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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侧二十米、手雷招呼,炸死小鬼子!”
……
沙潮与硝烟交织、弹片子弹织络,这是生死之地。
汗与泪融合、血与武器粘连,这是兄弟们的抗战、杀鬼子!
呼出一腔热情,吸入战火污垢,打出复仇的期望,一发子弹、一枚手雷皆是心神与血泪融汇的战火情怀!
战争交响曲正在上演,兄弟们在伴奏,舍身往死不计个人荣辱扮演其中,沉浸得不能自拔。
热血的旋律激荡人心,淳朴的情怀融入天地,自己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瞅着,什么也做不了?
虽然眼前一片迷障什么也看不见,但是听得见,各种声浪汇入脑海也是一种。
“砰”
耳畔被枪声惊悸,杨关霍然侧头,一个瘦弱的身影落入眼底,不顾左肩头的伤痛,左手支地,探出右手一把拉下人影。
“谁让你上来的,胡闹,赶紧回去!”
这丫头怎么上来了?
“我要杀鬼子,每个人都在战斗,也不让我参战,凭什么?”
谢棠委屈的吼叫,以泪洗面,她想报仇雪恨,看着别人杀鬼子心里难受,只想杀鬼子。
“听话,赶紧回去,传令兵都在战斗,你现在就是传令兵,我需要知道战局走向……”
杨关婉转规劝,此刻了解战局无益,整个战场乱成一锅粥,收集情报几乎不可能。
“你骗人,谁下达各自为战的命令?娟姐也在左边参战,我为什么不能参战,多一个人多一分力量。”
谢棠反将一军,重炮阵地上满打满算不足五百人,面对数万日军围攻非同小可,一处崩溃便彻底败亡。
伤兵请缨驻守人字形工事诱敌,目的在保存有生战力杀鬼子,牺牲了几十人。
这还是杨关机智百出,秘密构筑第二阵线的功劳,否则即使是摧毁鬼子坦克也无法阻挡日军的进攻。
鬼子兵很狡猾,惧怕损伤过大一直没有展开全面性的冲锋,也被战略意图阻碍,幻想以最小的代价拿下重炮阵地。
挖掘地洞只是一个方面,犬养的仅看见一次盾车战法,随即利用废材做盾牌。
虽然鬼子兵没有来得及构建轮子,但是以人力拥簇盾牌前进,阻挡了无数索命的飞弹。
而且鬼子兵惧怕死亡,利用鬼子尸体垒建掩体,在战斗进行一个小时之后形成僵持局面。
现如今依据掩体抗击,死战不退,鬼子兵也知道撤退是死路一条,促使鬼子兵就地挖掘战壕。
敌我双方相距五十米展开僵持战,火力对射,甚至于从地洞渗入展开突袭。
五条地洞没有炸药包无法完全摧毁,手雷不起作用,给鬼子兵陆续捅开而突袭。
不过处在沟渠不能回归的士兵找到活计,守候在洞口周围,用刺刀宰杀爬出来的鬼子兵,已经杀了上百个。
总的来说局面僵持不下,鬼子兵依仗人多火力猛的优势打得士兵们反击乏力,但鬼子兵也不敢冲锋。
形成这种局面源于死去的鬼子兵太多,促使幸存的小鬼子就地取材,很轻易地搭建一道尸体壕沟做掩体。
“杜鹃,传令兵都靠过来,快!”
杨关发火了,兄弟们打疯了可不是好现象,浪费子弹其次,火力点全部暴露极度危险。
鬼子兵一旦集结枪弹招呼射击孔,很有可能撕破防线,在信息不通的阵线上很容易崩溃。
一道道灰不溜秋的人影聚拢,除却一双眼睛还算明亮,其余的部位皆是灰黑色。
也许是适应,或许是抗战激情掩盖了呼吸道的疼痛,众人喘着粗气也没有咳嗽几声。
感同身受,呼吸道内火辣辣的疼痛,但兄弟们忽略不计,这就是抗战情怀!
“传令各部减少火力点,制作弹弓阻敌,架设山炮平射,机动灵活抗敌,告诉兄弟们、谁也不许蛮干!”
