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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便要出门去下一个房间。秋明连忙叫道:“来大家留步,秋明有一事相求。”
来莺儿转身,以异样的眼光望着秋明道:“不知伽罗神将找奴家有何事?奴乃贱籍,可不懂什么佛理经藏,更不可能三皈依、四皈依什么的。“说完,她自己抿着嘴笑了起来。
秋明额头挂下三道黑线,只好说明自己有急事要离开洛阳,却不知天子是否还有事要自己留在京中,只好求来莺儿代为引进宫门。在座的老头子大都是所谓的野之遗贤,也就是登不得朝堂,又不愿意出任小吏,眼高手低的一帮人,听见秋明的话,刚才斗气的老头子冷哼一声道:“天子如今正为凉州所苦,你居然因为一点家事就想打扰陛下,真正可鄙可叹。”
秋明大怒,你才是小事,你们全家都是小事,在我们家,老婆的事才是第一等的大事。他懒得再和老头罗嗦,只以恳切的目光望着来莺儿。
来莺儿为难道:“不是奴不想帮忙,只是如今奴家自己也进不了宫了。”
秋明眨了眨眼睛,一千万钱就是为了让你进宫跳一支舞?难道你真的是德艺双馨的人民艺术家了?来莺儿看秋明明显不信的样子,解释道:“皇子协看过两遍奴的公莫舞后,就嫌重复乏味不再召奴家进宫了,只说等有了新戏以后再说。”
汉献帝现在有多大?四岁还是五岁?这么小的娃儿就知道喜新厌旧了?秋明抓抓下巴:“既然这样,你就排个新的好了。”
这一句话说出,秋明现周围的人都在惊奇地看着自己,好象是说错了什么似的。那个老头子似乎看到反击的机会,冷笑道:“公莫舞乃前人传下,风雅而诵,岂有新章?”来莺儿也道:“是啊,公莫舞只有远行送别这一场,如何能有新戏?”
秋明侧耳听楼下的鼓点音乐,分明带有些昆曲京剧折子戏的雏形,这个不是用旧瓶装新酒就可以了么?怎么可能没有新章呢?他想了想道:“只需要把场景和歌词换一下,乐声舞步什么的都不用换,不就是场新戏了么?”
老头子更得意了:“看你也象读过几年书的,如何不知公莫之词乃前人旧制,不可增删一字,当真是贻笑大方了。”秋明顿时怒气勃:“如何不能增删一字?我记得李贺就写过一公莫舞歌,众皆叹服。”
所有人一下子安静下来,过了一会,陈琳问道:“请问秋兄,这位李贺是何许人也?”
秋明暗叫一声糟糕,自己怎么把唐朝的诗鬼给说出来了,他眼珠一转道:“李贺是我本乡才俊之士,其才胜秋明十倍,只可惜身陷黄巾乱中,英年早逝,让人不胜扼腕。”
陈琳跟着叹了一声,却道:“不知这位李贺所作公莫舞歌端的如何,秋兄可否试诵一回?”
秋明心道当然可以了,以前努力背下这么多诗词不就是为了一来泡妞装逼二来穿越装逼吗?他假意推辞了一下便开口吟道:“方花古础排九楹,刺豹淋血盛银罂。华筵鼓吹无桐竹,长刀直立割鸣筝。”
陈琳啊哟一声叫了出来:“此歌颇有古风,而且暗合公莫舞之曲调。秋兄且暂歇,待我录下此歌,也好为那位李贺传名于天下。”
秋明笑嘻嘻地看陈琳摆好文房四宝才继续道:“横楣粗锦生红纬,日炙锦嫣王未醉。腰下三看宝玦光,项庄掉鞘栏前起。材官小尘公莫舞,座上真人赤龙子。芒砀云端抱天回,咸阳王气清如水。铁枢铁楗重束关,大旗五丈撞双环。汉王今日须秦印,绝膑刳肠臣不论。”
陈琳一挥而就,将绢纸递与来莺儿道:“此曲当为鸿门之故事,真有神鬼之才。”
来莺儿接过来赞了一声:“陈公子好俊的字”,读了几句又道:“那位李公子好俊的文才”,再看了秋明一眼:“秋公子好俊的记性”。秋明笑道:“李贺的歌,来大家的舞,陈琳的字,再加上在下的嘴,此舞可称四绝,不知来大家可能当此一舞?”
