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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明脸色大变:“竟有此事,那可怎么办?”
皇甫嵩把双掌合起立于眼前,指缘轻轻摩擦着眉心,忽然叹道:“荀公达果然好计策,我倒是错看他了。”
阎忠点头道:“不错,我适才已问过贾文和,他也道此必是荀攸之计,为的正是保全明公。”
第57章 三国毒士()
看见秋明脸上的惊奇,阎忠说明道,由于左丰先前构陷卢植,在朝野造成很大震动,许多官员在明在暗都对左丰恨之入骨。这次他动用节钺对付皇甫嵩,大多数人只会认为他又在陷害忠良,应者只怕寥寥,而象阎忠这样的更是马上来向皇甫嵩通风报信。借用左丰的逼迫来给皇甫嵩提供更多的回旋之地,荀攸此计可称为欲纵故擒。
秋明的脸上刚显出一丝轻松的笑容,阎忠又道:“但是贾诩进一步分析,荀攸此计一石二鸟,未必就安了什么好心。”
这下连皇甫嵩都露出了震惊的神色,急忙追问,阎忠道:“虽然左丰假节钺调兵,很可能雷声大雨点小,根本不能对明公造成什么威胁,可惟其这样,朝廷会对明公更加忌惮。虽然不知荀公达用意如何,但明公威加宇内,名播四海,偏偏还手握重兵,符节不可使动,斧钺不可加身,又得罪了权臣奸宦,其祸必不久矣。”
皇甫嵩似乎把整个身子都沉进帐幕中的黑暗里,他扬手道:“贾文和智计不逊荀攸,他有何见解?”
阎忠看了看皇甫嵩欲言又止,如是几次,终于下定了决心道:“贾诩道,明公为今之计,惟有顺水推舟弄假成真,举旗倡义南面而制,大事可成矣。”
皇甫嵩全身一震,身影显得更加暗淡了。阎忠既然已经说了出来,干脆也就豁出去了:“如今明公得罪张让一伙,迟早必为所害,即使弃官而逃,虽一亭长亦可缚公。而明公屡次大破黄巾,海内归心,若能举旗待制,士民必云集而响应,赢粮而景从,天下传檄可定也。此大丈夫建功立业之秋,明公诚不可废也。”
皇甫嵩沉默良久,摆了摆手道:“我倦了,阎县君远来辛劳,可先到营中安歇。”阎忠虽要再说,却见皇甫嵩态度坚决,只得告辞出去了。
阎忠走后,中军帐里的烛火跳动得更加激烈,气氛更加压抑,秋明的鼻尖鬓角都慢慢地沁出了汗滴。他正想偷偷地擦一把汗,皇甫嵩骤然问道:“则诚,你怎么看?”
秋明几乎条件反射地要答道:“大人,我以为此事定有蹊跷。”忽然省悟到自己不是李远芳,皇甫嵩也不是狄仁杰,未必喜欢这样的调调。
搜肠刮肚了许久,秋明也不记得历史上皇甫嵩有过举旗造反的经历,甚至就连董卓这样的小瘪三屡次逼迫他也是逆来顺受了,自己可千万不能乱说话引起他的猜忌。
秋明认真地组织了一下语言道:“师尊,我认为阎县君和贾主簿的话有一定的道理。”他这句话一说,马上感觉皇甫嵩的呼吸急促了许多,帐内的空气也诡异了许多,秋明连忙接着道:“不过这个道理是站在他们立场上的道理,而站在师尊的立场上,却又许多不通之处。”
皇甫嵩来了兴趣:“说说看,怎么不通了?”