一米多高的掩体比小鬼子安全,完全可以用弹弓机动游击,甚至于推着山炮机动。
“是,灵活抗战!”
传令兵领命,纷纷哈着腰奔走四方,转瞬间没入硝烟之中。
东北风,东方山峦之战,以及临淮关方向的战斗硝烟全部汇集重炮阵地,寓意着什么呢?
正当他思维走神之时,杜鹃凑近眼跟前说道:“我们怎么办?眼看着兄弟们抗战无动于衷?”
幽怨之语,杨关推开她说道:“守候电台,以免出现重大事件,这个时候绝对不能疏忽大意!”
“你胡说,大娘守着电台你还不放心?”谢棠娇吼,抓起地上的三八大盖往前凑。
杨关一把把她拉了回来,瞪着二人吼道:“给我准备手雷,我们一起杀鬼子,视线受阻,枪械没有用。”
二人欣欣然接受任务,从旁边抬来一箱子手雷。
杨关仰躺在地,对着二人喊道:“拔掉拉环,用力磕碰再交给我,注意配合。”
“咝咝……”
二人供弹,他一人奋力甩雷,手雷在鬼子兵头顶上爆炸,借助缝隙认准目标再来一枚。
战斗持续,一战至天明,战场格局逆变。
第99章存亡()
阴冷的东北风刮了一整夜,但风卷硝烟、裹着沙尘、融汇血腥气息向西南席卷,它是热的。
燥热呛人的气流迎来朝阳,在霞光中妖娆游荡,焦黑、粉红、白带、纱帘等说不出的形态与色泽。
一种色泽与独特的气息很清晰,它成淡红粉色颗粒状,味醒,弥漫散播于低空之中。
对,那是由血液演变,战火激情的渲染,你死我活的奢侈品在地方都享受不到的血腥因子。
杨关仰躺在地观摩战场奇景,一身皱巴巴的军服血泥浸染,左肩头褶皱处血液汇滴,继而滚落血泥地面。
一寸山河一寸血太抽象,在他的周边全是血泥,左右延绵整个工事皆是一般模样、抗战血泥!
天很蓝,云很淡,但它们太遥远,遥不可及,思维都无暇顾及的祥宁景象。
沐浴粉红颗粒,接受大地按摩,耳闻炮声隆隆、枪弹齐鸣、嘶吼拼杀之音才是现实?
这是真的吗?为什么自己恍如梦中?
多么希望这只是南柯一梦,虚幻的世界,兄弟们也就不会流血牺牲,不会……
眼前一花视线被阻,一张憔悴泥泞的脸蛋现于眼底,泥泽蓬乱的长发比灰姑娘凄楚一百倍,仅剩下一双泪眼……
两行温热而泥泞的清泪洒在眼皮与脸上,散发出一股淡淡的体香,她是杜鹃?自己没有做梦、这就是现实?
“你感觉怎么样?说话、你说话啊?呜呜……”
杜鹃心碎珠落,自责、懊悔与疼惜弥漫身心,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一心抗战却淡忘了他的伤势?
眼看着他泛散的眼神,溢血的肩头与脸颊,一颗心如刀割一样疼痛。
颤抖着双手抚摸已瘫软无力的泥泞身体,冰凉中仅有一丝温热,杜鹃吓坏了,怎么办,怎么办?
他失血过量身体冰凉,神智恍惚,再这么下去一定会出事,不,都是自己的错,老天爷你开开眼吧!
