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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火君王-第2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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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是故意的,宗主不想亲手点燃这把火,他在等着这把火燃烧后再出来收拾残局。

    “我,我带人抢了广济寺。”王永寿还是害怕了,把事情一股脑的倒出来,“但我没有拿一点财物,我只是把蒙古人送给他们的东西抢了回来。”

    教士冷冷的看着他:“然后你就来找我。”

    “嗯。”

    “你知道我不是弥勒教弟子?”

    王永寿拍拍脑袋:“师父手一看就是拿笔杆子的,是天上文曲星下凡,不像常年烧香拜佛的人。”

    教士苦笑,这块学校里谁敢说比这个秃头农民聪明,“抢了一座寺庙没什么大不了,你回去吧。”

    王永寿大喜,问:“那我能抢了王员外家,把他家的田地财产给兄弟们分了吗?”

    教士脸色变冷了,道:“我不知道,你可以拿你的命去试一试。”说完他便走进屋子,反手把门有力的关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王永寿在门外发了会呆,摸摸脑袋走了出去。

    教士在屋子里看着窗外光秃秃的树枝心潮澎湃,自嘲的说:“顾阳荣啊顾阳荣,看见了吗,现在知道为什么秀才造反十年不成了吗?”

    毫无疑问,几乎这里所有的教士都没这个秃头胆子大,……也没他无耻。

    王永寿漫无目的走在广州城的街道上,这里真的很热闹,他每次来到这里都不想再回到村子里。他刚才是骗人的,他的口袋里装着从寺庙里抢出来的一块金子。

    不远处有个装饰华丽的房子,门口站着两个身穿花花衣服的女人。

    他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如果不是红巾军打败了蒙古人,他穷的这辈子没可能娶媳妇,更不用说到这里来逛一逛。但现在他腰里有钱。

    师父说抢了一座寺庙没什么事,但听他话里的意思再抢了王员外家可能会有点麻烦。他要好生想一想,下一步该怎么做,在想明白之前,他要先享乐一番。

    他晃晃悠悠地往那两个女人走去。

    一个脸上抹了厚厚的一层粉底的女人看见他,嫌弃的挥舞着手绢:“走走走,到一边去。”

    王永寿嘿嘿的笑,从衣袖里掏出金子闪了一下,“我要这个。”

    那女人没看清楚,问:“那是什么东西?”

    “一会你就知道了。”王永寿大摇大摆的走进妓院。门口有人进进出出,看见他的模样都捂着鼻子避开。

    有钱能使鬼推磨,他在妓院里舒舒服服的泡了个热水澡,夜里要了两个女人,好生享受了一番,直到次日日上三竿才醒过来。金子换的圣教通宝可以让他在这里再享乐几天。

    仆妇把早饭送到屋子里,他吃完饭后正在犹豫今日要到哪里去寻乐子,门口忽然传来密集的脚步声。

    七八个扎着红色头巾的兵丁闯进院子,一人飞起一脚踢开他的屋门。后面几个女人跟进来,但都多的远远的。

    为首的队正手里拿着一张画像,上下对照着打量他,问:“你就是王老二?”

    “是我。”王永寿预感到不妙。

    “跟我走吧,有人把你告了。”

    “谁,谁告了我?”王永寿站起来亮出自己的身份,“我是圣教弟子。”

    队正道:“跟我们走吧,衙门里自有公论。”圣教弟子的身份还是有点作用,兵丁们没有动粗。

    王永寿想到自己身上只背着一件案子。他着急赶到广州就是为这件事,师父的说法让他放松了警惕,现在看来没这么简单。他在广州城里没有可以依靠的人了,弟弟正在珠江口操练水军,就算他在广州街头被斩首弟弟也未必会知道。