来莺儿又细细读了几遍,手指轻轻地打着拍子,忽然转身下楼去了。(。)
第二百四十六章 为高祖寿,为汉家寿,为社稷寿,为天子寿()
这时房间里众人看秋明的眼光已经明显不一样了,那惹事的老头似乎也惴惴地不敢再惹秋明。陈逸看了老头一眼,笑着对秋明道:“这位李贺如此大才,必定还留有其他的诗作吧?”
秋明想了想道:“李贺一生郁郁不得志,写的诗虽多,流传出来的却少,我还记得他的一咏马之作。大漠沙如雪,燕山月似钩。何当金络脑,快走踏清秋。”
满室皆静,所有人眼前似乎升起一轮弯弯的明月,燕山如铁,平沙如雪,金鞍玉马快走如飞,这是何等的豪情状志?陈琳赞叹道:“果然好诗,此人才具胜我……”,他看了看秋明:“胜我九倍。”
秋明这个气啊,刚才我说李贺胜我十倍,现在你说胜你九倍,意思就是比我强一丢丢了。不过秋明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要不是靠背下来的这些唐诗宋词,自己的所谓文才只怕给这些古人提鞋都不配,所以也就只有捏着鼻子忍了这口气。
来莺儿下楼后,很快就叫停了正在表演的歌舞,只说是要调整演出形式,奉献给众人一场不同的公莫舞。楼上楼下的观众都是议论纷纷,一直以来,所有人见过的公莫舞都是同根同源,差别只在于腔调、身段和长巾的控制,难道这来莺儿刚刚成了名,就要擅改祖宗成法了?于是赞同者有之,反对者有之,更多的人却是抱着无所谓的态度,只要好看就成。
在议论声中,屏风再次拉开,刚才那些笙箫琴磬全都消失不见,只留下一面阔如磨盘的大鼓,而来莺儿头戴武冠身披锦袍,腕缠长巾手持鼓锤,独自立在大鼓前方。未几,不知何处响起了悠长的号角声,隐约可闻人喊马嘶,来莺儿扬起鼓锤,轻轻地敲在大鼓的正中心。
一种说不出的感觉瞬间充溢在空气中,所有的人不由得全身一抖,抬起头来,似乎听到了上天的声音。事实上,除了来莺儿自己以外,真正能听到这轻轻一点的,恐怕一个都没有,可是每个人都是心神荡漾不能自已。一时间,也没有人去评论来莺儿的舞姿于制不合了。
秋明看着来莺儿翻转腾挪,长巾飘飘如旌旗招展,鼓声阵阵似吹角连营,他眼前仿佛出现了一幅画面:汉高祖刘邦在张良和樊哙的陪伴下缓缓驰进鸿门大营,中军帐里,英武盖世的项羽按剑而坐,满面怒气,身边的范增把玩着手中的玉玦若有所思。不远处的内营中,虞姬正在细心缝补着战袍,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在张良的三寸不烂之舌下,项羽渐渐平复了怒气,手也从剑柄上松开。范增见势不妙,屡屡举起玉玦向项羽示意,项羽只当作没看见。接着就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而项伯不知道哪根神经错乱了,也急忙拔剑共舞。
咚咚咚连声鼓震,秋明回过神来,,听见来莺儿正唱道:“芒砀云端抱天回,咸阳王气清如水”,马上有人赞道:“好一个咸阳王气清如水,当浮一大白”,然后就有热血上头的家伙大叫:“诸位,请同饮此杯,为高祖寿”,于是一群人跟着大喊:“为高祖寿,为汉家寿,为社稷寿,为天子寿”。
半醉的酒徒最是难以收敛,不一会这声音就传到了街外,附近来往的行人先是一愣,马上也跟着喊了起来:“为高祖寿,为汉家寿,为社稷寿,为天子寿”。声音越传越远,渐渐传遍洛阳城的大街小巷,楼台里坊,无论是文官武将,朝臣宿老,听到这声音后也都立即停车下马,大声跟着喊道:“为高祖寿,为汉家寿,为社稷寿,为天子寿”。
