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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狗没有名字,甚至连姓都没有。
因为这个乳名他一直被同龄的孩子欺负。
他想有个好听又响亮的名字,而他娘一直不给他起,他娘总说等他爹来了,给他起。
眼下他终于见到自己的爹了,他立刻欢喜地想到自己马上就能有名字了!
而他怎么也没想到,陆翔东不仅没给他起名字,反被陆翔东一脚踹开了!
陆翔东回忆着过往的一切,心中不由泛起一丝苦涩。
他叹了口气道:“是你娘让你来的?”
“呵!你离开后没多久,娘就积郁成疾病死了。她到死都唤着你的名字,还叫我不要恨你,不要报仇!娘真是没脑子,那年我才六岁,能不能活下去还是个未知数……”余云飞有些自言自语地嘀咕道。
陆翔东微微皱眉,双唇微张道:“那你是……来报仇的?”
“七!谁有空找你报仇!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儿!有人出钱买你命,我只是收钱做事。”
陆翔东深吸一口气道:“好,你要我命可以,但求你放过我儿子!”
余云飞心中一痛,不由暗道:若是将你对陆云飞的这份疼爱分我一半该多好?不!哪怕十分之一,千分之一也好!
他眼中的艳羡一闪而过,嘴角微动不屑道:“我才不会做亏本买卖,只要你一人性命!”
“好!你动手吧!”陆翔东闭上了眼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
陆云飞脸色苍白地微抬起头,他拉住陆翔东的衣袖道:“爹!不可以……”
他又瞥向余云飞,“弑父之罪天理难容!无论父亲多么对不起你,你身体里都留着我陆家的血!”
“云飞,别说了!圆寂大师说的没错,此劫早注定。昨日因今日果。小子,你动手吧!”
其实他还有些话没有说,少林寺的圆寂大师不仅推算出他有今日一劫,而且算出逃过此劫的方法,只是他命中注定只有一子。
所以今日不是他死,就是陆云飞或是余云飞死!
不过眼下看来死的只有可能是陆云飞。
余云飞撇撇嘴,扬起弯刀,稳健的手却颤抖了。
第五十二章 酒楼闹事()
第五十二章 酒楼闹事
“爹,你看我这一招练得如何?”年仅十二岁的陆云飞手握红缨长枪,舞得霍霍生风。
“好!不愧是我陆翔东的儿子!云飞,过来!”陆翔东朝其挥了挥手。
陆云飞随手抹了一把汗,俏脸顿时成了一只小花猫。
陆翔东接过下人替来的帕子,笑着替其擦拭干净。
阳光普洒在这对父子身上,很是温馨美好的模样。
而落在院墙上阿狗的眼中却是另一幅光景,他紧紧攥着拳头,双手一撑,身子轻灵地落到地上。
“阿狗,都看到了?”黄泉整个身子埋在黑色的斗篷中,站在巷角中的阴影里。
“我不叫阿狗!我姓余,名云飞!总有一天,我要这老头子后悔没认我这儿子!”
黄泉微微抬起头,那只早已失明的左眼中却露出慎人的光芒,他心道:这小子有意思,想的竟不是报仇,来日定成大器。
“那你就以成为暗河第一杀手为目标吧!”
“知道了,老头!你还处那儿干嘛,快点回去训练我啊!”
余云飞坐在河边,一口饮尽坛中最后一滴酒,却依旧没有压下过往的记忆,在脑海中不住翻腾,连带着胃都在抽搐疼痛。
昨夜,他站在陆家父子面前,最后还是没有动手。
他苦笑着望着水中明月道:“娘阿娘,儿子听你的话,可是死的就是我了呀!”
暗河杀手任务失利,向来只有一条路——死!
更何况,余云飞不是没有能力完成任务,而是故意放弃了任务。
如此行径便等同于背叛了暗河。
余云飞无奈地摇了摇头,身后传来风过草动的沙沙声。
他摸了摸腰间的弯刀,叹了口气道:“来得真快。”
他刚起身,一柄长剑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余云飞瞥了一眼银亮的剑身,不用回头,也知道身后之人是暗河长老之一的黄泉。
“动手吧!死你手上总比死别人手上要好。”
黄泉眉头微皱,道:“明知自己做不到为何要接?”
“七!”余云飞撇撇嘴,没有解释,他难道会说他接任务的时候压根就不知道是去杀他老头子?
这种丢人的事,杀了他,他也不会说。
“小飞,若你现在去杀了陆翔东,还来得及。”
“老头,这几年我杀了不少人,赚的钱虽不多但也不少,全放在暗库第九个柜子里,给您养老用吧。我这条命是你给的,功夫也是你一手教的,我能报答你的只有这些了。”余云飞淡淡说道。
黄泉摇了摇头,收了剑,轻叹一声,说:“快离开吧,往关外走,越远越好,永远都不要回来。”
余云飞回头望去,身后已无人影。
“七!傻老头,我走了,你不也跟着倒霉?长老就了不起吗?暗河要动你性命还不是分分钟的事。你手下已经出了一个叛徒逍遥子,眼下我也走了这条路,若我跑了,你这长老也别做了。”
天蒙蒙亮,余云飞又回到了京城,随意上了一家名为翠庭轩的酒楼。
一清早人并不多,二楼只有三三两两几个喝早茶的顾客。
余云飞随意挑了一个空位,要了三坛酒,自顾自地喝了起来。
一天未进食的胃抽搐着,他有些饿了,但依旧下意识地往空腹里灌酒,胃不禁火辣辣地刺痛着。
楼下传来小贩的吆喝声,肉包的香味渐渐弥漫开来。
熊倜随手买了两个热乎乎的馒头,一边走一边吃。
“闪开!都给我闪开!”远处传来一阵仓促的马蹄声,马背上的红衣男子大喝道。
熊倜微微皱眉,对纵马在闹街上疾行不禁有些反感。
四周的行人顿时乱作一团,纷纷四散开来,熊倜也随着人流避到一旁。
“哇……娘……娘……”一个五岁女童跌坐在地上,大哭起来,眼看奔驰而来的骏马即将撞向孩子。
熊倜随手将馒头揣进怀里,立刻飞身而起,抱着孩子;躲到一旁。
一少妇奔来,接过女童,连忙俯身不停躬身道:“多谢少侠!多谢少侠!”
