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爹爹多培养一些手下吧!”
李延庆有些埋怨地对父亲道:“有什么事情让手下去做,不要什么事情都自己操劳,你真忙不过来的!”
“我是让手下去做,我信任的管事已经二三十人了,但这段时间是非常时期,我忙一点很正常,而且你也别给我添乱了。”
“什么?”李延庆一怔。
“赈济难民之事!”
李大器有些不满地对儿子道:“我在汤阴县南面已经设了三个赈灾点,人手全派出去了,你又在黄河南岸给我搞了一点,还打上宝妍斋的牌子,你说我能不管它?”
李延庆笑了起来,“反正我的手下只是临时帮忙,要么爹爹雇人去做,要么过几天就解散。”
“算了,我已经让洪大志去接手了,他自己会雇人。”
“江夏怎么样了?”李延庆转回话题问道。
“已经把他们安顿好了,都安排在江口镇,连同你手下的家眷一起,那边已经成小汤阴了,聚集了一两万人,基本都是汤阴人,不过你真不打算让蕴娘他们去杭州吗?”
李延庆摇摇头,“他们也只是暂时住在江夏,因为巴蜀那边不方便,等我稳定下来,我再安排他们。”
“这个就随便你,我也希望他们最好和你在一起。”
说到这里,李大器取出厚厚一叠信,递给李延庆,“其中一封是你的,其他都是你手下的家信,对了,我回来时在江夏县遇到汤正宗和岳哥儿的母亲及兄弟。”
“他们怎么样?”
“还好,岳哥儿母亲请你帮忙传个口信,说他们都很平安,已经安顿下来了。”
“我知道了,回头我请周春带口信给他。”
周春在去年便已升为相州通判,目前还在相州。
李延庆得知了妻儿的消息,他一颗心也放下了,他喝了口热茶,笑道:“爹爹是几时把矾楼买下来的?”
“我可没有买下整座矾楼,只是得了一半的份子,主要是向家想买五百亩西湖边的土地,矾楼合作只是我转让土地给他们的附加条件。”
“现在杭州的房宅价很贵吗?”李延庆笑问道。
说起房宅,李大器顿时兴致盎然,笑眯眯道:“多亏你当年劝我去杭州,其实杭州的价格还好,主要是钱塘县,房宅价格简直是疯长,一座五亩的宅子可以卖到十万贯,西湖边的土地根本就买不到,我在北关门内宝妍斋总店占地四十亩,结果郑皇后的兄弟开价十万两银子买我这块土地,找了我好几次,我只好把旧衣巷那座旧宅卖给他了,二十亩地,八万两银子,现在我就算转卖土地都要发大财了,我在江口镇遇到王万豪,他就为土地之事后悔万分呢!”
“王家也买了不少吧!”
“王家在钱唐县买了十几座小宅,大概百亩左右,他们只留了一座,其他全卖了,卖了多少钱我不知道,但王万豪一见我就说后悔土地买少了,估计也是发了大财,还有喜鹊,前两年听我的劝用一千贯钱在西湖边买了一座二十亩宅子,这座宅子前不久我替她牵线,卖给了刘皇后的侄子,十万两银子,不过这件事只有你我知道,千万别说出去,她再三要我保密的。”
“喜鹊现在怎么样了?”李延庆问道。
李大器摇摇头,“她和从前一样,还在宝妍斋做头牌调药师,这丫头认死理,脾气比十头牛还倔,你有空去看看她吧!她可一直在念着你。”
李延庆苦笑了笑,他当然知道喜鹊对自己情义很深,但他还是希望喜鹊有好的归宿,希望父亲能像嫁女儿一样,把喜鹊风风光光嫁出去。
这时,一名管事跑进来道:“外面来了一辆马车,说是来找小东主的。”
第七百零七章 意外来客()
能乘坐马车的人可不是一般人,李延庆连忙迎了出去,只见一名小宦官从马车里扶出一人,正是很久未见的梁师成。
尽管李延庆现在很不愿意见到此人,但还是上前行一礼,“太傅,好久不见了。”
梁师成显得削瘦了很多,气色很不好,说话声音也很低,“最近一直在宫中,听说延庆昨天去我府上了?”
“是,昨天我去拜访太傅,说太傅在宫里。”
这时,李大器在一旁道:“延庆,快把太傅请到里屋去坐,这里河风比较大,别受凉了。”
李大器对梁师成的印象很好,当初他卖给宫里的十几万贯胭脂钱被李彦扣住,多亏梁师成开口才要回来,李大器一直记得这件事。
“太傅请!”
梁师成点点头,跟随李延庆父子进了宝妍斋,他已经不是从前那个权势滔天的内相了,赵佶对他日益不满,使他权势尽失,连大内府总管都轮不到他了,只在宫中管管衣物,和一个普通老宦官没有什么区别,无形中他的身段也放低了很多。
梁师成呆在宫中不出来,一方面固然是像高俅所说,想抱紧赵佶的大腿,但更重要一个原因是他权势尽失,他怕仇家上门,所以不敢住在外面。
梁师成在大堂坐下,对李大器笑道:“宝妍斋都南迁了吧!”
李大器小心翼翼道:“也没有完全南迁,在京城还在继续营业。”
“其实大家都清楚,若杭州行宫修完,官家也要南下过冬,留下来的都是应应景,不瞒李员外,我家人也南迁了,大部分财产也已运去苏州,如果官家南下过冬,我恐怕也要跟去了。”
梁师成叹口气又道:“两个月前生了一场病,身体一直不好,太医再三叮嘱,不能在外久呆,所以和延庆说两句话,坐坐就走。”
李大器会意,笑道:“太傅稍坐,我去看看帐,我也是刚回来,家里事情有点不放心。”
“李员外尽管随意。”
李大器走了,房间里只剩下梁师成和李延庆二人,梁师成微微笑道:“延庆现在还是兼任京兆同知吧!”