    他从裤兜里掏出一柄匕首,队正急忙往后退了一步,抽出刀来。

    王永寿把匕首放在桌子上,合腕道:“军爷莫要紧张,圣教弟子不会拒捕。我可能是被人陷害了,军爷若是啃帮忙,能否帮我把这柄匕首送给东城学堂里的顾阳荣。”

    队正打量了他几眼,看他确实不像是敢反抗的样子,道:“只是带你去衙门里问话,不要想多了。”

    王永寿求道:“防人之心不可无,军爷你就帮帮忙吧。”

    队正捡起桌子上的匕首放进衣兜里。

    王永寿没有见到衙门。这几个兵丁在街道中把他交给了一群身穿黑衣衫的人,然后被直接关入暗无天日的地牢,

    …………

    …………

    郑晟把广州东路的政务交给了王文才,军务交给了黄崇久,于少泽和王瑾正在珠江入海口招募海盗组建水师。宗主府有丁才理财,他每日要做的事情有时候还没有于凤聪多。

    今日,秦十一从湖南路回广州献俘,全城的百姓都走出家门看热闹。

    秦十一是郑晟的心腹爱将,他今日正好有空闲,亲自领着身披鲜丽盔甲的护教武士出来迎接。

    蒙古人俘虏走在前面,色目人俘虏走在后面,都用铁链子捆的死死的。

    秦十一远远的看见郑晟,下马步行。两人距离二十步远,他大声喊叫:“奉张将军命向宗主报捷。”

    郑晟在马上抬起双手,振臂高呼:“圣教红巾军无敌。”四周响起一片响应声。他随即下马,走到秦十一身边。年轻人正在成长,说明他正在变老。

    献俘仪式很快结束,今日是广州城的节日。

    郑晟亲自去秦家,与秦管家聊了一会。

    阿木丽坐在小轿子里被抬进院子。轿子落地后,一个仆妇掀开门帘出现在她面前。掀开帘子的瞬间,仆妇惊于她的美貌呆了呆,随后道:“请跟我来。”秦十一提前跟爷爷说带回来一个女人,秦管家早就安排了住处。

    郑晟知道秦十一找了个色目女人,他不会管这样的小事,很快告辞返回宗主府。

    一份新文书放在他案头,那是王文才最近处理过需要他最终确定的事务。

    王文才做事让他很放心,类似这样的文书他有时候看,有时候不看。这里面有最近的收入支出,死刑犯核实,等等。

    目前,他只关心两件事情,一是水师招募士卒进展,另一个是红巾军剿抚各地盗贼情况。财政有丁才把关,至于案件审理等情况,他不是县令,也不是大理寺卿,只是有时间的时候翻着看看。

第304章 衙门() 
王永寿怎么也想不明白,他这么快就被抓进大牢里。

    广州城没人认识他,更没人知道他跑到妓院里去享乐,城里的红巾军是怎么找到他的。

    现在想明白也没用了。

    一个身穿黑衣,左边肩膀上绣着火焰标志的牢头出现在牢门外,冷冷的看着他,说:“拆庙砸佛,聚众抢劫,胆子不小。”他手里拿着一个油纸包,扔进牢房的稻草上,“填饱肚子,黄泉路上别饿着。”

