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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鲁看到秋明的神色,心中一颗大石落定,笑道:“我张家在城西有处大宅,如今空来也是无用,不如暂借给妹夫安顿,岂不是好?”
秋明连声感激,张鲁却面有得色。朝廷法令,郡县之丞日常须居于署衙之内为主官署理政务,每旬日才可有两天回家过夜。妹妹如今还未过门,只能算是外室,可以顺理成章地同住在县署之内,到时候混闹出个一男半女来,妹妹在秋家的地位不是就大为提升了么?
和攀和崔杰显然都想到了这一层,却并不点破,只笑嘻嘻地聊起了冬令进补,狗肉为佳。
等到在张宅把家眷安顿好,围观群众大多已经星散,秋明也终于找到机会仔细询问王虎。王虎虽然按照秋明的命令把缠头市搬进了邓州城里,可是吾离冢那块地盘也没有就此放弃,却在那里搞起来个骡马市场。
王虎解释道:“骡马牛羊之属随地便溺,异声异味都是不小,若是放进城中难免扰民情静,而且马贩牛商多横行不法之人,不如留在城外也方便管理。”
秋明点头道:“不错,你想的很好,我们可以把这个骡马市场继续做大,要是能够吸引到北方的胡人过来贩马就更好了。”
胡马?这位县丞想要做什么?王虎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又继续讲起了缠头市的情况。哦,现在已经不叫缠头市了,因为是凭着秋字旗通行的,所以叫做秋市。
前R县令确实开发了许多房产,但是由于考虑到大众的购买力,这些房子的格局都是偏小,用秋明的话来说,除了某些高档别墅,其他都是小户型。这样的小房子对习惯了前后同时做买卖的缠头市商造成了很大的困扰,王虎于是重新规划了一下,用一条笔直的长街把秋市分成东西两阙,东阙为闾,西阙为市,这样大家各取所需,既方便又不失体面。
秋明大赞王虎在经商方面有管仲、范蠡之才,不枉提拔他做了这个市曹,王虎也有些得意起来,趁机道:“这都是秋县丞赫赫之威,这些市商才能如此顺从,卑职何敢居功?今日天色尚早,不如县丞亲自去市上走走,感顺便提点一下卑职的错处吧。”秋明欣然从之。
第112章 东闾西市()
虽然是身着便装,但是邓州百姓大多已经认识了这位有点不务正业的县丞,一路上不停有人向他问好打招呼。秋明心情很好,随口问道:“今天郭嘉和居孔怎么没来?县署里事情那么多,把他们两个都困住了么?”
魏延笑道:“别提了,他们两人每天被你那位如夫人追得鸡飞狗跳,都是一肚子怨气,估计在等着你去向他们上门赔罪呢。”
秋明讶道:“那个张玉兰也是名门之后,怎么会如此刁蛮?”
魏延想了想:“也不能算刁蛮吧,就是总管着我们要一些奇怪的材料,说是要炼什么大罗仙丹,象那些鹰爪虎掌无根水之类也不是很难得,但是五百年的龟壳、原配的蟋蟀、开花的竹枝什么的可就难弄了,有钱也没地方买去。而且这位如夫人同情心爆棚,每当郭嘉断案时听到有人啼哭喊冤,就忍不住要跑进前衙要求郭嘉重新审理,次数多了,郭嘉气得要告老还乡。”
郭嘉现在才十五六岁吧?想起他气呼呼告老还乡的模样,秋明不由得张大了嘴。又想起那位任性的张大小姐,简直是一朵修仙的白莲花,就是不知道洪荒之力怎么样?
正说着,前面已到秋市,只见长街笔直,右边沸声如潮行人如织,左边却空空荡荡门可罗雀,秋明奇道:“这边就是女闾?怎么会如此萧条?”