周围爆起一阵雷鸣般的掌声与赞叹。
熊倜面色冷冷,点头向少妇示意,回眸目光落在那骏马的主人身上。
马背上的男子已勒马急停,长呼一声,“吁!”
他的目光也落到熊倜身上。
两人四目相对,异口同声道:“是你!”
马背上的正是九道山庄高阶弟子,周永昌。
熊倜微怔,暗道:此人怎会下山?九道山庄向来不是只有长老级以上才能自由出入山庄吗?这么说来,是有人命他下山?莫非和锦衣卫有关?
周永昌眉头一皱,双腿夹紧马腹,冷道:“哼!日后再找你小子算账。”
熊倜眉头微挑,没想到在京城竟遇到了这么一个熟人,他笑道:“你打得过我吗?”
周永昌不理会他,翻身下马,望着掌间的一只黑色小虫,眼中闪过一抹担忧,几步进入了街旁的翠庭轩。
熊倜掏出怀里的馒头,三两口就吃完了,他蹭了蹭鼻子,也跟着进了翠庭轩。
周永昌一路上了二楼,径直走到余云飞面前,一手夺去他手中的酒坛,喝道:“余大哥,你果然在这里!快跟我走!”
余云飞有些醉了,他微眯起眼静静打量着眼前的周永昌,良久才回过神来,惊道:“啊!是你小子!你跑到京城来做什么!找死啊!要是那些家伙发现你没死,你就完蛋了!”
余云飞说着呵呵笑了起来,坐没坐相,如滩烂泥般倒在了桌子上。
周永昌一把拽起他的胳膊道:“是,我就是来找死的!我收到金灵儿的消息,说你也成了暗河的叛徒。她已在关外打点好一切,就等我们过去了!事态紧急,你怎还有闲心喝酒!”
“哦?是灵儿那丫头啊,呵呵,她在大漠过得好吗,消息还是那么灵通,才前天的事儿,她就能通知到你。诶?话说你小子不是在九道山庄呆的好好的吗?别瞎掺和我的事了,该回哪儿去就哪儿去!”
余云飞说着又拿起身前的酒坛子,欲往嘴里灌。
“大哥!你这是什么话!我们的命都是你给的,现在你有难,我们自然要帮你,虎子和蝎子也在城外等着接应我们了。”周永昌气得一把夺下酒坛子,恨恨地扔到地上,说道。
余云飞惋惜地啧啧嘴道:“别自作多情了,谁说我有难了,我好得很,你快走吧!别烦我喝酒!”
“不走!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周永昌一掌拍碎了桌子。
两人争吵之际,熊倜已经上了楼,他隐去了自己的气息,静立在酒柜后。
几句话,熊倜便明白了两人的关系。
他心道:周永昌果然也是暗河的杀手,难怪当初问关于黄泉的事。
这云中仙一月前还在江宁见过。
明明是要杀我,却光明正大地出现在我面前,想来也是个城府颇深之人,怎么今日突成暗河的叛徒了?
熊倜不由摇了摇头,暗道:既然同锦衣卫无关,我也不必继续呆在此处。
他刚离开翠庭轩,数百银针突如暴雨骤降飞落入酒楼。
“啊!啊!”几声惨叫,四个正在看热闹喝茶的客官立马成了蜂窝。
“余大哥,小心!”周永昌长剑出鞘,将银针一一挡开。
余云飞却面色淡然地微笑着,趴在长凳上,眼中极快闪过一丝警惕。
“呵呵!想走!没那么容易!云中仙啊云中仙,我当年就怀疑你私自放了那些叛徒!什么除恶榜第一人,都是唬人的!”说话人一袭白衣出尘,四十多的年纪,手中折扇轻晃,远看倒有些逍遥子的风流倜傥。
而近观他的脸,顿时有一种想一脚踹扁那破脸盆子的冲动。
那张脸也许化为白骨可能还好看些。
余云飞笑道:“哟!这不是姚斐吗!你是不是想占第十的排位想疯啦!整天东施效颦,看着就让人觉得恶心!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指不定半夜就能把自己吓死!下辈子投胎做猪也许都比现在顺眼!”
姚斐面色一冷,怒道:“余云飞!你个叛徒!老子就是排行第十,这是暗河长老们都承认的!你不服也不行!不对!杀了你,我就是第九了!啊哈哈哈!”
“想动大哥!先过我这关!”周永昌持剑而上。
姚斐正眼看都没看他一眼,折扇一扫,一排冰针从扇间陡然飞出。
余云飞眉头一皱,一把拉住周永昌的后领,弯刀出鞘,刀光一舞,冰针被削成两截纷纷落地,化作水滴,转瞬便消失不见了。
姚斐冷眼一扫,眼中立刻闪过一丝稳操胜券的笑意。
“云中仙,把你第九的位置交出来吧!”
“七!”余云飞冷哼一声,一把推开周永昌,弯刀出鞘猛然斩向姚斐。
“刺啦”一声,刀锋划开了他白色的衣摆,却被铁扇拦了下来。
姚斐冷笑道:“你,输定了!”
余云飞一惊,心道:怎么可能?
他虽然喝了不少酒,但他和姚斐的差距就摆在那里,他的刀不可能被姚斐挡下