    一股香气飘进王永寿的鼻子,他爬起来捡起油纸包拆开,里面是一支焦黄焦黄的烧鸡。

    他肚子本来就饿了,闻到这个香味更加受不了。他抱着鸡腿就啃了一口,鸡肉在嘴里咀嚼了几下,慢慢的他回味起牢头刚才那几句话,这就是断头饭啊,再也没了胃口。

    如果没有王中坤的帮忙,衙门的士兵根本不可能这么快找到王永寿。他如今所在的位置,不出衙门的地牢,而是密探看押犯人的地方。

    三天后,宗主府的批复已经下来了,他的罪名是聚众作乱,当斩首示众。圣教弟子的身份没能就得了他,按照最新的规矩,圣教弟子犯事罪加一等。

    这批核准犯下死罪的共有八人,三个色目人和五个汉人。都是杀人越货的主,唯有王永寿的罪名最奇怪。按理说他集众抢劫了广济寺,但没有杀人,就算有罪,也罪不至死。

    但自古以来,审案的人在案文上动动手脚,可以让人生,也可以让人死。

    王永寿的罪名是聚众作乱,借圣教弟子的身份蛊惑百姓,故意抹黑圣教的名声。与假借佛言的罪名是一样的,他是假借圣教之言。小吏的一支笔,可断人生死。

    审案的堂主出身弥勒教,对这种砸庙毁佛的行为恨之入骨。加上来告状的和尚添油加醋,编造了许多王永寿没有说过的嚣张话语,那堂主听说王永寿声称不怕报应,一怒之下,就想给他一个现世报。朱笔草草几行字,把他罪名提高一等,依律判了死罪。

    案文详细记述了案件的经过,王文才核实了没有问题,才送到郑晟案头。郑晟拿到手的已经是经过加工过的东西,看不出什么问题。

    广州府每隔十天斩首一批人犯,乱世当用重典,这年头杀人根本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往年每当菜市口斩首人犯时,前去围观的百姓人山人海,现在去看的人寥寥无几,也就是闲的没事的人才去凑凑热闹。

    如果没有顾荣成,王永寿的命随着那朱笔一勾,再也无法挽回。

    半下午时分。

    王文才脚步匆匆走进府衙。

    近日他一直在忙圣教弟子进驻村的事情,从北边过来人与这里的百姓习俗有差异。教内那些教徒们在罗霄山里翻山越岭风餐露宿过了好几年,一朝翻身后很少有人再愿意长期留在荒山僻野的小村落。

    圣教最近一直推行在本地招募新弟子的做法,但带来的问题便是这些新加入圣教的人根本不了解圣教的教义,只是想博取一个圣教的身份以图牟利。

    他与周光商议,在广州学堂开设短期集训教导,强迫这些新弟子记住教义。

    门廊下站着一个年轻的教士,看着他一路走进去。

    他屁股刚坐上椅子,亲随过来禀告:“部堂,有学堂教士顾阳荣求见。”

    “学堂教士?”王文才愣了愣。学堂是周光的管辖区,有事为何来找他。如果是为私人事情,也不应该来衙门里来找他,“让他进来。”

    顾阳荣踏踏的随亲随走进来,进门后合腕行礼:“见过部堂。”

    王文才听他的口音,问:“你是袁州人。”

    “是的,我加入圣教有四年了。”

    “你是读书人?”

    “嗯,从前我是个教书匠,加入圣教后还做这个。”顾阳荣自嘲的笑了笑,说起来这里的目的,“部堂是否记得最近核准了一批死刑犯,里面有个叫王永寿的。”

    “有,”王文才点头。他朱笔勾下每个人犯的名字他都能记得住,那毕竟是一条人命。

    “他曾经是我的学生。”顾阳荣低下头。

    王文才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就是周祭酒的亲传弟子,犯了死罪也不能免。”

    “部堂,我不是来为他求情的。”顾阳荣抬起头,他在犹豫。如果他一定掺合这件事,平静而单调的教书生活将要离他远去了。

    也许没人在关注这件事,他只是在杞人忧天。王永寿是个小人物,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但现在是个很微妙的时候,他做了一件可以大做文章的事情。

    王文才问:“那你有什么事?”

    顾阳荣道:“也许他不该被判斩首。他鼓动百姓砸了广济寺,但用的是圣教的教义没错。”

    王文才不高兴了,他核准的案子不该由一个教士来对他指手画脚。他很疲倦,在顾阳荣身上花的时间已经够多了。

    “你还是会学堂教习教义去吧,有事去找周祭酒,这里是衙门。”他以为顾阳荣是个研究教义研究的迂腐的人。学堂中有许多这样的人。

    顾阳荣道:“祭酒从前是弥勒教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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