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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嚄,说吧,敌情怎么样?”杨关一惊,尴尬问话,情不自禁地想怜惜她,她一心为自己操劳、心中愧对她!
杜鹃持电文的右手轻拍酥胸,满面嫣红,深呼几口气稳定心神,温柔地说道:“前哨急电,濑古支队很狡猾,正从两下店以北五里处摸过来,多路出击,兵力分散,估摸着是想偷袭**。”
美妙的情愫随着叙述敌情而消散无痕,换上一层忧虑笼罩全身上下,里里外外。
瞅着那一刹那的女儿媚态,心神迷恋而恍惚,在她销退的嫣红当中又茫然若失,该死的小鬼子毁去了一切!
“呼呼!”杨关深呼吸,扭动着脖子咯吱作响,伸展臂弯驱逐那一缕儿女情长,侧头盯着十八问道:“兄弟们准备得怎么样?”
十八两眼一抹黑,在星月无光的夜里什么也没有看见,撇开教官的提问说道:“零,我担心会出事,兄弟们被您整得死去活来,万一集体遁逃,攻击阵线将会出现漏洞,到那时……”
“打住!”杨关抬起旋轮刀点指在他的肩头上,严厉地训斥:“你小子一点长进也没有,排斥**的思想太严重,当初老子就该让你去**带兵!”
十八左肩头被戳得疼痛恍然不觉,一股心火往上窜,焦虑地说道:“零,我这不是担忧战局吗?您明知道我跟**尿不到一个壶里去,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混账话!”杨关气得想抽他一顿,右手持旋轮刀加了一份力,劈头盖脸地警告:“你给老子收起排斥心理,战场离心军法从事,先遣队讲究团结,这是抗战、你明白吗?”
教官发火,十八急得团团转,他很想说没有排斥身边的兄弟,只是不待见**官僚,可是解释不清也说不明白,总觉得心里堵得慌。
曾今在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走了,为**做挡箭牌,想一想就觉得先遣队的付出不值得,教官就应该拉起一支抗战队伍杀鬼子。
何况还有那么大的一批武器装备,重炮,山炮,枪弹无数全好算了**,凭什么?
蒋某人发火,好像对宝藏不感兴趣,反而意图兼并先遣队,彻底掌控教官与先遣队。
教官不同意,就以训练人才拴住他,并打散了先遣队、各奔东西,命运堪忧,这辈子还能再重聚吗?
不,绝对难以再见面,**中那些官僚会把先遣队吃得死死的,最终会沦为棋子、炮灰?
十八想得泪水横流,酸断肠,直到左肩头剧痛才清醒过来,抬手拭去一脸的泪水。
“报告零,坦克分左右两路潜入绉县土丘地带,距离两下店二十里左右,只待一声令下便可雷霆出击。”
“我们处在两下店左前方五里处,一分队的兄弟们现已把守在各个山丘之上。”
“二分队在两下店右前方潜伏,散兵于各个土丘,阵线延伸在千米以上。”
“各部准备就绪零下达战斗任务?”
笔挺而立,酸楚泪下,遍体轻颤,他依旧没有走出兄弟离别的伤感阴影,杨关蹙眉猜测。
“传令坦克静默潜伏,掩藏痕迹,务必忍耐坚守到战机时刻,告诉兄弟们,好钢用在刀刃上!”
“是,静默潜伏,钢刃斩首!”通讯兵肃然而立,标标准准地甩了一个军礼,迅速蹲下身发报,掀飞一股带有湿气的沙尘枯叶。
电台滴滴答答地响起来,十二部电台成一排搁置在灌木丛中,荡起一阵战争旋律震得灌木叶片滴下露水。
杨关瞥了一眼奋战在电台旁的兄弟,沐浴露气洋溢热气,心神中生出一份底气。
就这一对一的电台联络阵容,估计超过一个集团军指挥部的配置,随时调配前线作战,谁与争锋?