王虎道:“以前在缠头市时,粗汉豪客向来都是想进就进任意放纵,可是入城之后,这些家伙好象一下子读懂了儒典礼法,什么白日不可宣淫啊,什么使民由之不可使民知之啊,一个个都不大敢往这边来。目前除了一些熟客还会在夜间过来寻欢作乐以外,女闾都很少开张了,收到的缠头之物也很少……”
秋明笑道:“当时我走得急,许多事情未来得及交代,这缠头市虽然名字改了,可里面的内容还是未改,还是以缠头之物来获利,这样不行。照我看呢,不管东闾西市,都是按占地大小收取官费,一是房租,二是市场管理费。”
“市场管理费?”王虎品味着这新奇的名称:“他们平日就要按人头缴纳税赋的,这样新增的费用会不会赶跑了这些市商?”
“普通的税赋那是代国家收取的,即使是田夫走卒也是要交的,而这些市商做的是低买高卖赚取差价的勾当,他们得了暴利,自然也要承担更多的义务。并且,我们也要经常对他们进行日常管理,遇到什么争执打斗官府还要及时处理,这样收些费用不是很正常的么?”
王虎想了想:“西市商人利来利往,交些费用换取心安,应是无妨。至于东闾的女娼,若无缠头之资,只怕连平日生活都难以为继,这个什么市场管理费是否可以减免?”
秋明道:“你不懂,这皮肉生意才是最大的暴利,想当年……,算了,总之,东闾的管理费不但不能减免,还应酌情加收暴利税。”
秋明想到管仲设东闾而霸中原,心中豪气顿生:“东闾现在的不景气,是因为观念还没有转变过来,我们要在城中推广轰轰烈烈的讲文明树新风活动,要打破道学先生那些坛坛罐罐,要让所有的士民都认识到,支持东闾就是支持邓州建设,功在当下,利在千秋。”
“当然,东闾的女娼们也要发掘自身的卖点或者闪光点,不能闷坐在家里守株而待一点缠头之物,比如说,去西市给商人们走走秀,宣传一下产品,或者,来个花魁大赛什么的。对啊,花魁大赛,我怎么刚才没想到呢?以花魁名次确定女娼夜合之资,这样明码标价,杜绝了某些人随意应付缠头之资的恶习,也保障了女娼的合法权益。”
王虎听得目瞪口呆,秋明的这些言论真是闻所未闻,但是对于他这样市井出身的人来说又分外地顺耳,他琢磨了一下道:“那这些收上来的市场管理费,也是送入官仓交给吴贵管理吗?”
秋明板着脸道:“正常的税赋自然要入官仓,我可不是营私舞弊这人,不过其他的费用都是市场经济高度发展的产物,每一个铜钱上面都不可避免沾染了资本原始积累的血腥和铜仇,先送到我家里让我慢慢清点祈福。等过个三五十年这钱中的戾气消散尽了,我再拿出来做慈善积阴德。”
看见王虎唯唯诺诺的样子,秋明拍着他的肩膀道:“东闾西市,既要物理的隔离,也要有机的融合,你是我一手提拔起来的,算是自己人,让我们一起开创大场面吧。”
把东闾西市全部走了一遍,那些市商纷纷上来巴结奉承,就是女娼们也隔着栏杆狂抛着媚眼,秋明心中大乐,终于体会到了一把做明星的感受。
正在得意,陈震从人群中穿出,拉住秋明D县丞如何在这里,快去县署看看吧,郭奉孝被你的如夫人气得吐血了。”
秋明吓了一跳,郭嘉身体不好他是知道的,还指望着什么时候把华陀或者张仲景接过来给郭嘉好好看一看呢,现在这么年轻居然就吐血,难道真的是天妒英才?
