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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被牵连呢?
杨绪舟想到自家的三箱银子,心中着实担心之极,他见李延庆独自站在大门前,马善不知何时走开了,他便慢慢走了上去。
“哎!真没想到杨麟是这种人,居然和羌人勾结,亏我还高看他一眼。”
李延庆笑了笑,“也是杨知府放心他,完全把军队交给了他,否则有杨知府监督,他也没有这么大的胆子。”
杨绪舟心念一动,他知道对方已经开出价码了,不准自己干涉军队,他眼角余光一扫,发现马善正鬼鬼祟祟向这边探望,他心中顿时有了底,连忙道:“李同知掌军,我一定会做好后勤保障,不让李同知为粮草发愁!”
言外之意,李延庆掌军,他也绝不会干涉军务,李延庆微微一笑,“那就多谢了,其实我也觉得圆鼎有三只脚要更牢固一些。”
说完,他转身向府中走去,杨绪舟眼睛一亮,他已经明白李延庆的意思了。
........
府衙的捕快从杨麟两个小妾的府中搜出来近五万两银子,加上北羌皮货铺掌柜的供词以及仓库主事的各种记录,杨麟私通羌人,盗卖军粮和军资的证据确凿,已经罪不可恕。
李延庆当天便在府衙内写了报告,这时,燕青快步走进房内,将几封信交给李延庆,“这也是杨麟小妾家中搜到,被我藏了起来。”
李延庆看了看,都是杨麟和童贯的往来密信,他随即给父亲写了一封短信,连同刚才的几封信一起放进一只木盒里,招手把杨光叫来。
“你去一趟京城,把这只木盒和这封信交给我父亲,我没有什么别的交代,希望他老人家保重身体就好。”
“我明白了,这就出发!”
“带两个弟兄一起去,路上当心一点。”
李延庆嘱咐几句,杨光这才匆匆去了,这时,马善出现在门口,回头望着杨光走远,李延庆笑呵呵迎了上来,“我正要去找马兄,没想到马兄自己来了,快快请坐!”
马善走进房间,李延庆给燕青使个眼色,燕青知趣地悄悄走了,马善坐下笑问道:“同知找我有事吗?”
“是这样,关于杨麟的报告我写好了,我考虑了一下,最好我们三个一起署名,这样说服力更强一点,马兄觉得呢?”
马善立刻明白了,李延庆让杨绪舟也署名是想保他,马善心中顿时有点不舒服,半晌道:“我署名一点问题没有,但那人其实也涉案,让他也参与署名,是不是不太妥当?”
李延庆笑了笑道:“官场嘛!其实就在于一个平衡,一旦平衡了,王相国就不好动蔡相国的人,蔡相国也不好动梁太傅的人,梁太傅也不好动王相国的人,以前之所以京兆府不太安定,原因就在于权力失衡了,马兄是聪明人,一旦杨知府被调走,恐怕马兄也呆不长了。”
马善立刻明白了李延庆的暗示,一旦杨绪舟被挤走,王黼动不了军权在握的李延庆,那只能是收拾自己了。
马善轻轻叹了口气,低声道:“若不是看在同知的面上,我还真不愿意和他在同一份报告上署名。”
李延庆微微一笑,“来日方长嘛!”
........
尽管李延庆心急如焚,急着要赶回北大营,但他还是耐着性子在府衙把事情处理完,他心里明白,如果这件事留下尾巴会有后患,必须要处理妥当了,不能留下隐患。
处理完杨麟之事,李延庆立刻率领手下赶往北大营,此时杨麟被抓捕的消息还处于严密封锁状态,他的几名心腹偏将只知道他去相亲了,却没想到他已身陷囹圄。
李延庆来到中军大帐,立刻命令手下去通知各个偏将前来商议紧急军情,众将领不知是计,纷纷赶来大帐。
众将进了大帐,只见统制李延庆披甲戴盔,手中战剑,目光冷厉,众人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时,第一营偏将张确忍不住道:“统制,要不要等杨统领回来后再议军情?”
李延庆冷冷道:“不用等他了,杨麟勾结羌人,已经被拿下!”
大帐内顿时一片哗然,几名偏将惊得目瞪口呆,张确大吼:“胡说!杨统领忠于大宋,从未勾结什么羌人。”
李延庆‘啪!’的一拍桌子,“咆哮军帐,以下犯上,给我拿下!”
从两名冲出来数十名亲兵,将杨麟的五名心腹大将摁倒在地,捆绑起来,李延庆冷冷道:“这五人也参与勾结羌人,拖下去斩首!”
士兵们将五人拖了下去,只听张确大喊:“姓李的,你陷害忠良,不得好死!”
声音渐渐消失了,这时,李延庆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害群之马只是一小部分人,他们就像身体上的腐肉,割掉他它们,只会使身体更加健康,希望各位将领能够更加团结,待平定了羌人之乱,我给各位请功!”
众人都明白了,一起单膝跪下抱拳道:“愿听从统制之令!”
第六百二十五章 高俅报复()
这天晚上,李大器喝了点酒壮胆,便拿着儿子委托的物品前往太尉府,太尉府距离冰柜街很近,只走了一里路,牛车便在太尉府门前停下,立刻有一名站岗士兵跑来干涉,“这里不准停车!”
李大器走下牛车笑道:“我是宝妍斋李东主,特来拜访太尉,请通报一下。”
宝妍斋的东主也算是京城名人了,士兵立刻陪了副笑脸,“你老有事?”
“有点私事,想打扰一下太尉,烦请小兄弟去通报一下吧!”
说着,一锭十两银子已经进了士兵掌心,李大器和官府打过无数次交道,深知这些守门人的威力,他们拿着鸡毛当令箭,根本不去禀报,就直接说主官已经休息,不给足他们好处,高俅就休想知道自己到来。
士兵立刻笑道:“李员外稍等,我马上就去禀报!”