夜风习习,不时传回一道电文,日军正在迫近。
夜幕下的敌情很难把握,濑古支队分左中右三路摸近两下店,那里的**得到先遣队的提醒,也不知道有没有加强戒备?
“哒哒哒”、“轰,轰轰”、“砰砰”……
战端开启,两下店方向闪闪发光,惊醒了有心人的神经。
“零,日军开始进攻了,**在两下店仅有一个营的兵力,估计坚持不到五分钟就会溃散,我们上吧?”
十八一骨碌从灌木丛中爬起来,掀起一阵露珠和着枯叶随风飘散,纠结而担忧地瞅着教官。
“不急!”杨关横背旋轮刀与颈后,扭动头部,扩展臂膀,在提神中观摩远方的战火。
在众人焦虑的眼神中转身说道:“传令左右分队摸上去,分派一个排的兵力迂回包抄濑古支队的后方,携带电台预防突发事件。”
“是,静默潜近,分组迂回!”通讯兵齐整肃立领命,礼毕后迅速传达命令。
十八连吞几口唾液,焦虑的盯着黑暗中的教官说道:“零,我们为什么不冲上去杀小鬼子一个措手不及?”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自个琢磨去!”杨关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随即转身挥刀示意指挥部前移。
十八在他的身后急得抓脑壳,难道自己又错了?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又有什么错?
第106章潜近()
战火在千米之外升腾,白色、暗红、橘红色的气浪撑破了夜幕,亮闪闪。
一朵朵蘑菇云在两下店房屋中翻涌,弹片横飞,砖瓦碎片乱流纵横无忌,每每淹没一两处喷吐的枪火。
国军守备营正在炮火硝烟中奋战,从外围阵地转移到两下店街道之中,巷战抗敌,顽强不屈。
战斗打得很激烈,濑古支队在没有依托物的平原上进攻乏力,整体成U字形三面围攻两下店,仅留下南方一条出路。
冥冥之中透着一份诡异,依据情报显示,濑古支队完全可以压缩式地碾压两下店,围攻一个小时也拿不下来,太反常。
濑古支队担心伤亡过大,这显然有些说不通,鬼子兵完全可以借助炮火的掩护潜近两下店,近距离引导迫击炮定点轰炸,十分钟拿下两下店轻轻松松。
夜幕是一道天然屏障,在不开枪暴露目标的情况下潜入轻而易举,犬养的小鬼子却没有这么做。
阴谋,濑古支队一定在预谋一场战役,他们看不上国军的一个营,究竟在打什么鬼主意?
杨关屹立枯草地,左手持旋轮刀支撑身体,右手支起望远镜观摩战场,心思却在琢磨战局走向。
炮火传感,千米之外也受到波及,昆虫吓得蛰伏洞中,在大地按摩中惊悸,枯草在劲风中逆向摇曳。
紫灵犬仰起头紧盯前方,四肢卧地,身子骨靠在主人的左腿上,躯体伴随地动而律动。
阴冷的夜风不再冷厉,五十人的指挥部在周边忙碌,人人热汗浸身,驱散了雾霾笼罩,战前热身。
“报告零,鬼子哨探防备森严,分队的兄弟们请求紫灵犬支援?”
通讯兵肃立草地,在敬礼中轻声报告,一脸汗水滚落在前胸的军服上,湿迹斑斑。
杨关放下右手中的望远镜,侧头瞥了他一眼,微微点头,左脚尖撩了撩紫灵犬的腹部说道:“去吧,兄弟们需要你帮忙。”
“嗷,嗷呜……”
紫灵犬很不满意,轻声叫唤抗议,用夜幕下发着幽光的眼睛盯着主人,继而转头摇着尾巴傲慢地离去。
杨关很无语,看着被杜鹃惯坏了的老伙计离去,眨眼间消失在草丛之中,忙不迭地支起望远镜观看,瞅它那长不大的小身躯在草丛中穿行。
“零,我们真的眼睁睁地看着国军独立抗战而不闻不问?底下的兄弟们怨声四起,这种现象可不好啊!”
