,旁若无人的顺势脱下裤子,朝着滚烫的火炮膛口撒尿,顿时一阵青烟袅袅升起。
“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脱裤子撒尿!”韩羽一边提着裤子一遍大声叫嚷。
一众明军恍然大悟,总算明白韩羽打算用这种方法让火炮冷却,纷纷如法炮制,随着一阵难闻的蒸汽升腾,原本因长时间发射弹丸而滚烫的膛堂,逐渐冷却了下来。
一众明军炮兵立刻填充弹丸,校准方位立刻开炮。
因为寇军人数众多,道路只有那么宽,还要避开城外的深坑陷阱,同时先前冲击的时候,人流很快聚在一起,在这样的人口密集的情况下明军一旦开火,必然造成巨大的伤亡。
不过这些常年和明军作战的寇军很有经验,很清楚明军的火炮虽然威力巨大,但长时间连续开火容易过热炸膛,想要冷却下来需要一段时间,趁着这个间隙,足够他们冲到城下了。
只是凤阳城头突然发出齐鸣火炮的巨响,还有天空中呼啸而来的弹丸,彻底让挤在一起,全速朝着城头冲锋的寇军们傻了眼。
呼啸而至的弹丸,轰然砸入挤在一起的寇军之内,随着石破天惊的巨响,冲天火光接连崩发,每一次火光冲天而起,每一声剧烈的爆炸轰鸣,总有百余人倒地,血浆崩裂,残肢抛飞。
寇军完全被明军的高强度的攻势打蒙了,不时有被炸成碎片的同伴尸体飞上了天,看着远处遥不可及的城墙,原本打算冲向凤阳城门的张献忠所属中军和后军胆怯了,在主将的命令下开始逃往火炮的射程之外,很快放弃了这种毫无意义的送死行为。
被火炮接连轰击的张献忠所属中军和后军,在付出惨重代价之后四散奔逃,任由军官大声呵斥就是不动,其实那些督战的军官也是做做样子,谁也不愿意当炮灰。
只是援军突然散去,彻底害苦了已经冲到凤阳城下的寇军前军。
寇军所属前军,当初可是接到张献忠全力进攻的死命令,看着身后冷酷无情的督战队,想到即便侥幸逃回去,也要经受扒皮抽筋的酷刑,拥挤在城墙下的前军只能硬着头皮往上冲。
只是让凤阳城下寇军无奈的是,原本就不多的攻城云梯已经基本消耗殆尽,仅剩的云梯和套索,根本不能满足大部队同时攻城的需要,尽管他们意识到城头防守的明军并不多,但高耸的凤阳城却让寇军无法前进一步。
就在城门前激战的时候,忽然从凤阳城内,自东往西有密集的脚步声传来,在城头激战许久的明军顿时大喜,相信一定是守备大人率兵赶到。
数个正在搬运炮弹的明军满是欣喜的迎了上来,随着一声破空的尖啸,走在最前面的那名明军原本的笑容忽然僵在脸上,满脸惊愕的缓缓低头看向箭矢贯穿的胸口,正不断溢出鲜血。
破空之声接连响起,七八个迎过去的明军接连中箭倒在血泊里,他们到死也不明白,为什么援军会要他们的命。
很快黑暗中的人影依稀可辨,人数其实并不多,只有十五六人,这些人的手持兵刃、弩箭,他们身着普通百姓的麻衣,纷纷加快脚步朝着城头冲来,显然这些人就是混入凤阳城的寇军细作。
若是平时这些人倒是不足为虑,可是现在的兵力都被投入守城,一兵一卒都分不出来,若是前后夹击,兵力并不多的明军根本守不住西城门。
城门细作从背后杀来,胜利的天平又朝着寇军一方倾斜。
浑身浴血的张汤怀满脸狰狞,扬刀砍翻一名登上城头的寇军,冷眼看向依然灯火通明的守备府邸,心中万分急切,为什么援军依然迟迟未到。
“张大哥,你守住城头,我来抵挡这些寇军细作!”一脸正色的韩羽,冲着张汤怀十分坚定的言道。
“交给你了!”
虽然不知道韩羽有什么办法,但张汤怀本能的相信,眼前这个屡次创造奇迹的韩弟。
“大家助我一臂之力!”
在周边明军难以置信的眼光里,韩羽脱下衣衫缠在手上,伸手抱着滚烫的炮口,虽然有衣裳隔热,但很快炙热的气息透了过来,韩羽只觉手掌传来一阵剧痛,只是韩羽咬牙坚持,没有发出丝毫声音。
周围的明军虽然不知道韩羽打算做什么,但也有样学样,缠上衣衫调转炮口。
只是当炮口对准寇军方向的时候,周边明军也猜到了韩羽的打算,只是这些甲士并不看好这个想法,先不说如此近的距离无法控制火炮后坐力,即便是瞄准也做不到,根本无法杀伤已经距离很近的寇军细作。
虽然韩羽的果决和奇思妙想一众守城的明军暗暗佩服,但用无法控制后坐力,难以瞄准的火炮去打寇军库靠近的寇军细作,显然并不靠谱。
只是韩羽并未将火炮对冲杀过来的准寇军细作,而是将炮口吨准登上城墙的石阶。
韩羽整个人坐在地上,用双腿和手臂紧紧抱着炮膛,其他几名炮手也是有样学样,滚烫的炮膛贴在皮肉伤,顿时闷哼之声响起。
韩羽强忍全身火辣辣的剧痛,冲着一边的明军炮手急切沉声道:“快点,立刻填药开火!”
此时往城头冲杀的寇军细作,眼看一众明军居然傻乎乎的抱着滚烫的火炮,暗暗感慨这些家伙已经疯了,在没有炮架的前提下开火,就是站在那里让明军发射炮弹,他们也打不准。
随着点火开炮,呼啸的弹丸冲击而出。
强劲的冲击力直接将韩羽冲出老远,狠狠的撞在墙上,后背强烈的剧痛差点让韩羽昏厥过去,大口喘着粗气,蜷缩在地的韩羽不断发出痛苦的哀嚎,其他协助抱着火炮的明军也不好过,被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