杜鹃懊悔不失,一夜奋战辗转整个阵地,一味地供送手雷,促使杨关像一门精准的小钢炮轮炸鬼子兵。
手雷临空爆炸,弹片在鬼子兵头顶上一米处散花,杀伤力无穷,每每扫清三米方圆之内的敌人。
初始弹道距离一百米,炸得鬼子兵魂飞天外,百米内但有火力点全部哑火,炸死多少鬼子兵无法统计。
日军疯了,死一批补一批,一心围剿重炮阵地,多次渗透到壕沟边沿,战斗打得很激烈。
山炮在兄弟们的努力下全部平架在沙袋之中,但杨关不让兄弟们开炮,预留在最危险的时候开启。
如此一来,士兵们只能利用弹弓阻敌,配合重机枪扫射小鬼子,一战至天明。
为免阵线崩溃,杨关携带杜鹃与谢棠奔走阵地,以手雷招呼鬼子兵,歼敌无数。
不过杨关力有未逮,甩出手雷需要力量消耗,牵动伤口很正常,血崩与体力皆在投掷手雷中消耗。
一百米,八十米,三十米……
投掷距离在无形之中缩短,他坚持不懈,一战至瘫软的境地,再也没有力气奋战而仰望天际。
杜鹃啜泣不止,以悔恨的泪水为他洗面,哭碎了一颗红心,跌跪在血泥地上,颤抖而心疼的抚摸情郎。
谢棠侧躺在右侧,遍体乏力,仅剩下一双泪眼凝视二人,也在自责懊悔,自己为什么要催促战神杀敌,为什么?
“快,把牺牲的兄弟拉出来,一定要保持火力压制,杀鬼子!”
左侧的泥猴兄弟在战斗声浪中嘶吼,双手支地斜坐在血泥地上,一身暗红色的血泥包裹,说话时喷出泥浆。
两位兄弟侧卧在地上,左右协作拉出暗堡中的兄弟,排放于七名已牺牲的兄弟身侧,那血肉模糊的面部依在汩汩淌血。
鲜血染红泥,丝丝缕缕飘起余温,嘶吼的兄弟爬行血路钻入暗堡,继而传出急促地哒哒哒声浪,杀鬼子!
谢棠看得分明,也想杀敌但遍体酸软无力,比一次都要无力,巡视远处皆是奋战与牺牲的兄弟,一颗心绞痛得七零八落,自己真没用!
“沙沙,噔噔噔,啪叽……”
传令兵跌跌碰碰地爬行而来,直至扑倒在教官身旁,呼呼地喘着粗气,急促地嘶吼:“零,东方阵地面临日机溃兵殊死进攻……”
他的嘶吼之音没有说完,北侧扑来另一名传令兵,在泥泞中急呼:“零,北方阵地上的鬼子兵发起冲锋,疑似最后的挣扎……”
东方遇危,北方遇险,西方与南方相继面临鬼子兵的冲锋,战局逆变。
鬼子兵很狡猾,看似冲锋决战,但并没有奔行围攻重炮阵地,而是采用堆垒尸体推进阵地。
鬼子尸体成堆,多得没有边际,两名鬼子兵甩动尸体向前堆垒,延绵成片像推土机一样向前推进。
兄弟们用重机枪扫射,子弹无法穿透多层尸体阻截鬼子兵的行动,危机正在迫近。
抗战一整夜,兄弟们累得半死不活,时值此刻无力投掷手雷,把持重机枪突突都很勉强。
重炮阵地已断粮一日,兄弟们饿得前胸贴后背,但没有离开战斗岗位,可是眼下该怎么办?
日军兵力众多,给养充足,前方奋战后方却在休整,加上表面上溃败的部队支援,临淮关一带的兵力汇集重炮阵地周围。
消灭魔鬼是日军的任务,至此最后的机会时刻他们绝对会疯狂进攻,殊死一搏。
鬼子兵也被打疯了身心,面对命令与伤亡危机不得不奋力相抗,他们也不想死。
东方阵线十数里皆是土丘地带,张自忠的五十九军与先遣队在坦克的协作下奋战了一夜,已经接近重炮阵地。
日军原本溃逃的局面在驰援部队占据土丘而稳住阵脚,促使五十九军难以越过封锁线。
夜幕下的战斗在于一鼓作气,日军稳住了溃散阵线,七辆坦克也无能为力,在没有炮弹的情况下对山丘上的鬼子兵没有威慑性。
三辆坦克冒进已被鬼子兵炸瘫在田野上,促使战斗僵持不下。
天光放亮,坦克的威慑力倍增,东方的日军溃兵已成定局。
北方临淮关的战斗亦是如此,日军在临淮关盘踞数日,早已布下天罗地网,促使五十一军与先遣队难以逾越临淮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