“师尊新破广宗,声望一时无两,纵然因为这些书信得罪了十常侍,想来他们也不敢公然加害,只敢暗中罗织罪名。而如今左丰和师尊交恶,还公然动用节钺对付师尊,已经弄到尽人皆知,即使十常侍发动陷害,想来也会有仗义敢言之士为师尊说项,未必便是一个必死之罪。”
说到这里,秋明的思路渐渐清晰起来:“我看荀攸此计,就是个死中求活的意思,而贾诩的方法,更多的是为了自己的进身之资。如果师尊举兵,若成,他是一个成龙之功,若不成,他也不过是逃归乡里,并无杀身灭族之祸,可是师尊的境遇就不一样了。”
皇甫嵩继续沉吟,秋明暗中擦了把冷汗,心想这个三国毒士果然是毒啊,皇甫嵩任命他为主簿,也算是对其有提拔之恩,居然这么一扭脸就把皇甫嵩给出卖了。他转念又一想,啊呀不对,纵观整部三国,贾诩识人断事猜测人心就没有不准过,难道他已经看出来皇甫嵩确有反意?
秋明越想越有可能,自从左丰走后,皇甫嵩的表现就一直大异寻常,自己虽然各种猜测,可就是没想到他会反。既然他有反心,自己却又如此说话,那么……秋明的冷汗顺着脊梁就流了下来,几乎沾湿了整片征衣。
担惊受怕中,每一秒都仿佛是在煎熬,又不知过了多久,皇甫嵩忽然长身而起:“则诚,速速将阎忠贾诩擒来见我。”他马上又改口道:“不,持我的金批令箭去,见此二人可立斩之,不得使其多言惑乱军心。”
秋明知道皇甫嵩主意已定,答应一声转身出帐,点集兵丁时,秋明又想到,如果不是自己多言,贾诩此计能否成功?皇甫嵩是否真的会反?还有,自己真的要斩了贾诩?一时间,秋明心乱如麻,不知如何取舍。
贾诩的营帐早就人去营空,守门的老卒说,他二人问了去濮阳的道路便向南直奔去了。秋明不敢耽搁,领人一路直追下去,又恐他们从小路逃走,于路口不断分兵,务要追到阎忠贾诩。
过得半日,大营中炊烟四起,用过午饭,一队民壮赶着空荡荡的粮车,迤俪向东北方向行去。
刚刚走出广宗,只听得四面锣响,一彪人马当先拦住去路,为首一员小将一脸猥琐两眼溜溜,大叫道:“阎县君、贾主簿,秋明在次等候许久了。”
混迹在民壮中的阎忠顿时面如死灰,贾诩苦笑一声排众而出道:“少将军如何识得我这一计?”
秋明得意地道:“我只不过突然想到,阎县君虽是西凉人氏,却久在信都为官,如何连去濮阳的路都不认得,分明是要来赚我。”
贾诩叹气道:“罢了,既然落入你手,要杀要剐,少将军给个痛快就是。”
秋明看这贾诩虽然话说得大义凛然,可是一双眼睛转来转去,分明是个惜命之人,哪里真能舍生取义什么的,当下笑道:“文和说笑了,我要想杀你,直接把你从营里搜出来不是更好?又何必等在这里喂半天蚊子呢?”
贾诩却不再说话,只拿眼瞄着秋明,秋明咳了一声道:“方今天下大乱,文和可愿随我共襄社稷?”
第58章 回到原点()
贾诩哦了一声,不紧不慢地道:“原来少将军倒是想反,那为什么刚才不力劝令师举兵呢?”
秋明脸上一红,支吾了两句,贾诩却会错了意:“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少将军宁为鸡口不为牛后也无可厚非。不过你外无赫赫之功,内无籍籍之名,无人无地,无亲族无势力,何以与天下争雄?”