十八凑近教官轻声提醒,一脸忧虑,瞅着犬养的小鬼子在眼跟前,处在枪口之下也不打,人人心存疙瘩。
“不急,再等等,各部的侦查情况未到之前按兵不动,谁爱嚼舌根就让他们敞开心扉的说,憋坏了身子骨不划算!”
杨关观察紫灵犬,不咸不淡地抛出一句话,心中也不爽,老子也想打,战局不明那是瞎打。
十八张了张嘴,喉结涌动没有说出话来,猜不透教官还在等什么?放任小鬼子不打就是罪过。
犬养的小鬼子就在五百米之外,兄弟们一个急冲锋就可以打小鬼子一个措手不及,再配合国军内外夹击,胜利即在眼前。
难道濑古支队还能耍出什么花招,也不知道教官是怎么想的,战机失不再来。
他纠结地瞅着屹立不动的身影,衣角在风中呼呼晃动,整个人像是一个松树扎在田野上,不带一丝波动,这是心如止水的境界?
好在魏和尚溜进坦克部队,他若是在此地还不得吵翻天?
真是皇上不急急死太监,自己就是一个操心的命?
杨关若是知道他的心思一定会怒斥一顿,瞎操心,老子顾及整个战局不计小节。
思虑纷杂,眼神中的紫灵犬已接近鬼子哨探,两名鬼子南北蹲地、背靠背,另一名鬼子兵在二人背后的遮掩下传递灯语。
这种方式很隐秘,仅传出消息没有回信,犬养的小鬼子太谨慎、一定没安好心。
忽而,紫灵犬从三名鬼子兵的眼皮底下窜向南方,惊得鬼子兵齐刷刷地端枪戒备,但没有大呼小叫,估计吓出一身冷汗。
鬼子兵哨探彼此对视,嘴部开合不定,他们在小声地议论,殊不知三把刺刀在身后不远处晃悠。
三名士兵在紫灵犬的袭扰下展开摸哨行动,蹑手蹑脚,哈着腰,以脚尖走路,左手虚张在外,右手持刺刀正对前方。
近了,快,鬼子兵要回头,你们三个孬货,回来后老子练得你们半死不活。
杨关看得心神紧张,担心闹出动静出乱子,濑古支队的表现太反常,他猜测有阴谋。
视线中,一个鬼子兵转过身来,发现刺刀近在咫尺一愣,不经意间后退一步,撞在另外两个鬼子兵身上,乱了。
动手,在他攥紧旋轮刀焦虑地催促下,三名士兵点足腾身,在空中扬刀直插鬼子兵的咽喉,按倒在草丛中挣扎。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他们成功了,好悬,三个笨蛋欠操练,就这水平还特么的嚷嚷着杀鬼子,差点意思。
杨关对三名士兵的表现很不满,气呼呼地放下望远镜,再看下去估计会被气死,那袭杀的动作忒慢。
时间似流水,转瞬间逝去半个小时,各部相继传回濑古支队的情报。
“报告零,迂回侦查排急电,濑古支队后方三百米处有鬼子预备队,大约三千多人,黑压压地趴在草丛中。”
通讯兵惊悸地汇报敌情,遍体微颤,一脸汗水伴随劲风吹拂飞洒坠落。
“嚄!杨关微微一惊,内心中翻江倒海,濑古支队有备而来,他们是在防备先遣队?
先遣队在南线上歼敌无数,早已成为日军的头敌人,在国军防区中辗转一个多月,应该逃不脱日间的渗透侦查。
十八惊坐在一旁,双手攥紧一撮枯草,一脸悔意,万幸教官没有采纳自己的出击建议,否则先遣队必定会濑古支队包饺子。
思及此处,他惊诧地仰起头盯着教官说道:“零,濑古支队有所准备,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天亮之后只怕……”
“你怕什么?”杨关没好气地训斥,随即侧头说道:“传令一二分队向濑古支队后方靠拢,待机而动,预备歼敌。”
“是,迂回包抄,战前准备!”通讯兵集体受命,敬礼的劲头十足,一脸洋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