在前往官署的路上,秋明向陈震细细问了一回,原来秋明不在,和攀袖手,这段时间邓州的诉讼刑狱都是郭嘉和居孔两人办理的,两人今RB也要到城外迎接秋明,却不料衙中突然来了一件案子,却是个妇人杀夫,而且手段残暴,在当地民愤极大云云。
郭嘉并没有听信乡老的一面之词,多方引导,终于令妇人说出实情。原来此妇本为外郡拐来卖与此间老鳏夫为妻,多次逃走都被乡民捉回,其夫更以铁链锁住日夜毒打。到乡五年,生了三个子女,全部被其夫卖与他人。妇人对其夫恨之入骨,乘便以毒杀之,焚尸煮食,锉骨扬灰。
郭嘉审清了案情,妇人也是一心求死,于是判曰:“其情可悯,其状可惩,为妇者杀夫,罪加一等,当绞。”妇人叩头伏罪,乡老抚须点头,却不料一直在旁边偷听的张玉兰大小姐闹将起来,直指郭嘉草菅人命,纵恶罚善,不明天道人心,实乃害民昏官。郭嘉一口气没忍住,当场血喷公堂。
第113章 郑伯克段于鄢()
秋明赶到县署时,天色将晚,犯妇已经收监,苦主也暂且出去投亲,只等来日宣判。借着落日的余晖,他看见一个身穿淡青色道袍的小姑娘正端着一碗黑水使劲往郭嘉口里倒,而郭嘉紧闭牙关,一副宁死不从的样子。
秋明惊呼一声:“住手,你要害死他吗?”
小姑娘不满地瞪了秋明一眼:“我这是刚请下的最好的符水,是给他治病的,什么叫害死他?对了,你是什么人啊?为什么擅闯县衙?”
秋明看见郭嘉无事,心头大石总算放下,笑嘻嘻地道:“你叫张玉兰是吧?我是秋明。”
小姑娘呆萌地应了声:“哦,秋明。”忽然惊觉:“呀,你就是秋明。”双手把碗一丢,飞快地逃走了。
郭嘉找来清水漱口,摇着头道:“小表弟,你的这房如夫人真是……,唉,我都不知道怎么说好了。”
秋明小心地赔笑,问道:“居孔呢?他怎么不来救你?”
“他去调查那妇人所说是真是假了,对哦,你既然回来了,那这个案子自当由你来审理,我总算得脱大难了。”
秋明心想,以郭嘉之才,处理这么一个百里小县的政务那真是轻松写意之极,他说的大难应该指的张玉兰吧。当下也不说破,只道:“奉孝辛苦了,这个案子就交给我吧。”
郭嘉奇道:“看你的样子,倒象是胸有成竹,你准备怎么判?”
秋明刚说了四个字:“春秋决狱”,郭嘉就眼睛一亮,随即挥手制止了秋明继续往下说。他站起走到前衙的侧壁,用布条堵住壁上的一个破洞,接着就听见张玉兰的一声惊叫,然后是一溜小跑远去的脚步声。
郭嘉笑道:“看来你这次去陈留,学了不少东西嘛。”
秋明得意地道:“那当然,你也不看看我的岳丈是谁,随便提点我一下就够我用一辈子的了。对了,我问你,郑伯克段于鄢,是什么意思?”
郭嘉的眼睛更加锐利起来,昏黄的烛火中显得亮如星辰一般,他忽然道:“你想要对付合肥侯?”
秋明吓了一跳:“什么?这你也看得出来?太神了吧?”
郭嘉撇嘴道:“吃了合肥侯那么大的亏,以你的性格,不加以报复才怪了。不过这条绝户计太过毒辣,究竟是何人所出?”
秋明想了想,还是没有说出荀攸的名字,只是继续询问道:“这六个字,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说是条毒计?”
郭嘉道:“这一条出自春秋左传,说的是郑庄公和弟弟太叔段的故事。郑庄公知弟弟有反意,反而不断纵容他,给他各种赏赐,太叔段需索无度,终于起兵造反,郑庄公秉大义名分,很快击败并处死了太叔段。郑伯克段于鄢,虽然只有六个字,却点出了郑庄公对弟失教,故意诱使他造反,使其自寻死路自入死地,其中不无讥讽之意。”
一直没说话的魏延出声道:“你们读书人真是麻烦,区区几个字还弄出来这么多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