天子刘宏因为今日的朝堂之争,心中郁气难消,连续征伐了四五名宫女。眼看着连番大胜,马前无一合之将,他又抓过一名胆战心惊的宫女,正欲提枪上马,忽然听得空气中有一阵沉闷的声音,如同雷鸣过顶。刘宏停下来听了一会,忽然色变道:“不好,有人欲行谋反之事,左右快来护驾。”
正在内侍宫女手忙脚乱之时,张让赵忠联袂赶到,一起跪地拜道:“恭喜陛下,此非谋反,乃洛阳民众为陛下祝祷也。”
“祝祷?”刘宏眯起眼睛,细心分辨每个字音,并且跟着读了出来:“为高祖寿,为汉家寿,为社稷寿,为天子寿”,他读着读着,眼中忽然淌下泪水:“朕登基一十八载,今日方知为君之乐。”
这时蹇硕也快步跑了过来:“陛下,城中芳泽阁伶人作公莫舞煽动百姓,如今全城响应,恐生大乱,还请陛下早兵马捉拿乱贼。”
刘宏大怒,随手捡个东西砸向蹇硕:“混帐东西,朕的子民爱戴朕,你有什么不满意的?难道你想要造反吗?”
蹇硕的鼻子前几天刚被砸破过,好不容易将养好了,一下子又被砸得鼻血直流。他听出天子口中的森冷杀气,顿时魂不附体,跪下磕头道:“臣罪该万死,芳泽阁中既有如此忠君之人,宜带进宫中当面祝祷,岂不是好?”
刘宏转怒为喜道:“说的不错,你去将一干人等带进,不对,是请进宫来,朕重重有赏。”说到这里,他摆出一个睥睨天下的造型,颇有顾盼自雄之意。张让赵忠急声道:“陛下,龙根露出来了。”天子脸上一红,连忙把裤子穿上。
秋明万万没想到,自己费了半天力,想了半天法子,居然是以这样的形式进了宫。可是刘宏现在正全神贯注地看着来莺儿的表演,秋明也只得暂且忍耐,等待合适的机会再开口。
由于刚才的声势太过于浩大,当鼓声再次敲响时,董太后、何皇后、两位皇子、众多妃嫔,都赶过来观看舞蹈,估计就连宫里吃年夜饭的时候都没有这么阵容整齐过。由于刚才已经试演过一次,此时又是非同小可的场面,来莺儿舒展歌喉卖弄身段,比在芳泽阁中更要生动几分。等到鼓声渐息舞步停驻,四面掌声雷动,稍顷,何皇后率领后宫众人一齐向刘宏敬拜道:“为高祖寿,为汉家寿,为社稷寿,为天子寿”。(。)
第二百四十七章 如朕亲临()
刘宏手舞足蹈激动不已,哈哈大笑道:“好好好,李贺的歌,来莺儿的舞,陈琳的字,秋明的嘴,可称四绝,从今而后,此舞可称四绝舞。来人啊,看赏。”
来莺儿和陈琳都是大喜谢恩,同行的陈逸胡母班等人也是无端得慕天颜,个个喜形于色,秋明却出声道:“陛下,臣不要赏赐,只有密事欲奏请天子。”
此言一出,董太后何皇后都是柳眉倒竖凤目圆睁,刘宏也皱眉道:“此间尽是朕的家人,事无不可对人言者,你就在这里说吧。”
秋明无奈,又补充一句道:“陛下,臣所奏的,乃是烛光斧影之事。”
刘宏遽然一惊,额前冷汗直流,连忙把秋明宣进偏殿。董太后惊疑不定地望了何皇后一眼:“皇后,此人所说烛光斧影究竟是何事?天子为何如此慌张?”何皇后虽然也是吃惊,可是到底沉住了气:“太后不知,儿妇自然也是不知,不过想来不外是凉州叛党、外寇入掠之事,与后宫无关。”董太后冷哼一声,也就不再说话了。
刘宏把秋明带到偏殿中,回头瞥了瞥蹇硕,蹇硕连忙招呼无关人等全部退了出去,倒是省了许多鼻血。
听了秋明的报告,刘宏沉默了半天才道:“朕待合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