“小三儿,好好招呼李员外,我进去禀报一下。”
这名士兵就是在暗示同伴,他们已经得了好处。
此时,高俅还没有休息,正在书房里写一份报告,因为刘延庆在北伐中的惨败,高俅也多多少少受到一点牵连,被官家赵佶狠狠批评一通,责令他好好培养军队人才,这两天他就在为挑选禁军中的人才而绞尽脑汁。
这时,门外有士兵禀报:“启禀太尉,宝妍斋李东主说有私事求见!”
高俅和商人打交道不多,他刚要随口说不见,却猛地反应过来,宝妍斋东主不就是李延庆的父亲吗?这必然是李延庆有什么事要找自己。
他沉吟一下,请他到贵客堂稍候,我马上就到。
高俅知道李延庆刚去京兆不久,这就让他父亲来找自己,必然是和杨麟有矛盾了,这个杨麟也是荒唐,以副挑正,会有什么好果子吃,人家借羌人之手就能将他干掉了。
想到借刀杀人,高俅的脸有点发热,当年为了搞掉种师道,他也曾借西夏人之手想杀掉李延庆,这会儿,李延庆来找自己,难道他真的不计旧怨了?
高俅心中想着事情,便换了一件衣服,负手向贵客堂而去。
李大器坐在客堂上喝茶,心中却有点不高兴,这个臭小子怎么混的,到现在朝廷里一个心腹都没有,到最后还得让自己出面,自己一个商人,这种事情怎么好多做,让曹家出面不是很好吗?
李大器心中骂了一阵儿子,这时,大堂外传来一声咳嗽,这是高俅来了,李大器连忙走上前躬身施礼,“小民李大器打扰太尉休息了!”
高俅笑眯眯地摆了摆手,“李员外太客气了,其实你也不是小民,有爵位了嘛!”
李大器呆了一下,这才想起自己有爵位在身,他苦笑一声摇头道:“芝麻大的爵位怎么好意思在太尉面前显摆,传出去让人笑话。”
高俅呵呵一笑,“李员外真会说话,请坐吧!”
两人坐下,李大器也不绕弯子,将一封信和一只盒子递给高俅,“我今天是特地来给犬子当信使,这盒子和信是他让我转交给太尉,别的话也没有了,我就不打扰太尉,先告辞!”
“辛苦李员外了,以后宝妍斋有什么难处,尽管开口,只要我能帮忙,一定会尽力!”
“多谢太尉,大器铭记于心,告辞了!”
高俅给足了李延庆面子,一直把李大器送出府门,望着他上牛车走了,这才拿着盒子和信返回自己书房。
他坐下先拆开信,但只看了几行,便猛地跳起来,连忙打开盒子,盒子里是杨麟和童贯的秘密通信。
高俅顿时气得胸膛都要爆炸了,抓起茶杯狠狠向墙壁砸去,‘砰!’一声,茶杯顿时砸得粉碎。
当初西夏兵败时,那么多心腹大将他都没有保,就保了杨麟一人,没想到他居然背叛了自己,而且早就暗中投靠了童贯,高俅气得几乎要吐血。
“童贯老贼,老子若不杀你就绝不姓高!”高俅恨得咬牙切齿。
童贯不仅在平定方腊上将高俅彻底得罪,而且在第一次北伐惨败后,童贯开出了责任者名单,几乎将高俅在西军的势力连根拔起,他们两人已经成了势不两立的对头。
高俅半晌才慢慢平静下来,又继续看李延庆的信,李延庆在信中指出了杨麟的大罪,盗卖军资,勾结羌人,证据确凿,已上报朝廷,希望朝廷严惩。
在信的最后,李延庆提到了韩世忠,说韩世忠被杨麟打压贬斥,自己想提拔他为统领,另外还想提拔曹性为统领,希望能得到高太尉支持。
高俅当然知道韩世忠,刘延庆的心腹爱将,也算是自己的人,李延庆想提拔韩世忠,显然是在向自己示好,为提拔曹性铺平道路。
高俅点了点头,这个李延庆确实成熟了,正好种师道退仕,他的军方后台没有了,此人值得自己拉拢。
高俅想了想,这件事还是等报告来了再说,他需要和高深再沟通一下。
........
两天后,京兆府的正式报告送到了御史台,既然是李延庆递来的报告,御史台便没有积压,他们立刻抄送了两份,分别给枢密院和兵部。
高深刚来官房坐下,便看见了放在他桌案上的报告,其实关于这件案子,他昨天就从曹家听到一点风声了,不管是用什么罪名,其本质都是李延庆夺取军权。
正五品武将和正五品文官不是一回事,地位要低得多,而且坐贪官粮的案子这些年层出不穷,有后台的保一保,没后台就严惩,惯例如此,大多也是高举轻落,被降职调离了事。
只是这桩案子涉及到李延庆的军权,又涉及高俅和童贯,加上私通正在暴乱的羌人,使高深不得不谨慎。
他将报告仔细看了两遍,从报告的描述应该是证据确凿,唯一的不妥就是李延庆杀了五名偏将和几名亲兵,当然,战时状态时主将是有权杀不遵令将令的部下,但杀人时究竟是不是战时状态,这就有点难说了。
正在沉思时,院子里传来的高俅的声音,“高同知可在?”
高深连忙笑呵呵迎了出去,“哪阵香风把太尉给吹来了!”
枢密院三巨头,童贯出任知枢密院事,也就是枢密使,高俅出任判枢密院事,高深出任同枢密院事,两高实际上是副职,高俅的地位要稍高一点,但童贯和高俅都不管具体事务,枢密院的实权实际上是掌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