李延庆笑了笑,“我也不知怎么回事,去吏部卸任,只卸了太原的职务,京兆府的职务一个都没有卸下,不仅是京兆同知,居然还是延鄜路总管,吏部说上面没有安排,他们也不清楚。”
“这其实是官家的意思,他也很担心西夏,如果陕西路有变,恐怕你还得回去。”
“既然如此,直接让我去京兆府就是了,为何还要进京?”
“进京是好事啊!你外放时间太长,京中的人脉就会慢慢消淡,对你以后的仕途会很不利。”
“原来如此!”
梁师成喝了口茶,笑道:“今天下午你在紫宸殿表现得很惊艳啊!”
“但有人说我很张狂!”
“不!不!不!只有无知者才会这样说,今天官家本来是打算将军议堂并入知政堂,由知政堂直管,结果你用难民之事逼宫,导致王黼被停职,打乱了官家的计划,也彻底扭转了太子两个月来的颓势,今天你是太子有功之臣,如果太子将来论功行赏,你至少能排进前三。”
“这个结果我真没有想到,只是当时太愤怒了,一心要找王黼算帐,倒没有别的想法。”
梁师成知道李延庆言不由衷,他也不再多说,便将随身携带的一只纸盒递给李延庆,“这里面是太子少年时用过一些旧物,烦请延庆替我交给太子,再替我说几句好话,这件事就拜托你了。”
李延庆点点头,“我一定照办!”
“那我回去了,晚上还要伺候官家,少了我可不行,延庆留步!”
李延庆把梁师成送出府门,一直望着马车远去才回了院子。
“延庆,梁太傅来做什么?”李大器从账房里走出来问道。
“想托我拉拉太子的关系。”
“他不是和太子的关秀一直很好吗?”
李延庆笑着摇摇头,“那是以前,现在。。。。。他走错路了。”
“那。。。。他有没有替师师的事情?”
这才是李大器担心的事情,师师的身份一直是悬在儿子头上的一把剑,李大器为此提心吊胆了很多年。
李延庆冷笑一声,“爹爹不要担心,他现在还怕我把这件事泄露出去,倒是倒霉的是他,不是我!”
李大器愣了一下,忽然醒悟过来,长长松了口气笑道:“原来如此,那我真的不用再担心了。”
“确实不用再担心了。”
李延庆见夜色已经微降,便笑道:“爹爹早点休息吧!我去看看莫先生,明天还有一堆事情要处理。”
“你去吧!替我向老爷子问好,另外再告诉曹俨,船只已经准备好,他们随时可以离京。”
李延庆点点头,快步离开了宝妍斋。
。。。。。。。。。
次日上午,李延庆带着莫俊和曹英来到了开封府衙,曹英是曹家老五曹旭的儿子,不过他是庶出,太学出身,今年三十岁左右,学识渊博,性格非常稳重,这是曹家在曹性、曹猛两员武将追随李延庆后,又安排的第一个文官,作为李延庆的幕僚。
李延庆走进开封府衙,赵辉满脸堆笑地迎了出来,“刚才开封府各县都传来消息,赈济难民从昨天已经全部开始,任丘县设了三个赈济点,蒋知县保证,绝不会有任何一个难民在任丘县内病饿身故。”
赵辉的前倨后恭李延庆当然心知肚明,只是他懒得跟赵辉计较,他自己的心思也不在开封府上,只要赵辉不出什么幺蛾子,他也希望相安无事。
李延庆点点头,“少尹辛苦了,我给赵少尹介绍一下,这两位是我的幕僚莫俊和曹英,以后有什么事可以直接找他们。”
赵辉连忙和两人见礼,又急派人给莫俊和曹英安排幕僚房,两人的官房也在梅花堂后院,就在李延庆的隔壁,按照分工,莫俊负责朝廷及开封县内之事,曹英则负责其他下辖十五县之事,另外,每人还配备两名从事,再加上一个负责煎茶跑腿的茶童,就算是齐全了。
这时,另一名开封府少尹聂山前来面见李延庆,聂山年近五十岁,是前相国蔡卞的门生,为人十分刚硬正直,他原本是龙图阁学士,因范党案被王黼贬为德安知府,年初又被蔡京调回京城,出任京兆少尹,他主要负责开封府各县,前两天正好去陈留县公干,昨天晚上才回来。
李延庆请聂山坐下,问道:“现在开封府各县情况如何?”
聂山摇摇头,“情况不太好,主要是物价高,收入低,加上最近几个月人心惶惶,很多有钱人家都南下了,而年轻人大多涌来京城,使各县显得十分萧条,治安也不好,已经出了好几起拦截劫财杀人案了,这次我去陈留县,就是一户商人发生了灭门案,一家七口被杀,抢走了五千多两白银。”
“案子破了吗?”
“基本上查清楚了,是一伙蔡州的盗贼所为,这一伙盗贼有五人,只是案发后,这五人便逃走了,现在不知所踪,已经向各州发缉捕令。”
李延庆沉吟一下道:“现在从河北各州逃来京城的难民足有四五十万人,京城治安非常糟糕,光靠赵少尹一人是忙不过来,聂少尹这段时间也把精力放在京城,各县的案情交给推官去做。”
“卑职明白了!”
李延庆又将莫俊和曹英介绍给他,对聂山道:“明天开始将强化训练守城士兵,我的精力也要分散一部分过去,可能顾及开封府的时间不会太多,有什么事你就和我的两个幕僚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