秋明的心一下凉了半截,别看贾诩说的文绉绉的,其实就是明确告诉自己,你一个熊孩子什么都没有,乖乖到一边玩泥巴去吧,我贾某人可不愿意陪你去发疯送死。
又寒暄了一阵,阎忠见秋明确实是没有敌意的样子,便要告辞离去,秋明忽然想起一件事,拉住贾诩道:“文和此去,说不定会陷入叛乱的氐人手里,你可假托自己是太尉段颎的外孙,那些氐人感段公威德,必不敢来害你。”
贾诩吃惊地看了看秋明:“氐人也反了吗?贾诩受教了,若能得脱此难,日后定当相报。”
秋明心想,这本来是你自己想出来的计策,我只不过借花献佛而已,又刷了好感度,这样的善事真是打破头也要抢着做啊。
秋明的好心情在回营见到皇甫嵩的那一刹那就瞬间荡然无存了,半天不见,皇甫嵩还是高高倨坐在帅座之上,只是身影显得更加幽黑了。
听完秋明的汇报,皇甫嵩哦了一声道:“逃掉了?那也不用管他。则诚,你上前来,我有话和你说。”
秋明登时寒毛直竖,这个场景似乎很诡异啊,到底是叫过去直接一剑砍了,还是在帐外埋伏刀斧手掷杯为号呢?他硬着头皮走到皇甫嵩身前,皇甫嵩却拿出一个小卷递给他道:“我得罪权宦,不知后事如何。不过下曲阳张宝仍在,朝廷还需要我领兵征讨,应该暂时不会怎么为难我。但是他们要治你和魏延的罪却是易如反掌,很多时候连我都不好回护你们。”
“我思来想去,你们两人如今依然是义勇军身份,我先暂且为你们脱去军籍,再修书一封荐你们去南阳朱儁处投军。朱公伟向来与我交好,必不会为难你们,而且你们对宛城周边应该很熟悉,若能助他拿下宛城,为师也好为你们请功脱罪。”
秋明满心的委屈,自己可是刺杀张角的大功,被那太监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居然就成了欺君之罪了。就这样灰溜溜的回宛城?那不是辛苦了一圈又回到了原点?
皇甫嵩看出了他脸上的愤懑,又取出一个革囊道:“这是为师读书穷经研究出的一些心得,还有一些战争机械的图纸,你感兴趣的弩车也在里面。你先自己琢磨一番,过段时间我再为你答疑解惑。”
秋明恭身接过,忽然想起一事:“师尊,典韦也和我一起去宛城吗?”
皇甫嵩摇头道:“典令明我还有大用,不能跟你走。”
看见秋明脸上古怪的神色,皇甫嵩咳了一声道:“典韦只是个混人,又没有什么大过错,阉党应该不会来对付他的,而且我还要帮他销罪脱案,这也需要费一番手脚的。你不会认为我是想拐你的人吧?”
秋明连道不敢,转身就往帐外走,皇甫嵩又叫住他道:“则诚,我家中尚有一子一女,如我变生不测,还请你多照拂着些。”秋明唬得马上道:“师尊乃国之栋梁,前程似锦,三公可期,怎会有不测之事?若有不便之时,学生自当尽心为师尊分忧。”皇甫嵩叹了一声,也不再多说。
张辽典韦送出老远,还赠了许多金银盘缠,与秋明洒泪而别。秋明现在是有罪之身,也不敢走大路,只得带着魏延穿山过岭,一路凄惶不可胜言。
将近宛城时,却听说江夏都尉秦颉说动荆州刺史徐璆以举州之兵来援朱儁,于城外设伏袭杀黄巾渠帅张曼成,黄巾余党逃入城中以赵弘为帅,坚守不出。宛城城高墙厚,一时不得攻克,朱儁一面广召援军一面加紧制造攻城器械。
秋明眼看着城外大军军容整齐旌旗招展,和魏延商量着先不急着投军,竟绕过宛城径往新野而来,只半日便进了黄石寨中。
此时黄盖已回零陵,黄承彦也已有事回了荆州,只有郭嘉还留在寨里照顾甘宁,几人一见面都是大喜。甘宁本来还在卧床休息,听到魏延说起广宗,眉眼挑开,振臂而起道:“大丈夫当行此勇烈之事,奈何幽厄于此做妇人态乎?”
秋明吓了一跳:“你大病还未愈,怎么说起来就起来了?赶紧再躺下。”
甘宁一把抽出床边的佩刀,在屋里舞了一回,直舞得银蛇千转电光万道,才收刀入鞘:“我的身子早就好得差不多了,今天再被魏延一激,马上便恢复如初。魏家小子,你说那个什么典韦,可比得过我手中这把刀?”
魏延一个劲的摇头:“比不过,比不过,人家一个指头就把你捻死了,还用比么?”
甘宁大怒:“出去才几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